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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铁里被顶了一路 总裁办公室不能穿衣服_逆命

第二十章

安迪虽然之前一天一夜都没有睡,可是依然是22楼最先醒来的人,她前作未有地睡了十多个小时,起身的时候神思还有点恍惚。动了动手指注意到一直被自己握在手心的玉佩,她这才回想起,她的瑾,再也回不来了。

沉默着将玉佩戴着脖子上,起身之后借着晨光发现四个邻居有的挤在她旁边的大床上,有的躺在沙发上,都正睡得死气沉沉,她们陪了她一晚上。

她看了会,嘴角扯起一抹淡笑,轻轻地走出卧室。手机里不出所料地有好几条信息和来电,她看到奇点和包奕凡有好几个电话,还有谭宗明的信息,让她无论什么时候看到消息都立即回话。至于包奕凡和奇点都是询问她关于网上员工猝死新闻的事情。

想了想,还是给谭宗明回了电话,果然,那边几乎是瞬间便被接听了,安迪知道谭宗明实际上是个夜猫子,这个时间本该是熟睡才是,可是却立即接听了她的电话,可见他是在那边等了一夜。

想到这里,又看到在沙发上睡得七仰八叉的邱莹莹,心中的暖流缓缓流过。

“老谭,是我,安迪。”

那边沉默了一会,才道:“安迪,程总的事,我知道了,你……还好吗?”

还好吗?

这个问题安迪也不知该如何作答。安迪可以凭借着强大的内心和理智让自己正常地工作生活,可是一旦神经停歇下来心脏不可遏制的悲痛以及内心的空寂又该如何解释?只要一想到再也见不到那个人,那个霸道又温柔的女子从这个世界上就这么消失,而她从此将孤零零的一个在这世间飘荡,她便再也寻不到生存的意义。

那边好似也料到了安迪的沉默,只是幽幽叹了口气,缓缓道:“安迪,正好休息一段时间吧。公司的事情不用担心,什么时候休息好再来上班。”

“……好”若是过往,安迪可以用悲痛和优厚处理的表态处理一干事宜,可是如今往常的强势和主动全都失去了作用,甚至她也知道用繁忙的工作可以暂时麻痹自己内心的刺痛,可是她不愿,她想亲自去看看瑾的痕迹,想去看看瑾的家乡。

此时,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东窗照射进来,扫去了昨夜的阴霾和灰暗。摆出平静的姿态将关心她的邻居送走之后,安迪这才拿出很久以前瑾交给她的钥匙,打开了22楼最末的那间房子。

推开房门,踩着柔软的拖鞋踏入屋内木质的地板上,环顾四周。尽管安迪曾近也陪着瑾到这里收拾她的行李,不过都是办完事情便离去了,一直都不曾好好地打量这里的环境。浅灰色的沙发、瓷白的餐桌、琉璃的落地灯……在每一件物件上探寻着瑾的气息,她曾翻看的书籍,沾满她体香的毛毯……将这里的每一处都仔细地打量了个遍,最后在她的床上坐了许久,从晨曦呆到了日头西沉,起身活动了一下酸麻的大腿,就在她刚要踏出房门的时候,眼角突然瞥到左侧那扇小门。

安迪从来没听到瑾说起过卧室里还有一间小的隔间,疑惑地走了过去,轻轻拧动把手推开了那扇小小的木门。

安迪的视线被入眼的那副油墨画吸去了目光,画上是一名英姿飒爽、穿着银质盔甲的女子,最重要的是那副面容同自己一模一样。

那么熟悉,又那么陌生。

那一瞬间,无数纷乱厚重的画面涌上脑海。

“我的小霓凰,长大了”

“封赤焰军主帅之女林婉为凝华郡主,亲率军十万,抗击大渝雄兵,择日誓师受印。”

“这是你亲自雕得吗?”

“是,喜欢吗?”

“霓凰,我已不能嫁人了”

“那你嫁与我,可好?”

“……好”

“若有来生,愿不复相见。”

“……好”

“娘亲,你恨过她吗?”

“怎会,我只恨自己醒悟地太晚。”

“安乐,等我去后,将我的骨灰葬于桃林,生前未能与她同眠,死后也该与她同穴。”

……

我是谁?

是那个海阔疏阔、统十万军士的南境女将,还是自幼孤僻、理性强大的职场老手。

哪一个是我?抑或是,都是我。

安迪跌靠在门框上,低头垂泪。那些曾困扰她良久的纷纷扰扰的梦境此刻终于明朗,那是她曾丢失的前世的所有。

她此刻也终于明白,为何她第一眼看到瑾的时候心境会如此地波动,为何孤僻不喜他人触碰的她在瑾的面前却一反常态,又为何不过短短两月就让她对瑾情根深种……

那是因着,前世遗憾已久的执念,以及清浅信笺上的那句来世必践。

她曾在垂垂老去的岁月中无数次地缅怀,在桃花烂漫中对着碑铭浅饮独酌,在满天星辰中真心祈愿。而所幸,她终于在另一个时代,再次得以遇见那个让她心心念念的女子,在最好的时光,最好的地点。她们相遇、继而相爱,可是为什么,幸福却是那么短暂,她还来不及为她洗手做羹汤,来不及与她共赏那云南的苍山洱海,来不及换她保护她照顾她。

为什么,命运如此地冷酷,一世的等待与遗憾还不够,如今又要将她从我手中夺走?

为什么,我又再一次失去了她?

苍白的手指紧紧攥着那枚胸前的玉佩,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兜兜转转,世事变迁,它终究再一次回到了她的手中。

而赠与她玉佩的人,也再一次离开了她。

……

“你想好了?”

“恩,红星的收购方案已经做好,而且刘家亲属正无休止地喊着口号,继续留在办公室也是浪费时间,有合适的人选便让他接替我的位置。”说到这里,安迪望着窗外的高楼大厦车水马龙,低声道:“我想去云南看看。”去看看记忆中埋葬了那个姿容清浅、雍容华贵的女子的地方。

谭宗明目光复杂地盯着安迪低垂的眉眼,良久后,故作轻松道:“好吧。不过若是找不到合适的人,你可得回来继续接这摊子。”

说到工作,安迪心中终究还是有愧的,充满歉意道:“老谭,谢谢你!还有,对不起。”

谭宗明笑了笑,“我可是资本家,从不做亏本的买卖,以后总会让你还回来的。”

安迪被他的言语逗得浅笑,抬眼仔细地打量了谭宗明的眉眼,无论眼前这个人是不是前世那个风流不羁的蔺少阁主,她都如此的感谢他。

无论是前世瑾瑜与兄长相继辞世之后,他的关照与彼此共同的牵挂,还是今生他的处处照顾与迁就。

安迪突然吐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老谭,你瘦了。”说罢便捏着手中的机票走了出去。

徒留谭宗明被她风马牛不相及的一句话怔在原地,疑惑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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