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之农家平淡生活 男朋友钻进我的胸罩里吃奶_换脸
恋爱中的女人一般症状是智商降低,时常傻笑。露西是非典型病例:约会之后她把工具从歌剧院搬了回来,声称自己要闭门创作,然后一头钻进画室,就再也没出来过。
恋爱时会变成工作狂也算是有益社会吧,弗斯特医生淡定地点评。
三十多个小时之后,露西终于冒了出来——蓬头垢面,一脸亢奋,夹着画就往外走。罗莎琳眼疾手快地一把拽住,劈手夺过画板,把她拖向盥洗室:还没洗完脸,那倒霉孩子已经瘫在洗手池上睡着了。
在露西‘闭关’和睡死的两天里,弗斯特和罗莎琳不但要忍受工作狂,还扛住了见不到露西的剧院幽灵从书信到实体的骚扰。所以在露西终于睡饱准备去找艾瑞克时,她惊奇地发现二人一改之前的态度,对她去约会表示十分支持,脸上几乎写了“快滚”二字。
咳,总而言之,距上次约会两天之后,露西带着画重新出现在了歌剧院。
艾瑞克几乎比她还急切。在她进入密道后不到五分钟,剧院幽灵就出现在了她面前。
“你这两天都做什么去了,”艾瑞克双手扶着她的手臂,兴奋地说,“我去找过你……你得听听我写的曲子,写给你的!我一直在作曲……状态太好了,我从没遇到过……音乐自己从笔尖里涌出来,现在我都能听到那些乐章!露斯,都是为你写的,你高兴吗?”
“真的?我也有东西要给你看,”露西把包着牛皮纸的画板搬到他身前,咧着嘴,“我以为你会更想先看这个。”
艾瑞克愣住了。良久才迟疑着问:“这是……这……是我以为……的那个东西吗?”
露西用力点着头,笑得眼睛都弯起来了:“我厉害吧,完成了!”
他伸手摸了摸牛皮纸,并没有撕开。露西发现他的手指在微微战栗。
她握住他的手。
“带我到最安全的地方,”她一字字说,“从道连格雷的结局你应该明白,画像受到的伤害会同样出现在你身上。换脸之后,这幅画像就是你性命所系,必须保证它万无一失。”
他们来到湖边别墅里露西的房间——这是艾瑞克居所中唯一有镜子的地方。露西把画放在艾瑞克手里。他慢慢抚摸着画板,几次伸手想去解绳子,却又颤抖着缩回手。终于,他把画还给露西:“你……你帮我吧……”
露西伸手拆开包装,走到他面前,举起画像。
艾瑞克坐直了,嘴唇微微抖动着。
一滴眼泪从面具下沿掉出来。
露西把画放回他手里,坐在他身边,把他的头抱进怀里,慢慢抚摸着他的头发:“没事了,艾瑞克。都已经过去了。”
这个令人生畏的男人脱掉了面具,把脸埋在她颈窝里。温热的眼泪滴在她锁骨上,淌过她的皮肤。露西低下头,用脸颊贴着他的头发。
他们坐着,什么都没说,露西缓慢地抚摸他的脊背,火炉里木柴燃烧,发出温柔的噼啪声。过了很久他抬起头,干枯的脸上露出一个孩子一样的笑容:“我现在才知道……原来我长得像我母亲。”
露西捧着他的脸,亲吻了一下他的嘴唇,味道是微微的苦涩:“我们试试吧?”艾瑞克点点头。
露西拿出一支羽毛笔,手指间翻出一块薄薄的刀片。艾瑞克捉住她的手腕:“不。没这个必要。”
她笑笑,在桌上拿来一个小碟子,“以防万一。这是我最完美的作品,最后一个细节也要做到极致才好。”
几滴鲜血被挤在碟子里,她蘸着血,在画下签了名。
“许愿吧,艾瑞克。”
艾瑞克甚至没有开口。一股强劲的寒风吹开房门,在他们身边卷过,露西打了个冷战。艾瑞克低头看向画像:里面的内容变成了一张仿佛已经死去很久的枯槁面容。他厌恶地把画像脸朝下放在沙发上。露西拿起画像,轻轻触摸了一下画中人的脸,怅惘地浅浅笑着,叹了口气。
露西把他拉到梳妆台前坐下。
镜子里出现的是一个头发漆黑的男人,三十七八岁的样子,棱角分明,带着非常男性化的英俊。代表顽强意志的方正下颌,显露聪明才智的锐利眼睛,还有残留着一丝痛苦痕迹的前额:这张俊美的脸隐藏的故事比深邃的五官更吸引人。
露西很是中意地捻一捻他下巴中间的小凹“究竟怎么看出来你像母亲的啊!”
他把她转向镜子,站在她背后抓着她的手,一点一点地触摸着:“这里,眉毛和眼睛……唔,鼻子像父亲……还有下巴……”
露西东摸摸西捏捏了一阵,忽然收了笑容叹了口气:“比我几周前见你好得多了……可看起来还是比你实际年龄要大一点……也许我不该那么心急。”她用拇指抚了抚他眉间的痕迹。
艾瑞克盯着看起来比他小十余岁的年轻姑娘:“你在意吗?”
“诶……我?我在意什么……”她呆了呆,见艾瑞克脸似乎黑了,才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她脸一点点泛红,干咳一声,故意端着架子抬起下巴斜了他一眼:“关、关我什么事。”
艾瑞克双手捧住她的下巴,把她脸拉过来亲吻下去。
他的舌头柔和地触碰她的舌尖,鼻梁亲昵地蹭着,手紧紧按着她的腰,并不是带着用力过猛的控制欲或是□□躁动的渴望,仅仅是单纯的喜悦和满足,还有因满足产生的深沉的宁静。
没有面具,没有压抑的痛苦,没有任何要隐藏的。
他自由了。
她按着他的肩膀:“艾瑞克,再也没有什么可以阻挡你了。”露西抚摸着他的脸,仰头看着他,露出一个俏皮的笑容:“恭喜你,艾瑞克。世界等待你的征服。”
在这个战后失业率居高不下的年代,艾瑞克拿着伯爵遗孀——就是罗莎琳——的信笺找到剧院经理,在他面前唱了一分钟,然后这位毫无名气的歌唱家就正式找到了人生第一份有合同的工作,成为了巴黎歌剧院的一个男高音。
剧院经理这天走路都磕了药一样飘飘然。那个自我介绍叫艾瑞克的青年拥有他听过最美的声音——天知道这样有天分的歌唱家为什么还没有名震欧洲,但谁管这个?不是每天都有这样惊才绝艳的潜力股自己送上门的。
但是对歌剧演员来说,实力并不是一切——既无名气又无人提携的演员要熬上好几年才能得到一个展示才华的机会。剧院经理欣赏这个来路不明的新人,不等于观众会买账。
所以无人不畏惧的剧院幽灵惊讶地发现,他从地底冒出之后,还要跑上一段(谁知道多久)时间的龙套才能如愿把自己的音乐带给观众。
不过没关系,这是个好的开始。为了更长远的发展,他愿意稍微容忍一下,按照普通人的规矩办事——终于站在歌剧院舞台上的歌剧魅影竟然少有地随和乐观了起来。
他的乐观态度持续了一段时间。具体说来,持续到了第一次排练。
艾瑞克按时来到了歌剧院——毕竟他住得还是够近的。他得到了一个有小段唱段,但是并不太重要的角色。不少人对这个新面孔感到好奇,几个伴舞和配角溜溜达达过来搭话,艾瑞克彬彬有礼地回答了:他优雅的风度和举止还有英俊的外貌很容易就给人留下好印象,不一会儿就又有几个人来介绍自己。好几个芭蕾舞演员向他投来了爱慕的眼神,瞟着他咭咭格格地笑起来,又被洁里夫人严厉地一眼瞪没了声儿。
艾瑞克特别温和地向洁里夫人道了日安,洁里夫人皱着眉头看了看身后飞红了脸偷瞄他的女孩儿们,冷冰冰地打了个招呼就转身走了。
剧院幽灵第一次被他之前的忠实助手甩了脸子,不由得觉得十分新奇。歌剧院里的一切他都自以为熟悉得不得了,无聊的时候,他每天都看着后台发生的事情,连女高音交了哪个男朋友,布盖又喝了几瓶酒他都知道。但是走进这些人的生活,成为其中一员让他感到格外有趣。
当歌剧院的第一男高音佛南多法瓦来到后台时,剧院幽灵还感慨着呢。剧院的地下国王打量着这个首席男高音,一件大衣却不期然递到了他身前。
“帮我去挂好。”法瓦看都没看他一眼,随口吩咐道。
法瓦将近五十岁,带着意大利人典型的浓重口音和壮硕身材,成名已久:剧院经理花了大力气才请他到这个新落成的歌剧院来坐镇。他确实是欧洲最好的男高音之一,自然,名角儿的脾气怪癖法瓦一样都没落下。
法瓦举了两秒,发现大衣还没被接过去,抬头瞟了艾瑞克一眼,扬手把大衣朝艾瑞克扔去。
艾瑞克拨开朝自己兜头盖来的大衣,那件昂贵的皮大衣就这样落在了地上。
法瓦停下脚步,看看地上的大衣,抬起头看向艾瑞克。不仅是法瓦,后台人们都安静下来,看向这个方向。
三十多岁的英俊新人俯视着年长矮胖的第一男高音,空气紧绷起来,偌大的后台静的可怕,每个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愣愣地看向这边。
艾瑞克冷冷开口:“我也是歌唱家。”
一个管理道具的妇人忙忙小碎步跑来,拾起那件大衣拍拍干净,畏惧地看了他们一眼,抱着大衣溜走了。
艾瑞克和法瓦还是死死盯着对方,谁都没有让步的意思。
剧院经理匆匆赶到,抹抹前额正要开口打圆场,法瓦突然轻哼了一声,“不懂规矩的年轻人。我可没有时间可浪费。”转身离开了。
经理舒了一口气。
他们在排演的是阿道夫亚当的歌剧《隆瑞莫的马车夫》:今年是作曲家逝世二十周年的纪念,上演这部作品算是对亚当的致敬;这部法语的歌剧也颇受巴黎观众的喜爱。排练很顺利。艾瑞克的角色没有太多发挥余地,不过他超凡脱俗的音色很是让同事们惊叹了一番,在排演结束,经理提议下次让他担任更重要的角色时,连法瓦都只是看了他一眼,没有反对。
演出当日的下午,艾瑞克在演出服口袋里摸出了一张便条:“今晚鄙人将在五号包厢翘首盼望您的演出。
又:约格林将至(Joe Green is coming),祝您好运。”
便条用的是他爱用的信笺和红墨水,还封上了他专用的骷髅头火漆,只是在‘剧院幽灵’签名上面画了一对兔子耳朵。他微笑起来,翻来覆去看了几次,又把信读了一次。
约格林将至。
Joe Green is coming.
Joe Green?
他略皱了皱眉头,突然恍然大悟地笑了一声,把信揣进口袋,朝舞台走去。
还没走到,艾瑞克皱了皱眉:不对,发生了什么事情。
舞台开了锅一样,所有演员都在大声小声地议论着,几个主角在舞台正中转来转去,剧院经理颓丧地倒在椅子里,脸色惨绿。
“怎么了?”艾瑞克问经理。
“我们完了……佛南多法瓦今晚来不了了。他得了重感冒,今天早上起来连话都说不出了。”经理把脸埋在手掌里。
“重感冒?”艾瑞克哼了一声,“老头身体果然孱弱。后备呢?”
“后备!这个角色哪来的后备!佛南多是我们唯一的希望……他怎么会来不了呢!”
艾瑞克耸耸肩:“我倒听到一条有趣的传言,对你的心脏略有负担,但你应该知道的……法瓦是来不了了,但今晚朱塞佩威尔第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