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检查然后污污 放进去 不准拿出来 啊… 震_痴爱
日子还是一如既往地进行,但夏惜开始不肯和他说话,就算因为工作不得不说话,她也耷拉着眼皮,看也不看他一眼。她耍起脾气来,苏三省才知道什么叫做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晚上七点,人都下班了,整层楼只剩苏三省两个人待在办公室里还在加班。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办法,给她越来越多的任务,一直到她和他和解为止。可夏惜也是个硬骨头的,她趴在灯下揉着眼睛,一声不吭。
苏三省慢条斯理地喝茶,看她能撑到什么时候。
夏惜头搭在桌子上,昏昏欲睡,心中把苏三省翻来覆去骂了个遍。
“我饿了,去买点宵夜。”苏三省吩咐道,夏惜懒懒站起来,看着他。
眼神沉沉的,似乎生气了。苏三省顿住,和她对视。
她还是不说话,转身出去给他买宵夜。
吃宵夜是吧,夏惜阴险地笑了一下,走出大楼,先去打个电话回去,好让美娜放心,然后去买了份炒面,让老板使劲放盐、葱蒜姜和辣。老板难以置信这个长得漂漂亮亮的小姑娘居然这么重口,于是少收了点钱,临走前还嘱咐她别那么重口了。夏惜提着炒面高兴地回去。
苏三省见她出去一趟回来后似乎心情好了许多,觉得有些奇怪。夏惜把打包盒放他桌上,他拿出钱包,抽了张钞票给她,然后说:
“你拿去吃吧,吃完就回去吧。”
夏惜愣住。
“嗯。”他扬了扬下巴。
猝不及防,夏惜尴尬地看着眼前的炒面,咽了咽口水。
她怀疑苏三省是不是太聪明了,以至于猜到她会整他。
苏三省见她面色不对,看了看眼前的宵夜,有点反应过来。
局势很微妙。
“额,谢谢苏经理,我带回家吃吧。”她终于开口和他说话。
苏三省盯了她一会,想想还是算了,挥了挥手放她走。
夏惜如蒙大赦,拿着宵夜就去自己位子上收拾东西。
一边收拾一边想,苏三省对自己还是挺好的。她临走前回头看他,苏三省依旧坐在灯旁,点起一根烟。
“苏经理,你还不走吗?”
苏三省缓缓吐出一个烟圈,灯光下脸部轮廓十分柔和,夏惜这才发现他脸上的神色也有些倦了。
他不说话,像不愿意打破这夜晚的静谧,只微微摇了摇头。
夏惜想了想,还是说道:“抽烟伤身,你少抽一点吧。”然后走出去。
外面的楼道寂静无声,又黑又冷,她一个人走还是很害怕的。夏惜拢了拢衣服,把手缩进袖子里。
吱哑一声,门被打开,温暖的灯光倾斜而出。她回头,苏三省边出来边套上外套,向她走过来。
“太晚了,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他说。
“你送我?”夏惜不敢相信他突然这么好。
走到楼下,她看到他的摩托车。
苏三省戴上手套上车,回头发现夏惜还站在原地发笑。
他皱眉,不耐道:“傻笑什么,上来。”
夏惜坐上后座,不敢搭他的腰,只扶着他的肩。
她一定是第一个坐这车的女人,她骄傲地想。
“冷吗?”他问。
车开得很慢,倒也不是很冷。
“不冷。”
到达目的地,夏惜下车。
“谢谢苏经理。”
苏三省抬头看了看这栋住宅楼。
“苏经理,你看今天星星真多,月亮也好亮。”她抬手指着上面。
苏三省抬头看去,确实,月光朗照,星河徜徉。
此情此景……还有眼前的人,似曾相识。
“我回去啦,再见。”夏惜笑着说,转身上楼。
回到家,美娜出来迎她,笑眯眯的。
“回来啦,工作辛不辛苦?”
不等夏惜回答,她又道:“我刚刚在窗户边看你什么时候回来呢,没想到有人护送了。”
夏惜不理她,她继续说道:“我看苏三省就是故意把你留到这么晚,再顺势送你回来。”
“你想太多了。”夏惜去洗手间洗漱,她现在全身细胞都在叫嚣着要睡觉。
美娜跟她说重庆政府建立了个叫军统的情报机构,最近已经有人员来上海建立上海分区,唐山海也参与分区建立。夏惜皱了皱眉,担心唐山海开挂,让苏三省连副区长也没得做。其实她心里,根本也不想苏三省进军统,只希望他能做一个普通人。
——
周末又开始下起小雨,天色黄如旧纸。苏三省一向不喜欢打伞,站在一条弄堂里。上级说给他指派了一个手下,今天在这里碰头。
他抬手看了看手表,时间快到了。果然,听到一阵脚步声,若不是这里僻静,路上又有积水,这样轻的脚步声是听不出来的。
两人转身看去,一个身量纤长挺拔,穿着褐色劲装的人冒雨而来。走得近了,才看清楚,原来是她。
夏惜向他伸手:“苏科长。”
苏三省看了看她,敷衍地握了下手。
她的手指微凉,手掌有层薄茧,是练枪练出来的。而最重要的是,他觉得她这双手很是熟悉,就好像握过千百次一样……苏三省被自己的想法惊到,急忙放开她的手。
他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尴尬地掩嘴咳了一下。但又问道了手上淡淡的香味,就好像整个人都沾染上她的气息一样,让他有种怪异的舒适感。
他的一系列心理活动都很细微,夏惜没有察觉,开门见山道:“苏科长,是唐山海唐主任把我调过来的。”
“我知道。”
他前不久就调查了夏惜,去年才毕业于中央军校,和他的上级——唐山海的未婚妻柳美娜是好朋友,现今也借住在唐山海家。
这一世的许多事情都发生了变化,他还没机会和唐山海正面交锋。但是他没什么担心的,死过一次的人什么也不怕,况且人重活一次,很多事情都看得透了。
夏惜抿抿唇,看不出他神色有什么不妥。
“唐山海对你有敌意。”
他看着她,继续以静制动。
夏惜鼓起勇气,看着他的眼睛,问道:“苏科长,你想做军统上海区副区长吗?”
他眼神一闪。
“唐山海他比你先来的上海,建立了许多人脉,也积累了一些功勋。他很有可能一直做你的上级,这样于你就很危险。”
她说的不错,唐山海现在就在压制着他。他及其厌恶这种压制,就像当年屈膝在曾树手下一样。
更何况,唐山海是比曾树更让他讨厌的人。他回想起唐山海那副精致优雅的做派。
“我不想做副区长,我要做区长。”
夏惜一愣,然后道:“我可以帮你。”
他皱了皱眉,不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的,那么为什么?
“用不着。”他一口回绝。他从最底层任人宰割的贱民,自己摸爬滚打到生杀予夺的高位,从来没有靠过谁,更不用说是一个女人。
况且唐山海向来斗不过他。
夏惜撇嘴,很明显看出他对自己的提防和不屑。总有一天他会知道她的厉害,哼。
不过,她还有更想问的事情。
“苏科长,你是什么时候,来上海的?”她看着他,很想知道他来上海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
“问这个干嘛?”他似乎不愿回答。
夏惜咬咬唇,又问道:“那你,你去过南京吗?”
“南京?”他停下来,想起那天被扔进垃圾桶的去往南京的船票。
他转身打量夏惜。
“我们从前是在南京认识的?”他问。
“额?”夏惜被他这一问吓到,他,他记起来了吗?
“我因为一些原因,失去了一段记忆。”
夏惜失落。
“所以,我们是不是从前认识?”
她摇摇头,道:“不认识。”
苏三省怀疑地看着她,但她始终不说话,他也只好暂时罢休。
接完头以后,每天两人依然若无其事地上班。现在特工总部还没有建立,谍战刺杀还没有那么普遍,短时间内他们也没什么任务。
夏惜开始会收到男同事送的玫瑰花,过去苏三省也会送她花的,但都是从别的地方折下来的花,梨花桃花梅花木芙蓉,各种都送过。她看到这玫瑰,便想起那时候的日子,倘若这花还是他送的该多好。
早上苏三省来上班,就看见夏惜呆呆坐在椅子上摸着手中鲜艳的花束,若有所思。红玫瑰血般刺眼,他看不惯,走过去对她说:
“把花扔了。”
夏惜回神,没反应过来,“啊”了一声。
苏三省不耐烦,抢走她的花扔进了垃圾桶。花上的卡片掉出来,苏三省捡起来看了看,脸都青了,立即把卡片撕了个粉碎,然后伸脚踩了踩垃圾桶里的花。
“你……”夏惜被他这番举动弄得又惊又气,说不出话来。
他打开办公室的门,对外面的人喊:“我在重申一遍,严禁办公室恋爱,再有下次就自己辞职滚。”然后重重关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