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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肉写得好的种马文_第八章 夜巡人/墨客三千

花楼怕阿雅管家一时着急再直接推门进来,便急忙从被子里爬了出来,抬手拧了一下梳妆台上的烛台,只见梳妆台下几个机关旋转,苏柳感觉到自己脚下所站的地方也有些轻微的颤动,只听当的一声,门上的门栓便自行扣上了。

见此景象苏柳顿时回想起那夜与苏离夜探监律司时所见的机关,这二者虽有不同但都是通过远程操控触发机关点,再牵动后续机关进行运转的,这是墨家机关术。

想必昨日夜里苏柳来敲门时,花楼也是用这机关给他开的门。

“柳儿,你从窗子走,不可让阿雅姐看到你我二人共处一室,何况我还……我还尚未更衣……”说到这里花楼的声音越发的细小,好似是有些害羞。

苏柳点头,打开窗子翻了出去,跃上屋檐又如昨日白袍般踩着树枝绕楼串到了自己的屋外,翻窗进去。

这边的花楼一边急忙更衣同时应声拖延阿雅管家,一边才发觉自己在昨夜苏柳来后竟连房门都没锁。

穿好衣服后花楼坐在梳妆台前开始梳妆,又拧了一下烛台,给阿雅管家开了屋门。

“楼儿在干什么呢,今日怎么这么晚了还未梳妆打扮?”阿雅管家一进来便东张西望,花楼的反常举动让她很是疑心。

花楼一面坐在梳妆台前继续打理自己,一面搪塞道:“阿雅姐不在楼下对付那些文人墨客达官贵人,急匆匆跑来找我有何事?”

阿雅管家仍旧往花楼的房间四处乱瞧,时不时的瞥一眼床上与软塌,发现软塌上竟团着一床被子,更加疑心:“楼儿你昨日……睡在哪里?……”

花楼坐在梳妆台前描眉抿唇,头也不回的答道:“软塌上。昨日半夜醒来觉得床有些硬,硌的腰痛。”

“啊,是这样啊,对了,楼儿,我是来说正经事的,白袍今早在睡前叫下人从内楼里传来了口信,说有情况要禀告于你。”阿雅管家边说边从衣服里掏出一张纸,上面印着一枚红色章印,一个形态诡异的“吴”字清晰可见。

花楼点头,只见阿雅管家走到一盏灯旁信手拈了几下灯芯,灯便着了起来,火光泛绿,阿雅管家不紧不慢的讲手中盖有吴字章印的信纸放在火上,瞬间信纸就被绿色的火焰包裹烧的一干二净,连灰烬都没有落下。

当日刚刚入夜,星月未显,花楼顺着三楼右侧的楼梯下到了二层进入到了二层的内楼,在第二层内楼走廊的尽头,一个房间外悬挂着一件广袖白袍,花楼敲了敲门,里面无人应声,花楼便直接推门而入。

“你再来晚一些,我就要出去干活儿去了。”花楼见一个散发男子,披着一件与门外挂着的那件一模一样的广袖白袍,正睡眼惺忪的坐在床上穿一双银色靴子。

花楼眨了眨蓝色的眸子,打趣道:“我这不是知道我们白袍的习惯是昼伏夜出,所以才故意挑晚了些时候,怕早来也只能看到一个呼呼大睡的家伙。”

白袍穿好了银靴,开始穿广袖白袍,一边穿着一边向花楼走近。

花楼虽然明知白袍绝对不会伤害自己,可是随着白袍越走越近花楼的心里还是起了一丝防备,暗暗的在右手聚了些内力。

“昨夜那黑衣男子,是谁呀?”白袍忽然穿好衣服整理了一下袖口,猛的蹦出来这么一句,花楼心里没有丝毫防备,一时哑口无言说不出话来。

白袍见状一脸坏笑,更是往前凑了凑,笑眯眯的把昨夜他见到苏柳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给了花楼听,只是删去了自己脚滑的那个情节,改为更不靠谱的:“我吓了一跳猛地停在了一片树叶上。”

花楼见瞒也瞒不过了,心中暗暗气苏柳怎么在自己熟睡时翻出窗子去,离开自己那么远,关键是还被自己设置的醉风楼夜巡人撞了个正着。

白袍越看花楼生气他越窃喜,哼,小子,害大爷我从树上摔下去,我这江湖第一的轻功就这么栽到你手里了,大爷我叫你也不能好过。

白袍是醉风楼人里出了名的大嘴巴,又是花楼亲自任命的夜巡人,他的职责便是每晚日落时分便开始以轻功绕楼,检查有无可疑人物靠近或埋伏在醉风楼附近,有权顺便查看醉风楼人是否在屋内,有无夜出等行为。

每当天月将白之时,便回到这内楼二层的走廊尽头汇报完情况后,即可开始睡觉休息,若有重大事件,则走飘流楼人见花楼的程序,先传口信给下人,再让下人持印有自己身份证明特殊印章的信纸给阿雅管家,再由阿雅管家去禀报给花楼。

因独论其轻功江湖排名第一,所以派他行此任务既隐蔽又效率,可是唯一缺点是这个白袍是个大嘴巴,这些年来醉风楼人都从他嘴里打听,谁今日又留宿了不知名的少女,哪位楼人又私会了男子,也因此缘由,白袍几年来一直向花楼表明心意想从飘流楼人变为内侍,却一直被花楼拒绝。

苏柳这回可是撞了个正着。

好在苏柳守护的是花楼,所有醉风楼人无论是飘流楼人还是内侍,总有一个把柄在花楼手里,这是花楼的手段,也是醉风楼能维持至今经营到如此地步的保障之一。

白袍绕过花楼出门,到了门口非要多嘴一句:“既然花楼大人不告诉我为何一个陌生黑衣男子会在深夜时分从花楼大人的屋里出来吓我的话,那我就在今晚夜巡的时候,挨个问喽~”

说完,白袍转身要走,就听得屋内花楼大喊一声:“吴!!!六!!!!!”

白袍瞬间脸色大变,急忙回屋跪地求饶:“我错了!花楼大人!”

白袍,原名吴世晓,以绝世轻功夺风云榜第六名,苏柳之上,苏离之下,江湖人称吴六,但其本人极度讨厌这个称号,自觉不够飘逸潇洒,恶俗难忍,与其自身如谪仙般的气质不符,十分害怕别人如此称呼他,故隐姓埋名,藏于醉风楼内为夜巡人,花楼承诺为他隐姓埋名,所以醉风楼人除阿雅管家外皆不知其姓名与身份,因其钟爱白色广袖长袍,故醉风楼人称其:白袍。

花楼瞥着跪倒在脚下没有丝毫骨气的白袍,嘴角得意的一扬:“还真的是讨厌这个称呼啊,白袍。可是你就算不排第六,排个一二三四的,也会是叫吴一、吴二、吴三、吴四……”

跪在地上的白袍脸色越发难看,撇嘴喊道:“不要列举了花楼大人,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我要去夜巡了。”

“去吧,白袍,夜里当心,别再被哪里窜出来的人,吓到不知道该怎么跟我说话。”花楼的眼睛里泛过一丝凌厉,在她内心深处,飘流楼人始终不如内侍般亲近。

就如当时花楼初见苏离与苏柳二人时,都不曾亲近以待,因为她不相信这世上还会有因师傅一纸遗愿而愿托付性命于他人的风云榜高手。

回到了房内,花楼看着屋内的几盏烛台,叹了口气,昨夜的美梦怕只是上天对她难得的一场恩赐。

花楼坐在床上,细细的思虑着白袍说的话,他虽轻浮但却不至于对自己说谎,苏柳定是在自己熟睡时翻窗子出去,碰巧撞到了白袍,可是苏楼为何要深夜翻窗出去,他应当一直守在自己身边才是。

花楼想到自己当时处在熟睡中,并且只穿了一件薄衣,苏柳竟敢将那般状态的自己扔下,翻出窗子外去,若是自己遇到什么不测,这些年来的心血将全部付诸东流,苏家的灭门之仇也会永世难报,这一众醉风楼人也会从新变回为害一方的孤魂野鬼。

想到这里,花楼心中顿时积了一团怒气,她站起身来推开门反锁后快步走向苏柳的房间,想要兴师问罪,不想刚刚走到苏柳房间的门外,便听见从屋内传来了孩童般的笑声,是苏离也在房内。

花楼见情况不便,转身离开。

没过一会儿,一个身材异常纤瘦的男子身着一身粗布衣,侧身附耳在苏柳的房门外,偷听着房内苏离与苏柳的对话。

而房内的两人却都没有发现,门外还有有这不明来路的“第三人”,此刻的苏离苏柳正回忆二人拜师于苏三娘门下的那段美好时光,只是提到师傅过世一事,苏离苏柳又都噤了声,想他二人自幼被人弃为孤儿,苏三娘不但收留了二人传他们高强武艺,精绝剑法,还待他们如儿如女,赠兵器谱上剑,苏三娘早已是苏离苏柳世上的至亲,想不到他们二人竟连师傅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苏离偷偷的瞧了一眼苏柳,犹豫的说道:“柳儿,我曾在找寻你的时候,打听到师傅似乎是因听闻花楼一家惨遭灭门,日夜自责过度,最后气郁而亡,并且师傅生前确实曾去神风驿站送出一封挂名信件。”

苏柳点头,叹了一口气,接话道::“花楼手中那封信阿离你我都看过确实是师傅笔迹,那么保护花楼可算是师傅最后的遗愿,我自当拼命相护。”

只是,师傅因气郁而亡你我二人尚如此难过,花楼全家惨被灭门,她的心情又当如何。

苏柳每每想到此处,内心总是百感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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