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小落的便宜 我和小区的几个老头女版_妖女风月录
捷克布拉格——不愿醒来的东欧童话,故事从这里开始······
布拉格广场旁的维迪斯五号街上,一个中国姑娘左手牵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右手拉着比小娃娃还高的行李箱,正挨个查看门牌号。
姑娘看着就只二十出头,眉目精致,打扮得也挺少女,发色是张扬的橘红,一身Margarin Fingers小洋裙,蹬着Stillgotme的红皮鞋,跟旁边的白裙瓷娃娃就似姐俩。
最后,她站定在巴洛克风格的237号公寓前,按响了门铃,从她深呼吸和握紧了行李箱把手的细微动作上看,她郑重而紧张。
“jede do l.a.(来啦!)”是熟悉的声音,没有因为岁月辗转而变得沧桑。
门应声打开,看到一个贵妇打扮的中年女人错愕的神情,她身后,是低奢风格的家具,也是她的风格,姑娘想。
“讨债鬼!我给你打的钱不够花吗?来布拉格祸害我?”半晌,贵妇用中文骂骂咧咧。
“嗯,徐舜英女士,我来投奔你了。”姑娘云淡风轻,谁知道这云淡风轻背后是怎样的满目疮痍。
“丧气!”徐舜英不满地撇着嘴角,目光来回在半大点的小娃娃和林氤氲之间。“讨债鬼,这是谁家的崽崽?叫什么名字?”
徐舜英顺手把手中的点心喂进了小娃娃嘴里,涂着香槟色指甲油的手还捏了捏她的小肉脸。姑娘想笑,她妈还真是一点没变,一直都这么喜欢小孩子,她的胜算大了些。
“格格,我家的。”依旧淡然。
“······”徐舜英怔住,她不像是在开玩笑,以她的性子也的确做得出来。一口气险些顺不下去,“你再说一遍?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林氤氲!你才二十一!”
“奇迹啊,你竟然能准确说出我的年岁。”这个唤做林氤氲的姑娘皮笑肉不笑地勾了勾嘴角。
“嘭——”门被大力关上,门内的徐舜英险些站不稳,她得去找降血压的药。
门外的林氤氲毫不在意,抱着格格在门口花坛上坐下,状似轻松地逗弄着她,“格格,妈妈的妈妈要叫什么?”乖巧的格格糯糯开口:“要叫姥姥。”
“格格真乖,待会儿就这么叫姥姥好不好?”
“好······可是妈妈,姥姥为什么要把我们关在外面呀?”
“姥姥在跟我们玩游戏呢,她很喜欢格格,等会儿就会让我们进去啦。”林氤氲搂着小格格,下巴蹭了蹭她柔软的泛棕的发丝。
“噢······”小格格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果然不出林氤氲所料,一刻钟之后,徐舜英把门打开一条缝隙,眼睛贴着门缝向外观望,看到二人把这当自己家一样随意地坐在花坛上,小格格更是眼巴巴地瞅着门,徐舜英心里一软,语气却依然强硬,“进来吧,两个讨债鬼!”
小格格一听这话委屈地嘟起了嘴,徐舜英忙哄道:“乖乖乖,我不是说你啊。”林氤氲卸下心里重担,拖着行李箱进了门。
林氤氲进门后细细打量了这所公寓的内部结构,巴洛克风复式楼,不算大却也温馨,浓浓复古东欧风。
“你老公呢?”
“年前就离了,我现在孤家寡人,倒也乐得清闲。”
她和格格坐在沙发上,徐舜英给她们倒了咖啡和牛奶,又把桌上的甜点零食推向格格,笑得和蔼。随后自己端着摩卡抿了一口,瞥向林氤氲:“格格爸爸呢?怎么不领来我瞧瞧?”
林氤氲从包里拿出iPad和几样零嘴塞给格格,“格格去那边的书房玩好不好?乖乖的,把门带上啊。”
“好的,妈妈。”
徐舜英看到她这番举动,心里的不安快速扩散。
林氤氲瞥了一眼桌上降血压的卡维地洛,仍旧毫无犹豫地开口:“当初你死活不肯管我,现在你也无权过问。”
“呵,我还以为你浑到连孩子爸爸是谁都不知道呢。”徐舜英抑着恼怒冷声道。
“还不至于。但······格格爸爸不知道格格的存在;同样,格格也不知道她爸爸是谁。”林氤氲是在气徐舜英,但是说的是真的,她其实比谁都要无力。
她就知道!
徐舜英手握成了拳,拳拳捶在真皮沙发上,颤着声线:“荒唐!你跟你爸一样混账!他个死鬼就不管你的么?”
“他忙着顾他的女人和孩子,哪有时间惦记我?你不照样也不管我吗?”
徐舜英摸着颈窝给自己顺气,却愈发激动,她跟林爸是亏欠了林氤氲,但也不是让她这样胡来的!
“手术签字!分娩!坐月子!上户口!照顾孩子!这些你都是怎么干的的?!”徐舜英又怜又恨。
“你小点声。我那些朋友都不是白交的;而且,有钱什么办不成?”
“好······你可真是我的好女儿。既然那个男人都不知道格格的存在,你当初为什么不打掉?”
“我那时爱他可是爱得死去活来。也舍不得格格,不管是她出生前还是出生后。”
“你!”徐舜英气得牙痒痒。
“最近有几个我得罪过的正找我麻烦,待在国内无趣得很;一直想来布拉格看看,你和姗姗都在这,刚好有个照应。有多余的房间吗?就待一个月。”
“滚到楼上去!”
“徐女士,晚上姗姗给我办了个party,今天可能就不回来了,帮我哄哄格格?”林氤氲翻出行李箱里的“战袍”,十分钟就解决了小烟熏,魅惑小野猫的养成。
“我巴不得你滚远点。”没好气的。
夜晚的布拉格是另一番风景,伏尔塔瓦河畔的红马女郎被绅士请上了轮船;弹吉他的流浪汉醉倒在了倒满皮尔森的池子里;布拉格的人们在夜间狂欢,迷离徜仿、流连自在。
“祖宗,别喝了!你酒品这么差,待会儿耍酒疯我可招架不住。”姗姗去够林氤氲的酒瓶,已经摇摆不稳的林氤氲推开她向舞台跑去,撞进了一个男人怀里。
她抬头看着扶住她的男人,拽住了他的衣领,笑得迷离又妩媚,“帅哥,陪我玩玩呗。”
姗姗赶了过来,试图分开黏在那男人身上的林·八爪鱼·氤氲,那男人旁还有一个友人,看见姗姗,调侃道:“姗姗,你这朋友够劲诶!”
“罗季你快别说风凉话了,帮帮我啊。”姗姗吃力地揽住林氤氲,和罗季齐力把她放在了一旁的沙发上。
罗季转身揽着彭泽阳,招来了语言班的同学们,“嘿,给你们介绍一下啊,这是我哥们儿,泽阳,老布拉格了。”又跟彭泽阳介绍道:“这些都是我语言班的同学,姗姗今儿做东,来欢迎她初来布拉格的朋友氤氲,就醉了的那个。”
彭泽阳看了一眼迷迷糊糊的林氤氲,微微笑了笑。
众人在舞池里狂欢,稍清醒些的林氤氲稳住身子站定,看清了刚才那帅哥,痴痴笑着拉住他跑了出去。
街道上,彭泽阳无奈顺从地跟着她走,林氤氲撩了撩头发,问他:“结婚了吗?”
“没有啊。”
“有女朋友吗?”
“没有。”彭泽阳笑着摆了摆头。
“唔~要不要考虑下我?嘻嘻······”林氤氲笑倒在他怀里。
“你醉了,我送你回家吧?”
“家?没有······”
早晨,宿醉的林氤氲被手臂上毛茸茸的触感扰醒,习惯性地说:“格格,别闹妈妈。”
“我不是格格,我是妮妮。”
林氤氲瞬间惊醒,睁开眼,一个比格格大点儿的混血小萝莉正冲她扮鬼脸,是个鬼灵精怪的小可爱。再向上望去,一个敷着黑面膜的中年妇女打量着她。
“你是谁呀?怎么在我们家啊?”妮妮奶声奶气地问道。
林氤氲自己也不知道啊······
晨练后冲了个淋浴的彭泽阳走了进来,“你醒了啊,赶紧起来吧。我要去工作正好把你带回去。”
断片儿的林氤氲懵着点了点头,趴在床头的妮妮玩着她橘红色的长发,彭泽阳径直走来抱住了妮妮,“宝宝,走。”
“帅哥你谁啊?我怎么在你家?”林氤氲心虚地问。
“我是谁重要吗?赶紧的,我要晚了。”
哟,遇上个有个性的小哥哥,有点儿意思。
林氤氲在后座抱着妮妮,妮妮也不抗拒,窝在她怀里玩着芭比娃娃,但车内气氛始终有些尴尬。
“你是罗季的朋友,是吧?不好意思啊,我昨天晚上喝多了,我也知道我酒品不好,要是给你带来了困扰,我由衷感到抱歉。”
彭泽阳不吭声,继续开着车。林氤氲要下车时才扭头对她说:“别在大街上随便拉着个人就走,布拉格没有你想的那么安全。”
林氤氲肆意一笑,“谢谢啊,我长得安全就行了。”彭泽阳莞尔,她这晕了妆的烟熏看起来的确“安全”。
林氤氲在布拉格无所事事,所幸跟着姗姗报了语言班,没来几天就出了事儿。
一个华裔富家小姐心仪彭泽阳已久,不知道从哪里听说林氤氲第一次见彭泽阳就在他家过了夜,虽然不假,但总是惹人联想的,毕竟彭泽阳算是个不羁的花花公子。
那富家小姐一怒之下托国内的朋友彻底调查林氤氲,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拿着“污点证据”就跑去语言班逮林氤氲,好当着众人面给她个下马威。
本来下课间大家气氛挺好,富家小姐一来就不妙,罗季更是提醒大家不要沾惹她。
有些犯困的林氤氲在自己座位上转着笔,姗姗在她旁边涂指甲油。那富家小姐一进来就气势汹汹地走向林氤氲,把资料往桌子上一摔,林氤氲被惊了个激灵,姗姗手一抖,指甲油涂出了界,刚想开骂,那富家小姐就嘲讽道:
“你就是林氤氲吧?耳闻不如一见,倒是白白糟蹋了这么个文艺清新的名字。”
林氤氲挑眉听她继续说。
“13岁父母离异,14岁自己搬出去住,15岁打架进了少管所,16岁就人称'夜店Queen',17岁······”富家小姐得意一笑,一字一句:“荣幸地成为了少女妈妈。你的人生履历还真是过分精彩地让人咂舌啊。”
语言班内一片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