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干妈妈不敢出生声 我说了 流出来会罚你_黑与白的繁星异闻录
公爵带着我们走入了会场,四周都能看到国家高层人员在一旁窥视着我们一行人。走在前方的凯缇娜小姐与着公爵低着头讲着些话,优娜则是乖乖地跟在后面,似乎完全不在意周围那些视线。
「露西亚,妳很习惯这样的场面?」
「以前跟着主人有参加过很多次,而且那时的大家人都很好……」
露西亚说着说着渐渐低下了头,然而当我手伸手准备安慰唤起思乡之情的她前,她十分坚强的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抬头挺胸的露出了爽朗的笑容。相反的───诺里斯走路已经变得同手同脚了,果真就像我们开玩笑时的一样,这裡有大多的女性视线都停留在了他的那张帅脸上。
「……妳们两个……讨厌宴会?」
「只是很久没参加有点不习惯而已。」
「我只是单纯讨厌这裡的视线,搞得我们跟展示品一样……」
雪莉亚轻轻的笑着,用着魔力构筑出了扇子遮住了脸庞,我能感觉到她的双眼中有着冰冷的气息。而塔雅拉则是用着库洛的口吻,说出了内心中的不满,整个就像是隻刺蝟似的。
至于小夜───眼睛正在发光……因为闻到了会场内食物的味道,小夜的情绪显得有些亢奋。要不是我现在一隻手正抓着她礼服的后领,她现在可能已经用跑的了。
在进入会场后,一个穿着西装满头白髮的老人走到了公爵旁,他低着头说了什么后公爵一脸满意的点了点头。
「神狼阁下、黑龙阁下、凯提娜小姐我还有些事先暂时离开,宴会在一小时后正式开始有什么需求儘管跟服务生说,我先失陪了。」公爵向着我们行礼,随后转身跟着管家离开了会场。
「……烤鸡……美食……」
「小夜!妳等一下啦!」
我一鬆开小夜的后领,小夜就立刻抓住了露西亚的手跑向了自助吧。
「呼……优娜,能帮个忙吗?我怕小夜会……妳懂得。」
「好吧。」
优娜在我的拜託下答应代替我暂时看管起小夜,以防她会惹出什么大麻烦……
「我跟雪莉亚去吹吹风,我们受不了这些慾望的臭味。」
「失礼了。」
雪莉亚跟塔雅拉一起走向了花园的方向,现场确实有不少人因为雪莉亚的美貌视线显得有些色慾薰心,也有人因为库洛的这项身分已经在与自己的女儿们交头接耳,准备利用美色来换取些利益……
「诺里斯。」
「是的。」
为了以防万一,姑且是让诺里斯去当护花使者了……虽然我觉得,诺里斯主要还是要保护那些傻子们不被她们俩姊妹给伤害就是了。
「凯缇娜小姐。」我向着凯提娜小姐伸出手发出散步的邀请,而她笑着什么也没说挽住了我的手臂。我们一同无视掉那些准备上前巴结我俩的人,一同漫步于宴会当中。
「哈米尔先生感谢你,不然一般的话那些人会立刻纠缠上来的。」
「毕竟凯提那小姐如此美丽,在说要感谢的话我这也是,我也很讨厌贵族硬是想把小女儿塞给我……」
「是指『库洛』呢?还是做为『枪』呢?还是做为『龙』呢?」
「三者都有───话说,中间的部分……」
「有些高官喝醉就会口无遮拦了,不过我很清楚有那些话能说那些话不能说,我可不想某天就突然消失~」
凯提娜小姐用着小孩子恶作剧般的笑容笑着,而我也耸了耸肩回应了她这调皮的模样。
周围的人看着我们走如此亲密,改变了原本巴结我们的方针,各个都开始与着身旁的亲人、朋友或是侍从低下头低语了起来。
「话说回来───为什么凯提娜小姐跟妳女儿一样,都崇拜那个『最糟糕的冒险者』?我是说───『库洛』可是个糟透的代表,杀人官司、暴力分子、不人道实验之类的传言在这名子上满天飞,而且我能肯定的说那些流言大多都是真的。优娜的部分我能理解,毕竟这个名子另外也代表了就算不能用魔法也是能够在公会闯出一定名号,但是妳……我不认为『库洛』做过什么值得令人尊敬的事情。」我姑且是细数了我这辈子干过的坏事,无论是谁只要认识「库洛」都应该知道这可不是什么好人……
「捐献许多金钱与物资给孤儿院,将整个黑帮势力给彻底整顿,并且使的医学研究能快速发展,将社会在短短几年变的更欣欣向荣的伟大发明家是谁呢?」
「这大部分都是跟政府所做的交易,很可惜的库洛还是没救到他所想救的人,或许是报应也说不定吧?那双手沾的血实在太多了……」
走到了阳台,当我说完以后下意识的拍了拍腰间,「该死……」到这时我才想起已经换上了西装,以往装着酒的瓶子并不在身边。
「……我知道你是个好人,我知道。」
「或许妳该把『好人』两个字重新定义一下。」
「那你为什么要这么帮小露西?我大致听说了,你目前的目标。」
「一开始只是把她当作某人的替代品,但现在───更大的原因是想死的有价值一点,而不是作为一个酒鬼喝到死……另外令我头痛的是,我发现自己爱上了那孩子……看来我周围的人笑我是萝莉控是对的……该死……」
我叹了口气看向远方,我有些慵懒的靠在了栏杆上。
「你比我所想的还健谈~」
「没什么……或许是凯提娜小姐妳的人格魅力吧?我通常不会把这些内心话随便跟别人说的。」
「有觉得心裡舒服点吗?」
「到还好,我早就释怀了不少事情,只有一聊到就有感而发罢了。」
我笑了起来,我以前从未想到自己能够对过去的事情侃侃而谈。
「对了,送灵宴───这是为了过世的人所举办得宴会对吧?」
「严格说起来是为了生者而办的宴席才对,送灵宴是为了能将我们的心意传达给以逝之人。」
「……我身旁所有……早我一步的人……都能收到这心意对吧?」
「……只要诚心,一定可以的。」
「或许吧……」
我平静地看着一颗流星划破天际,看着这夜空我的心从未如此的平静过。
「…………你那傻父亲曾救过我的命。」
「……我爸?」
「我是从南边来的移民,是你那好心的父亲送我来雷纳特定居的。那时……我正怀着优娜……我身无分文全身是伤,亲朋好友也全在战争中死去,身体也被玷污过……」
凯提娜小姐突然的话让我脑袋一时运转不过来,明明她口中的话语是如此的令人震惊,但从她的表情看来就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一样。
「……所以……优娜?」
「是的,正如你所想。」
「……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
「没什么……或许是哈米尔先生你的人格魅力吧?我通常不会把这些内心话随便跟别人说的~」
她笑着用了我刚说过的话语反讽我,这有些尴尬的场面使我苦笑了起来。
「或许受过伤的人自然会聚集在一起吧?这世界总是令人的惊奇,原本我其实很害怕优娜的,但……看着她懂事有后乖巧的样子,为了我推辞所有朋友出去玩的邀约,在我生病的时候默默的帮我换毛巾、煮粥───我很骄傲,更对优娜是我女儿这件事感到前所未有的幸福。」凯提娜小姐笑得十分灿烂,我能感觉到她对优娜满满的爱意。
「为母则强───母亲总是伟大的。」
「不、我不是……我曾不堪重负在她三岁时,将双手在她熟睡时至于那小小的脖子上……当她因为我的碰触睁开眼的第一件事,就是留着眼泪伸手擦掉我的眼泪说着───『妈妈……不要哭……』从那天开始我就没资格做为母亲了……或许你该从新定义『伟大的母亲』这几个字。」
「……我知道妳是个最棒的母亲,我知道。」
在经过这些有些沉重的话题以后,我们两个沉默地盯着对方……
「……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我们都因为双方都从对方的话语中找到了些许的救赎,而对这奇妙的谈话感到了一丝的笑意。
「哈哈哈~凯提娜───我能这样叫妳吗?」
「当然~那我也能直接叫你哈米尔吗?」
「我想没什么不可以的,反正我是个没啥规矩的大老粗。」
我们彼此忍着笑意,找到了同一个共识。
「那么───凯提娜,提醒我下次买酒请妳,老实说我很想听听我爸的旅途经过,虽然我可以去找我阿姨,但───我才跟她和好没多久,这样实在有点尴尬。」
「没问题,哈米尔───话说回来,听说你早上把我女儿给吊在了稻草人上?」
「……那时我玩开了,我真的!真的很抱歉!」
「嗯~」
凯提娜带着一抹微笑歪起了头,虽然那样子看来十分的可爱,但不知为何心裡有股莫名的寒意……
与着凯提娜推心置腹的对谈,我度过了愉快的一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