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微×润玉父子文 3个黑人干到爽_下属他每天都在撩我
陈深作为订婚宴的主人,是最晚从华懋饭店离开的,看见他的人不在少数。半夜打电话过去的时候他在家,然后很快与他们会合。
唐山海家的电话一直打不通,而钱秘书却在他家见到了他,两人一同回了处里。
苏三省在订婚宴上郁郁寡欢,散场后他就直接去了行动处,柳美娜鬼鬼祟祟地离开也是他发现告诉毕忠良的。
就凭唐山海与柳美娜的关系,毕忠良对他的怀疑也要比对旁人多几分。柳美娜在档案室这么多年,要偷情报有的是机会,为什么偏偏到今天才突然下手?
除非她被人策反了。而这个人不是麻雀就是熟地黄。
一轮分析下来,毕忠良敏锐地发现了几个疑点。
其一,唐山海家的电话为什么打不通?
其二,苏三省为什么要回行动处,还恰好发现了情报失窃?
其三,从行事上看,与他们正面交手的人显得仓促而没有余力,不像安排了人手断后,反而更像是被营救。
事情朝着更复杂的方向发展了。
陈深进去的时候,毕忠良正点了一支雪茄,“强家角附近的街道也搜过了,暂时没有什么的线索。”
“后来的那伙人,有没有查到什么?”没有线索是意料之中的事,如果麻雀和熟地黄那么容易抓住,他也不必大费周章的布局了。
“没有。”陈深难得收起平日的散漫,正色道:“这些人不出面,只躲在暗处,要查起来恐怕不容易。”
“你退他进,你进他退。打一枪就跑,除了中贡那些无赖,也没人干得出来了。”掐灭烟头,毕忠良看了陈深一眼,继续道:“算了,大半夜的你也别忙活了,让他们去找。你睡会儿觉去吧,本来今天也不该让你来的。”
踌躇片刻,陈深还是皱着眉问:“归零计划,真的是被他们给偷了吗?军统和中贡地下组织的人都在找它,你说要是被他们拿到了,影佐那个王八蛋会放过我们吗?”
“尽人事,听天命吧。”
见毕忠良依旧心事重重,脸色不好,陈深劝他放松一点,叫了钱秘书和唐山海凑了一桌麻将。
苏三省向来不喜欢这种活动,就没有凑这个热闹,待在办公室里休息。
打了一夜麻将,大概九点多的时候,刘二宝进来,没有避开几人便向毕忠良汇报:“报告处座,天亮抓的嫌疑人已经招了,他说可以指认内鬼。”
唐山海眼皮一跳,垂眸不语。不管抓的人是不是他们的人,孤立无援的处境使他只能将赌注压在陈深,或者说中贡身上了。
他背对着门口所以没看见,刘二宝说内鬼的时候意有所指地看了唐山海一眼。
“好了。正好一圈牌打完了,该干正事儿了。陈深,山海,二宝都跟我来。”毕忠良将牌往前一推,起身对他们说道。
“昨晚的加班费回来了,永安公司新上的口红有着落了。”陈深冲着钱秘书笑了笑,将钞票放进钱包,也跟着下桌。
“口红是有了,我这工资全给你了。”钱秘书翻了个白眼。
加班也不忘给上司买口红,陈深觉得再没有比他更贴心的下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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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围巾将脸遮住,李小男穿了一身风衣去了南嘉路23号那个废弃的仓库。
既然现在跟军统的人合作,她必须跟跟上面汇报情况。
黄包车一进入甫兴路,李小男就察觉到不对,立即下了车。将脸上的围巾紧了紧,她走向了街对面的那家咖啡馆。
推开咖啡馆的门,李小男特意坐了一张靠窗的桌子,她低头翻菜单,余光却瞟向对面停在拐角处的黄包车。
这家咖啡馆所有的窗户的装了一层薄薄的帘子,从外面看,只能看见人影。距离有些远,她只看到车上坐了一个男人,却看不清脸。
“小姐,请问您要点什么?”
她抬头将手中的菜单递过去,“一壶西湖龙井,过三遍水。”
两个小时后,那人终于忍不住从黄包车上下来,快步走进了咖啡馆。
正是下午茶时间,里面坐了不少客人,他扫视一圈,唯独少了那个穿风衣的女人。
从后门离开,李小男没有再去南嘉路,转头去了电影公司。
她从来不亲自与线人接头,除了陈深没有人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在甫兴路一带跟踪她,那么南嘉路的联络地点应该已经暴露了。
借了电话,她按下几个数字,压低嗓音,“你通知几个内线,最近都不要联络。派人去查查南嘉路23号有没有异常。还有,我需要一把枪。”
“是,我让冯涛带队暗中保护您。”
“不必,你只要按我说的做……”视线触及门口的人影,李小男目光一厉,立时换了语调,“我都讲了好几遍了,腰身收窄两寸。不用,那个花色挺漂亮,不用换别的。”
电话另一头停顿了下,猛然挂断。
“小男,王导那里有个新戏,还缺人演丫鬟呢,咱们赶紧去找他吧。”朱珠从门外走进来,眉飞色舞地对李小男说道。
“真的呀,王导的戏可是拍一部红一部,咱们就算演个小丫鬟没准也能红呢?”将话筒放下,李小男惊喜地拉住她。
“咱们快走,别让林妙给抢先了。”朱珠心直口快,边走边大嗓门的嚷嚷,李小男无奈的摇摇头,被她拉进场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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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忠良故意设局逼问唐山海,而唐山海却没有露出破绽,把枪放在桌上,直言他是叛徒就将他一枪打死。
没有确切的证据,即使心里已经确定他就是麻雀或熟地黄中的一人,毕忠良也拿他没有办法,只能隐而不发。
与陈深联手的事,唐山海没有告诉徐碧城,以免她知道了陈深与他们站在同一阵线,又出什么幺蛾子。
在这件事上,两人的态度颇有默契,越少人知道越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