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腿张开轮流_036 玉兔的来历/咸
在去皇宫的这一路上,左良都是气呼呼的没有和贺萱说一句话。
贺萱有几次想和他说话,昨天进过一次宫,知道了里面的气氛有多可怕,这左良也应该提醒自己有些什么要避及的。可是左等他也不开口,右等他还是个闷葫芦。
偷眼看了左良的样子,贺萱想了想还是把嘴巴闭得紧紧的。
结果,这路上的时间,贺萱想来想去也不知道左良究竟为什么生气,在气什么。而左良则一直纠结着,猜想着,昨天晚上,廖庸究竟对贺萱做了些什么。
快到宫门口,左良才终于跟贺萱说了一句:“一会儿到了宫里,万事小心些。遇到什么状况,我自然会帮你挡着。就算是被人单独问话,也尽管把责任往我身上推。你一问三不知,遇事就摇头,他们也奈何不了你什么。”
“哦。知道了。”
听了他的话,贺萱“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笑什么?”左良问道。
“没什么。我想起入凡兄告诉我,你关心人的方式一直都是很特别的……现在也算是领教了。”
“关心?”左良皱着眉说道,心里想着:自己这是关心么?也算是吧。可是自己的关心有这么好笑么?而且,他刚才称呼什么,入凡兄,什么时候,他已经开始叫起入凡的表字了!想到这里,左良刚刚浮现的一丝笑意,又消失了。
“难道刚才你的话不是关心?是我自作多情了?”贺萱试探着问道,这个人,究竟哪里是他的软肋呢,总这么金刚护体的,自己哪天能与你更接近一些啊。贺萱心里着急的想着。
“随你怎么想吧,走吧。”
说着,左良似乎又有些不满的走在了前面。贺萱也不敢再多说话,只是跟在他的后面。
当然,贺萱肯定想不到,现在,我们左良左副将军的软肋,就是她,贺萱。
要是在平时,如果某个人随着左良进宫,几乎是没有人会过问的,可是从昨天起,皇宫里的气氛就变得有些异常了,所以各处的宫门也都加紧了防备。
左良出示了腰牌,对守门的军士说道:“娘娘病了,托我找个信赖的郎中进宫给瞧瞧。”
听了左良的话,守门的兵士互相看了看,然后面露难色的问道:“将军,这位郎中可有旨意或者令牌之类的?要是往日还好,可是今天,即使是您带着,我们也不敢随便让外人入宫了。”
左良听了这话,暗自思忖着:若是带着贺萱硬闯进去,只怕是不可能了。可现在这个时候,去哪里给她寻个腰牌呢。看这时辰,贤王爷入宫的时间也差不多了。怎么办?这个廖庸,出个什么主意不好,这馊主意,自己怎么就信了他了。
左良还想说些什么,再争取一下,却见贺萱漫不经心的从怀里拿出贤王赠与自己的那把扇子,晃了晃下面的坠子,问道:“不知道,这东西能不能顶个腰牌用。”
看到那只玉兔,守门的兵士吃惊的看了看贺萱,说道:“自然自然。”然后急急的给左良与贺萱让开道路。
左良一皱眉,等进了门之后,见左右无人,他才说道:“你这个人,不是告诉你要低调些么?明晃晃的又把那个东西拿出来做什么?”
“我见你面露难色,仿佛是非常纠结。再说,你不是说要快来快走么。我拿出这个东西来,不是可以少费些口舌么!”
左良听了贺萱的话,虽然心有不甘,但也不得不同意了贺萱的说法。
“不过话说回来,这只兔子究竟什么来历呢?怎么连个守卫都识得呢?”贺萱见左良的脸色好看了些,趁热打铁的套了句近乎,小心的问道。
“这只‘兔子’的来历还真是不小呢!你想知道?”
贺萱点了点头。
“这件事我也是听父亲说起的,因为皇上即位后,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子嗣,所以,对咱们的这位贤王爷是宠爱有加的,而这位王爷从小也是聪明过人,而且十分的勤勉,并不像现在这样,似乎只是个轻闲的王爷。他六七岁的时候,就开始上朝听政,虽然并不完全明白,但是也是日日不落的。有些时候,下了朝,他还会随着皇上去御书房,父亲讲,有不少的字,他就是从奏折上识得的。”
“在他十岁左右的时候,应该是刚过完上元节,他进宫给皇上请安,可那时候皇上因为它事被绊住还没有到,他就在那里玩耍,不知怎么就把玉玺玩到了手里,你也看到这块玉石,是块羊脂白玉,质地并非十分的硬,可他当时是怎么玩的,我们也不得而知,只知道皇帝和父亲到了御书房的时候,跪了满地的太监宫女,王爷也站在了那里,那块玉玺也被摔的粉碎。”
“砸了玉玺岂不是死罪!”贺萱说。
“是啊。听了这件事,太后,哦,也就是贤王爷的母亲,也赶到了御书房,跪求皇上念王爷年幼,千万莫过苛责。可是没想到,皇上对此事却只是一笑,命人收了残玉,说是‘碎碎平安’,然后也只是罚王爷抄了一百遍《礼运大同篇》就把这事不了了之了。后来,皇上从里面挑了块较大的,命人雕了这只玉兔,把它送给了王爷。”
说到这儿,左良看了看贺萱,问道:“这下明白为何众人看到这只玉兔会如此了吧?”
贺萱点了点头,心里想着,这皇上将残玉制成玉兔送给王爷的意思,不外乎让他记得此次的教训吧……
“你说太后,是王爷的母亲?”贺萱问道。
“恩。王爷是先皇的遗腹子。皇上,是先皇的胞弟。”
贺萱“哦”了一声,点了点头。看来,这皇家里的关系,还真是有些复杂呢!听义父说,在皇家,为了帝位,骨肉相残的事情历史上笔笔皆是,不足为奇,看来,我对这位王爷真是小看了些,日后对他还是真的多提防些的好。
两人边说边走,不多时,已经到了左妃娘娘的宫外,左良请太监进去通传,自己则与贺萱等在宫外,正等着,一位年纪不大的小公公低着头,急匆匆的从宫里走了出来,贺萱一个没注意,与他撞了个满怀。
小太监一下子被撞坐在了地上,刚想开口骂人,一抬头,看到是左良,忙换了副嘴脸。一骨碌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然后笑着先给左良请了个安,然后问道:“哟,左将军,您今儿有空过来了。”
左良点点头,这个人自己并不认识,也不怪左良,这左妃娘娘的宫里,上上下下也有百十号人,左良又不是经常来走动,所以不是左妃娘娘特别亲近的人,左良也不愿意费心去记。可是,一个人记百个人难,百个人记这么一个人还是容易的,所以,这宫里上上下下的没有人说不认识左良。
那小太监看了看站在左良旁边的贺萱,说道:“这位公子看着眼生的狠,不知是……”
“公公还有事吧?刚才看你急匆匆的,别误了正事。”左良还没等他说完,就打断道。
左良这一说,这小太监似乎想起了什么,忙又行了个礼,说道:“左将军您真是英明,一下子就看出奴才有事儿要出去,还真是挺赶,奴才就先走了。敢日奴才请您吃茶。”
说着,就跑开了。
看着他远走的身影,左良无奈的摇了摇头,心里想着,这些小太监,巴不得抓个什么人,好能攀个好位置,虽然自己不怪他们,也可怜他们一辈子活在这不见天日的地方,不知哪天就许没了性命,攀个高枝儿,爬个高位也不过是为了自保,但自己还是从心里对这种人感觉讨厌。
正这时候,左妃娘娘身边管事的那位赵公公接了出来,一见左良,笑着说:“娘娘听说将军来了,心里高兴,叫赶紧进去呢。”
左良笑着点了点头,对贺萱低声说道:“仔细些看。”
“不必了!”
“什么?”左良有些奇怪的看着贺萱,心里想着,好不容易才进了宫,不会到这时候你准备不帮我了吧!
“那位刚才和你说话的小公公,就是我那天看到的第二个人。”
“你怎么不早说!”
“你给我功夫说话了么?还没等我开口说半个字,你就把他放走了不是!”贺萱白了左良一眼说道。
“你可真看清楚了?”
“要是不信我,就算了。现在我是进去还是不进去?要是不进去,我就回了。”贺萱看着左良说。
“进,当然要进去。你刚才说了,那是你见到的第二个人,可是第一个最重要的那个人你不是还没见到。”
“赵公公,刚才出去那位公公是……”
“哦。那是年前派过来的,叫什么来着……小许还是小徐来着……”
“等他回来,麻烦公公转告下,就说我有事找他。”
“好。”
说着,左良拉着贺萱的手腕一起走进了左妃的宫门,生怕他跑了一样。
等走到宫里,贺萱一直左顾右盼的看着周围,打量着从自己面前经过的每一张脸,却始终没有看到那天看到的那张侧脸。
等到马上要入寝宫的时候,左良看了看她,她无奈的摇了摇头,表示这里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