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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二十名器详解20p 我上学忘穿内衣夏天3_倚天梦好GL

蒋孟舟进了客房之后向师父说了发生的事,水镜师太叹息了一声,嘱咐她以后出门万事小心,不可再像今日这般招惹江湖中人。蒋孟舟连声应下,样子十分恭谨。

第二日清晨,师徒两人收拾好行装一路。初时所走道路是广阔荒漠,向西行了几日,所见景象已换成一片皑皑白雪。昆仑山脉山高地广,冰雪长年不化,即使是在夏日,山上也是冻雪成片。一路来匆匆赶路,颇为辛苦,水镜师太身有重伤,日渐疲累,西北乃苦寒之地,在山上几日,病情更加严重。只见她愈发清瘦,脸色蜡黄,蒋孟舟看在眼里,不住的难过。偏偏她手中地图绘制的并不精细,在深山里一连数日,两人终于迷了路。

又过了两日,天空飘起了小雪,所过之处只剩下两排脚印。她们所带干粮瓜果所剩无多,水镜师太的病不见丝毫转好迹象,蒋孟舟变得越来越焦急。

水镜师太叹道:“生死有命,本应随缘,可笑我日读夜诵三十余年仍是参不透爱憎生死,跋涉千里,只为延几年寿命,竟还累你陷于雪山之中,罪孽深重,未敢能赎。”

蒋孟舟柔声安慰道:“师父别伤心,我们还有时间,山上物产丰富,野果很多,不必担心吃食,我们慢慢找就是了。”

忽地远处传来一阵奇异的声响,两人回头看去,是两只小猴子从山上急奔而来,向树林深处跑去,过了一会儿,又有两只小猴子跑来。两人均是惊异,蒋孟舟沉思半晌,道:“这些猴儿居于山上,对山道定是十分熟悉,我们跟着它们走,或许能找到出路。”

水镜师太点头同意,两人跟着那猴儿而去,便见四周雪少树多,过了一刻,眼前现出了一处高地,周围围簇着些叽叽喳喳的小猴,高地正中躺着一个哼哼唧唧的大白猿。

蒋孟舟笑道:“想不到深山雪谷之中,还有一个猿王,过得这般逍遥快活,莫非是孙大圣的亲戚?”

那群猴子对着白猿抓耳挠腮,模样看似很是焦急,水镜师太知道这徒儿有时语言荒唐,已经习惯,不去管什么“孙大圣”是何意思,走近身看,大白猿肚子上生着好大一个恶疮,伤口已经结痂,想来这疮已经折磨它好些时日。水镜师太医者仁心,看那白猿如此模样,心中不忍,叫来蒋孟舟,道:“你昨日买的匕首可还带着?”

“带是带了,可是师父,我们没有消毒工具,就这么治疗的话,是不是不妥?”蒋孟舟想着师父心地善良,不会将白猿置之不理,她问匕首,定是想开刀医治白猿了。

“现在来不及了,你把匕首给我。”她左手摸到白猿伤口处,不由得大惊。

蒋孟舟在一旁凝神观看,却见水镜师太脸色一变,小心翼翼的问道:“师父,怎么样?”

水镜师太拨开白猿的皮毛,细细查看,怒道:“不知是哪个心狠手辣的歹人,将一块坚硬的物事缝进了这猿猴的腹中。白猿纵是再聪明,断不可能会用针线进行缝补。正是这东西害得白猿伤口恶化,肌肉腐烂。”

“啊?这么会……这样?什么人这么可恶,竟下得去手!”说着去顺白猿的皮毛,不管白猿是否听得懂,对它道:“好白猿,好白猿,你忍耐一会儿,师父要给你治伤,帮你把那臭东西取出来。”那白猿似乎极具灵性,觉出蒋孟舟并无恶意,任她摸着,倒不反抗。

水镜师太行医多年,治这疮伤不在话下,当即用匕首割开白猿腹上伤口,便见那伤口结痂处之内有一个油布包,将油布包取出来放到地上,再用针线缝好伤口,把随身携带的伤药敷在伤口处。

蒋孟舟看那白猿一声也不吭,强行忍住疼痛,大感惊讶。她解下腰间水囊给水镜师太净手,从怀中掏出一条手帕帮她擦拭。扶水镜师太坐下,道:“师父您先歇一歇,我去看看白猿。”她走近白猿,蹲下抚摸着白猿的毛笑道:“大白猿,师父替你治好了伤,你以后不会再痛啦。”

身后的水镜师太忽道:“你把那油布包拿来,我且要看看是何东西。”

蒋孟舟看了一眼油布包上,上面沾满血迹,十分恐怖,仍带有脓臭之气,寻了一根树枝,捂着鼻子将那油布包挑开,但这油布包包裹得十分严密,用树枝无法挑开,她只好用水洗净油布包。拆开来里面竟是有四本薄薄的书,她捧着书递给水镜师太,两人翻开看来,书上写满了稀奇古怪的文字,与中文迥然不同。

“师父,这里地处西域,这些字应该是西域文字吧。”

“这些字我是一个也不认得,也不知……”说到这里,水镜师太猛地脸色一变,“这、这、这……”

“师父,这书怎么了?”

水镜师太轻叹道:“这书上除了外文之外还有中文楷书,而这楷书似是记载了练功法门。唉,我现在知道为何有人会把这些书缝进白猿肚中了,显然是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些诀窍。”

这四本小书就是少林寺失传已久的《楞伽经》,小楷所写的便是武林绝学《九阳真经》。七十余年前,两大高手潇湘子和尹克西潜入少林寺偷取经书,到手之后两人却相互猜忌对方,到最后是谁也没练成,起初他二人为免引人发觉便用油布包好藏在白猿腹中。这白猿久处昆仑,服用奇珍异果,寿命远出常人,是以数十年过去身子仍是矫健,只是这四本经书日日夜夜折磨于它,不料因缘际会之下,居然让师徒二人救了它。

“不想让人知道……那是不是上面写的武功人练了之后会变得不好?”转念一想,“这人既然把书缝到白猿肚子里,令它深受其苦,想必不是什么好人,担心别人误入歧途这一条,说不太通。”

水镜师太却是越看越惊,喃喃道:“真是……想不到……”

“师父,这书又怎么了?”

水镜师太把书包好,交到蒋孟舟手中,“这书上所写的乃是至高至妙的武学原理,你要妥善保管。”

她看出这里面记载了高深武学,若是习得,必定能成为一流高手。而这徒儿涉世未深,年纪尚轻,明言之不定要恃武而骄,等她时机一到,再练不迟。

只是水镜师太却没想到,她这这一个决定阴差阳错的改变了无数人的命运。

蒋孟舟十数日前与庄铮的一番比试,坚定了学武的信念,但此时见水镜师太说话虚弱无力,适才的治疗耗费她不少精力,她担心师父的病情,什么学好武功的决心早已抛到脑后,拾好四本书随手揣在怀里,等到她想起的时候已是十天半月之后的事了。

因水镜师太身体不适,两人在原地驻营歇了两日。那白猿身子强健,第二日痛楚减轻之后送来两个大蟠桃,仙桃滋补,吃完延年益寿,想来是那白猿感激两人的治病之恩,送来作为谢礼。水镜师太食用过蟠桃,病情有了些许好转,她叫孟舟一起顺着原路下山,说是昆仑山地广人稀,山高树多,再耽搁下去出山的可能就更小,以后再来寻药引不迟。其实她心中早已盘算好,下山之后不再回来,是生是死全凭天意,绝不能葬送徒儿的一条性命。

但深山老林,不熟悉的人岂能轻易走出去?两人在山中转了多日,眼见水镜师太愈发消瘦,连说话走路都很费劲,蒋孟舟越是心急越是走不出这莽莽雪山。

水镜师太的内伤虽是严重,若是细加调理倒也不致这般,只是她奔波数月,即便服用了一些药物,但药不对症,没有认真休养调理,病情反而加重。这几日来水镜师太说话走路无力,气息渐重,蒋孟舟索性背着她走,她内功已经有一定根底,这些日子来力气渐长,倒不费力,只不过时间一长就有些支持不住。

水镜师太觉出孟舟的脚步越来越缓慢,叹道:“为师已经歇得够久了,你快放我下来吧。”

“没事的,师父您看,我一点儿也不累。”蒋孟舟听师父说话气喘吁吁,心中越发着急难过,眼见出山的希望越来越渺茫,语音中不免有涩感。“师父,您别担心,总能找到出路的。您就当来旅游好啦,山上雪景美得像仙境一般,平常人哪有这个福气亲身欣赏?”

“唉,你这孩子……”

又走了一段路,突然间一道声音传入蒋孟舟耳中:“调均内息,意守丹田,气运百脉,凝神静气,放松筋骨,双腿上蹬,身子腾空之时……”蒋孟舟起初认为自己幻听,听到后面的都是一些如何在空中纵跃、转折的法门,不觉惊奇,“师父,师父,您听到没有?”

“听到什么?”

“难道只有我一个人听见?您没听到有一个老伯伯的声音么,说什么如何在空中转折之类的话?”她声音有些发抖,难道自己大限将至,阎王爷来招魂了?可是怎么说些武功方面的事?还是自己太累,出现了幻听?

“这……这深山之中人迹稀少,理应不会有人在此地传授武功,何况只有你一人听见。舟儿,你不妨一试。”

蒋孟舟不知师父何意,按照那老人说的运气纵跃,试到第三次,身子不知怎地突然一轻,这一跃跃出了近一丈之远。这几日背着水镜师太越走越慢,渐感疲惫。现在突然轻松很多,甚至能飞身掠地,孟舟心中说不出的高兴。

水镜师太喜道:“果然是有高人指点轻功,这是你的福气,快快那位高人道谢。”

蒋孟舟不知那老人身在何方,朗声道:“多谢伯伯教导,孟舟感激不尽。”说完对着东西南北四个方向各鞠了一躬。

在山中又行了半日,两人坐下休息,孟舟连日劳累,倚在一棵大树上歇息,过不多时,沉沉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醒来时却发现自己躺在一个温暖的房间里,“怎么昆仑山里还有这么暖和的地方?”她喃喃道。起身推门,室外绿草如茵,遍地香花,眼光所到之处,皆是名花异草,比之她昏迷之前的雪山,这里可称得上是人间天堂。孟舟寻到一个小厮问了,才知这里是昆仑派中,她和师父晕倒在雪地之中,被昆仑掌门白鹿子所救,带回这里。孟舟知道师父并无大碍,只是病情较重,尚未醒来不免担心,问清掌门所在后,欲先道谢,再去看望师父。

蒋孟舟由下人领着来到一处殿上,见到坐在太师椅上的一个老道,作揖道:“多谢掌门救命之恩,孟舟真不知该如何报答才好。”

白鹿子捋须笑道:“小朋友不必多礼,你对你师父孝心非常,贫道很是欣赏。”

蒋孟舟一听这声音甚是熟悉,疑惑道:“掌门以前是不是见过我?”

“哈哈哈,昨日刚别,小朋友真的忘了吗?”

孟舟不禁脱口而出,“您就是教我轻功的那位伯伯!”

白鹿子微微一笑,道:“你师父可真有福气,在困境之下你没有弃师离去,还能谈笑,我有心助你,只不过说了一遍诀窍法门,你就能领会要旨,唉,要不是你已经有了师父,我都要忍不住收你为徒了。”

蒋孟舟脸上一红,她终究是少年心性,听到白鹿子如此赞赏,不免有些洋洋得意,整个人都飘飘然的。

白鹿子问她为何会在山中迷路,听她说到急需昆仑泉水作为药引,笑道:“这个好说,区区泉水,不是难事。”当下便遣了弟子去取泉水。

蒋孟舟又是连连道谢,突然间几名昆仑派弟子前来。蒋孟舟想到这是别派事务,可不能多呆。随即向白鹿子告辞,走出大殿,便在长廊上遇见一群昆仑门人,她侧身欲让他们先过,谁知竟被一个道士抓住了手腕。她侧脸一看,那人正是十多日前遇到的西华子。

“师父,这就是我跟您说过的那个小鬼头。”

蒋孟舟皱眉,这人不谢自己就还罢了,还总是“臭小子”“小鬼头”的叫骂,她看向西华子口中的师父,见是一个年纪尚轻的英气女子,心下一宽,想到女子多半好说话些。

那女子淡淡瞥她一眼,道:“先见师父再说。”说罢带着那几人走了,也不理蒋孟舟,神情间甚是高傲。她心头苦笑:“原来师父跟徒儿一个样儿。”

孟舟问清师父所在之后,便前去探望。陪师父说了会儿话,出来时太阳高照,天气正晴。

“我想到你会来看望师父,果真碰到了你。”

蒋孟舟回头一看,来人正是白鹿子,躬身道:“掌门人好。”

白鹿子观她神色有几分犹豫,道:“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唔……我跟师父在昆仑山上少说也有半个月了,这些日子见到的不是荒漠就是白雪,今天见到这里如此漂亮,有些奇怪,就算是山谷中气候优于高山,也未必是这般景象。”

白鹿子听到蒋孟舟赞美之语,扬唇笑道:“数十年前,我派出了一位高手,因为他擅长剑法、琴技、棋道,便被尊为“昆仑三圣”。这里就叫三圣坳,这几十年来数位掌门人花费了无数心血,从各地运来不少名花杏草,方成了般模样。”

他说到这里,天空中突然传来一阵朗声长笑,只听一人道:“昆仑三圣一时称绝武林,昆仑派从此扬名。但要说今日的昆仑派,我看没有一人能及三圣的一半。”话语刚毕,一道灰白人影在两人眼前一晃,一个二十来岁的男子轻飘飘的落在两人面前。

蒋孟舟看这人年纪不大,相貌俊雅,轻功甚佳,在自己遇过的人之中,似乎只有孤鸿子能与他一较一二。

只听那男子慢慢说道:“久闻白鹿子掌门精通昆仑剑术,明教杨逍特来请教。”他说话时一字一顿,声音轻飘飘的送出,听在耳中便觉得一字一震,分明是运上了高深内功。

白鹿子凛然道:“未知光明左使驾临,有失远迎。‘精通’二字,贫道怎及先人?杨左使谬赞,未敢克当。”白鹿子身为一派掌门,有人叫战,岂有不应之理。但他向知明教中人武功高强,刚才西华子向他禀告了与明教人起冲突时蒋孟舟也在场,他此番过来,就是想向蒋孟舟问清楚当日情形,要知明教教主虽然失踪,但明教实力仍然难测,若与明教公然为敌,依昆仑派目前势力,胜算不过三四成而已。光明左使在明教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杨逍年纪轻轻能当此位,想来武功造诣亦是深不可测,今日一战无论谁胜谁败,将来传出去都可名动四方。但现在旁边有一个外人在场,要是一时不慎输了一招半式,他堂堂昆仑掌门人以后如何在江湖上立足。

“可近日贫道有要事缠身,况杨左使不远千里来此,若是贫道有幸赢得杨左使一两招,难免有用逸待劳之嫌,我看不如定在七日之后,到时一较高低,如何?”

杨逍笑道:“是杨逍思虑不周,掌门人应该有好好准备的时间才是,否则到时输得太惨,传将出去,昆仑派的面子就更不好看了。”

白鹿子听杨逍出言讥讽,气得胡子一颤,“杨左使口气不小,你身居光明左使之位,武功定有独到之处。贫道也有些期待这次比试,还望杨左使到时不会爽约。”

杨逍笑道:“之前跟峨眉高手比武,那孤鸿子与我年纪相仿,我本以会有一场酣战,哪知江湖久传的峨眉剑法不过尔尔,你既是一派之长,这次应该不会叫我失望了。”

白鹿子肃然道:“天下之大,武学之博,杨左使单以一两场比试就妄言峨眉、昆仑武功,未免太自信了些。”

在峨眉山之时孤鸿子曾教她武功,共御外敌,带她真正步入武学。白鹿子在冰天雪地中对她师徒仗义援手,有救命之恩,这二人皆对她有恩,如今却遭杨逍出言奚落,蒋孟舟不禁摇了摇头。

杨逍冲蒋孟舟冷声道:“你这小鬼摇什么头?”

蒋孟舟摇头接道:“我认为掌门人说的是,本以为明教里的人个个都像庄先生一样,是言出必行的大丈夫,谁知道今天见到杨左使,才知明教中也有像杨左使这样狂妄自负之人,真是大开眼界。”

杨逍斜眼看她,问道:“你是什么人?胆子竟也不小,你可知道这天下间有几人敢这么对我说话?”杨逍素与五行旗不睦,是以庄铮并未向他禀告过孟舟的事。

“我只是一个无名小卒而已,杨左使不必在意,如果你在意的话,未免——”她还未说完,就感到对面一股强劲袭来,直压得她喘不过气来,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后腾空,瞬间被甩出两丈多远。幸得杨逍无意伤她,否则此时她便已登西天极乐了。

杨逍摇了摇头,似是颇为可惜,“想不到昆仑派的人竟是如此脓包,只会争口舌之利,我不过试了一招就已如此不堪。七日之后,比武之约,掌门切莫忘记。”说罢,身影一晃,已然远去。

白鹿子脸上微红,杨逍错将蒋孟舟当做昆仑派人,蒋孟舟武功不行,在杨逍眼中就是昆仑派武功不行,白鹿子一时气怒,也不管摔在地上的蒋孟舟伤得如何,拂袖而去。

蒋孟舟挣扎着欲将站起,突然有人搀着她的肋下,蒋孟舟稳住身子一看,小声道:“师父……”

“学到了吗?”

见蒋孟舟垂首深思,她长叹道:“别人救了你,在有难时你为之出头,这很好,这说明你将义气。不过孩子啊,你还太年轻,要学的还有很多,有时候,单讲义气可是不行的。”

过了四日,那取昆仑泉水的门人回来,蒋孟舟见最近白鹿子的态度大改,当即接过药引请辞。她此前生活一直无忧无虑,人虽聪敏,却不擅猜测人心,不知何处惹到了白鹿子,心中隐隐觉得跟杨逍的事有关。

拜别昆仑派掌门之后,两人一路南下,回去时的路有昆仑派中人的指点,要比来路好走的多,两人也取得药引,心情自是大不相同,初冬时节时,越往南走愈发湿冷,两旁的树木枯落,在寥落的冬日里仿佛大地都披上了一层朦胧孤寒的浅灰,而就在这浅灰之中,又隐隐含势着生机勃勃的春。

水镜师太所居的安庆府自古为军事重镇,河道要津,南倚长江,西接鄂地,襟带五湖,通达八省,端的是山清水秀、人文荟萃之所。进得城来,只见两旁房屋鳞次栉比,叫卖声不绝于耳,街道上商铺林立,甚是热闹。行不多时,两人来到一排平房前,中间屋子最大,门顶匾额写着“悬壶馆“三个大字,但字已掉了色,显然是年代久远。

甫一进门,便闻到一股淡淡的草药味道,蒋孟舟环顾四周,只见满屋桌椅陈设虽然朴素,倒也干净整洁,想来也是有下人常来打扫。正打量间,一个小厮进门前来禀告:“庄主得知师太回城,特命小的前来相邀,还望师太明日能去庄上一聚。”

水镜师太点点头,道:“你回去告诉陆庄主,就说贫尼明天一定亲临贵庄。”那小厮道了声是就退下去了。她又转身对蒋孟舟说道:“你先在这里休息一下,明天我带你去见一位老朋友。”说到这里又顿了顿,“我这位朋友身有残疾,为人做事也有些与常人不同,你明天言辞要多加小心,切莫惹到了他。”

蒋孟舟点头应下,她已经跟随水镜师太小半年,多少了解她的脾气秉性,总觉得她的一言一行都是为自己好,无论师太说什么,她都一一应下。

吃过晚饭,洗了一个热水澡,蒋孟舟伸了个懒腰就开始收拾衣物,看到了小油布包,蒋孟舟才想起来那四卷经书的事。在昆仑山上时她练习白鹿子教授的轻功,后来在路上只顾着照顾水镜师太欣赏景致,无聊时她也曾翻过几次书,但是没看多久就睡着了。“现下左右无事,而且师父说过夹缝之中的文字记载了高深奥妙的武学原理,她老人家对武功无爱不愿学,又叫我留着这书明明是默许我学了。嗯,师父这几个月来教了我不少吐纳之术,我也认了好多穴位术语,应该更看得懂的。要是学不下去就不学,反正好玩的事多着呢。”她对武功并不痴迷,只当做消遣,放松了心态,进步倒是很快。不知道过了多久,蒋孟舟渐渐感觉到室内光线越来越强,窗外鸟鸣声也渐多。蒋孟舟捶了捶腰,“我怎么坐着就睡着了?还是练了一夜的功?”她迷迷糊糊间也不知道自己是在练功还是睡觉就过了一夜,只得作罢。

吃过早饭,水镜师太便带着蒋孟舟向郊外走去。行了一个多时辰,到了一个气势宏伟的山庄前,山庄牌匾上书“归陆茶庄”四个大字,笔力虬劲,气势不凡。“师父曾说过,庄主姓陆,他既然起归陆之名,想来这位庄主野心很大。”下人通报过后领着她们绕过影壁,走过一段曲折回廊到了大厅。大厅正中摆着两把太师椅,上面挂着一幅山水画,画的两边各有两句诗,蒋孟舟负手而立,只见左边写的是“江介多悲风,淮泗驰急流。”右边写的是“愿欲一轻济,惜哉无方舟。”她此时虽认得了不少繁体字,对这四句诗和这幅画所含的意思的却不太懂,自嘲道:在国外生活读书过了十几年,现在连几句诗也看不懂,当真成了废物。

过不多时,一个中年人坐着轮椅被下人推了进来。中年人约莫有四五十岁,精明清瘦,皮肤较黑,衣饰华丽,只是双腿从膝盖以下空荡荡地,看起来令人心惊。

蒋孟舟先前得过师父吩咐,当下起身恭谨的作了一揖,道了一声“陆庄主好。”随后侧立在水镜师太身旁。

那中年人看到蒋孟舟,奇道:“这个少年人是谁?”

“是我新收的徒弟。舟儿,过来行礼。”

“陆伯伯好。”

陆庄主眉毛一挑,道:“师太从不收徒,既然为了这个少年人破例,想来这人是有些过人之处了。”

水镜师太笑道:“这倒不是,孟舟她虽然聪敏,但我收她为徒,也是事出无奈。”于是将这几个月来的事情简明扼要的说了。

陆庄主捋须一笑,“原来如此,我看这孩子相貌不俗,听你说来算是个有孝心的孩子。师太晚年有徒如此,真是要庆祝一番了。我已为师太备好了一桌素斋,给师太接风洗尘,师太,这回您可不能再推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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