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l文易推倒软糯美人受_twenty/aixs
twenty-six,start(2)
伦敦西区,巴勒大街,街口,下午2点。
在警方和军人的联合作业下,计划进展的很快,这一条街上已经变的空无人烟而且毫无生气了,只有少许的因为撤离放太突然而未能关好的门窗在风的作用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成了除了鸟儿以外这里唯一的发声物。
当然,这一点声响可不能打扰到那个在街区正中间的街道上面,坐着不知道从哪里拿来的胡桃木椅子,看着不知道从哪个报刊上面捡来的报纸,喝着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拿出来的朗姆酒的穿着黑色风衣的红发男子。
拉塞尔专心的看着手中的报纸,上面有着不认识的一家和不认识的另一家的情感纠葛,议会又通过了多少家工厂的建设,首相又一次引发了什么什么样子的丑闻之类的,还有那些无聊的广告在不那么重要的版位上你争我斗之类的。说实在的他看报纸的样子丝毫没让人感觉到他目前需要面对的难题。如果一旦搞砸的这件事,他估计就算是彻底预订了明天所有报纸的版面,伦敦城遭到自家军舰炮击,在配上一副废墟照片,想想真有点带感。当然他是不可能买到那期报纸了,因为他估计就成了废墟照片里面一块谁也辨认不出来的焦炭人形了。
“所以说……”他摘下礼帽揉了揉自己酒红色的头发:
“看起来要稍微认真一点啊……真是的,我只想安静的混在城里面愉快的玩耍啊……”
“不要在这种时刻彰显一下好像你还有什么隐藏实力的样子,搞得别人认为你很厉害一样,”不合时宜的声音从拉塞尔口袋里面发出:
“你已经想了很久了?再想什么东西?”
拉塞尔从口袋里面拿出那支千纸鹤,他知道千纸鹤嘴中的声音,是百把英里外在阿瓦隆的维娜的声音。
“你怎么认为我在想事情?我只是在专心的看报纸而已。”
“切,你只有在思考的时候才会拿着报纸装样子外加喝酒,中午这样喝没问题吗?维克多可不会同意的哦。”面对维娜的好心提醒,拉塞尔只是笑着回应:
“只要他不知道不就没问题了吗?拜托,变通一点对生活有好处的。”
“……你果然还是这么随意啊,”维娜叹息道:“死到临头的时候还能笑的出来,除了你可是没谁了,野犬先生。”
现在拉塞尔的处境真的很危险,在着看似平静的街道下面,蕴藏着可以随意变化的不知道是何人安放的结界,如果这个东西扩大起来,整个伦敦都会受到波及,而目前能够处理这个问题的,只有这个伦敦的野犬(wild dog)以及他带领的船舷(rig),如果稍有不当,就会酿成大错,对于拉塞尔来说,真的是死到临头了。
“没办法啊,不过既然无头骑士和报丧女妖昨天都没有来敲门找我,这只能说明今天非我死期啊。”拉塞尔笑着说道,换来的是维娜的叹息:
(无头骑士和报丧女妖是英格兰的传说物种,传说人将死的前一日,无头骑士会在你家门前敲门,如果开门看见了他,他就会泼你一身血水。报丧女妖同理。)
“如果来了的话你一定会尝试跟他们唠唠家常什么的,以你的性子,没准还会想办法问到她们的住址之类的。”
“哈哈哈,真懂我。”拉塞尔有些尴尬的笑起来:“那样的场景绝对很有趣。”
“嗯,有趣到常人看到或者知道了就会去怀疑人生的地步。”维娜无语道:“你就不能稍微正常一点吗,一点都不害怕的人才让人感到恐惧。”
“……”拉塞尔突然无话了,许久之后他才说道:“当然怕了,我估计想立刻跑回去在你怀里面哭一场。虽然你的胸部没有什么填充物,但是躺着估计还是很舒服的。”
“……你这是已经豁出去不打算活着了吗?”千纸鹤那边的声音在一段时间的沉默之后突然变的有些阴森:“你成功的把你的后路给断了,拉塞尔先生。”
“……为什么我感觉四周寒意四起……是幻觉吗?”
就在这时,他突然听见了一阵奇怪的声音,好像是蒸汽笛的声音,四周也开始震动起来,好像根本就是火车驶来的感觉。
“喂喂……”拉塞尔对着千纸鹤说道:“西区这里好像铁道离巴勒大街很远啊……”
“好像是的啊,两个街区的距离哦。”
“那我为什么感觉好像就在这里的附近……而且感觉越来越近?”此刻他已经站了起来,看着自己的酒瓶已经倒在了地上,椅子也在不断的颤抖,而且越来越明显。
“你这是出现了幻觉还是怎么样?火车可不能在铁轨以外行走哦,莫非他在街上走不成?”
“火车……街上走……”这时几个关键词引入眼帘,此刻这些都联系到了某个人,就在这是他说出了那个名字:
“塞拉?”
下一秒,拉塞尔左边离他不到二十英尺的一栋二层房屋骤然崩塌,在拉塞尔还未能反应过来的时候,那冒着浓烟的火车头已经出现在了拉塞尔的视野里面,它穿透了整个房子!可惜不知道是谁家这么倒霉,但是拉塞尔心中一点想要赔偿别人损失的欲望都没有,他吓的直接摊在了地上。
没错,火车头在离他只有几英寸的地方停下了步伐,发出咯吱轰啦的声响,好像是怪物的嘶吼一般。拉塞尔甚至已经感觉到那车轮覆着的履带的热气了。
……之后过了一会儿,一道身影从那个铁壳子里面走了出来,还是那个娇小,白衬衫,工程裤的身影,此刻她正在毫无顾虑的从那架可以在街道上面开的火车头上面下到地上。头上的防毒面具还是那么熟悉的感觉。她走到拉塞尔身前,隔着防毒面具说道:
“收货了,先生。”
“……货在那里?”此刻拉塞尔显然没从差点被钢铁巨兽碾在地下如同那间可怜的房子一般的恐惧中脱离出来。他看样子吓的不轻。
“车后面拖着,”塞拉指了指:“来的路上车开的很快,还好今天没人。我走的直线距离。”
“……万幸啊,”拉塞尔心说自己清空这个区真是明智之举,否则差点自己又不知道要摊上什么破事了……
“那么,那个……你知道你撞了什么东西吗?”拉塞尔指着那间可怜房子的残骸说道,可怜的房子正中心被开了个洞,如同肚子被狠狠刨开一般,可以,这很伦敦。简直是开膛手再现。
“……”塞拉有些无语,随后她说道:“没伤到人,没事。”
“谁教你的伦理道德!没伤人就可以破坏公物了吗混蛋!把你老师的名字告诉我我去问候他亲戚一遍!”拉塞尔显然很生气,上一次遇见她好像也是这样,不过那一次碾对了东西……这一次……当拉塞尔从房子的空洞中看到了连绵的市区房屋被串出无数空洞之后才明白过来……
这真是直线距离啊……直接从房屋中为伦敦又开拓了一条街道……现在的拉塞尔,心情只能用一句话概括了:
“我心里有点难受,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