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我想要 为什么女生小腹特别鼓_墨玉梅花
江湖中绝没有人不想一睹燕南天的绝世风采。现在,燕南天就出现在众人面前。
他就像炽热的太阳,光芒万丈,辉煌灿烂。他比邀月宫主、西门吹雪更有魅力!
如果邀月宫主与西门吹雪让人畏惧,摄人心魄,燕南天就如高山仰止,让人崇敬,让人信服。
他是天下第一神剑,天下第一大侠!
燕南天步的履稳健而轻缓,抱拳作揖道:“慕容庄主,某家来迟了,请庄主恕罪!”
慕容正德上前恭迎,大笑道:“燕大侠能给老夫这份薄面,老夫高兴还来不及,哪还敢怪罪于你呢!来来来,请上座,今天一定要多喝几杯酒。”
燕南天笑道:“今日天下英豪云集,某家早有耳闻,又承蒙庄主盛情相邀,定是要来见见故友,会会各位英雄的!”
说着他又回过身,向众人作揖致歉,道:“某家路上有事耽搁了,故来迟了,请各位英雄恕罪!”
众人笑着纷纷回礼,场面热闹融洽。尤其是那些跃跃欲试的年轻之辈,在燕南天面前更是恭谨有礼,丝毫不敢造次。
邀月看在眼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悠悠地开口道:“燕大侠好大的排场!”
邀月的话一出口,整个大殿的人似乎都被冻住了。他们不再笑,不再说,不再看,甚至不敢再呼吸。因为他们都已听出了邀月宫主话中的敌意。
这是威震天下的移花宫主,与名震江湖的第一神剑,第一次会面。
他们的目光在刹那间相交,似乎江水枯竭,大地荒芜,生命停顿!
只有死。似乎只有死,才能终结他们两人之间的联系。
邀月忽然发现,与燕南天决战的感情,比之西门吹雪来得更加强烈。
她与燕南天好像才是命中注定的敌人。是为了江枫,还是那冥冥中的天意?
西门吹雪的一剑虽然让她受辱,但她却愿意给他一个机会。
不,到现在已经有两次机会。只要西门吹雪肯臣服于移花宫,她可以不计前嫌,既往不咎。
因为她发现,西门吹雪同样是一个冰冷、寂寞、孤高、无情的人。他们是两个相似、又都简单的人。收为己用,主宰一切,或许比杀了他更有成就感,更有满足感。
这是她难得的宽容,可惜某人两次都直接拒绝,不留余地。
但是燕南天不同。想必燕南天也是这么看待邀月的——
他们水火不容,正邪不两立!
燕南天在众人的注视中缓缓说道:“想必这位就是移花宫宫主?”
“邀月!”邀月樱唇轻启,冷冷地说道:“我的名字叫邀月。”
她要亲口告诉燕南天她的名字,她要让燕南天知道,这个世界上他唯一对手的名字。
燕南天道:“幸会!”
邀月冷笑道:“我本就是在这里等你,何来幸会之说!”
燕南天沉默着点了点头,又向西门吹雪抱拳作揖道:“西门公子,别来无恙。”
西门吹雪淡淡地点了点头,却一句话都没有说。
这个陌生的地方,陌生的人群,本来就没有他想说的话,甚至连还算相识的燕南天也是如此。
西门吹雪的冷淡并没有让燕南天放在心上,他的脸上反而露出平静的笑容,道:“我听说十二星相和十大恶人与你恶斗,又传出你与移花宫主在一起的消息,心中一直为你担忧。现在亲眼看到你没事,我心里才松了一口气,想必我那义弟也是如此……”
燕南天说着,最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邀月宫主听到“义弟”二字时眼里的毒辣与恨意,他已经看在眼里。
有什么才能改变移花宫主的心意,有什么才能让移花宫主放弃仇恨?
燕南天的叹气声沉重而落寞。如果移花宫主非逼他们到那一步不可,他只能拼劲性命,保全他的义弟义妹,还有那两个孩子。
多么可爱的孩子。他们才刚刚来到这个世界上,他们还那么小,却要因为父母的原因颠沛流离,险遭不测。
西门吹雪平静的眼波也随着燕南天的叹息声微微一动,忽然缓缓道:“你不必如此。”
燕南天笑了笑,似乎有些高兴,又似乎有些苦涩。作为兄弟,作为朋友,作为大侠,他的确已经做了很多,而且非做不可。因为信义与侠道。
虽然是沉默、无言,但他们彼此懂得。
场面很冷,谁都看不明白这种的形势。最后还是慕容正德道:“燕大侠,宴会已经开始,请快快入座!”燕南天这才点了点头,转身入座。
但整个大殿里的气氛已经变了。这里不是年轻人的一展身手的武台,也不是慕容山庄长袖善舞的舞台,而是移花宫主与燕南天的角斗场。
他们两人虽然端坐着,沉默无言,却不知何时就会揭起一场大战。
一场真正的大战,血流成河,血雨纷飞,刹那间就可摧毁张灯结彩、金碧辉煌的大殿。
大殿里那些英雄豪杰们,此时在想什么?是离开保命,还是盼望着这样一场决战?
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心思。他们喝着酒,聊着天,他们的心思都从来不挂在脸上。
西门吹雪却忽然动身。他要离开,他已经决定离开。
西门吹雪既然作下了决定,就没有一个人能阻拦他。连邀月都不能。
邀月只望着西门吹雪的背影,忽然问道:“你要去哪里?”
西门吹雪没有回头,道:“从来处来,到去处去。”
他从哪里来,他不知道;他到哪里去,他其实也不知道。但这里的喧闹、算计乃至杀戮,都已经和他无关。他答应邀月的事情也已经做到。
邀月望着西门吹雪渐渐远去的身影,蓦然发现,她和西门吹雪是不同的。
她从来做不到,如此潇洒地转身,毫无留恋地离去。
她认定的事情,似乎从来不容改变,甚至连她自己都不容改变。就像她认定自己爱上江枫,就已坚定一生,可以为之疯狂,为之痛苦。
但西门吹雪为什么可以走了?她想不到。她还没有让西门吹雪低下高傲的头,还没有玩弄西门吹雪于股掌之间。她更没有想到的是——
西门吹雪的离去,她没有任何阻拦。
有微风,碧波荡漾。碧绿的湖水在明媚的阳光下,闪烁着细碎的银鳞。西门吹雪一个人静静地站在湖边,一身白衣如雪,湖面倒影成双。
他整个人好像已经融入了这秋天里,萧瑟,寂寞,甚至有些淡淡的悲凉。
他在想什么?他的眼睛平静无波,淡而悠远,甚至连身后传来轻缓的脚步声,眼神都不曾有过一丝的波动。
“你还没有走吗?”这语声清脆婉转,竟如黄莺般悦耳动听。
西门吹雪蓦地转过身,直直地望着眼前的女孩。他原本平静的眼睛里,竟然充满了惊讶与不可思议。
“你是谁?”西门吹雪开口问道。
女孩淡淡地笑道:“慕容真真。”
“真……”西门吹雪只说出了一个字,恍然失语。
“是慕容真真,我是慕容庄主的大女儿。”慕容真真强调道。
西门吹雪凝视着慕容真真,语气平缓而深沉,道:“你来找我?”
慕容真真一直望着西门吹雪,缓缓道:“我想认识你,你就是西门吹雪?”
西门吹雪沉默地点了点头。
慕容真真忽然叹道:“你真是一个好奇怪的人……”
她也说不上那是一种怎样奇怪的感觉,只知道看着西门吹雪离开,她竟然悄悄地溜了出来。连她自己都想不到。
“我以为你已经走远了,还好是在这里看风景。”慕容真真道。
西门吹雪淡淡地回道:“是这里的风景留住了我。”
碧水蓝天,风景如画。他停在这里,就可以享受湖边的清风,秋日的暖阳。
慕容真真道:“你怎么一点都不担心呢?连我都已经看出来,邀月宫主和燕大侠两人间的敌意,你竟然就这样走了!”
西门吹雪望着她,道:“我该为谁担心?”
慕容真真小声道:“难道不是邀月宫主吗?”
西门吹雪忽然冷冷地笑了一笑。他只笑了笑,却没有说话。
慕容真真却已知其意,也没有再说话。
到现在,她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再和他说了。她只能用那明亮的凤眼,悄悄地打量着他。
那双细细长长的凤眼,眼波流转,温柔而妩媚。
西门吹雪的视线忽然也对上了这双美丽的眼睛,然后立刻避开,决然地转身。
慕容真真跟了上去,道:“西门吹雪,你要去哪里?”
西门吹雪停住了脚步,冷冷道:“你该回去了。”
“回去?”慕容真真不解道。
西门吹雪望着远方,悠悠道:“你有的归处,别再找我。”
慕容真真横在西门吹雪面前,道:“你怎么不问问,你走以后邀月宫主和燕南天做了什么?”
西门吹雪淡淡地道:“我不想知道。”
“但我偏偏要告诉你!”慕容真真大声道,“邀月宫主和燕南天突然飞上了屋顶,谁也不知道他们两人说了什么。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他们要打起来的时候,他们竟然平静地下来了。”
“你说完了?”西门吹雪望着慕容真真。
慕容真真点了点头。
西门吹雪道:“那我可以走了。”
“我……你……”慕容真真突然一把拉住西门吹雪的衣袖,她低着头说不出话来,手却紧紧地不放松。
西门吹雪沉默地望着慕容真真,连他都不知道,该怎样对待这个突然闯过来的女孩。
身后忽然传出一个冷酷而严厉的声音:“西门吹雪真是好本事!”
这一厉声吓得慕容真真倏地松开了手,脸涨得通红通红。
西门吹雪看向来人,道:“你这是何意?”
只见邀月宫主在众位婢女簇拥下缓缓走来。她的眼神扫过慕容真真,锐利如刀,冷酷似冰,看得慕容真真连头都不敢抬起来。
邀月冷笑道:“我本以为你西门吹雪已经走远了,想不到你竟然在此幽会慕容山庄的大小姐!”
西门吹雪看了慕容真真一眼,道:“没有。”
邀月目光逼视着西门吹雪,冷冷道:“莫非我的眼睛看错了?你不是西门吹雪,她不是慕容家的大女儿,还是你们没有在这里拉拉扯扯,做见不得人的事?”
西门吹雪忽然缓慢又冷冷地说道:“你住嘴!”
“难道我说错了?”邀月毫不退让,根本无视西门吹雪眼中的寒意。
她就像一块冰,一团火,一柄剑,她甚至可怕得像鬼,像神。
可是她对上的偏偏也是冰,远山上亘古不化的坚冰;是剑,独一无二锋芒万丈的剑。
“你们……”慕容真真突然抬起了头,她的眼睛里已经闪动着泪花,却平静地敛衽行礼,道:“对不起,都是我错,不关西门公子的事!”
西门吹雪转过头看着她,眼神微愣。
慕容真真低声道:“西门公子,对不起,给你带来麻烦了,我……我走了。”
她就像一阵风那样飞走了。来得突然,去得更加突然,匆匆地从他身边飘过。
西门吹雪轻轻叹了一口气,道:“她还是一个孩子。”
邀月冷笑看着,道:“难道我堂堂移花宫主,欺负了她不成?”
西门吹雪淡淡地看了一眼邀月,忽然道:“你们女人真奇怪。”
邀月道:“有什么奇怪的?”
西门吹雪却摇了摇头,只默默地望着远方。秋水丰盈,枫林层染,落木萧萧,秋色已浓。
他缓缓地叹道:“又到中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