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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外老中医老光棍 帅气催乳师小说_琅琊榜之求不得

还好太皇太后大概终于感觉到了拓跋翊的窘迫,额,是羞怯,没过几时便放了她回到林殊身边坐下,乐呵呵的开始同皇后还有莅阳谢玉讲话。

黄昏日落,宫女们点起了灯,套上了琉璃罩,让这场小宴添了几分迷离柔和。

拓跋翊微抿一口清酒,肚子有些饿了,却只能谨守着规矩,不敢对那些菜品多下筷子,未免心中郁闷更甚,面上也挂不住了。

林殊自小习惯这样的场合,见她不开心,便凑过去轻声说过:

“是不是特别无聊,多习惯习惯就好了。”

“再多来几次,我也不会习惯的。”拓跋翊恼他,也没给个好脸,微微侧身不想理会。

林殊见她这样别扭,倒是想起往年在赤焰军营里出现的一只小花猫,个头不大,却喜欢炸毛,不由得抬手拨了拨拓跋翊鬓边珠钗上垂下的玉珠,笑出了声。

拓跋翊嫌烦,故意往一旁挪了挪,她若是回声呛过去也就罢,偏生这样,林殊玩心一起,也跟着挨了过去。

拓跋翊再挪,林殊也挪。

一直到都快挪出垫子了,拓跋翊才忍无可忍回头,头上首饰险些刮着了林殊的鼻子,叮铛作响,她怒道:

“林殊,你烦死了!”

话说罢,她也不磨蹭,直接就起身,借着长辈们专心谈心无暇顾及,头也不回的出了水亭阁。

看来这次是真生气了,林殊讪讪的缩回了手,心中有些歉意,却也不知道脱不脱的开身,他一手撑着下巴,十分的郁闷。

对面的霓凰瞧的真切,便开口喊道:

“林殊哥哥,…没事吧?”

林殊摆摆手,有些挫败:

“没事,我惹她生气了而已。”

他定定神,方想起些什么,不好意思道:

“霓凰妹妹你来金陵有些日子了吧,我都没时间去府上拜会呢。”

霓凰自小一年有大半时间在金陵,穆家林家又都是将门之家,虽然父母之间并无甚来往,但因太皇太后的缘故,她与林殊可谓是从小玩到大,感情深厚,便摇头笑道:

“兄长已经成家,也该专心注意些家中才对。”

她与拓跋翊年纪相去不远,若说拓跋翊是张扬骄傲,那么霓凰便是有些活泼朝气,最是外柔内刚的性子。

林殊扬了扬眉,听到这话展颜一笑,并不曾回答什么,搭在膝上的手指却微微搓了起来。

霓凰见状抬眼瞅了瞅上方正一团和气同儿孙讲话的太皇太后,用着不大却十分清晰的语调冲着林殊说道:

“兄长一时多喝了些,还不快出去醒醒,不然谁来拖你回去。”

她挤挤眼睛,林殊眸光一亮,做了个多谢的口型,便不好意思的捂着脸,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这一走出门,虽已是深春季节,气候转暖,到底夜色苍茫,即便因小宴之故阁外皆是宫女舍人提灯等候,但御花园之大,也让林殊在树影花丛间,不知该从何处寻觅那茜色身影了。

然而这时,拓跋翊却不在某处光明正大的冷静一二,而是全然不顾身份衣着,同一个蓝衣的小少年蹲在了某处桃树阴影之下。

“翊…翊姑娘?”萧景睿张大了嘴巴,十分的吃惊,“你怎么在宫里?”

豫津不是说你最可能是江湖女侠吗?

拓跋翊也没想到能在这见到萧景睿,眼睛眨了眨,抬手捏了捏对方的面颊:

“萧小公子你怎么每次都这么一本正经的,豫津都喊我翊姐姐了,你还叫我姑娘。”

她正了正有些歪倒的珠钗,也不顾鬓发会散,反问道:

“我还想问你呢,怎么窝在这,倒吓了我一跳。”她狐疑的扫视了一下萧景睿,想起他的姓和中间字,不由得吃惊,“你是皇子?”

萧景睿忙摇头,喏喏道:

“我母亲是莅阳长公主殿下,不是什么皇子。”

拓跋翊恍然大悟,原来那个小睿是他,便奇道:

“你父亲姓谢,你为什么叫萧景睿呢?”难道还随了母姓不成?

景睿知自己身世奇特,却没想拓跋翊能进宫的身份居然不知道此事,不由得更加疑惑,便将自己两姓之子的故事告诉了对方。

拓跋翊听完那段奇事,见萧景睿眼中所思,便知他在想些什么,主动解释道:

“我出身大燕,并不太了解梁国旧事,这次进宫,你既然是莅阳长公主之子,也该明白,我是谁了吧?”

萧景睿啊了一声,又怕声音太大,捂住了嘴,半晌,才呐呐说道:

“你,你就是林家嫂嫂,殊哥哥的夫人?”

拓跋翊轻轻嗯了一声,面色淡淡,似乎并不是很开心这个身份。

“豫津竟然猜错了。”萧景睿想起言豫津那信誓旦旦的模样不由得笑出来声,对拓跋翊也不像之前那样疏离。

“殊嫂嫂,你怎么不在宴上呢?”

“你还是叫我翊姐姐吧,什么嫂嫂呀。”拓跋翊微微蹙眉,“我还要问你呢,好好的怎么在这个小地方,仔细长公主殿下等急了派人来找你。”

萧景睿不好意思的低下了脑袋,手指在地上不住的摸索着,一边说道:

“我把母亲送我的玉佩丢了,那是今日才得了的,要是两手空空回去,母亲肯定会知道的……”

此处光线不强,桃树枝繁叶茂,一时竟是找不到,也难怪萧景睿耽误了时辰,错过了开宴。

拓跋翊见他沮丧,便大手一扬,捋起了袖子,开始低头找了起来。

她身着大袖宫装,行动受限,又绾起高髻佩戴首饰,如何经得起这般大的动作,萧景睿眼看着那华美的衣裳泛起褶皱,又阻拦不得,只觉得心中微热,对拓跋翊十分的感激,忙一起寻找,忍着眼中泪意,抬起双手为她阻挡枝条:

“翊姐姐你慢点,别被刮到了。”

拓跋翊的眼睛可不是大而无神,她视力极好,即便是在夜间这般宫灯无法照耀之处,也眼尖的瞧见了几步前的那一抹盈盈玉色,惊喜的喊道:

“在那在那!”

萧景睿也欣喜的不行,忙探头看去,却不想一个不察脚下打滑,跌在了地上,险些压着拓跋翊。

虽说他还挺小的,但毕竟是个男孩子,拓跋翊已为人妇,这般近的距离可是着实无礼了,萧景睿忙道着歉,撑起手肘想要起身,却被拓跋翊一掌压在边上,只听她低沉着声音,喊道:

“别动!”

前方廊桥处传来几丝轻言细语,萧景睿屏住呼吸,他虽年纪不大,但毕竟身份不低,这宫闱之间,诸多秘事,居然也碰上了。

真是不知幸是不幸。

只听一细柔女声说道:

“太皇太后今日可着实高兴了些,连胃口也好了起来。”

紧接着有人接话,听音尖锐,是一位内侍:

“可不是嘛,难得晋阳长公主殿下与莅阳长公主殿下同在。”

“我瞧着,倒是因为林少将军的缘故,你又不是不知,太皇太后最喜欢小辈了,还有那位少夫人。”

拓跋翊听到他们提到自己,好奇之下竖起耳朵。

只听那内侍嗤笑一声:

“那少夫人是个什么人物,太皇太后不过是因着两国情分,又因为少将军的缘故罢了,你难道忘了,原本太皇太后可是想着亲上加亲的。”

语气不乏轻蔑。

拓跋翊嘴角僵硬,手平放在地,听到那些话语,竟是慢慢蜷起手指紧紧的扣住了地面,那青石砖冰冷坚硬,不过一会儿,就让她指尖发白,指甲边缘裂了一道小口子。

萧景睿在一旁也听个分明,不由得呼吸一窒,待那两个碎嘴的奴才走后,也不顾礼教,忙扶起拓跋翊,慌乱安慰:

“翊姐姐,那些下奴道听途说,嘴上最是信不得的,你犯不着为了他们这些谣言生气。”

拓跋翊面色不渝,但对萧景睿还算平和,只是今晚情绪实在不高,此时只是举起手臂,摊开掌心,一枚精致的玉佩躺在那,在夜色中依稀可见温润。

“你的玉佩,找到了。”拓跋翊声音不复方才那样清亮,十分低落,但面上却在此时强作起了温柔微笑。

萧景睿双手接过,他心思聪颖哪里还会想不明白,却不知从何来劝,只得扶着拓跋翊出了这狭小之地,往水亭阁走去。

拓跋翊衣裳微皱,鬓发也稍稍散开了些,若是就这样回去,还不知会传出什么话来,席上太皇太后倒不会怎样,奈何还有一位言皇后作陪。

是以萧景睿走的很慢,也不急,只当多陪陪翊姐姐,对方的心情就会好转的。

可他哪里知晓并非人人都同言豫津那样没心没肺。

拓跋翊最是心高气傲的性子,只因林殊好玩逗她都会生气,如今却被两个宫奴贬低评价,任谁来,也是深觉侮辱。

更何况她出身显贵,在北燕时乃八部贵族拓跋氏嫡系子孙,深受君恩。在大渝时,为太师裴涿的外孙女,向来礼遇有加,没想到在梁宫中受到这样轻蔑的话语,心中又怒又哀,委屈更甚,牙根咬的紧紧的。

他们二人各自想着各自心中的事,神情恍惚,竟然等人快步走到了眼前才察觉到。

林殊已经找了好一会儿了,等站定时,张口微喘,他见萧景睿扶着拓跋翊,面露惊讶,不过转念想到他们二人先前因街上之事相熟,就释然了。

“殊哥哥!额…”萧景睿许久不见林殊,十分的想念,但是想到方才遇到的事不由得转头去看拓跋翊,犹豫了一下。

林殊却是不察,他转眼看去,只见拓跋翊眸中有微光闪动,眼圈似乎有些发红,眨眼再瞧却是没有那种感觉了,只是面色淡淡,看起来好像气还没消呢,也不知怎么了,连鬓发都乱了。

“怎么回事,簪子都歪了。”林殊见了就要去扶正。

他本就高拓跋翊一头,这个时候又有心顺着她,清俊面容上的一双明目,眸底的温柔笑意都像要溢出来似的。

拓跋翊心神一荡,却并非娇羞,而是周身泛起一丝寒意,在这个已是暖春的晚上。

只见她迅速抬臂,啪的一声,毫不留情的打开了林殊伸来的手。

气氛霎时凝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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