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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女的日出白将了 酒店约炮啪啪啪_花期经年

鬼蜮之事,让宋秋雁彻底长了教训,再也不敢四处乱跑乱撞,甚至连话都不再多说,只是一路安静地扶着李长风,跟在陆花二人身后,小心翼翼地前行。

陆小凤回头看看这一行四人,五指峰不过才行程过半,就已几乎溃不成军。李长风因为鬼蜮曾经进入体内,血脉仍然不算通畅,行走起来多有不便。至于花满楼,更是由于耗损了真气,即便他嘴上不说,陆小凤又怎会看不出他内息紊乱,脚步虚浮。陆小凤知他不愿表现出虚弱,一来是怕自己担心,二来更是怕李长风心底愧疚更深。于是也不拆穿,只是在爬坡时不动声色地在他后腰处托他一把。

陆小凤几次想建议大家停下来休息片刻,起码让花满楼和李长风能够得以喘息,但思及这第三峰中有毒疫,为防多生事端,也不敢耽搁。可是,第三峰都已如此险恶,后面的两峰,又该如何闯过?陆小凤心中也不免忐忑。

晌午过后,本以为山中温度将愈来愈高,陆小凤已经开始发愁四人身上水囊都已空了,再这么走下去,不知到何处才能见到水源。况且,这第三峰中的水,只怕也喝不得。所以更要快些走出这座山峰才行。

正想着,只听不远处的密林里传来“扑棱棱”一阵响动,那动静,直像是有巨大的野鸡在草丛中要飞起。

花满楼先是停下脚步,陆小凤他们也不敢怠慢,生怕又出现什么珍禽异兽阻拦前进。没过片刻,密林中当真飞出一只大鸟,不,说是一只也不对,应该说是两只。

“这!这是比翼鸟!”这次不用花满楼或李长风指点,宋秋雁直接惊叫出声。

陆小凤也有些发懵,怔怔地看着两只鸟儿从头顶低低飞过。眼前的东西身子很胖,脑袋很小,灰黑色的羽翼丰满而有力,但每只鸟儿只长了一只翅膀,互相揽过对方的身子,齐心扑腾着翅膀向前飞。陆小凤心里笑道,也不怪乎方才它们初飞起时动静这么大,身子本来就胖,还只有一只翅膀,飞起来时是很吃力。

宋秋雁痴痴地看着它们飞翔不见,才回过神儿来,道,“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这世间竟真有这鸟儿。长风哥哥,比翼鸟也是山海经中所载吗?”

李长风点点头,答道,“是。”

陆小凤问道,“花满楼,这比翼鸟,在山海经中又有什么说法吗?”

花满楼点头道,“有。”

陆小凤道,“哦?”

花满楼道,“比翼鸟,见之天下大水。”

陆小凤道,“天下大水?莫不是这深山老林里还要发场洪水?”

宋秋雁难得和陆小凤站在同一立场,道,“是啊,好端端一座山,一会儿火海一会儿洪水,还真是要命。”

花满楼无奈笑笑,也没力气和他二人多说,于是陆小凤和宋秋雁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吵着嘴,一边继续前行。

日落时分,四人终于停下了脚步,不是见天色渐晚,想找地露宿,而是比翼鸟的预言已经应验,他们的面前再无路可走。

四人眼前再无路,严格说来,这山本就是荒山,他们这一路都是踏荒而来,本就没有路。但此时的无路,是连荒山陆地都没有,只有眼前一大片平整如镜的水面。

四人不得不在水边驻足,李长风道,“第三指峰我们只下到山腰,从地势看这里并没到山谷,缘何会有如此广阔的一片湖水?”

宋秋雁道,“莫不是像我们西域的天池一般?”

陆小凤道,“天池往往位于高山山顶,这里半高不低,有这一大片水域确实诡异。更诡异的是,我们在第三指峰上这一路并未再遇见河流小溪,这水究竟从何而来,要往何处流去?”

花满楼侧耳细听,道,“陆兄,这水面是否不起一丝涟漪?”

陆小凤放眼望去,夕阳余晖安静倾洒于水面,映出完完整整一片橘色,并不似一般水面,在阳光下映出一片波光粼粼。这么看来,这一大潭水的确静得让人悚然。

陆小凤道,“是,静如止水。”

花满楼道,“这水不是止水。是弱水。”

宋秋雁惊道,“弱水?弱水三千,只取一瓢的弱水?”

李长风道,“《山海经》有载,弱水之中,鸿毛不浮。但后人只有其传言,再无人见过。难道在这奇山之中竟真有?”

陆小凤轻笑道,“我相信花满楼。是不是弱水,一试便知。”说罢走到水边,随手摘下岸边一片巴掌大的叶子,轻轻放在水中。只见那树叶竟如从树上飘落,甚至都不像掉在空中,既不停滞,也不打转儿,直直像下沉去,直到越来越小,再看不见。而此番过程中,水面始终不曾起过一丝涟漪。

宋秋雁道,“这叶子真就这么直直沉下去了。虽然神奇,但这太过平静的水面总让人觉得诡异,心里发慌。”

宋秋雁说的一点不错。陆小凤蹙眉,这水清无一物,但又深不见底。一片叶子都如此径直沉了下去,若是人入其中,恐怕水性再好,也难以保命。于是道,“那我们在此休息一宿。明日再行赶路吧。等天亮了,我们沿着水边,绕道过去便可。”

四人不再多说,选了一片干燥的高地,生起篝火,随便吃了两颗早晨带着的藷芋,就准备歇息。花满楼和李长风的身子都没有痊愈,再加上整日赶路也未曾进食,已是十分虚弱。如今得以休息,都不足片刻便靠着山石沉沉睡去。

剩下陆小凤和宋秋雁,却是难以入眠。

这山间白日里虽然酷暑难耐,日头落下去还凉得很,加之此次几人沿水休憩,夜幕降临,雾浓霜重,陆小凤回头看看花满楼,摇了摇头,脱下自己的长衫,给他披上。

“小胡子。”几步之外的宋秋雁忽然轻声叫他。

陆小凤没想到这野蛮丫头能和他有何话说,道,“怎么?”

宋秋雁迟疑片刻,道,“花满楼……是怎样的人?”

陆小凤先是对这问题微微一愣,随即轻笑道,“怎么,几日相处下来,发现花满楼比你长风哥哥还要英俊倜傥,所以动心了?”

“胡说!”宋秋雁怒道,“爱说不说,不说算了。”

陆小凤摇摇头,道,“花满楼啊,他是个好人。”陆小凤顿了顿,说,“他很善良,非常善良。他有一幢小楼,小楼的大门无时不刻都开着,任何有需要的人都可以去那里请他帮助。他是个弹琴时连麻雀都不忍心打扰的人,所以,他救了你的长风哥哥,你也不必讶异,更不必内疚。他本就是这样的人。”

宋秋雁被陆小凤看穿心事,心里有些气恼,但也没再多说。两人之间恢复安静,这寂静山谷更是重归宁静。

天上星河璀璨,映在平静水面之上,天地间一片静谧的星光灿烂。

陆小凤低头看着星光掩映下的花满楼,静静地睡着,面容静好。白日里那个执意要为李长风引虫的倔强的人,睡着之后又回复了往日里的宁静与温和。陆小凤在心底暗叹,这人的慈悲和善良真是从不顾忌,眼下两人处境堪虞,那沉檀龙麝还不知该如何找全,这人怎么就能这么信任他,把自己的姓名就交给他。陆小凤长叹一声,花满楼啊花满楼,还好我没辜负你的信任。

陆小凤一夜睡得并不很好,因为花满楼和李长风这两位高手都彻底睡死过去,宋秋雁那丫头又全无内力,若他再不留心一点,万一横生什么变故,四人还真无法应对。

天将蒙蒙亮时,陆小凤被一阵扑腾翅膀的响动惊醒。那声音不似昨日听到的比翼鸟的翅膀声音那么大且沉重,而是听来像是某种纤小的鸟。陆小凤借着晨曦看去,不远处飞来一小群黑漆漆的小鸟,打眼一看就像乌鸦,但体格却比乌鸦略小,并且身黑色的羽毛中间夹杂着错落有致的白色羽毛,远看就像是长满了黑白色的条纹。

“鸪鵗……”

陆小凤回头,见李长风也已醒来,看着天上飞过的鸟群轻声说。

陆小凤道,“鸪鵗?这鸟儿叫鸪鵗?这鸟儿可以做什么用?”他这一路走来,早已明白这山间的都非俗物,定有什么说法儿。

李长风正要开口,花满楼忽然起身,道,“没什么用。山海经中记载的一种长了白色羽毛的乌鸦罢了。”

陆小凤闻言连忙回身将他扶起,关切道,“为何不多睡一会儿?时辰还早呢?”

花满楼摇头笑笑,道,“昨夜睡得早,又睡得熟,已经休息好了。”

陆小凤点头道,“那你再歇会儿,我去找点吃来。”说罢对李长风道,“李兄,看样子宋姑娘还得再睡会儿。不如你陪我去找点儿能吃食来,这座山里,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离了你和花满楼,在下还真心里没准儿。”

李长风微笑道,“好。”

两人结伴而行,晨曦中不久便现出朝阳,山谷间阴阳毕现,那一大池毫无波澜的弱水,倒映山间景色,倒也宜人。

走出挺远,陆小凤才道,“李兄,你方才说那鸪鵗,到底是什么来头?”方才花满楼在那时开口,可不是他刚刚转醒,而应是为了截断李长风的话。他不想让他知道那个鸟儿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的心思,陆小凤又怎会不知。但越是如此,陆小凤便越要弄明白究竟为何。

李长风道,“山海经中说,鸪鵗,食之不灂。”

“不灂……”陆小凤沉吟道,“莫不是……这鸟肉吃了能让花满楼复明?!”

李长风道,“这便不知了,山海经中这么记载,千余年过去也未有人真的见过这鸟,更别提尝试了。”

陆小凤道,“那我捉来一只给他试试。”

李长风拦住他道,“陆兄且慢。据载,这鸪鵗若是吃了,会……”

陆小凤疑惑,道,“会如何?”

李长风道,“心痛不已。”

陆小凤再没多说,只是握紧了双拳,许久之后,才笑道,“多谢李兄提点。咱们快些去找吃的吧。”

李长风笑出声来,道,“陆兄,你把我单独叫来,只为打听鸪鵗的事情,你当花公子不知道么?”

陆小凤道,“此话何解?”

李长风摇头道,“因为这弱水本就能喝,而且饮之不饥。”

弱水能喝,喝了能够充饥。陆小凤心底叹口气。在这偌大的一池弱水之前,他居然说他要去找吃的,而花满楼居然也不拦他。那分明就是知道他是想单独询问李长风,而不加阻拦。花满楼应该是不想听到这复明而不得的消息被摆上台面,但又知道以陆小凤的性子,不搞明白也不会死心,所以让李长风同他出来说清楚。

一炷香的时间过后,陆小凤和李长风回来了,花满楼正坐在弱水畔出神,宋秋雁也起来了,正在往水囊里装弱水。

花满楼转过头,微笑道,“你们回来了?”

陆小凤略显尴尬地摸摸胡子,道,“这附近也没什么能吃的。不然就依李兄所言,喝点儿水充饥算了。”

宋秋雁道,“充饥就是充饥,什么叫作算了?方才花公子也和我说了,我喝了些,这水什么味道都没有,但确实很饱腹的。你爱喝不喝。”

陆小凤没心情与她斗嘴,来到花满楼身边,弯腰捧了一捧,这水在手中触感也不似一般的水,似乎很轻,除了很凉之外,好似没什么存在感一般。喝了一口,果如宋秋雁所说,没任何味道,至于饱腹与否,此刻还感觉不出。

花满楼忽然道,“都知道了?”

陆小凤微微愣了愣,道,“是。”

花满楼微笑着摇头,道,“陆小凤,我这双眼已经盲了二十多年,我早已习惯。你认识我这么久,为何还未习惯?”

陆小凤解释道,“不是……”

花满楼拍拍他的肩,道,“你别想太多了。我的眼是受外伤致盲的,这时间再神奇的灵丹妙药也是无能为力了。况且那鸪鵗,吃了之后心会很痛,活活痛死都有可能。我已经盲了,可不想再心痛而死了。”

陆小凤反手拍拍他的手背,道,“我知道了。你也别多想,也别乱说了。”

花满楼不再多说,只是微笑,笑容在晨光中灿若朝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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