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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宝贝打开点_十二 老花家出事/酒心汤圆

刚吃好朝食的小秋月在院子里边晒太阳边帮姐姐花文秀分绣线。李娟一大早就扛着锄头锄了门。

虽然入了冬,土疙瘩都硬了,但李娟还是想尽自己的能力多开些荒地出来。由于新开的荒地头三年是不用上税的,很多家里既没有多少地又比较贫困的人家都会不时抽出时间来开荒。

家里的银钱越来越吃紧,要是能开点荒地出来种点地瓜也是好的。勤劳的李娟总希望自己的两个孩子以后也能和别人家的孩子一样衣食不愁。

“月妹妹,月妹妹。”

昨天才见过的罗伟诚拽着马志辉跑来。看到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还有罗伟诚红通通的鼻头,花秋月那还不明白。

也露出一脸嫌弃的样子一把推开快要贴上来的罗伟诚:“你离我们远点。”

被推开的罗伟诚也不介意,还笑嘻嘻对着花秋月伸出大拇指:“月妹妹,你可真神,你怎么算的,教教我。咳咳~~”

一脸询问状的花文秀:这缺心眼是谁?

花秋月担心花文秀的身体,在老花家时营养严重不足,现在身体也比同龄人都要弱得多,稍不注意点很容易生病的体质。示意马志辉:把你家二货拎回去。

马志辉眉头抽了抽:都和这货说了,生病了别到处跑,非不听,看吧,谁都嫌弃你。

可没有得到答案的罗伟诚死轴。

“你怎么知道我今天会得风寒?”

看来一满足两个好奇宝宝,今天他还赖在这里了?

“生姜 10 克,葱白 15 克,白萝卜 150 克,水煎服可治风寒”花秋月淡淡地说。又加了一句“信不信由你。你昨天爬了这么高的墙,我看你流了不少汗,又坐在墙头吹那么久的冷风不得风寒才怪。”

“信,信,信。”罗伟诚一边抽着鼻子一边狂点头:“你现在说什么我都信。”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罗伟诚又拽着马志辉风风火火回去了。

看着虽然生了病依旧生龙活虎的罗伟诚还能把马志辉拽得一路踉踉跄跄的,花文秀一脸严肃地对自己的妹妹说:“小妹,你,不,不应该想,惩治人,人家,就随便胡诌药,药方的。”要不是看刚才花秋月说的药方都是平时经常吃的东西,花文秀早就教训自己的妹妹了。

越来越有长姐范的花文秀教训起人来一点也不含糊。

花秋月眼睛闪了闪,只是做一副安静聆听深刻认知自己错误状。

老花家

今天的老花家是个热闹的日子,花家三子花信才今天归家,也是花三媳李娇娇坐稳胎日子。

热热闹闹的上房里花老爷子和花老太太端坐首位。下面围着两房子孙。花文福早早就盯上了那个大鸡腿。准备一会端上桌之后一定要先下手为强。

陈艳花端着一大盘鸡肉掀帘进来,这一年都难得吃上一顿肉,三房一有事就宰一只鸡。平时干活的事都没有三房,只从二房不住在这里后重担一下子都落在大房身上。丈夫也是个傻的,只知道闷头干活,什么也不管,家里都让三房给算计完了,也不晓得。

陈艳花心里忿忿不平。一盆响着刺啦刺啦热油的鸡肉被她重重连摔带放 “砰~!”在饭桌上。

正在等着大快朵颐的花家一家老小被浓浓的汤汁溅了一身。其中以花文福最严重。本来他仗着人小几乎半个身子都趴在桌上,这一溅刚好首当其冲。

“嗷~~~~~~!”花文福被烫得发出一阵凄惨的嚎叫声。陈艳花吓了一大跳。看到小儿子的脸上油汪汪一大片,半跪在饭桌上嚎叫。

慌乱的陈艳花。只能僵在那里不知所措抖着双手。

“啪~!”花老太太生气地把筷子拍在饭桌上:“你是作死的啊,弄个饭菜都要作个妖。烂下水的骚货天天天天只知道浪,连个饭菜都弄不好,你怎么不去死••••••”

巴拉巴拉,花老太太功力深厚,骂起人来不带停歇。

“咳咳~~”花老爷子看不下去一屋子乱糟糟的,干咳两声。

花老太太干骂不过瘾,又心疼浪费掉了半盆汤肉,扫了眼如老僧坐定的大儿子:“花信柱,你也是死的啊,看看你媳妇干的蠢事。”

突然被点名的花信柱闻音知雅意,呼啦一下站起来上去就给自己的媳妇陈艳花一个大耳刮子。站在一边的大儿子花文禄吓得“哇~”一声开始开哭。

“吃饭。”花老爷子一锤定音,烟斗敲敲凳腿。打算把这场闹剧暂停。

“就是就是,快吃饭吧,不然一会就凉了。”李娇娇拭了拭衣服下摆两点油汁,保持在人前温柔可人,善解人意的形象。

一旁的花信才满意的点点头。还是自己的媳妇大气。

急于吃饭的李娇娇看到还在饭桌上干嚎的花文福一阵皱眉:这孩子真讨厌,没完没了了?看到洗手盆边搭张手巾,随手拿过来,一步三摇走过去挤出笑脸,温柔地说:“来,婶婶帮你擦,你看不是什么事都没••••••”话没说完,映入眼前的是一张血肉模糊的脸。

李娇娇吓得“啊~”一声大叫。赶忙把自己手上的手巾丢掉。

老花家所有乱糟糟的声音都被李娇娇高分贝的嗓音吓停了。骤然抬头,花家老小都被花文福吓了一大跳。谁也没料到烫得这么严重。

陈艳花:“妈呀~!”一声自己先晕了。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还是在花老爷子一句:“快,快,送医馆去。”中才惊醒。一家人饭也顾不上吃了,借牛车的借牛车,取钱的取钱后赶往镇上。

流水镇,回春堂

留着八字胡的大夫一手把着脉,眼里精光闪闪。一手抚摸着八字胡叹息一声:“这娃儿本来烫得就挺严重的,你们还用干毛巾擦了一下,这皮都给擦没了。不好治,你们带了多少银子?”

一听这开口就要的是银子不是铜板,花家一干人心头一滞。大家都把目光投向了掌管花家财政大权的花老太太。

财迷如花老太太怎么可能肯拿出这么一大笔钱。陈艳花还晕在家里的饭桌边,再说那也是个没几个钢镚的主。花老太太幽幽的目光看向李娇娇。

“娘啊,你这么看着媳妇干啥啊。”李娇娇笑得干巴巴。

“要不是自作主张胡乱用手巾擦文福的脸,现在也不会这样,所以这个钱你来出。”花老太太理所当然地说。

“凭什么啊,娘,要不是陈艳花自己把油汤弄倒了,她儿子怎么会烫伤。”炸毛的李娇娇连大嫂也不喊了。

眼看两婆媳要吵起来。一旁的八字胡大夫连忙出声制止,他是要银子,又不是要看两婆媳掐架:“今天你们带了多少,不够的明天必须要交的,这娃儿伤在脸上,慢半分以后一生可就毁了。命不好,发了热说没了就没了。”

花老爷子看说得这么严重,着急得直喊:“筹钱,筹钱。你们都回去,把各自的嫁妆都凑一凑。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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