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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重生猎艳日本 蛇女下凡尘完整版txt_本宫赐你毒酒一杯

被她一顿欲盖弥彰的说辞引得迟迟不得畅快的心情终于得以舒缓,“阿岄真是容易害羞呢。”清浅笑意噙在唇边,妘青婺悠悠说道。

“怪我咯?”司岄不甚情愿地脱了身上的衣服,抛在屏风上。瑟瑟缩缩地摸索着妘青婺给她的裙裳,比量着准备穿上。

“不怪你,怪我。是我强要阿岄换衣裳的。”妘青婺微笑说道。关于她的脾性,她一早了解地透彻分明,明明一颗多感温柔的心,却总是不愿好好说话,非要扭曲着表达。

她这样痛快担了,司岄反倒不好意思起来,道:“这个……虽然的确如此,不过你也不必自责,毕竟是我亲口答应了的。”

此言一出,妘青婺终忍不住笑出声来。

司岄顿感窘迫,皱眉道:“你笑什么……”

“真是个温柔的姑娘呢。”妘青婺垂眸轻语。

“温柔?”这不是妘青婺第一次这样夸自己了,司岄忍不住陷入沉思,温柔?她活到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被人这样夸赞,一直以来早已习惯了的冷淡与无谓贯穿她二十多年的生命,就算是对着至亲家人也难得说一句掏心窝的体己话,她温柔吗?温柔?!不会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来到这个奇怪的世界的,一厢情愿非要表白自己的淳琪为自己做的所有事,她除了嫌麻烦,此外没有半分感动,就算是生死之际她不顾自身安危选择了救她也并不能表示什么,人都是有善念的不是吗?就算不是淳琪,就算只是路边的一只小猫小狗,或许她也一样会救。她温柔?她真的温柔吗?温柔难道不是应该像她记忆中的奶奶那样,身患恶疾依然宽容平静地面对这个世界,无论家人对她做了什么,无论命运带给她怎样的苦厄,她都用着传统女性最原始的微笑与胸怀,云淡风轻地去包容,毫无怨怼地去接受。又或者,温柔应该是卿梧这样的,端庄知性,优雅怡然,无论遭遇怎样的困境与不公,依然会对一个偶然捡到的陌生人毫无所图地给予照顾与温暖。无论是哪一种,又或两者皆是,这“温柔”二字,可都与她扯不上任何关系啊……

在司岄脑中纷乱的同时,屏风外侧的另一人也并不能平静。因着母皇大丧的悲事,她本是心情沉重,思绪凝滞,即便是对着心腹飞岚如此体己之人也不免时常感到压抑与苦闷,满腹愁殇,无处诉说。那些官兵前来滋事之时,她藏身房中,暗暗心惊皇姊妘青寰的手竟已伸到了此处,不管是冲着司岄而来,还是冲着她而来,于她目下处境都是非常棘手。牵挂着司岄的安危,却又被飞岚生生劝住,不得已一直躲在房内,忧心如焚,直到听说她被曲离潇安全保下,一颗心方才沉沉落定,庆幸之余,却又隐隐有些异样的情绪纠结而生,久久盘旋难去。她理不清这情绪究竟是因何而起,却难得十分固执地抗拒了飞岚理智的建议,不曾继续留在房内,反是独自出了院子,迎着漫天细雪,躲在暗处的她将两人一番嬉怒皆瞧在眼底,在那明艳如火的女子转身离去之后,她迟疑着,终是提着灯笼,缓缓向她走去。

此时,她在屏风外静静站着,与她不过数步之隔,听着她一贯的嬉笑语气,听着她窸窸窣窣更衣的声音,她的内心竟然是从未有过的静软与平和,比起这一刻两人之间的宁谧与舒适,仿佛一切烦恼都不值得一提,一切问题,都算不得是问题。

“是呵,温柔。”绮念忽生,妘青婺柔声道,“即便是受人逼迫,也多为对方思虑。能遇上这样好的阿岄,当真是青婺的福气。”

一语既出,司岄怔怔站立,保持着穿衣裳的姿势,心中波澜起伏,半晌未语。

“阿岄?”

不提防,妘青婺忽又唤她。司岄清醒过来,忙忙应道:“啊,我在。”

妘青婺轻笑一声:“怎地穿这许久?可是用我帮你?”

“不不不,我自己能行。”司岄脸皮一涨,连声拒绝。上下整理着衣裙,心中暗暗庆幸大学的时候附庸风雅参加过几次汉服活动,否则这又是襦又是裙的,一时半会儿她还真是搞不定。

不多时,穿戴完毕,只恨眼前没个镜子让她瞧瞧自己的模样,心底难免忐忑羞涩,却又不愿表露,只好清咳一声,扭捏而出。“咳咳,卿梧。”

一声轻喊,将妘青婺从方才的遐思中牵回了当下。微有些神思不属,她抬起脸来,正瞧见司岄快步绕出屏风,一袭青衫长裙,衣带当风,亭亭而立。

司岄微微皱眉:“快看快看,看完了我要换回去了喔。

妘青婺却恍若未闻。飞岚这身青裳本不累赘,原是精干利落,如今被司岄穿在身上,身量修长、骨骼纤细、形貌清秀淡雅的她,烛火中更是好一番潇洒写意,极白的肤色被火光映出薄薄一层暖黄晕芒,柔化了不少她眼底的淡薄与固执,长眸一点水波横,眉峰半敛山势连,此时的她,竟陡然间柔媚了三分,那与她平日里大相径庭的优柔气质附着在她细致的眉眼,修长的脖颈,附着在她挺直的脊背,纤细的腰肢,更附着在她平静又紊乱,无情又多情的眼睛里。

随她仔细打量,她似有些不安,两道清澈透荡的眼神忽明忽暗,躲躲闪闪。“阿岄……”妘青婺心潮涌动,张了张口,竟是片刻失语。

司岄垂手而立,眼见妘青婺一声喊出,忽地拂衣起身,向她走来。“哎?”她只觉颊上一凉,转眼脸颊已被一双柔软的手掌轻轻托住。窗外冰风隐隐,轻寒透过窗纸钻入房内,明明是这严冬酷寒之际,可她却陡觉一股热气自胸腹而起,直冲头而来,烧得她耳根通红,颇不自在。“卿……卿梧,你先放手成么?”她不安地舔了舔唇,对上眼前那张温润如玉的小脸。

“别动,让我仔细瞧瞧。”

“瞧什么呀,我不还是我,也没多个角多条尾巴。”司岄敏感地缩了缩身子,却不防妘青婺蓦地加重气力,重又将她脸颊掰了过去。“卿梧。”她苦着眼眉告饶,“说话就说话,咱能不上手么?你这样我都不知道手脚该怎么放了。”

妘青婺一怔,柔淡眸光轻掠她的脸颊,却又似带着隐隐三分的试探,评估她此话真伪。

司岄本一直闪避着她的眼光,只因她实在不习惯和谁人如此亲密无间,大学四年的室友走在街上她都不一定认得出,更别提和谁勾肩搭背捧着脸,即便对方是同性。倒也非是古板,或许是她天生的薄凉吧,既然这世上从无不散的宴席,又何必过深地耽于某段情,某个人呢?到分道扬镳的那日,无为在歧路,沾巾亦多余,不如洒脱一笑,头也不回。可如今……道理她都懂,怎么对着妘青婺这张温柔恬淡到极致的小脸,她就陡然间失了原则,忘了本心,竟连推开她的力气也没有了呢?长叹一声,司岄不再躲闪,正面迎上了那双安静柔软的眼眸。

“阿岄。”察觉到对方那微妙的变化,妘青婺心中一动,柔声喊道。

司岄长眉微挑,一瞬不瞬地看着她。“卿梧,你若是心中有事,不妨和我说说。”尚有半句:我虽不是什么治愈系小太阳,却也愿意花心思为你解忧。她忍了忍,没有说出口。

妘青婺嘴角微牵,忽地笑了。不曾回答司岄的话,反倒是加重了气力在她双颊各捏一把,这才施施然收回手去。

“哎,耍流氓啊你。”见她笑意浮现,司岄心底一松,口条也顺了起来,打趣道:“我跟你说,你这叫揩油知道不?揩了我的油,你可是要负责的。”

“揩油?”妘青婺不甚理解地眨眨眼,却也不曾深究,只徐徐道:“虽然不太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不过,对阿岄负责,我倒是愿意得很。”

司岄呆了一瞬,脑中隐隐有些情绪一闪而过,却也不愿深思。于是笑道:“那行,以后我可就跟着你混了,boss,喔不,云老板。”

妘青婺观她虽言语轻佻,可眼神却极为沉静,不由心中一动:“阿岄果真愿意陪我一路相随?”

“为什么不愿意?”司岄耸了耸肩,“我本孤身一人,异世茫茫,能有卿梧作伴,最好不过了。”

一丝笑意方凝在唇角,乍听得“异世”二字,妘青婺心中突突一跳,方才那点绮思仿佛拨云见日,陡然间消散无形。

不明白她为何脸色忽转苍白,司岄关切问道:“卿梧,你怎么了?”暗想是否自己不小心说错了什么,奈何苦思不得其解。

“阿岄,我……我有件事想要告诉你。”妘青婺眉头紧蹙,神情亦是紧绷不安。

司岄沉默片刻,轻描淡写笑道:“什么事这么慎重啊?你想说就说。”

妘青婺转过身去,慢行几步,缓缓拂衣坐下,却是背对着她,沉默不语。

司岄跟上前去,静静站在她身后,不催不促,只耐心等待着她的后文。

妘青婺内心争斗极烈,一方面想要对司岄言明自己身份,好让她明白目下的处境,二人同乘一船,互信互谅方能行得长远,更何况司岄的性子她清楚得很,以心换心,以信易信,倘若有日从她人口中得知这一切,她必会怨怼自己的刻意隐瞒罢?可是……可是她却不能肯定一旦得知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司岄她……是否仍能待己如故?她知她不慕富贵虚名,可危及自身安危的事,她又有什么义务要陪着自己走这趟刀山火海呢?倘若她竟是不愿……倘若,她更知道自己救她亦是疑心钦天监的预言……摇摇头,妘青婺痛苦地阖上双眸,心底万念丛生,一时拿不定主意。

司岄却浑然不知此刻对方心底的天人交战,只是暗暗思虑究竟何事,竟让一贯温柔坦荡的卿梧感到无从企口。心底隐隐也想到了些什么,不管是从她给自己那块玉牌时交代的话来看,还是曲离潇三番两次针对,卿梧的背景来头怕是远远大于从前告知自己的京城富商之女,可究竟会大到什么程度呢?高官之女?或者,竟是皇庭中人?哈哈,难道是公主吗?还是出逃的太子妃什么的?不过,以卿梧的气质涵养来看,真说是天子之女也不为过,只是她会有这么好命么,一穿越就被公主给捡了?嘿,醒醒,你可是从来不看穿越小说的耿直青年啊喂!

正一路胡思乱想,忽地门外一阵脚步声疾传而来。很快,敲门声也响了:“老大,老大你在么?”

司岄听是小厮来找自己,压根忘了自己穿回女装的事儿,条件反射便去开门。“找我什么事?”

“老——大……”门打开的瞬间,小厮一张大嘴仿佛硬生生塞进了两颗咸鸭蛋,眼珠子更是瞪得凸起,满脸的不敢置信。

司岄一怔,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暴露了身份,可眼下遮掩也是不及,只得强作镇定,道:“到底什么事?”

“老大,你……你你……你你你……”听着这熟悉的声音,再看着那依稀眼熟的眉眼,小厮感觉自己的整个世界都面临着一场颠覆与整合。他老大居然……居然是个女人?!还是个挺好看的女人……最最要命的是,他对着他老大忽然间感觉到了一阵难以描述的羞涩与紧张,他的脸很烫,手很抖,心也很慌!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司岄并未觉察面前这位有何异状,只是见他一副醉眼饧饧的鬼样,看自己的眼神也令自己很不舒服,忍不住推了他脑袋一把,叱道:“没事儿是吧?没事儿就滚,现在是下工时间,我不用休息的吗?”

被她这么一推,察觉到那温暖柔软的手掌和自己额头来了一次亲密的接触,小厮只觉脑门子一热,整个人都快燃了起来,这番就连腿都软了。哼哼唧唧辩道:“老大,您怎么早没告诉我啊。”

“告诉你什么?我是男是女重要吗?”司岄冷着脸,轻描淡写问道。

“重要啊,我要早知道您是个女人,我……我就……”

“你就什么?你就造反?”小厮话未说完,司岄便出言打断。

“不不,那哪儿能呢,我的意思是,我要早知道您是个女人,我也不敢跟您这么没大没小的……”小厮扭捏着说道。

开着门久了,司岄担忧灌入冷风令妘青婺不适,不禁越发不耐,催道:“没事,我恩准你继续没大没小,只要你不怕死就行。”说罢,抬手便要关门。

“哎哎哎——我真有事儿。”小厮慌忙抬脚卡入门内,生生止住了司岄关门的动作,一脸急慌。“就是那位贵客,贵客姑娘啊,是她差小人来找您的。”

曲离潇?司岄一怔,一脸不耐顿时收敛了几分,半带疑虑问道:“真的?”

“小的哪敢骗您?”小厮急乎乎道,“是那位贵客啊,她在院中看到小人,便要小人喊您过去,说是,说是肚子饿了。”

老天啊,她怎么把这事儿给耽搁了!司岄猛然间想起了厨房里还汩汩炖着的那锅粥,差点蹦跶起来。“知道了,我这就去。”

“阿岄。”房内妘青婺听到动静,走了过来,关切问道:“你要出去?”

“是啊,我得给那位曲姑娘送粥去。”毕竟人家才刚救了自己的小命,于公于私,这顿饭她都是非送不可的,司岄并不迟疑,果断道:“卿梧,你等等我,我先给她送去,一会儿就来找你。”

妘青婺微微沉默,内心陡然间涌出的抗拒令到她几乎想要任性强求司岄不要再去找那曲离潇,可生性中的谨慎细微却适时阻止了她,带着她标志性的淡淡微笑,她轻声道:“可是,你的肩伤还没有处理。”

“不打紧,血已经没再流了。”司岄浑不在意,看着妘青婺的眼睛,她隐约察觉到一丝欲言又止,可事急从权,她不说,她便也只能暂且搁下,先去把那位难缠的姑奶奶伺候好了再说。

三两步跑出走廊,又咚咚咚下了楼,穿出院子直奔厨房而去,所幸那锅粥依然安好地炖着,没有半分糊掉的迹象。小心地盛了一碗,又取食盒装好,她快步向曲离潇居住的院子赶去。

走不多远,一片暖黄灯光便行撞入眼底。翠竹森森,黑夜中随风而动,沙沙作响,那灯光在这无尽的黑暗之中幽幽如莲盛放,走得近了,竟觉明月横枝,暗香浮动。

“曲姑娘,你休息了吗?”司岄抬手敲门,“是我,司岄,我给你送饭来了。”

大门吱呀一声开了,司岄刚要迈步入内,却是大吃一惊,只见开门之人非是那眼熟的红衣女子,反倒是一名淡黄儒衫的青年男子,薄光下,一张俊脸宛如刀刻,器宇轩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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