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 妈把一切都给你 女儿同学的小嫩苞_来日不长
作者有话要说:
文如标题,很久不写了,但愿不太跳。 见倒地的张坤,她目瞪口呆,心想这小子今日是怎么了,他的举动太过反常,完全不符他以往的冷静。
怎么看,他都不可能在张遥敛起杀意,转身上楼的时候再去补刀。以他当时的身体状况,该知道毫无胜率可言。
他这举动就像冲破理智,只想一心置张遥于死地一般。
难道他和张遥真的有过节?
尽是刺鼻的血腥味,猩红色的血迹在地上开出一朵花来。
她瞪着张坤腹部那个血洞,心脏碰碰直跳,手抖得像个筛子。
他会死吗?
她颤抖着去试他的鼻息,松了一口气。
幸好还有气,但十分微弱。
她该怎么办?要带他去哪治伤?这件事能让张瑞桐知道吗?药的事可怎么办?
所有问题将她的脑子拧成了一个麻绳。
突然,她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子。
妈的,她一个外来者还挺入戏啊!顶着一张十六岁小姑娘的嫩脸,住了几天张家楼,还真把自己当成张璃了?
应该给她颁个最佳投入奖。张家的是非,跟她没有半毛钱关系,她只是个到此一游的局外人罢了。
这一切对她来说,就算不是梦境,也不过是个游戏。那么好,请问现在是主线剧情吗?解救复仇失败的少年赢得好感值?
她一把扯下张坤长衫的下摆,将他的伤口紧紧系住,还不忘看看那张十三四岁,双唇紧抿,因失血而苍白的脸。
她挑挑眉,少年养成,日后忠犬什么的,貌似也不错,虽然她挑男人的喜好都是二叔公那型,捉摸不透,呼风唤雨,还能当爹当妈的。
单膝跪地,本想一个公主抱,将佳人揽在怀中。
但这一用力,白青不出意外地闪了腰。
事实证明,□□这种东西确实会降低智商。虽然张坤看起来是个纸片人,但事实远没有这么简单。
他简直像一块石头一样,死沉死沉的。
用着吃奶的劲儿,鬓角不断渗出冷汗,抱着张坤走上楼梯时,她不断安慰自己只有艰苦奋斗,才能望见革命成功的曙光。
抬眼看到那张孤零零的棋盘,黑子自断其路。
她恍然想起当日那二人的对话,不由浑身一凉,张瑞桐早知道张遥会对他下手。
即便有心里准备,她却还是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若是以旁观者自居,以世间为游戏者,这二人才不外是骨灰级玩家。
进了自己的房间,白青毫不犹豫地将张坤放在了地上。
请不要骂她,这小子现在就像个滋水枪在不断喷血,染了被褥,再让他睡在里面,一睡就是几天,那一定很恶心。
她这是为他着想。
当然,要是她最爱的那宝贝帐子染了血,梦幻的百蝶戏花变得像屠夫的森林一样就不好看了。
拿起火石,将所有蜡烛点亮,黑暗顿时被暖黄色的光填满。
从柜里找出前些日,阿霞用过的针线,对了,忘了说她还蛮喜欢这把小剪刀的,黄金铸造,小巧的刀身上镂刻着精细的花纹,一看就透着大家闺秀的奢靡之风。
倒是阿霞去哪了,不过也罢,她也没期待族长的贴身婢女,能帮违逆族长的小屁孩治伤。
整栋张家楼静得可怕,张遥似乎上了楼就人间蒸发了一样。
为了防止剧情又出现什么变故,她锁好门窗,然后直截了当地拿起那把小金剪,将张坤的长衫一口气剪开。
扯下被血污染得辨不清颜色的里衣,他瘦弱的胸膛露了出来,或是常年的锻炼的原因,虽看着瘦弱,实则肌理分明。
他的皮肤很白,因此胸口前的几处淤青和血迹更加明显。
目光由下而去,是完美的腰线和……
啧,被这条碍事的破麻布裤子挡住了。
手起刀落,小麻裤也被她扯了下去,露出里面的底裤,她自然而然地往那个地方瞄了一眼,不由得面色一热。
这小子,有……有前途。
她将绣花针在蜡烛的火苗上消了毒,按住他的伤口,深吸一口气,屏住心神,将皮肉捏起,即便做好心理准备,但针线穿过皮肉的手感,还是让她心里发寒。
张坤皱起眉,发出一声闷哼。
她吓了一跳,小心翼翼地,动作轻得不能再轻。
好在那伤口不过二寸,按照这个位置,大概没刺到要害。
缝合好的伤口还在潺潺渗血,见状她灵机一动,用这把万能的小金剪
剪下一段头发,用烛火燃烧,将灰烬撒在他的伤口上。
头发燃烧后的灰烬,也入一味中药,被称作血余炭。以前她偶然在本草纲目上看到的,觉得这味药制作简单,用处广,就顺便记了下来。
收敛止血,化瘀,利尿。本草纲目上是这么写的,她也是第一次用,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好使。
反正先应急用,待明日天亮了,再去找药来。
从柜子里拿出一条大红汗巾子,紧紧缠住他的伤口。大伤处理好,她已经折腾出一身汗来。
用温水擦掉他身上的血污,将血气扑鼻的烂衣服扔到一旁,她一咬牙将他打横抱起,将剥的干净的他放到细软的锦被中。
事罢,白青不由得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
没错,大概所有女孩子小时候,看到卖火柴的小女孩的故事,都幻想过给她换上干净的衣服,拿出丰盛的饭菜款待吧,同理可证她对张坤所做的一切。
休息片刻,她点了段熏香来去这满屋的血腥味,将脸盆里的血水倒进痰盂,换了清水与他擦脸。
剧情依旧在线,毫无悬念地,他发烧了。
紧闭的眼,通红的脸颊,反而给平日里苍白的脸色添了几分生气。
她没有节操地看愣了,还是第一次注意他的样貌,在古墓时,他的所作所为实在难让人将注意力集中在他的脸上。
而事实是,好特么帅!
他的眉蹙着,长而密的睫毛轻颤着,似乎在梦中都是杀戮与疼痛。
见他如此,她的母性似乎被激发了,上赶着帮他按摩,试图让他好受一些。包括小说里经常写的,什么用手轻轻舒展开他紧皱的眉。
然而有他娘的卵用,他的眉还是皱着,因为难受,发烧难道不用药解决而是用爱吗??
她有点紧张,发烧这种事可大可小,再加上刚才失的血,谁知道那地上一片是多是cc,算不算失血过量?
她立刻将湿手帕放在他的额头,又试了试他身上的温度。
他身上冷得像一块冰!
她突然想起前日阿霞给她端来的驱风寒的药,中药的话不可能只开一副,或许厨房还有剩!
想到这,她快速往厨房跑去。
哎,看来是老天让张坤这小子活下去。
她端着一碗汤药和早上剩的山药红枣粥,走进房间。
此时此刻,她对这个游戏设定表示满意,幸好张坤倒下的地点是张家楼,否则她这好感值简直不能获取得如此顺利。
她坐在床边,将他扶起靠在床上,一手捏开他的嘴,一手用勺子往里送粥,他还有吞咽意识,着实让她轻松了一下又失望了一下。
什么?嘴对嘴?她摇摇脑袋企图轰走脑内的□□之音。
粥和药被她以先后顺序一股脑地怼了进去。搓搓手,将炭炉烧得更旺后,她才感到倦意。
更换了他额头上的手帕,她打了个哈欠,又试了试他身上的温度,依旧很冷。
好,太好了,那么现在有个超好用的办法,一个她很喜欢但不知道他喜不喜欢的办法,一个每次都会出现在武侠小说里男女猪脚坠崖后的办法。
她面不红心不跳地三两下脱掉她的老棉裤和老棉袄,不得不再次感叹这个厚度,阿霞简直能当她的亲妈了。
将他往里推了推,她钻进被窝,触及到他冰冷的皮肤,不由得打了个从头到脚的冷战。
她深吸一口气,寻到他的手握住,十分男友力max地将他抱个严实,但他似乎是不习惯,推开了她的纠缠。
“啧,你以为你娘我喜欢抱着一块冰睡觉?听话,乖儿子。”将他再次拉回来,她伸出手,心情大好地捏捏他神态清冷的睡脸,又捏捏他的鼻子,不由得哼起歌来:“我的宝贝宝贝,给你一点甜甜,让你今夜都好眠,我的小鬼小鬼,捏捏你的眉眼,让你喜欢这世界……”
唱着唱着,她睡眼惺忪地将他头上的湿帕子翻了个,便再也坚持不住了,睡着了。
暖黄的光照在五色的琉璃钩上,刹那间——
帐上成群的染着琉璃色的蝶映在锦被上,映在她紧紧的怀抱上,映在他逐渐舒展的眉上。
——
翌日,她本想睡个日上三竿再说,却不想胃里咕噜地叫不停。
“啧。”她不耐地睁开眼,一张小白脸近在眼前,她这才重新咧开嘴。好吧,她要早起为她的小美人去觅食了。
她伸手试了试他的额头,还是有些低烧。干脆利落地穿好她的老棉裤老棉袄,将被角重新为他掩好,看着他的睡颜,心里有种难以言说的干劲儿和满足。
她总算不用受十月怀胎之苦,却体验了一把为人母的喜悦。
整栋张家楼依旧安静,却不想刚下楼,就见桌上摆满了丰盛的小菜。
她一挑眉,难不成张家楼里住着一个田螺姑娘?
“醒了?”是阿霞一如既往温柔贤惠的笑脸,她正端着一碗粥从厨房走来。
“你回来啦,阿霞,昨天是回娘家了吗?”
“是呀。”阿霞也不反驳,略带俏皮地顺着她的话说。
见阿霞只端了一碗粥来,她便猜测着或许张遥不在家,于是边吃边大胆问起来:“阿霞,你多大开始跟着族长的?”
阿霞为她夹了一块金丝卷,道:“大概在我十六岁的时候吧,那时候族长他才七岁。”
她一愣,七岁就陪在身边的贴身丫鬟,她突然想起红楼梦里的宝玉的贴身丫头袭人,心里暗笑两声,又问:“那你一定特别了解族长吧。”
知她有话要说,阿霞放下筷子,带着笑意看向她道:“我要是你,在养小猫之前,就先去讨好宅子的主人。”
张……张家的人都有读心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