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行 乳律动 液体噗嗤 女主快穿辣文_百里芙蕖开
时光匆匆如流水,又是十几日一晃而过。陵越依旧渺无音讯,想来那药材并不好寻,号称办事小能手的大师兄不能轻易搞定的事情当真不多。
芙蕖依旧按照惯常,每日上完早课之后跑去后山看望屠苏。虽在一处,两人却并非时时腻在一起,毕竟各有各的事情要做,哪里能天天闲着无聊大眼瞪小眼?
如此蹉跎了些时日,芙蕖又开始动了练习御剑诀的心思。早在陵越下山之前,她便已经打算提前练习御剑诀了,谁知好不容易下定决心来找陵越指教,时机却选得不太好,好巧不巧刚好选在了陵越临走前一日。御剑术的课程是在小半年之后,如今也不到三个月,她本不必急于一时,奈何……奈何她恐高。
说穿了,她到底有些担心到时候自己的表现会折损师姐威严【大雾】,方才有此想法,只望能提早练习一阵,尽快习惯了这种感觉,到时不至于太过怯场害怕。
有些事情并非一日之功,想要克服恐高,也绝不是一下子就能办到的事情。她畏惧了十几年的东西没道理一下子就能够不害怕了。找陵越指教本是想着到时候若是出了点什么纰漏,师兄好歹能解救一二。奈何他迟迟不归,而时日将近,她便有些按捺不住了。
于剑术上颇有天赋的芙蕖在御剑诀的领悟之上并没有任何问题,口诀很快便熟练了。在霄河和红蕖两把剑之间迟疑了一下,她很快选择了红蕖。这个时候,大剑的优势就出来了……剑面越宽,她能站得越稳些!
召唤出红蕖,嘴唇翕动念起口诀,红蕖剑身嗡鸣,整把剑嗡嗡颤动着浮在半空。芙蕖操控着剑身降低到地上三寸,犹豫了一下,双脚踏在了红蕖剑身上……剑身微微颤动着,芙蕖身形稍稍一晃,很快又稳住了。这种过独木桥的感觉……简直糟糕透了。
操纵着红蕖低空飞行着,速度很慢,倒也不算太糟糕。来回试了两圈,她自己倒是颇为满意,可红蕖发出嗡嗡铮鸣,已是十分不满了……口胡!好歹它也算是把宝剑,虽无剑灵,但也有灵!御剑就御剑吧!可难道御剑不该是翱翔于九天吗?你这地面上三寸来来回回的是几个意思?还能不能愉快地沟通了?!
芙蕖身为主人,清晰地感受到了红蕖的怨念,默了默……啧,被自己的剑给嫌弃的感觉,当真销魂。
红蕖实在是太破旧太古董了,当初掌门师傅把它赐给她的时候,她表面上虽没说什么,心里到底还是在吐槽的……疯狂刷屏‘师傅好小气好小气好小气……!’
事实证明,有些东西,你不能光看表面。比如红蕖,表面上它虽然是一把破剑,实际上,它是一把……很破的破剑!
这个认知直到在妄境之后才被打破。似乎用它砍过妖怪之后,这把剑变得不那么破了一点点,但也只是一点点,她当时并没有多加在意,直到伤好之后再次用红蕖练习新剑势,才惊讶地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起,这把破剑居然还有灵了。虽然她没有办法和它沟通,但明显,这把剑已经有自己的小情绪了,而身为主人的她能够清晰地捕捉到这些小情绪。
这可真神【糟】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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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蕖失控就发生在一瞬之间。上一秒她还好好地慢慢飞行着,虽然依旧不算高,到底不再是地面上三寸,也有十几米的高度了。事后芙蕖也反省了一会,她的遭遇大概可以用一句话简单概括——不做死不会死。
百里屠苏正奇怪未时已过,师姐怎么还会过来?一抬眼便看到了半空中御剑缓行的师姐……他只是下意识叫了一声,并非有意打扰。奈何芙蕖听到了,听到了之后她还无意识地循着声音往下看了一眼……这一看,便就糟了。
芙蕖到底生疏,虽有天赋,可毕竟远未达到人剑合一的地步。从那么高的地方往下看的感觉其实很妙,江山尽在眼底……只是,在生命安全不能得到保障的前提下,这滋味就有些微妙了。看到因为角度问题,显得愈发小的屠苏,她也在那一瞬间意识到了自己似乎站得有些高……顺便她还有惧高之症,脑海里空白了一秒,长剑便不受控制了。
等她慌里慌张想要稳住身形重新控制长剑,哪里还来得及?半空中没有任何借力点,她便是身负腾翔之术也半点使不出来,脑中有万千想法闪过,时间似乎过了很久,可其实,坠落只是一瞬之间的事情。
百里屠苏的瞳孔瞬间紧缩,此时脑中只有一个想法……救她!绝不能、绝不能让她受伤!
……
芙蕖懵了一下,真个人还陷在失重的惊吓之中。她动了动身子,底下的人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她这才反应过来,慌张地从百里屠苏身上起来,“你没事吧?可是受伤了?我有没有压坏你?”除了本能的担心,其实脑子还是空白的,根本没有回过神来。
百里屠苏镇定地摇摇头:“无事。”好像真的没什么事一样……只是眉头却微微皱起……
芙蕖慌里生乱,一时也没有注意到,连忙去扶他,结果刚碰到他,他就“唔”了一声,冷汗倏忽就渗了出来。
她这才发现不对。
手臂上分明已经渗出血渍来了!
火急火燎地将屠苏送到凝丹长老那里,凝丹长老越是检查,眉头蹙得越紧,一边帮屠苏接骨疗伤疏通真气,一边毫不客气地训斥了起来,“胡闹!简直是胡闹!好好的,何以受了这般重的伤?”
屠苏抿着嘴唇,一言不发。
“你小子有胆做错事没胆承认?自己把自己往死里折腾,是打算不要这条小命了是吧?既然如此,何必叫老夫给你医治!”
芙蕖怯生生地站在一旁,着实不忍看暴脾气的凝丹长老骂屠苏,连忙开口解释道:“长老,这不关屠苏师弟的事,是弟子一时任性,连累屠苏师弟……”
“是弟子自己不小心,与人无尤。”百里屠苏忽而出声打断。
“好了屠苏师弟,本就是我的错。”芙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是弟子妄为,提早练习御剑诀,幸得屠苏师弟相救……都是弟子的错!”
“师姐!”他挣扎着想要从床上爬起,“此事与你无关!”
凝丹长老闻言,深深看了百里屠苏一眼,“你倒是情深意重。”又将炮火对准了芙蕖:“芙蕖,你怎么做师姐的?身为师姐不思以身作则,还带头胡闹!有你这般任性妄为的?”
“芙蕖知错……屠苏师弟没事吧?”
不提还好,一提简直不得了,凝丹长老吹胡子瞪眼,凉飕飕地说道:“没事,当然没事。小命还在,哪里算是有事?不过是左手骨裂,腹腔出血而已,死不了……”
当然听得出他话底的意思,芙蕖脸色顿时不好看,有些灰败地垂了眼,“……弟子……弟子知错。”
“知错有什么用!你们一个是执剑长老弟子,一个是掌门真人的弟子,都是资质优异之辈,是众弟子的表率!尤其是你,芙蕖,此事因你而起,你身为师姐,做事竟然不曾三思后行,毫不顾惜自己!还累及师弟性命……你当真任性妄为!”
芙蕖垂眉认错,不敢有丝毫还嘴,认错态度十足的良好,等到凝丹长老处理好屠苏的伤势,便将她拎出房外狠狠地批了一顿,到底还是担心为主。好在他心眼不至于那么坏,没让她去戒律堂领罚真是谢谢他!不过……她还是得去的……这事根本瞒不住……她当时急疯了才会不顾屠苏的挣扎硬生生将他从后山背了出来直奔凝丹堂。如此大的动静,估计看到的人还不少……
等被训得云里雾里之后,她终于被放行,凝丹长老去给屠苏配药了,她不懂医理也就没有跟上去,揉了揉酸痛的膝盖去看还在内室里躺着的屠苏。他身上全是细碎的擦伤,涂了药之后包扎起来,看起来分外惨烈。
“屠苏师弟……”她有些不好意思,踟躇着慢慢走近。没想到自己这一把年纪的家伙竟然会这么没用,还承诺了陵越要好好照顾他,结果反倒是被这么个小孩子以命相护。还好她掉下来时不算高,否则屠苏怕也不止断手内出血那么简单了。
“你救了我一命……”
一句对不起太轻了。
她选择不说,只是将它记在了心里。
“不必介怀。”他好像有些局促,眼里尽是愧疚,声音很低,“若非因我之故,你也……不会遭此变故……是我连累于你。”
“不是的。”她摇了摇头,表情很真诚,“是屠苏救了我……屠苏,并没有做错什么。”说到底,这件事到底是她自己思虑不周,出了意外也是她该!
“屠苏,”她唤他一声,声音轻柔得不可思议。在他记忆中,从没有人像她一般温柔地与他说话……他不可自控地去看她,她目光很柔和,漂亮的眸子眯成了一个温柔的弧度,好像在笑……离他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最后,埋进了他的脖颈之中。“谢谢你,屠苏。”
他的身子先是一僵,嘴张了张,想要说‘无事’?却突然发觉她好像并不需要他的回答,便微微抿了抿嘴,睁着眼睛望着圆锥形的金色穹顶,身子却渐渐放松了下来。
这一日精力耗费过多,兼之受了内伤,年幼的身子到底有些吃不消,在这样安心的气息包围下,他觉得自己的眼皮渐渐地便重了。
失去意识之前,他听到他的师姐在他耳边认真地说着:“不过,以后若是再遇到这样的事情,屠苏,我不希望你舍命来救我……”
“……我受不起的,屠苏。”
这世间,最难还的便是感情债。若是有朝一日能够离开这里,她不希望直至走的那刻,心里还觉得亏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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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错事就是要付出代价的,虽然芙蕖并无大错,也非出自本意,但因她之故累及同门也是事实,不可不罚。
“芙蕖。”
“弟子在。”
威严无比的戒律长老在得知前因后果之后,沉吟片刻,最终给了定论,“你身为师姐,不思以身作则,竟连累门中师弟身受重伤。虽及时挽救,仍难逃罪责。念你平日表现上佳,此次伤人也非本意为之,便罚你去思过崖思过十日,抄写经书百卷。”
芙蕖一瞬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就、就这样啊?
这就好像一个准备上刑场的人突然遇到天下大赦,被天上掉下的馅饼给砸晕了脑袋。她还以为这个一向严肃到近乎苛刻的戒律长老一定会重罚她的呢!没想到……真没看出来,原来戒律长老是个好人!一直把你误认为老古板老迂腐的我实在是太可耻了!
有种捡了便宜的感觉……
也许让别人去思过崖待十天那简直就是受罪,但对她来说却是无所谓……她一直就是一种能够战胜寂寞的生物……除了体罚,她还真不怕什么……
好像一不小心暴露了什么?
“戒律长老,可否允许芙蕖将这惩罚推到一月之后?”
戒律长老不怒自威,“为何?难不成是嫌罚得太重?”
“弟子不敢。”芙蕖诚恳地说道,“芙蕖虽是无心,但屠苏师弟确实是因我而受伤,芙蕖难辞其咎,不敢推卸责任。只是如今屠苏师弟生活不便,陵越师兄又不在,芙蕖想要照顾屠苏师弟一月起居,以稍作弥补。”
“你倒是有心了……也罢。”戒律长老一挥长袖,“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