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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嫁豪门:少奶奶99次 灌满浓精上课_藤丸家的客房

船到桥头自然直。

从半梦魔那里挣脱开之后,立香离开套间,准备到其他车厢走动一番。

她并没有乐观到以为冒险会在抵达伦敦后开始,但既然陪在身边的是以预言能力闻名的梅林,而梅林又没有让她准备什么,那么她只要安心等待事件到来,不需要浪费现在的时间担忧未来。

“先生,您的早餐。先生,斯卡曼德先生?”

走出没两步,立香看到餐车服务员在一扇包厢的木门前反复轻叩,而包厢内没有一点反应。

该不会和东方快车谋杀案里的剧情一样,遇上谋杀了吧。

立香停住脚步,看着那扇紧闭的木门。

餐车服务员至少来过这节车厢两次,还在这里敲门就说明包厢里的乘客既未用过早餐,也没和服务员打过照面。最可能的情况当然是乘客还在熟睡之中,没有听到敲门声。但既然这里是东方快车,立香不免多了个心眼,站在原地等着看事态发展。

几次呼唤之后,餐车服务员找来了这节车厢的列车员,使用□□打开房门,确认情况。

“链子挂着。”

除了门锁,车厢门内还有一条短短的环形锁链,为房门再加一道防护。这样一来,即便有钥匙也无法悄无声息地打开房门。

换一个角度来说,锁链是无法从外部被挂上的,也就是乘客应该还在房内。

接下来要确认的是房内乘客是单纯熟睡还是突发疾病,不省人事。

列车员把锁链推到极限,顺着门缝向内打量。

“不在吗?”

列车员和餐车服务员对视一眼,面面相觑。

立香也凑过来打量,门与内壁的夹角很小,只能看到床铺一角,如果被子鼓着,几乎不能得出任何结论。但现在看到的是床上平平整整,怎么也不像睡了人。

挂着链子说明人在房内。

敲门呼喊都无人应答,床铺又空着说明人不在房内。

两个客观事实导出了截然相反的结论。

不仅立香觉得不太对劲,两个火车上的乘务人员也觉得遇上怪事。

“撞开它。”

清晰明确,宛如命令一般的话语出自现场的第四人。

立香循声转头,便见她身边新来了一位二十岁出头的黑发青年,一身典型英国式样的深灰色细格纹西装三件套,身材瘦削,目光锐利,正是第六特异点的阿特拉斯院、亚种特异点的新宿都曾现身相助的从者福尔摩斯。

当时他的职阶似乎是Caster,但最终接受迦勒底召唤时的现界职阶是Ruler。

不过现在……

立香想起了医生罗曼关于另一水域的说法。梅林善于掩饰,站在面前也能让她感知不到,安徒生离得太远不好判断,崔斯坦却是来过她的房间,能让她感到是类似从者一类的存在。

眼前的福尔摩斯与崔斯坦的情况不同,似乎并非她所知道的从者,而更像实实在在的人类,瞥向她的眼神也像是柯南·道尔笔下那个善于观察陌生人的顾问侦探。

这个世界难道是柯南·道尔小说里描绘的世界吗?

时间好像对不上。

福尔摩斯的活跃期应该在维多利亚时代后期,可她眼前之人看上去还像个大学生。而且梅林说过这个世界有魔法学校,显然是个超现实的世界。

“福尔摩斯先生?”

“撞吧。这种锁链的挂扣并不牢靠,门又是结实的红木,最坏也不过是换根锁链。”

列车员的称呼证实了眼前之人确是福尔摩斯。

立香暗自吃惊,同时猜测不同水域的世界有着不同历史,她眼前所见之人确实是福尔摩斯,但却是这个世界的福尔摩斯,与她所知的从者不同,与柯南·道尔小说里塑造的角色也不同。

“哐——”

福尔摩斯的话语让列车员放下顾忌,撞开木门。如他所说,锁链并不牢靠,只凭一个人的力量就从卡槽里弹了出去,甚至不需要换一根新链条。

空荡荡的包厢出现在所有人面前。

立香很自觉地站在门外,防止给福尔摩斯调查现场制造阻碍。另两个列车员看上去并不知道福尔摩斯是独一无二的顾问侦探,不过福尔摩斯表现得既强势又专业,甚至拿出了一只放大镜,于是他们也只是站到了内侧门口,和立香一样用外行的眼光打量起整间包厢。

首先玻璃窗和遮光板都关着,窗锁也扣着,堵上了乘客从车窗跳到车厢外的可能性。

暗孔雀蓝的长大衣还好端端地挂在门边的衣钩上,从侧面证明乘客没有离开火车,因为12月份的大冷天不穿外套,很快就会被冻得冰凉。

被子平整地铺在床上,只有靠近床头的位置有人坐过的痕迹,要么是一晚没睡,要么是睡醒以后重新铺了床。

行李架上空无一物,唯一一只手提行李箱平放在地板上,型号算是中等。

让立香来看,这是整间包厢内的最大疑点。

假设她是一名旅行者,那么如果不是经常搭乘东方快车,往返于欧洲和东方,她应该会选择带大一号的行李箱,装点在东方旅游的纪念品和特产回国。十二月的衣服本身也偏厚重,不带女仆出门的女性拎不动大箱子才会选中号,男性更可能会选大号箱子。

当然了,如果他就喜欢轻便出行,那中号箱子也够用,这点上并不算违反常理。

奇怪的地方是为什么要把行李箱放在地板中间。

立香站在门口比划了一下大衣的长度,觉得这个人的身高跟福尔摩斯差不了太多,从行李架上拿放行李十分方便。非要给箱子的位置找一个合理理由的话,这个人不喜欢站起来,因此把行李箱放在了床底下,而在火车一路的颠簸中,行李箱从床下滑到了地板中间。

“不用担心了。”

大约三分钟后,福尔摩斯结束了他的检查与思考,收起放大镜给出结论:“我想这位先生午餐时间会出现在餐车的。”

这算什么答案。

基本认定是一起密室失踪,等着看福尔摩斯大显身手的立香愣在当场。

“那锁上的门锁要怎么解释?”

“门锁吗?这很容易。”

他的话语里已没有了开门前那种锐利逼人、精力充沛的感觉,整个人就像失去水分晒干在海滩上的水母,兴趣缺缺地做着敷衍。

“请离开房间,站到走道里。”

福尔摩斯把两位乘务员请出包厢,关上房门,扣上链条,几秒之后便从隔壁的房间重新出现在三人面前。

“连通门没闩!”

餐车服务员露出了原来如此的神情,而这节车厢的列车员先是露出了有些困惑的表情,随后和餐车服务员一样,接受了福尔摩斯的解释。

立香估计列车员在思考空包厢的连通门和房门到底锁没锁,不过这种琐事通常很难回忆起来,如果有个人信誓旦旦说没锁,又把没锁的样子演示出来,那么他就会觉得自己的确没锁,甚至产生自己没锁的记忆。

不过立香清楚地记得,福尔摩斯说的是“我想这位先生午餐时间会出现在餐车的”,而不是说人不在包厢,并且也没有解释他认为人从连通门离开的原因。

换句话说,福尔摩斯一定是发现了什么,让他决定不要说出全部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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