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势捅捣哭颤绷受不住 高中男生扯我内衣_岸边露伴完全看不见
“各位,许久未见,我是岸边露伴。
上一次见到我,是否还记得是何时?记得要说实话哦。如果是在杜王町的话,那大概是四个月之前。为什么我可以这么肯定呢?因为在四个月前,突发奇想的我想要画一画雪乡的情景,索性去了趟北海道。在北海道的经历震撼了我,是场非常难得的旅行,但很抱歉,我无法将它画下来,毕竟还有未成年小孩子在看我的漫画,这也许会对他们造成精神污染。但如果你很好奇,那就来听我本人说一说吧……”
…………
小学时的记忆能留下的并不多,倒不是说我这个人记忆力不够,而是因为它无聊至极,记住也属没用,导致最后被留下来的只有一本毕业纪念册,上面都是容貌大致差不多的小鬼。这些小鬼看起来很讨厌,就算到了今天也是一样,所以这本相册被扔进了地下室,时隔多年再度打开的时候浮起来的灰差点迷了我的眼睛。
“咳咳……咳……呼……”
为什么要打开它呢?原因解释起来很简单。上午曾有人联系我,说要办一场小学同学的聚会,向来不喜欢与人往来的我以“要出差一周赶不上”为由来拒绝,但这是事实,并非是为了拿来搪塞而一时瞎编的。小学聚会什么的,这么多年过去大家都长成完全不认识的样子了,也不知道重聚的意义在哪里。
【喂小露,你要去哪里出差啊?不会是因为不想聚会所以瞎编的吧!】
“我明天上午的新干线,去北海道。”
【诶~去星野滑雪吗?】
“……我要去小樽采风!”
【真的吗?!这么浪漫的地方,不过说起来还真巧。小露,你还记得晴奈吗?啊啦……就是那个晴奈,她曾经就坐你前面总是被你弄哭的那个、那个小晴奈啊!】
不知道他在说谁,不过大致上有这个印象。不过她姓什么来着……
“然后呢?”
【她现在就在小樽啊!昨天在联系她的时候,说自己不能来。你等等啊,我现在就把你联系方式给她,虽然不能来不过你们可以小聚一下,到时候记得发照片给我哦!】
不等我拒绝,电话里便只剩下“嘟——嘟——”的声音,听不见所以就放声骂了他两句,两个小时之后,叫晴奈的女人真的给我打来了电话。如果是像这个姓田口的男同学一样的说话方式我一定会立马拒绝掉,不过电话里的晴奈非常有礼貌,不卑不亢又表现出适当的热情。在面对礼貌客气的邀请时总是不太好拒绝,且对方称周围有自家的别苑,创作的话也不会被人打扰。
所以,我在地下室翻找到小学的毕业相簿,翻开查看了一下这个叫椎名晴奈的女人当时的照片,感觉也并没什么用。毕竟她不可能还保持着照片上的样子。
“我当初有那么矮吗……”
抱持着这样的疑问将相册丢回去,准备好第二天的行李。说实在的我确实很想去星野滑雪,不过在那之前需要办正事。
杜王町并没有处在不会下雪的温带,冬天不会太冷,偶尔下一点雪虽然不如北海道那么猛烈,倒也算是四季分明。我的小学初中都是在这里读的,高中之后去了别处,因为想要见识不同的人,那时画漫画的心情就已经热烈到我肯背着行囊离开这里。父母并不限制我,致使我在那之后接触了很多不同的人,他们也成为了我创作的养分不断为我所用。
抵达小樽的时间在下午,走出出站口,远远看到那个穿着别致且握着一本拿来当标志的杂志的女人椎名晴奈。与照片中完全不同的样子,原本的小眼睛变大了,微笑的时候刻意勾勒出自以为优雅美好的唇角弧度,屈臂招手的样子十分陌生。拎着行李直接朝她走去,对方也正好朝我走来。
“好久不见,小露。”
“你……”
她仍旧使用那时大家叫我的昵称,我并不多喜欢,因为当时个子太小大家都喜欢按我的头,觉得小小只的人比较好欺负一样,也不会对我表现出害怕。从那时候开始就很讨厌被人小瞧,所以不遗余力地反抗,然而还是有些男生会毫不在意,把我的脖子夹在他的咯吱窝下硬套近乎,佯装亲昵。
“双眼皮什么时候割的?虽然看起来比较自然不过还是能一眼看穿。脸也抽过脂吧?目测体脂的话,应该更圆一点。真是太久不见,再多动两次手术我就肯定认不出来你了呢呵!”
这种可以无限反击的感觉很棒,在我嘴角勾起胜利的微笑时,女人也笑了起来。
“还是一样毒嘛小露!这样可没有女孩子喜欢你哦~跟我走吧,我的车就在那边。”
椎名晴奈似乎不太在意,她小时候就这个样子吗?说起来那时候说话就蛮直白的,很多人因此远离我。隐约印象中她似乎很吵,坐在我前面嘴巴噼里啪啦地说,跟女孩子吵吵闹闹的,跟男孩子也是。照理说当初我应该没少挖苦她吧,看来她从小就神经大条,都这么多年了也没有练得纤细一点。这很不女人,说实在的敏感纤细对我而言也是女性魅力的一部分。椎名晴奈看来并不那么对我胃口。
“哦对了,你结婚多久了?”开车途中看到她握着方向盘的手上戴着钻戒,我才想到这个问题。椎名晴奈看起来很年轻,虽已为人之妻,笑容里却带着活泼,又不失该有的性感。不过因为我们之间算起来比较陌生,多年不联系,她的婚礼也并没有邀请我。
“啊~这个,差不多两年了呢。”
“所以你丈夫是本地人?”
“不是哦,祖父家就在这里,因为膝下子女没有什么人成才,所以临终前就把所有的房子,还有一家旅馆都留给了我。我们结婚之后因为他需要去国外出差,一般我会住在这里。”
“原来是这样啊……”
椎名开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在出了市区之后,车子行驶上一条僻静的路。这里不再能看得见港口,路面坡度上升,几乎没什么房子。对于她家的别苑位置我不清楚,但对于她的热情招待我无法挑三拣四。可这阴惨惨的天气之下,越是朝着山上进发越让人觉得心慌。冬季的气压很低,在上升阶段胸腔内的旧伤隐隐作痛,这也促成了我的焦虑。
“还有多久才到?”莫名的心慌让我有些不耐烦。可如果现在就对她出手的话,未免太过于不信任对方。颠簸让我无法集中思考,压抑的气氛也很讨厌。
“很快。小露你饿了吗?”女人微微歪头看了我一眼,微笑的样子还是让我很不喜欢。这种不喜欢,源自于潜意识层面有危险气息在渗透,我的后背开始变冷。
“感觉这里……”望了一眼四周,除了树跟雪,似乎还有麻雀跟不怕冷的小动物。
“都是野味。”
“诶~饿了吗?”椎名用像哄孩子一样的口吻道,“已经到了哦~这里的野生动物不可以吃,等一下我让家里的阿姨给你准备好吃的,保证不会饿到你。”
正如她所言,在开过一个转弯之后,眼前进入了一个仅十几户房子零星坐落的村子,村子的上坡有相当大的一户宅院,院墙是非常典型的覆盖炼瓦的款式,大门自动打开,车子开进去之后,宽阔的院子以及被薄雪覆盖的日式枯山水透露着萧肃,独特的意境让人不想说话破坏这份静谧。
踏上走廊,才从另一头的房间里走出一个妇人。看起来是个佣人,迈着小小步伐跑到椎名的面前低下了头没有说话。
“帮我带岸边先生去客房,晚饭准备好了的话就开餐吧!”椎名与刚才来接我的样子完全不同,似乎受她自己家气氛的影响,在交代佣人做事时,俨然一副女主人的样子。被指挥的妇人只是端着拘谨的姿势低了低头,随后伸出一只手朝我弯了下腰,示意我跟着她走。
除了两个人踩在地板上的闷声什么都没有,廊下看着满院的枯山水实在心里凄凉。有些人喜欢这种古老别致的东西是正常的,然而这个几百平的巨大院落除了偏安一隅的停车处与走廊全部都是枯山水,因为地处于北海道这种地方冬天太冷,没能看到任何植栽,唯有在院落外面冒出几棵光秃秃的枝桠,这显得更加凄凉而没有生气。
“请问夏天的时候院子里有栽植物吗?”出于好奇,我不禁问出口。
妇人没有开口,就好像没有听到一般。
“那个……”原以为是耳背决定再叫她一声,“院子里什么植物都没种吗?”
如果热爱这类景观,应该不会那么不用心。现在只是被雪覆盖着我看不到,也许他们有种,出于欣赏的态度我很想弄明白。
吱嘎——
一扇门被拉开,妇人在比了一个“请”的手势之后朝后退了一步,双手置于身前弯着腰后退离开。
好奇怪的人,为什么不搭理人呢?有时候疑惑得不到解答人类会产生愤怒的情绪,虽然不算过分,然而此刻心情的的确确是蕴含着一丝焦虑的。
“喂!等一下!”耐不住大吼了一声,音量大到能震退飘落的雪花一般。行李被我随意朝着房间里一扔拉上了门,追逐着那名奇怪妇人跑过去,一把抓住了她的肩膀。
“我要上厕所!这里的厕所在哪里?”
与我对视的妇人一脸茫然,我暗骂了自己一句冲动,也许对方真的听不见什么的……不过她不是听得见椎名晴奈的话吗?这说不通吧!
仍旧没有回答我,妇人只是重复了一遍引路的动作,示意我跟着她走。就在她转身的一瞬间,按奈不住的好奇让我彻底失去了耐心。
“Heaven’s Door!!!”
如愿打开了她的脑袋,妇人的头部“唰啦唰啦”地变成趁手的书。
“宏村光,现年五十一岁,职业为椎名家佣人。”
低头认真翻看的时候,呵气一阵阵吐露再消失,我皱着眉仔细阅读着属于这个人的“人生手册”。
“……啊原来,年轻的时候是这样,嗯嗯,嗯……嗯?”在我自言自语到一半,翻看到妇人三十几岁的生平附近时,我的心脏突然开始猛烈收缩了起来。
“……三十四岁夫妻争吵,说谎话欺骗丈夫自己遇困导致午夜发生车祸,丈夫与同事三人一起坠落山崖,不久后舌头被不知名鬼怪切除。”
冷汗顺着我的耳迹滑落,原本正翻开的书页抖动了一下,妇人仍旧用刚见面时的茫然神情望着我。
“……啊、嘎……哈……”
雪花仍旧在不断朝我飘落,那张黑洞洞没有舌头的嘴里,正艰涩地发出完全听不懂却毛骨悚然的可怖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