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那边传来喘息声 军训教官睡了新生_药
愤怒会使人失去理智,在王一博很小的时候,他就知道要控制自己的脾性,不轻易生别人的气,久而久之,王一博对待很多人和事的反应轻描淡写,对人事的看法更多的是藏在心底,只将他感兴趣的那一部分表现出来。
从小,他对周遭的洞察就比别人要敏感,他知道自己的敏感一旦表现出来就会遭受其他人的误解,寄人篱下也好,有个更加敏感脆弱的妈妈也好,想要快速地逼迫自己成长,就只能铸造一面坚实的墙。
曾经,他为肖战在这面墙打了一扇窗户。后来窗户关了,在某个初秋的夜里又被敲开,他无条件地接纳了他,没有任何犹豫地占有、吞并。
现在看来,这种迫不及待更像是溺水时的浮萍,在快要沉溺下去之前的挣扎,是一种失而复得的疯狂,王一博奔走了一夜才发现。
这面墙在肖战这里崩塌了。
昨夜,肖战晕乎乎地在出租车上醉了过去,王一博与之擦肩赶到了酒吧。
正巧碰上了失魂落魄的孟义学。
孟义学看着眼前那杯空了的Blue Margaret,一杯又一杯地灌酒,烈酒浇得他心间妒火更旺。
“我哥呢?”王一博看了眼手机最后的定位,四周都没有见到肖战,只得朝孟义学走去。
孟义学正眼都没瞧他一下。
酒吧冷清得很,只有三三两两的酒鬼徘徊,孟义学的对面只有一个空酒杯,很明显,肖战来过。
王一博将桌子上的空杯子砸在花坪的路牙子上,“我问你,我哥呢?”
肖战从来不会不接他的电话,就算当时没看到,过个一时半会也会回他,这是他们之间的默契。王一博已经很久没有打开过肖战的手机定位,但今晚却怎么都联系不到他,王一博加完班立马就赶了过来,谁知找了一圈,扑了个空。
玻璃杯子破碎的声音吸引了服务员的注意,立马就有人上来询问,可惜两个当事人各怀心事。
孟义学将最后一杯烈酒喝完,他看向王一博,慢慢露出嘲讽的笑容,“小朋友,你也不过如此嘛。”
王一博狭长的眼角暗了暗,“你难道不知道他容易酒精过敏吗?”
孟义学听了有片刻的怔愣,不过他很快就反应过来,敌人的敌人就是自己的朋友,相比刚刚满脸狡黠、满嘴甜话的何仪而言,他更乐意看见眼前的年轻男孩吃瘪。
孟义学在曼城早就见多了肖战经常和各种不同的男孩女孩约会的场景,但肖战第一次承认王一博是他的爱侣,因此他觉得自己真正的敌人不是别人,而是眼前这个人。
“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你非得时时刻刻黏着他?小朋友,我奉劝你最好做好准备,你没有那么大的魅力让Sean能一直保持热情,我可没见过他超过三个月的恋情。”
孟义学打了个手势,让服务员过来收拾玻璃碎片,并且诚恳地道歉,“不好意思,这个小朋友脾气不太好,费用记我账上。”
王一博被他戳中了心事,脖子上的青筋隐隐露了出来,他呼了口气,松了松领带,将餐布垫在手上,拾起被砸成几片的玻璃碎片,对着餐厅的经理低头致歉,“添麻烦了。”
当碎片被收拾走的时候,王一博定定地看着孟义学,“我会是例外。你可以不告诉我,不过如果今晚肖战出了什么意外,我希望你不要后悔现在的决定。”
王一博说完便转身。
当他迈开长腿,背后的孟义学开口,“肖战拒绝了我。他和一个叫何仪的年轻人一起走了,我回来的时候才发现他们离开的。”
孟义学的声音听起来十分落寞,“我从没想过将他一直栓在身边,可是他却离我越来越远。”
王一博身形顿了顿,很快就迈开腿走了。
对他来说这是混乱的一夜,连夜回学校找何仪的宿友,翻到他的手机号码,又打听到他家的地址,到了地方才发现地址根本就是假的。
最后只好去查酒吧门口的监控,凌晨四点,寒风吹得人脸上的皮肤几乎要裂开,可是王一博心急如焚,好不容易翻到门口的监控,就见何仪亲密地搂着肖战进了出租车,两人低头耳语,何仪绕过肖战的后背帮他收起手机,很快,出租车飞驰而去。
王一博反复看了几遍,牙都快咬碎了。
……
肖战不喜欢失控的感觉,正如现在,被王一博掐着双肩倒在沙发上,失重感令他宿醉过后的脑仁发晕,胃里空寥寥的酸水往嗓子口冒,他难受地皱了皱眉,脸色发白。
他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王一博的愤怒来的并不是无缘无故,他找了自己一夜,但莫名其妙被冠上“骗子”的名头,肖战是不愿的,他想解释,可是他太了解王一博,这时的解释就像在小狮子的尾巴上踩一脚,肖战就算再怎么讨厌这种随便被冠名的感觉,他还是撑起身体,沉默而无辜地望向王一博。
“是我满足不了你吗?”王一博的怒气被他的眼神强行压了下去,肖战身上的痕迹□□裸地提醒着他,在他未合眼的一夜里,他最亲密的爱人搂着别人睡觉。
可笑的是,他还担心了一夜。
“满足什么?”肖战喘着气,刚刚那么一下,真把他整的难受,这么一会他甚至连爬起来都很困难,“王一博,我难受。”
昨夜吹了一夜的江风,肖战觉得眼皮越来越烫,声音沙哑。
王一博擒住他肩膀的手松了松,察觉他的不对劲,摸了摸他的额头,发现他浑身体温比自己高出许多,“你发烧了?”
肖战的皮肤起了一串子的鸡皮疙瘩,但内里却畏冷得厉害,他往王一博身上缩了缩,王一博身上的冰冷已经被屋内的暖气烘得暖暖的,这种冰火两重天的差别不由得让他心底滋生出一种奇异的感觉——肖战突然觉得回到了小时候,外面打着雷刮着暴风雨,他躲进母亲的被窝里面,什么也不说,他母亲会用暖暖的手捂住他的小脚丫。
王一博何曾见过他这个样子?再大的怒意也只能暂时搁一边,只将他往自己怀里揽了揽,“上床,吃药。”
肖战往他怀里靠,闭了眼,“我怕你想多了才没告诉你我去喝酒的。”虽然肖战并不知道王一博嘴里的“骗子”是怎么定义的,但是此刻他真的没精力向他解释,“王一博,你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