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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上面好大好软 你敢走朕就杀了他_养成“男二”的三观

百分之一

他的身影倒映在细微的气泡中,身着纯黑的婚服沉睡于蔚蓝的玻璃槽上,细软的银发就披散在身下。

似乎还可以嗅见那种清甜的芬芳,无论是能触及到的瘦削的肩,还是掩在襟下的苍雪一般的肌肤。

比含露的花蕊更鲜妍明媚,又比绝世名剑更锋利尖锐——

叫人喉中火急火燎地升起干涸感。

注视着他,就感觉一切都是有意义的,比起深吻他,渴饮他的血肉,更想要跪下来。

世间的真理到底为何?

比真理更叫人难以探究到的…是人类的感情。

就好像栽种一株无害的鲜花,用血与恶灌溉,希望能将其侵染入恶欲的深渊,然而在一日日一年年的注视过后,他刨开灰烬,却立即颓丧且震悚地认识到,从罪恶的烈焰间睁开的那双眼瞳——

依旧是明亮、不染纤尘的碧绿纯粹。

完全的失败了。

挫败的箭矢,在那一瞬洞穿了栽花人的心,然而更多的,将他摇拽于其中的繁杂欲念却好像张开的蛛网一般温柔地执住了他的手、他破碎的心,他的神智因此而混沌,变成只会追随对方气息的虫兽。

注视深渊的人,反被诱入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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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君麻吕从镜前回身注视过来时,药师兜就静静站在门外。

他保持着推开门的姿态,塌下来的红褐色的斗篷遮住了小半张脸。

门外夜色朦胧,罕见的叫重逢的气氛不再那么古怪。

君麻吕看着他,既不出声,又不动作,就这样靠着镜台一动不动凝注着药师兜罩着长斗篷的身形。

白发青年的气息已经完全与旧日不同了,又邪恶又潮湿,简直就是大蛇丸大人的再版,直垂下来触及到地面的红褐色袍底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蠕动一样。

不过,他也变帅一点。

有点难以形容……

从分开后,他到哪里去了?去干了些什么事?为什么会出现在辉夜族地里,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君麻吕都没有询问的欲·望,宇智波小少爷登场在昏暗的实验室的那一瞬,白发青年就已经彻底淘汰了。

他在死亡的恐惧里,选择了后退,即使说了那么多漂亮话,最后还是敌不过本能。

但君麻吕也没有很失望就是了,早就猜到会这样了。

他就说:“你来干什么?”

这回变成药师兜不理他。

带着圆眼镜,白发青年缓缓靠过来,室中并未点灯,他瘦长的身影遮蔽了外面的景观灯的光线,在格纹的榻榻米上也落下斜长的黑影。

他阴影下那双白金色的竖曈从一进门开始就一瞬不瞬地盯注着君麻吕,此刻靠近之下,无论是眼底的紫色纹路,还是颊侧蛇鳞片一般的碎痕,都清晰可见,诡谲邪异。

清秀无害的气息好像完全从他身体里退走了。

君麻吕倒觉得这样还真实一点、比之前叫人作呕的伪装要好上一些。

这种叫人毛骨悚然的注视一直持续到东临过来,他手上还拿着汲水的竹筒,手柄是用布缠住的一节竹竿。

“没找到冬萤……”

他失落地探出头过来看君麻吕,“不知道她去哪儿了,房间里没有人,问其它人也不知道。”

“交给我吧,我来帮他梳洗。”

可当他一开口说话,声音依旧是如以往一般慢条斯理,温和里带着叫人难以探寻到的目的。

“你还会这个?”光头青年好像不奇怪他会出现在这里。

他因为带着水桶不好直接进来,就在外面换了鞋,用盆汲了半桶地端进来。

“会的。”药师兜说道,他只需上前一步,就可以很轻而易举地按住君麻吕的肩,细长的手指穿行在那些银白柔软的发丝间,将后面连同右边的长发辫在一起。

这些当初由重吾做的事,他做起来也十分得心应手。

君麻吕披下的长发被他细心辫成鱼骨辫,既不会十分紧密、叫人觉得箍头发,又不显得蓬乱的模样,左面梳不起来的碎发用白色发带束起、再用发夹固定耳后。

落落大方得适度,正好离轻佻还差一些距离。

银发少年微低着头在镜前端详自己的新发型,两鬓有碎发落下来,又掠动飘动在身后涌来的春夜的风里。

“会不会太女孩子了一点?”东临抱着待会儿要换的衣服等在后面,“不过也没办法,没有时间了,之后再叫老师过来帮您修理吧。”

他等着君麻吕梳洗完毕,又帮助他穿好雪白的族服,虽然不是第一次带着辉夜的族徽,但……这一次意义却是不一样的。

君麻吕在镜中观察自己身后的月亮,直到出去外面的东临再次回来。

“该到您登场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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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披露宴,也许是辉夜的族人们第一次看清君麻吕的颜容,也是最后一次。

因为

“他们怎么能直视你的脸呢?”

在之后回归到日常生活里,感觉到了很多不能适应的地方。

每日只能用两餐,一道菜只能吃第一口,表现出对什么很喜欢是一种不礼貌的事情。

舅舅这样教他。

紧接着,在疑惑为什么人们跟他说话时是盯着地面的时候,就被告知了他的脸不能被别人看见的事实。

“他们没有资格抬起头看你。”

“东临也不行?”君麻吕问道。

“不行。”

“可是,我们……”明明以前都挺好。

“以前是特殊情况,又是在外面。现在却不大一样了不是么?你已经回来了,既然是辉夜的少主,就要有少主该有的威仪与姿态。”

辉夜宗信注视他碧绿的双眸,倏尔无奈地叹了口气,“……也不能太为难你,君麻吕,你刚归族,一切都要学会慢慢适应,须知你母亲当年也是这样过来的。”

提到赫映姬,银发少年往往就没有什么话可说了,他对母亲那样向往,只要有关于后者的、就愿意去听,即便他回族已有一月有余,即便在这段时间里,赫映姬从未露面与他相见。

辉夜宗信在梳妆台前为他点上眉间的两点朱砂。

寝殿内窗明几净,四面拆空挂上竹帘,以应对即将到来的夏日,此刻周边一片亮堂,木质地板上在光下干净得可以照见人影。

“族人们的态度……你感觉怎么样?”

舅舅为他梳理长发。

族会过后不久,他们就请了族里德高望重的长辈为君麻吕修了头发,把右边也剪短了,一刀削平地,两边对称极了。

他一共会梳37下,这是个幸运吉祥的数字。

“很好。”君麻吕想了想,他保持矜持端庄的姿态思考。

他一早预料的是冷眼相对,真正碰见却千差万别。

族人们尊重他、敬畏他,没有人会用轻蔑怀疑的目光挫伤他的心。

虽然不知道他们转变的原因,但这样就已经足够了。

“重要的是,你觉得好。”辉夜宗信梳到第三十六下,他停顿了一下地回答道,“你觉得好,他们才好。”

他梳完最后一下,就放下了龟壳做的梳子。

“宇智波斑向忍界宣战了。”

.

“他的「晓」几乎毁了整个木叶。”

舅舅说道,“风火联盟孤木难支,五代目火影在战斗后陷入昏睡;团藏在被宇智波的「瞬身止水」刺杀一次过后,也还是被「蛇」的人杀死了,现在的木叶……正是虚弱的时候。”

“趁此机会,我们辉夜会作为水之国的支援,帮助土之国吞并木叶。”

“云隐拥有八尾,木叶拥有九尾,他们很有可能为了守护尾兽而结成联盟,而这……很显然是非常愚蠢的。”

“帮助宇智波斑尚有一线生机,交出八尾和九尾才是正确的作为。”

他问:“君麻吕,你觉得呢?”

也许是因为当了少主人,就一定要面对这样严肃的问题,君麻吕不能再用自己的思路想问题。

他撑着下颌假装想了想,“一定得参与么?”

“是,总有一天会卷进去的。”

“那……先努力武装好自己,争取在那一天来临之前,即使是作为附庸或者支援,也拥有自保的能力。”

他说着自己也弄不懂的东西,又感觉发困了。

庭院深深,远离战争的宅邸在鸟鸣声里更显得静谧非常。

辉夜宗信认真点了点头,目光越过君麻吕的发顶,发散向山谷下,“你说的很对……这的确是我们目前唯一能做、也正在做的事情。”

到了下午,他陪君麻吕用过饭食,就匆匆离开了,换药师兜过来陪银发少年下双陆棋。

但经由他早晨的话,君麻吕心中已满是辉夜族自身难保的事情,他又困又烦,心思早不在棋上。

药师兜知道他心不在焉,也不问,等他快要撑着额角睡过去了才状似无意地出声,“我义父跟你说了外面的事?”

他在提到“义父”这两个字时,温吞的话语里也总带着若有似无的嘲讽。

“不玩了。”君麻吕不跟他深入交谈,他看着骰子和棋盘,直觉「每日任务」到此就已经可以结束了。

不管怎么样都是输。

“下次教你下围棋好了,这种游戏,运气太差玩不了。”

药师兜也就此打住地收拾残局,他眯着眼笑着走了。在这时,君麻吕能利用少主的身份得知到白发青年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实验室一别后,药师兜就带着大蛇丸与他对尸骨脉的全部研究成果主动投靠了辉夜,后者为了进一步稳定血继,几乎是没过多久就答应了他,为他提供了单独实验室和设备。

人都走光,世界又安静下来,君麻吕早已发困到要糊涂的地步了,他来不及洗掉脸上的妆,深一脚浅一脚走上御帐台的阶梯,就倒下去趴俯在上面睡着了,雪白的长长的下裾在他足下一直逶迤开去,好像云雀敛下来的羽翼。

·

半梦半醒间,又去到了充满高低不平黑色平台的奇怪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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