电动棒上瘾了怎么办母后给朕生个娃

Chapter22

一个午觉让亚丝娜和桐人的关系有了缓和的趋向，伊戈尔一瞅，连忙在亚丝娜请吃晚饭的时候趁热打铁，结果铁还没放上桌子，就被一声接一声仿佛撕裂绸缎般的惨叫给打断了。

之后，为了解决这之后牵连出的一系列圈内杀人事件，三人脚不沾地奔波了两日。当两天侦探抓坏人感觉比打两周迷宫还累。

好在一起合作了两日，加上有伊戈尔磨破了嘴皮子调和，两人总算不会见面就吵架了。

事件顺利解决，该入狱的也都入狱了，但伊戈尔还是对这次事件最后冒出来的微笑棺木有些想法。微笑棺木的成员不知不觉发展到接近三十人，并在2023年的除夕袭击了在练功区的观光景点里举行野外派对的小型公会，将他们全部杀害。这就算是正式成立了。那之后攻略组就已经有了讨伐他们的计划，但因为一直找不到微笑棺木的基地，一直到现在都没有被搬到明面上来讲。

与微笑棺木的战斗只是时间问题，到时候一场恶战是肯定的。

当然，伊戈尔关心的不是这个。他担心的是到时候会不会强制某些人参战，如果桐人参战了，他今后如何背负杀人的罪恶感？

还有……

伊戈尔想起葛利牧罗克对葛莉赛达一系列的感情变化，以及由亚丝娜的那句话。

“你对葛莉赛达小姐抱持的根本就不是爱情，只是个人的占有欲而已。”

实在无法想象那是出自一个年轻的16岁姑娘。

只是因为她所展现出的全新的一面，就这样……而自己……

……如果到那时候，桐人也会对他……失去爱意吗？

……

“伊……廖卡……”

……

“伊戈廖卡……”

……

“伊戈尔！！”

伊戈尔浑身一颤，猛地回过神来。一只手正在他眼前拼命晃着。

“啊……啊咧？”

“你又走神了。”桐人叹了口气，重新在床上盘腿坐好。

伊戈尔挠了挠头发，“抱歉，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桐人不满地瞪了他一眼，伊戈尔连忙摆了个标准的士下座，把额头贴在了床褥上。“十分抱歉！！请您再说一遍吧！”

桐人气呼呼地呼噜了一把伊戈尔的后脑勺，将他的长发弄乱了。看伊戈尔顶着一个鸟窝头，心情才舒爽不少。“我说，我去年十月技能栏里出现的那个奇怪技能，你还记得吗？”

去年十月份的时候，桐人的技能栏里突然出现了一个两人都没见过的新技能：二刀流。当时他们就以为是特别技能的一种。

特别技能指的是出现条件仍未知的武器技能，因为可能是由随机数条件决定，所以叫做特别技能。比如克莱因，他的“大刀”就是特别技能之一。只不过大刀技能并不是那么罕见，只要不断修行曲刀就有很高的机率会出现。

比克莱因的“大刀”还要罕见的就是伊戈尔了，他的“双剑”已经变成了“双匕”，所有的攻击都会享受“背击伤害加成”，已经彻底成刺客了……

不过，这个特别技能罕见不是因为创造条件还不为人知，而是太苛刻了：敏捷值达到一个足够的高度后，就有一定几率出现。但想要将敏捷堆到这个高度，能力值肯定会畸形。有人羡慕伊戈尔的高伤害，咬咬牙，照着伊戈尔的能力值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结果不但没有触发双匕，还变成脆皮差点被怪挠死。

伊戈尔纯粹是堆敏捷顺手堆出来的“双匕”，而且他有时间有实力，还有一个愿意陪他共生死的队友去刷补短的稀有装备。

目前人们所知道的十几种特别技能，大概最少都有十个人以上成功习得，伊戈尔的因为条件苛刻只有他自己，但桐人那个二刀流，两人暗搓搓打听了好久，也没发现第二个拥有二刀流的人。

经过之后的研究，这个技能用伊戈尔的一对短剑是用不出来的，他随便从包里又取了把单手剑，一手一把反而使出来了。

“那个二刀流吗？独特技能的那个。”

“嗯。”桐人把自己面前的窗口推过来，伊戈尔定睛一看，是阿尔戈的信息。“又有一个人拥有独特技能了？确定了吗？”自从克里斯的事情后，伊戈尔就对阿尔戈有种微妙的不信任感……“说不定只是某个特别技能首创啊。”

“也有可能……”桐人喃喃道，然后不赞同地摇摇头。“但不管是特别技能的首创还是有一个独特技能，竟然让情报商知道了，这人以后有的磨了。”幸亏他一想可能会被围追堵截地询问技能触发方式就觉得脑壳疼，所以决定保密，只和伊戈尔在没人的地方偷偷练。

“那是他自己的事情了。”伊戈尔耸耸肩。“你还是想想自己，换了阐释者后，也得找一把和阐释者差不多品质的剑吧？”

桐人这才想到这件事。“你这么一说……”

装备和武器强化等级越高，失败率也就越高。所以玩家等级越高，换新装备时的花费就越多。伊戈尔前一阵才换了辛德拉苟萨之衣，而他差不多也该换防具了。

桐人不禁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啊，预算要不够了……”

“都是你喜欢乱买东西的错。以后零花钱不能多给。”伊戈尔严厉地说。

“说的好像你没乱买过东西一样！”桐人不服。

“我买的不都进肚子了吗！有本事你不要吃啊！”

“我没有本事，你能把我怎么样！”

“……你这话我没法接！”

两人闹了一会，最后依旧是桐人大获全胜。“明天我要吃土豆煎饼和烤豆子！”

“唔……你怎么尽挑些难做的……”伊戈尔委屈，但还是没有拒绝。

闹够了，关了灯拉上被子，桐人闭上眼睛很快就没了动静，伊戈尔却是一点睡意都没有。他望着天花板发呆，翻腾了一会，终于忍不住起身，放轻脚步出了卧室，接了杯水坐在沙发上继续发呆。

不知道过了多久，客厅的灯突然被打开了。

视野瞬间从夜视转换成正常模式，伊戈尔一惊，这才发现桐人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正站在不远处，手边飘着一个房间操作窗口。他还穿着睡衣，赤着脚踩在木板地面上，面无表情的脸让人感到压力倍增。

“桐人……”

桐人关掉窗口，走过来，坐到他对面的沙发上，严肃地说：“伊戈廖卡，你这已经不是走神的境界了。”明明有着高熟练度的搜敌技能，却连房间里突然出现一个人都没发现。直到他开了灯。“你这是失神。”

“……有吗？”

桐人无奈地指出：“你看你反应又慢了半拍。从圈内杀人的事情解决之后你就有点怪怪的，发生了什么？不能和我说吗？”

“怎么会！我只是在想微笑棺木的事情，什么时候会进行大规模讨伐，还有就是……”他叹了口气。“还有就是葛莉赛达和葛利牧罗克的事情。葛利牧罗克他……就因为葛莉赛达没有因为对死亡游戏感到害怕恐惧，甚至表现出了远超常人的战斗力和状况判断能力……就对她失去了爱意。虽然他的做法过激了些，但这似乎是人之常情……？”

听伊戈尔吞吞吐吐地说完，又见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桐人猛地意识到了什么。他心头一紧，声音有些颤抖。“你是什么意思？”

伊戈尔立刻察觉到桐人误解了，连忙解释：“我不是在说我！只是啊……一般人在结婚后，发现对方隐藏的一面时，会……我是说，如果发现爱人有着另一面，会……”他低下头，十根指头不安地拧在一起。

既然不是说他自己，那就是……桐人眯起眼睛，直接打断了他：“伊戈尔，你有什么瞒着我，对吗？”

伊戈尔抬起头，两人对视许久后，伊戈尔艰难地点了点头。

“哪怕我们已经……结婚一年多了？”

“……”伊戈尔又点了点头，他自己都能听见脖子活动时发出僵硬“咔咔”声。

桐人沉默了。本就安静的小屋里此时更是掉一根针都能听见声音。

沉默不语的桐人让伊戈尔觉得自己像是个等待被判刑的罪人，他不由得又垂下了头，视野里渐渐只剩下自己的双脚，因为紧张，十个脚趾都蜷缩了起来。

“感觉你好厉害啊。”

“啊？”伊戈尔惊讶地抬起头，发现桐人不但没有露出半点生气的表情，反而颇为郁闷地说：“我还以为我是最了解你的人呢，没想到你竟然还有没展现出来的一面，还瞒了我这么久。”

“……”伊戈尔茫然。

桐人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突然从沙发上站起，手和一只膝盖撑在茶几上，凑到伊戈尔脸前轻轻地亲了一下他的鼻尖。

他撑在茶几上，脸上浮现几丝不自然的红晕，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怎么说呢……就是因为喜欢上了你的这一面，才会和你结婚。没想到你竟然还有新的一面，如果我再喜欢上你新的一面，岂不是两倍的爱了吗……呃，这个说法是不是有点俗气……”他嘟囔着。

结果，伊戈尔却是又皱起了眉，脸色变得更加苍白。

桐人正思考着有什么地方说错了，却发现伊戈尔竟然开始出冷汗了。他吓了一跳，直接从茶几上跨过去，蹲身和伊戈尔视线平齐。“伊戈……伊戈廖卡？！”等接近了他，桐人更加惊讶的发现，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伊戈尔竟然在发抖！

“伊戈廖卡，你这是……是我说错了什么吗？还是哪里痛？”桐人连忙将他用力抱入怀中，慌张地问。

“我……”伊戈尔动了动因为失去血色而变得苍白的嘴唇，却是一个字也吐不出来。他有些僵硬地伸出手想去反抱住桐人，却在触碰到桐人的瞬间，电打一般收了回去。

桐人轻拍他的脊背，努力将自己身上的温度传过去。

伊戈尔只用一点指尖小心地揪住他的一点衣角，将脸埋在桐人怀里，贪婪地汲取他的气味和温度，似乎是想将它们永远铭记在身体里，然后用接下来的一辈子去怀念。

就在这时，伊戈尔突然听见桐人叹了口气，他的心像是热气球一样提了起来，在听完桐人的第一句话时，更是直接飘出了大气层。

“伊戈廖卡，其实我是知道的，你有很多事没告诉我。”

“……桐人……”

感觉伊戈尔颤抖的更厉害了，桐人低头细密地亲吻他的发顶，努力安抚他的情绪，“冷静一点，伊戈廖卡，我没有生气，没关系的。”

“唔……”伊戈尔发出一声小动物似的哀鸣。

桐人轻轻梳理着他被自己亲吻出好几簇乱毛的白发，轻声说：“因为你没有说的意思，所以我也从没问过。我想，总有一天你会主动告诉我的，那一天就是你真正信任我的时候。”

“等、等一下！”闻言，伊戈尔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挣开了温暖的怀抱一下跳了起来，用力按住桐人的肩膀，急吼吼地喊道：“桐人！什么叫做真正的信任？我什么时候没有信任过你了！我……”

喊了一半，伊戈尔又像是个泄了气的皮球，整个人无力地瘫坐回了沙发上。他用力抹了把脸，痛苦地低喃道：“我只是害怕……害怕你会……离开我……”

殊不知这句话成了切断桐人最后一根名为理智的神经的利刃。

自从发现伊戈尔有事没告诉他后，桐人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伊戈尔对自己的隐瞒已经成了他心里的一根刺，而且越戳越深。他总觉得自己和那些喜欢围着伊戈尔转，得到一个微笑都会兴奋半天的女生没什么差别。明明他们有拥抱，有亲吻，有更加亲密的接触，但那根刺总让他觉得自己根本没有走进伊戈尔的心。

此时，看伊戈尔一再退缩，甚至还说出这样的话，要是自己是全副武装状态，绝对一剑戳过去了。

伊戈尔正“顾影自怜”呢，眼前一花，就被桐人揪着领子按倒在了沙发。然后嘴唇就被用力咬住了，别说吻技了，根本就是施虐。

游戏没有痛觉，但伊戈尔眼睁睁看着自己血槽在一点点下降……系统很贴心地提醒他，您遭遇了家暴，要不要启动原本对婚姻对象无效的犯罪防止规则……

桐人把伊戈尔的嘴唇咬了好几处冒出鲜红色光线的伤口才停下。顶灯剪下他的影子将伊戈尔整个人笼罩在内。他看着伊戈尔瞠目结舌，红色的瞳仁剧烈收缩，一副被他吓到了的模样，又是一股无名火窜上来。

“你害怕我会怎样？离婚然后分手？老死不相往来？我们认识多久了？相处多久了？结婚多久了？我是怎样的人你还不知道吗？！”他揪着伊戈尔的领子，又在他脸上留下一个带血的牙印，声音很是沙哑。“我喜欢你这件事怎样都不会改变的，哪怕我死了，也会把你的名字带进地狱！口口声声说信任我，却又不肯对我敞开心扉，信任到底在你眼里算是什么东西？ ”

伊戈尔更加惊讶地瞪大了眼睛，遮挡住桐人脸颊的半透明系统提示相当碍眼，他抬手去关掉提示，然后摸上了桐人微微发红的眼角，不知是因为出离的愤怒，还是因为那双黑曜石般漂亮的眸子里蔓延开的水汽。

桐人用力吸了一下泛酸的鼻子，用指腹磨蹭了一下伊戈尔的嘴唇，被他咬出来的伤口耀武扬威地横在那淡色的唇瓣上，在他的影子下散发着淡淡的鲜红色特效光。

他深吸了一口气，“我喜欢你，伊戈尔。不管你是怎样的人，我都喜欢你。”

伊戈尔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许久才从嗓子眼里憋出一句沙哑的话来。“哪怕，我是杀人犯？”

桐人得到了一个在意料之内，又有些出乎意料的答案。

他捧住伊戈尔的脑袋，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哪怕你是杀人犯。因为我知道，你不是故意，不是自愿的，只是失控了。因为……他们是你绝对无法原谅，毁了你正常生活的仇人，对不对？”

“……”伊戈尔用双手紧紧捂住了脸，双肩不断颤抖。他颤抖的声音从手掌下断断续续地传出：“抱歉，我不想像个孩子一样哭出来，但是……唔咕……我早该猜到，你这么聪明，不会没有注意的……”

桐人掰开他的手，弯下腰去亲吻他潮湿的眼角。伊戈尔揽住他的腰，往下轻轻压了下，桐人立刻顺势趴在了他身上，用侧脸蹭了蹭伊戈尔的胸膛，嘟囔着：“你总说我敏感，你自己不也一样吗？而且你还又笨又迟钝……”

“好过分啊……”伊戈尔的声音还有些颤抖，带着一点鼻音。

白色的发，红色的眼睛，现实中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人，就算是白化病也不会让眼睛呈现红色。所以桐人一开始以为伊戈尔只是一个将头发染白赶潮流的年轻人，眼睛的颜色则是因为虹膜异色症。直到他们在一起后，他更加近距离地观察了伊戈尔的眉眼，无意中发现那不是异色瞳，甚至不能叫做红瞳，而是血瞳——因为缺乏色素，透出了血液的颜色，所以看起来是红色的。

有了这个发现后，再看伊戈尔的白发，桐人很快就发现，伊戈尔的白发不是染的也不是天生的，这种雪一样的白色，和老人以及一些先天性少白头的人一样，是缺乏色素的表现。

这样一想，伊戈尔那白过头的皮肤，或许也不全是因为他有一半白种人的血统了。

再结合伊戈尔的幽闭恐惧症，桐人多少能猜到，伊戈尔曾经被长时间囚禁过，或许还被用过特殊的药/物，这才导致他全身缺失色素变成白发红眼的模样。

那之后，桐人知道了伊戈尔现实中的名字以及俄罗斯的全名，仔细一想，很快就能把自己当初模糊的猜测补全了：伊戈尔是父亲梅德韦杰夫先生和飞鸟井家某个小姐私奔后生下的孩子，一家人原本生活在俄罗斯。可能是为了安葬逝去的母亲，也可能是回飞鸟井家看爷爷，他来到了日本，然后出了意外，被长时间的囚禁甚至虐待……最后伊戈尔是自己逃出来的——因为如果是被救出来的话，他应该会被救他出来的人送回父亲梅德韦杰夫氏那里，但他却有了一个近江氏的日本名字。

看他提起近江家，尤其是妹妹近江正美时黏黏糊糊的态度，他被近江家收养了最起码有五年了。进入SAO的伊戈尔18岁，那么当初逃出来时估计也就十二、三岁。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怎么从坏人手里逃出，逃出来后又为什么不去找警/察……

答案已经很明显了——伊戈尔杀死了囚禁他的人。

“——差不多就是这样。”

长篇大论后，桐人用茶几上伊戈尔喝空的水杯重新接了杯水润了润冒烟的嗓子，才转头去问挂在自己背上的八爪鱼。“对不对？”

伊戈尔可以说是目瞪口呆地听完了桐人的全部分析，他的小丈夫真的是太厉害了，除了“囚禁”这个说法太笼统简单了点，其余基本全中。

“桐人，你不去做侦探屈才了。”

桐人用手肘捅了一下他的肚子，得到一个伴随痛呼的倒抽气声后，才愤懑不满地说：“我一个人苦思冥想了好久，又害怕让你想起不愿意回忆的事情，一直不敢找你求证！”

伊戈尔苦笑，交叉在桐人身前的双手心虚地紧了紧。“我也是啊。一直不敢告诉你我的过去，刚才心脏都差点跳出来，害怕你知道这些事后会害怕，甚至厌恶我。”

桐人淡定地说：“怎么可能？这只会让我想要对你更好。”

“……别这样，我真的不想像个小孩一样哭出来……”伊戈尔把脸埋到了桐人蓬松的发顶，很没出息地吸着鼻子。

桐人好笑地仰起头，果然看见伊戈尔眼睛和鼻尖都变红了。“你还可以像个女孩子一样哭出来。记得哭好看点。”他拍拍自己肚子上伊戈尔的手，示意他松手。

伊戈尔不情不愿地松手，桐人转了个身，踮脚揽住他的脖子，去亲吻自动回血回满后随之愈合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