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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哥，你看看这个好不好看？”仲祺扯着一件休闲装给张文看。

张文有些无奈地笑笑，“小米虫，不是说了你只要挑自己的衣服就好了吗？我会自己买的。”

“可是大哥哥的眼光很差啊，买的都不好看！”仲祺很不给面子的批判着。

“呵，那是你还小，那叫品味你知不知道？”张文突然觉得自从他来了以后，自己突然间也变得牙尖嘴利起来了。

“什么品味啊，你那就叫‘老土’！”仲祺很不满地反驳。

张文刚想反驳点什么，却生生地愣住了。

“呵呵，怎么样，哑口无言了吧？”仲祺没觉出不对，但一看张文呆呆地看向自己身后，也疑惑地回头看，却没有看出什么，只是有几个人在买衣服罢了。“怎么。。。”

“我们走！”

“干什么啊？我们才刚来什么都没买呢！”张文拽着仲祺就走，虽然仲祺没有反抗，可是还是不由得叫了出来。

“不行，我们必须马上走，下次我会再陪你来。”张文好像很着急，拖着仲祺就走。

仲祺迷惑地看看张文看着的那帮人，还是跟着张文走了。

不过张文躲了不代表就躲得过去，才刚走出两步，“是你？”严厉的声音传来的时候张文竟然本能地闭上了眼睛，竭力的不去想这声音里都多少的厌恶和不屑，然后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一片的平静；“张先生，你好”

张德明的眉头瞬间拧了起来，又装作若无其事地打量张文身边的这个孩子，张文下意识地把仲祺往自己身后拽拽。“你在这里做什么？”

“不过是买几件衣服，想必夫人还在等候，张文就不打扰了。”张文往张夫人的方向瞟瞟，刚刚正是看见了她，张文才要走的。

“张文，你放肆！别以为现在有傅残阳给你撑腰你就真能无法无天了。”张德明看他这样子觉得生气，还带着讥讽，他，就算是脱离了夜卫，不也还是一样？这是上次张德明的印象，虽然那只是一场演给他的戏罢了。

张文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张德明，“张文不敢，这不过是血红会的家事，就不劳张先生费心了。”张文啊张文，你到底还在想些什么？是谁说过再也不给傅哥丢了脸面的？这一次，就挺起腰杆来！

“你。。。好你个逆子！”张德明恨得要掐死他一般。

张文仍是轻轻地笑：“张先生说的是哪里话，自是张文成了夜卫的那一天，就是没宗没家的人了，张先生亲手送张文进了逆风，难道忘了？”张文现在还记得那时的情景，他还记得前一天张德明陪他玩，给他买好吃的，那是他这一生最温暖的一天，就算第二天他就坠入万劫不复，仍然怀念那昙花一现的温暖。怀念，却不再渴望。

张德明惊异地看着张文，似乎很难相信这样大逆不道的话事张文说出来的，印象里张文一直很乖顺，几乎从来不会顶嘴，眼前的他，真的还是他吗？张德明只好改了话题，“这孩子是谁？”

“张先生，他是张文一个朋友的孩子。”张文抓着仲祺的手，不由自主的握紧。

张德明只是点点头，“张文，我希望你永远都能记得住你自己的身份！”

身份？你要我记住的是什么身份？是夜卫的身份？那很抱歉我早已不是了；还是张家人的身份，那也很抱歉我已经早不指望了；或者是说，你要我记住的是，我是一个错误的存在，是酒后乱性的产物，当初之所以有我的存在，不过是因为你还没有儿子，而母亲也刚好需要一笔钱？现在这些需要已经都不存在了，那我还存在干什么？

“大哥哥，你到底怎么了？”仲祺有些担心，刚刚两个人说话的时候他一言不发，可是并不代表他没有看出这两个人不对劲，那个老头到底是谁？仲祺的心里竟然卷起丝丝的恨意，他也许从来不知道恨是怎样的定义，可是他现在只觉得，张文是他的亲人，如果有人伤害了张文，那他就是自己的仇人。

张文微微地低头，“我没事，等以后和你说吧！仲祺，我们先回家吧，等我一有时间就陪你出来买衣服。”

仲祺点点头，很少听见张文叫自己名字，但是却听得出他的悲伤，如果是这样，还真不如听他叫自己“小米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