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吸下去是哪 和两个老外3q真实经历_天生绝色
阿凉曾反复演练与他重逢的场景,脸上的笑意、说话的姿态,她都对着镜面再三斟酌,唯恐哪里做得不到位,让自己在这场角逐中落了下风。
不二周助是个聪慧且温柔的人,这种温柔无论与赤司或是幸村都不相同。就好比他此刻的伸手帮忙一样,让人既不会觉得尴尬又很是贴心。
一番客套的寒暄后,两人都沉默了下来。
阿凉偷偷地用余光瞄向他,时光在他身上没有附着丝毫的烟火气,他还是那么干净澄明,一如童话里的王子。眯着的双眼从不会泄露出他的情绪,阿凉也只能凭借旧日的了解暗自揣测——大概他现在的内心也不平静吧?
“阿凉。”不二无奈地叹了口气,“你再看下去我就没办法好好洗碗了。”
这就像是一个信号,盘踞在二人之间的隔阂在瞬间如冰雪消融般奇迹不见了。阿凉觉得自己一定笑得很傻,她下意识地抬手捂住脸庞,却被泡沫糊了满脸。
阿凉:qxq
“好啦,我不笑你。”不二用水将手上的泡沫都冲洗干净,见她还是傻乎乎地保持着动作站在原地,忍不住起了想要逗她玩的心思,“你现在这样很像以前我们在动物园里见过的垂耳兔,一遇到陌生人就会用头上的耳朵遮住眼睛。”
他本来只是随口一说,却发现眼前的小姑娘的眼眶一下子就变红了。
“你才不是陌生人呢!”
她的脸颊满是泡沫,反驳的话语听起来更像是撒娇。不二试图从她的细枝末节里找到一丝过往的影子,但终究无功而返。
“嗯,我和阿凉一直都很好,从来没有改变。”
非常神奇的,只是一句话而已,她却突然想像小时候一样扑进他的怀里嚎啕大哭。明明当池田澄音想要挑破那一层纸的时候,她比任何人都要不情愿,现在却连恐惧的源头都被消灭了似的,让她想要彻底的放肆。
想要告诉他自己当初并不是不辞而别,想说出这些年她遭受的一切,想要再一次地投入他安心的怀抱里,听他用熟悉又温暖的语言安慰自己。
——几乎,就要这么做了。
胸前的灵魂之石燃烧得比任何时刻都旺,却比万年寒冰更冷。贴着心脏,从骨缝里渗出来的凉意,让她不自觉地打了个寒噤。
“别怕,很快就好了。”不二一边替她用手帕将脸上的泡沫擦拭干净,一边柔声安抚着她,就像小时候她每一次哭着躲到他身后一样,他的神情专注且温柔,与照顾裕太时一般无二。
“不二……”
“连哥哥都不愿意喊了呀?”像是完全没察觉她的忐忑,不二拉着她的手放在手下冲洗,“我很伤心呐。”
哥哥——那是裕太的专属称呼,她曾因为这与裕太打了好几次架,就是为了能做他的妹妹。
那个时候真傻,以为只要打赢了裕太,一切就都能实现。
“我才不要呢,都这么大了。”她将手抽了回来,托着碗筷放入消毒柜中,“而且裕太听到了肯定又要吃醋了。”
“如果裕太知道你又回到东京了,他绝对比任何人都要开心。我记得……”
不想喊他哥哥,因为有人用这个称呼能得到比她更多的关注;不想喊他不二君,因为这样生疏的尊称会让人喘不过气。
可她想要的那句昵称,却始终没有被他提及过。
这是她骄傲的底线,就算是她先喜欢上他的,她也绝对不要做第一个开口的人,更加不要听到从他嘴里说出的任何一句婉言拒绝。
屋内的气氛很温馨,黄濑凉太倚着墙面在外抱手站立着。
即使不用刻意去听,那些谈话与笑声都能拐着弯地钻进他的耳中。
不愧是特别的啊。
他的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未来得及思考更多,就见水树葵神色恍惚地朝这里走来。她大抵没看见他,一会皱眉一会展颜的,像是遇到了棘手的难题。
黄濑只在她的脸上停留了几秒,而后转身朝篮球馆走去。
夜已深了,路旁的灯氤氲着照亮了方寸之地,也让他的心有了片刻的喘息。
只要一想到水树在门外听到那些对话后的反应,他就觉得所有暂时的牺牲都很值得。就算这把利器伤人伤己,可刺入身体后疼痛的程度却完全不同。
——你不会有机会的。
他看着不断朝灯芯扑去的飞蛾,眼底是一片执拗的锋芒。
在与不二聊完,阿凉回到了宿舍。临近11点,五月已经进入睡眠,小葵不知为何并没有来,发给她的邮件也如石沉大海般得不到回应。想着也许她被其他事绊住了脚步,在邮件中告知了宿舍的门锁密码后,阿凉就完成洗漱躺在了床上。
然后,她做了一个梦。
那应该是初一的时候,她跟着老师走进教室,听他说:“同学们,这是我们新转来的老朋友。”
小葵坐在最后一排托腮对她笑着,不二坐在小葵身旁。老师领着她去第一列的倒数第二个座位坐下,前面的岳人回头惊喜地跟她聊天。
灰崎与青峰从门外进来,灰崎的手里还抱着篮球,一看到她就把篮球砸过来,质问她这段时间去哪儿了。幸村在最前面的黑板上写着什么,赤司在投影仪上将最新的作业布置下来,一旁的黄濑已睡得昏天黑地。紫原翻了翻背包从里面搜刮出许多零食隔着老远递给她,黑子默默地表示她看起来似乎变得圆润了一点。
出了教室,在走廊上遇到了好多熟人惊喜地和她打招呼。接着,有人走了过来,看不清楚模样,却能感觉到他的羞涩,“给你的,回去再看。”
应该是多年未见的样子,却不觉得陌生。
她接过纸条,还能从带着浅蓝色的封底里隐约窥见些许笔迹。
太过美好,所有都美好得让人想要哭泣。
她想要打开纸条,天色却突然暗了下来。羽生从背后抱住她笑着吵着要她一起去看烟火,柳生抱着刚出炉的试卷迎面走来,恭喜她又得了第一。
烟火晚会很美,声音震耳,人潮涌动,她不知不觉就一个人走到了河边。
忍足拿着蛋糕过来与她分享,非常奇异的,她竟听不见他所说的任何一个字。她想要凑近一点上前聆听,却发现有一位红色头发的少年走过来拉着她就往后跑。他与赤司在某种程度上可以说是十分相似的,就连嗓音都听不出区别。
“不要——”
伴随着他最后的含糊话语,梦境戛然而止。
阿凉睁开眼,屋外晴朗的日光透过窗帘照耀进来。五月在洗手间里晨间洗漱,水流声像极了梦里那条河流动的声音。
——诶……那条河水流动的时候,有声音吗?
她呆呆地坐在床铺上,想要回忆更多与梦有关的细节,却忘记得越来越多。
“小凛?”桃井擦着脸走出来就看见少女将头靠在墙面上,嘴里喃喃自语着,“身体不舒服吗?”
她带着迷茫地转过身,“五月,早。”
“早呀。”桃井走过去用头测了测温度,“没有发热,要不要再躺一会?”
“我没事,就是做了一个梦,醒来之后却不大记得了。”
“是美梦吗?”
努力回想梦中自己的心情,阿凉不大确定,“大概是吧?”
“那说不定预示着小凛在现实里也将会遇到无比幸福的事情哟。”
无比幸福……
桃井将马尾扎好,想回头告别,却见少女看着她神色莫名。
“怎么了?”
“嗯?没事,我马上就起。今天一起为大家做一顿丰盛的早餐吧!”
等到关门声响起,阿凉才爬下床拿起桌上的纸笔思忖着开始记录起来。
梦里面出现了许多人,不同学校的、相熟的、交情一般的……可在那里面,没有五月。
***
赤司觉得自己今天似乎被关注得有些过了,他在定点之间运球过人时无意地朝少女看去,果然又与她的目光交汇在一起。
“凛彻。”
休息时间,他在接过她递来的水壶后询问道,“有什么事吗?”
“啊,没事没事。”突然被点名,她像是被吓了一跳。但话音刚落,她又纠结着小声开口,“赤司君家里有和你长得差不多的兄弟吗?”
“我是独子,家中并无兄弟。”
“那……伯父的兄弟里也没有吗?”
“我父亲亦是家中独子。”
见她问完之后便皱眉沉吟,绿间猜测着她这些问题的意图,却发现完全摸不着头绪。他看了正在转动篮球不知在想什么的黄濑,刚想要接话,却听见少女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
“我昨晚做了一个梦。”
丝毫不知道少年们的脑洞已经发散到漫无边际,阿凉忽然轻声地感慨,“那个梦总让我有点不安。”
“和赤司有关?”
朝绿间摇了摇头,她咬着嘴唇有些困惑,“和你们有关。”
黑子拍着她的背脊安抚道:“梦与现实都是相反的,不用担心。”
“可那个梦太幸福了。”
“梦境一般都是现实的投影,你想要的在未来某天一定能实现。”
黄濑听着黑子脸不红气不喘地改变立场,转着篮球的手停了下来,“小凛彻。”
被打断了话题,阿凉下意识地应了一声。
“不是说要给你办一个生日party吗?一会我们打场比赛,最后赢的那个人陪你出去买食材和其他必须品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