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诚一坐一跪_爱葛妮丝.伊苏里亚/炮轰鸡小蛋
爱葛妮丝向来讨厌每天的清晨,在清晨被迫起床,然后如同囚犯般被服侍着洗漱完然后就是毫无改变的一天,这生活在爱葛妮丝看来更像是牲口的日常。
她出身于索菲亚的伊苏里亚家族,作为亚美里亚王位的继承者,她自小沐浴着权势和东正福音长大,但接触更多却的是家族日日增长的野心。
伊苏里亚统治了拜占庭几百年光阴,自古便作为紫衣贵族凌驾于其他家族之上,却因为错误的联姻最终让法兰西的沃迪家族和西方的天主异端占据了君士坦丁,连拜占庭帝国如今也变成了圣法兰西的沃迪荣耀下的继承头衔,复兴拜占庭作为伊苏里亚如今族训,在万王之皇巴伦里亚·沃迪死后已经持续了三代人近百年的时间。
不同于君士坦丁如今如雨后春笋冒出来的哥特教堂,索菲亚则是另一番景象,作为保加利亚王都的索菲亚见不到一丝天主信仰的气息,昏暝古堡巍然独立其间,城堡拉丁十字亘周边,散发着厚重的东正气息。
此地不同于东边的君士坦丁堡劣酒横行,酿酒是索菲亚住民千余年来的重要传统,每到春夏交接的五六月份葡萄收成的时节,无论是贵族还是平民都是一片喜气洋洋的准备新酒的酿造。
又是一个酿酒的季节,爱葛妮丝知道家族里其他人早已兴致勃勃的跑去监督葡萄的采摘而不在家,每到这个时候爱葛妮丝总会独自前往河流边香木林享受难得的平静。
爱葛妮丝这一名字的命名来自于浸沐于东正福音的君士坦丁堡东正总教会的命名仪式,她如先辈数代信奉东正教。父亲阿俄伊得·伊苏里亚为爱葛妮丝在香木林边建了个小教堂,以便爱葛妮丝的日常祷告,但真正使用的次数却屈指可数。
小教堂中心有棵爱葛妮丝亲手种下的橡树,后来被闪电击中后只剩下了繁茂的枯枝,为了不影响小教堂的美观,枯枝被涂成了紫色,被爱葛妮丝称为心树,每次有机会或是伤心的时候爱葛妮丝都会坐在树下,呆看着天空,自小如此,从来不变。
“爱葛妮丝。”男人轻唤着。爱葛妮丝把视线从天空收回,看着他。“父亲。”男人看着这个从小就如精灵般美丽的女儿,表情复杂的坐到爱葛妮丝身傍,顺着爱葛妮丝的视线看向空中。
“天真蓝啊。”自从女儿长大后男人每次交谈总会这样开头。
爱葛妮丝低头把披肩平放在膝盖上,仔细的挑起披肩上的起毛。“我想好了,我同意与沃迪的联姻。”
男人听后脸色一沉,更多的是听到女儿答复后的诧异,他早已做好与女儿反对后与家族做斗争的准备,他为了家族奉献了一生,任劳任怨,不顺的婚姻,演技般的日子他都忍受了过去,只为了大女儿爱葛妮丝和次女墨勒忒自由自在的一生,如今因为爱葛妮丝的选择自己坚持的十八年如同虚幻般消失了。
男人转头看着爱葛妮丝,张口欲言。“父亲。”爱葛妮丝把披肩放正,抬头看着男人。“我是认真的,并不对此感到抗拒。”男人没等爱葛妮丝说完便把女儿紧紧抱在怀中,任由女儿泪水浸湿胸间,紧抿着嘴唇。“对不起,爱葛妮丝。”
凉爽的雨猛烈的向大地倾泻着,这样的雨在耶路撒冷并不多见,居民们都结对跑到街上忙着收集雨水,街道上满是洋溢着兴奋表情的居民。爱葛妮丝透过木窗看着被距离缩小如同黑蚁般的人群,“真是幸福啊,你们。”她默念着,那是灰蒙蒙的天,满是厚重的凝沉的云的天空。
彭 彭
稍显用力的敲门声穿进了屋内。
“请进。”
门轻轻被推开,身着拜占庭扎甲卫士状的青年出现在了门口,“小姐阁下。。。不对。抱歉,请原谅我的迟钝和用语不当,夫人阁下。” 青年卫士有些尴尬的抠了抠鬓发,“没关系,有什么事情吗?”爱葛妮丝并未转身,依然保持着看向窗外的姿势。“皇子殿下将在明日到达耶路撒冷。”卫士有些拘谨的说道,语音带着颤抖不自然的颤抖。
“是吗,希望明天是个好天气。”“但是夫人。。。”“回去擦擦头发吧昆图斯。”爱葛妮丝打断了卫士的话语,言中送客之意不言而喻。“那么夫人,在下就此退下了。”
门被轻轻合上,卫士台步离开了房间。“昆图斯。”散发着战士气息的中年男子叫住了青年卫士。“脸上的雨水擦一擦吧。”只是简单的一句,中年男子说完便错身走开了。
雨水吗?卫士抬手放在了脸上,擦拭了起来,脑子却满是那明媚的春光,古巍的紫色枯树,和那背映着阳光明媚动人的人影。他擦拭着,雨水却不停流下来,神啊,他想着,若是能用一切换来一个愿望,若是可以的话,我希望能走在她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