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摁到床上喷射灌满 啊总裁大人轻一点儿_花落漫天

当日清虚道长临终之时交托掌门宫羽、蜀山剑谱及六界全书乃是权宜之策,何况尊上有言在先,蜀山掌门与长留弟子只能择一,花千骨恨不得马上交出烫手山芋,好继续当她的长留弟子。然而云隐一来,就在众人面前见礼,却是坐实她的蜀山掌门身份,这让花千骨相当苦恼。

长留主殿上,白子画挥退其他长留弟子,留给云隐放心谈话的安静空间。

云隐先向花千骨致歉迟来因由,才将他无法接下蜀山掌门的难处娓娓道来。

目前蜀山内部因为丢了掌门宫羽和门内秘宝,对于掌门人选意见分歧,门下弟子不知该听命何人,成为一盘散沙,若非白子画飞絮传书蜀山,通知他们新掌门身在长留,只怕蜀山此时还陷在争吵之中。

云隐虽然是清虚的亲传弟子,奈何清虚临终之时他仍游历在外,没有信物在手,继任掌门难以服众;反之,花千骨受有清虚遗命,手持掌门宫羽,担任掌门顺理成章,背后更有长留支持,近乎覆灭的蜀山才有重振希望。

花千骨自知实力、资历皆不足以承担蜀山掌门大任,一心想交还掌门宫羽。然而,即使宣称有清虚遗命,云隐要直接从花千骨手中继承掌门信物,却碍于缺乏有力人证,算不得名正言顺,无法让反对他接任掌门的长老们心服口服,仍需要花千骨亲自前往蜀山完成掌门交接仪式。

云隐态度诚恳,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详细分析利害,试图说服花千骨继续担任掌门。

花千骨念及自幼受清虚道长庇护,才得以平安长大,如今清虚道长的弟子要重振蜀山,正是自己可以回报已逝清虚道长恩情的时候,她本不该忘恩负义置身事外,只是尊上有令,蜀山与长留不可兼得……。

清虚道长临终前殷切嘱托的神情浮现眼前,经过再三思量,花千骨终于下定决心同意云隐的提议,以代掌门身份随他回蜀山凝聚人心士气。

晚膳时,花千骨陪同云隐一道用餐,详细述说清虚道长临终情形与嘱托,云隐听得忍不住眼眶通红,餐后便借口因为御剑飞行过急,体力不支而先行告退歇息,花千骨则拎起木剑去后山继续练习御剑术。

既然答应云隐要助他重整蜀山,好歹要能自己御剑飞到蜀山吧!若是连最基本的御剑飞行都不会,实力这样差劲的掌门,除了云隐,还能让谁服气呢?

花千骨深深吸口气,默诵心法,手捏法诀,以意念驱使木剑,费了番功夫才让木剑升起,并稳稳停在一尺来高的低空。

「我成功了!我成功了!」花千骨手舞足蹈,兴奋地跳上木剑想要尝试御剑飞行,然而剑身狭长难以平衡,花千骨一个没站稳就摔落地面,失去意念支持的木剑也随之掉落。

一双纤尘未染的白靴不期然驻足在花千骨眼前,「看来妳最近御剑的功力增长了不少。」

「尊上!」花千骨仰望着来人,笑里有些讨好意味:「依照尊上之命连续劈了十多天的柴,现在的凝聚力和控制力都增强了许多!」

白子画微微颔首:「起来吧。」

花千骨起身拍去身上尘土,看着躺在地上的木剑,难掩沮丧:「只是,我明天就要和云隐回蜀山了,我现在还无法熟练御剑,得和云隐共乘一剑,怕是到了蜀山,也只能丢脸了……」

白子画眉头微皱,挥袖唤出一柄剑,剑身薄如蝉翼,浮于跟前,他随后稳稳踏上剑身,朝花千骨伸出手:「过来吧。」

「啊?」花千骨愣了片刻,才意识到尊上是要教她御剑,而怯怯上前。

「我教妳御剑,最重要的是心法,口诀,还有、人剑合一。」白子画站在花千骨身后,说话时呼吸喷在花千骨耳边,异样感觉让她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白子画扶着花千骨的双手,助她保持平衡,飞剑缓缓升起,「妳要感觉剑是妳身体的一部分,想往哪儿飞,就往哪儿飞,这样就不会掉下来了。」

飞剑一路愈升愈高,甚至比轻水和霓漫天带着她时还要飞得更高,或许是身后有白子画护持的缘故,花千骨没有感受到丝毫恐惧,反而分心看着脚下飞剑,剑身剔透如琉璃翡翠,其上流淌着华丽的五色流光,不禁语带羡慕:「尊上,这把剑真漂亮,比那些沉得要命的木头剑强多了!」

「它叫断念剑。」白子画声音清冷,听不出任何情绪。

「断念?」花千骨好奇地转身,一阵强风突然袭来,吹得她瞬间失去平衡,吓得整个人立刻扑在白子画身上,连带使得剑身也跟着剧烈晃动起来。

风过之后,白子画的声音仍是毫无起伏:「现在安全了,可以放手了吧?」

(尊上真的好冷,简直像冰块一样!)

花千骨吐吐舌头,依言松了手,乖乖重新面向前方御剑,不敢造次,心里却有些想念霓漫天的温暖怀抱。

夜色已深,考虑花千骨明需要养足精神应付明日远行,白子画领着她飞过长留山大半圈,见她能够平稳控制断念飞行后便结束御剑教学。

「掌握到诀窍没有?」

「多谢尊上,我已经掌握到其中一二了。」轻快踩踏在青石道上,花千骨的步伐还有些飘飘然,御剑飞翔的感觉果然很让人着迷啊!

「教导了那么久才掌握一二?」白子画微微皱眉。

白子画一句话,就让花千骨尝到瞬间从云端跌落地面的滋味,「对不起啊尊上,弟子愚钝,浪费了尊上一番苦心。」

「蜀山路途遥远,这妳拿着防身吧。」白子画停下脚步,一柄剑横在手中。

「这是!?」发现白子画手中躺着刚才那柄漂亮的剑,花千骨大惊失色,连忙推辞:「多谢尊上抬爱,弟子不敢收!」

「妳放心吧,这不是我的随身佩剑,是我师父临终前赠与我的。回蜀山的路上妳要格外小心,还是收下吧。」白子画平举着剑,语气里有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谢尊上!」花千骨战战兢兢接过断念剑,小心地抱在怀里。

「单春秋和云翳里应外合地灭了蜀山,他们自然不想有一个新的掌门回去,可能会想办法加害于妳。再说,蜀山的关系复杂,妳自己要小心应对才是。」白子画难得的关心话语听来依旧冷淡。

「我知道的,尊上。」回忆当日蜀山被屠不留活口的血腥场面,花千骨心情沉重:「清虚道长临终的时候告诉过我,让我找个合适的机会,把掌门之位传给云隐,这次回蜀山,我就打算让出掌门之位。」

忽而想起白子画曾说自己只能在蜀山掌门与长留弟子之间择一,花千骨连忙问道:「尊上,等我从蜀山回来,还能做长留弟子吗?」

「妳还是不要回来了。」白子画意味深长地看了花千骨一眼,留下这句话,便径行离去。

「断念啊断念,尊上是让我断了回长留的念头吗?」花千骨抱着断念剑及海轩木剑,泄气地走向寝殿。虽然尊上亲自教她御剑又赠断念剑护身,的确让她有受宠若惊的感觉,但尊上似乎还是不喜欢她呢!

「千骨。」一道人影从阴影中走出,是孟玄朗。

「朗哥哥?你怎么会在这儿啊?」自从上回去探望孟玄朗的伤势之后,孟玄朗私下便让花千骨这么叫他,虽然一开始有些别扭,但拗不过孟玄朗的坚持,花千骨也勉强习惯改口了。

如今已是就寝时分,往前再过去就是女弟子居住的寝殿,花千骨很惊讶这么晚居然还在此见到孟玄朗。

「妳……才回来啊?」发现有被误认为色狼危机的孟玄朗讪讪笑着,更不敢说自己已在此久候多时,随即从袖中拿出一块玉佩转移话题:「这个给妳。」

「给我?为什么啊?」花千骨一脸困惑。

「妳要去蜀山嘛,那前途未卜、路途遥远的,有个东西辟邪防身很好的。」孟玄朗举起玉佩强调:「这块玉是我从小一直带着的,能够驱魔,很灵的!妳拿着吧。」

「那个、朗哥哥,你放心吧,这一路上有糖宝和云隐保护着我,不会有事的。」听到玉佩是孟玄朗从小的随身之物,花千骨立刻婉拒。

「云也好、雨也罢,那多一个东西防身总是好的吧!」孟玄朗继续鼓动三寸不烂之舌:「那再说了,妳把自己照顾好了,那什么云什么隐的毕竟也少点麻烦吧!」眼见还是说服不了花千骨,孟玄朗干脆把玉佩直接塞进花千骨手中,「妳收下吧!」

「你说得也对,这一路上,我也不能总让云隐师兄保护我……那我就收下了,回来的时候再还给你!」握着那块形状弯弯曲曲的玉佩,花千骨有种难以形容的熟悉感受,遂不再推辞孟玄朗的好意。

花千骨拿着玉佩翻来覆去地看,爱不释手,喜悦笑颜瞧得孟玄朗不禁有些痴了。

「嘿!你在想什么呢?」发现孟玄朗目光呆滞,花千骨伸手在他面前挥舞,吸引他的注意力。

回过神的孟玄朗刻意打了个大大呵欠掩饰失态,辩道:「我还不是等妳太晚、太困了吗?时候不早了,妳早点回去休息吧,我也回去睡了。」

「那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先走了。」花千骨不疑有他,打过招呼后转身就走。

「千骨!」目送花千骨走出几步后,孟玄朗又喊住她,千言万语化为一句叮嘱:「路上多加小心啊。」

「放心吧、一定会完璧归孟的!」花千骨笑着举起手中玉佩回应。

走回寝殿途中,正好遇见霓漫天打开房门,花千骨立刻欣喜迎上前。

「漫天!」花千骨挥着手绽开笑容,太好了,关于蜀山掌门的事,她还没来得及和漫天说一声呢!

谁知不待花千骨靠近,霓漫天就冷着一张脸关上寝殿大门。

「漫天!漫天!」上前敲门却得不到回应,尝试推开房门也是纹风不动,吃了闭门羹的花千骨笑脸顿时垮了下来,想不透为何日间还与她亲近调笑的人突然翻脸如翻书,只得怏怏离开。

(为什么要关门啊?我哪里又惹漫天生气了……)

为什么见到花千骨要关门?

门后的霓漫天也在问自己这个问题,她以为,这一世能有所不同的。当花千骨的声音从门外消失后,背门而立的霓漫天颓然跌坐在地。

重生以来,霓漫天努力遗忘过去恩怨,尝试与花千骨交好。要做到这点其实并非难事,因为每每瞧着那人日常有些笨拙稚嫩的模样,总能让霓漫天挂心,继而不自觉地想要护着花千骨,如同前世她仍对花千骨真心相待时那般,并无二致。

霓漫天的处处照拂,确实令花千骨对她的信任与依赖更胜往昔。只可惜霓漫天期望太高,想要证明自己在花千骨心里终究与其他人不同,但在坦白蜀山掌门身份这件事上,花千骨的态度再次给予她沉重打击。

为了一份在乎、一份信任,霓漫天一直在等,等花千骨主动对她告知蜀山掌门的身份,她们曾有过许多私下相处的机会,然而花千骨却始终不曾对她坦白。即使云隐已来到长留、即使明日就要前往蜀山,花千骨仍然没有主动向自己解释一二的意思。

于是,花千骨的笑脸在霓漫天眼中是那么讽刺,像在嘲笑她只是一厢情愿地在乎着花千骨这个朋友,再次被欺瞒的怨愤令霓漫天毫不犹豫关上房门。更让霓漫天难受的是,花千骨居然连过问一声她为何生气都没有,就这么若无其事地离开了。

既然花千骨不曾将她放在心上,她又何苦强求?或许,她们注定做不成朋友。

看着掌心掐出泛红的月牙痕,霓漫天眸中蒙上浓厚阴翳。

见到失踪了大半日的花千骨回寝,等候许久的轻水一脸兴奋:「千骨,妳终于回来啦!」

花千骨斟着茶水,神情沮丧:「漫天也不知道怎么了,好像又生我的气了,叫她也不理我。」

「废话!她当然生气了,现在她知道妳的身份原来是蜀山掌门,妳可比她厉害多了,她现在不知道有多郁闷呢!」轻水哼笑,她看不惯霓漫天高傲的样子很久了。

「我、我只是临危受命,只是代掌门而已,很快就要还回去的!」花千骨捧着茶杯慌张否认:「我不是故意要骗她的,我也不想骗大家。」

「这个我当然知道啊!」轻水一副很能理解花千骨的口气,「不过妳知道吗?大家议论了整整一个下午,整个长留山都传遍了。」

「啊?这、这可怎么办呀?」凭自己现在的实力要担起蜀山掌门的名头,花千骨非常心虚。

「这有什么不好的呀?」轻水对花千骨的焦虑不以为然,并朝她竖起大拇指,一脸的与有荣焉,「一说出去,我的朋友是蜀山掌门,那响当当的啊!」

「唉……看来长留我是更难待下去了。」花千骨长叹口气,无意识地把玩起手中玉佩。

「千骨,妳──」笑容从轻水脸上散去,她瞇起眼睛,劈手夺过花千骨手中玉佩,问道:「这不是孟大哥的东西吗?」

「对呀,是朗哥哥刚刚送给我的。」花千骨老实回答。

轻水倏地站起,尖锐质问花千骨:「他怎么把这么贵重的东西送给妳呀?」

见轻水神情严肃,不明就里的花千骨也跟着起身解释:「朗哥哥是担心我有危险,拿这个给我用来防身的,不过我回来之后还是要还给他的。」

「真的吗?那好吧。」轻水狐疑地打量了花千骨好几眼,发现她态度坦然不似说谎,才依依不舍地交还玉佩,放软口气问道:「那妳这次去蜀山要多久回来?」

「我也不知道。」想到此去蜀山归期不定,花千骨神色恹恹地抱起断念剑及海轩木剑,走向床边。安置好两柄剑后,倒头就睡。

轻水看着花千骨的背影,眼中有些复杂情绪。

明明已经累得几乎睁不开眼皮,花千骨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却无丝毫睡意,满脑子都是霓漫天生气的脸,总觉得心神不宁。不知怎地忽而忆起入门当日给霓漫天上药,那时对方彷佛透过她在看着谁的虚无眼神,还有她不明白的那两句话──卿若不欺,我便不弃。

不欺、不弃。

喃喃重复着这几个字,一阵强烈心悸骤然袭来,疼得花千骨几乎无法呼吸,她有种预感,如果自己不做点什么的话,她将会失去漫天的!

打定主意的花千骨披上外衣悄悄溜出了寝殿,未曾惊动熟睡的糖宝及轻水。

当花千骨赶到霓漫天的寝殿时,屋内竟然还是灯火通明。

(漫天这是在等她吗?)

花千骨喘着气,忐忑地上前叩门,「漫天,我是千骨──」

隔着窗纸,烛火霎那全灭,花千骨望着陷入黑暗的寝殿,一颗心蓦地沉了下去,再次伸手推门,果然还是纹风不动。

花千骨将额头抵着门扇,语气十分无助:「漫天,妳别生我的气好不好?蜀山掌门的身份我不是故意要瞒妳的,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跟妳说……」

「是谁在那里?」值夜巡逻的弟子声音远远传来,吓了花千骨一跳。

外门弟子未经许可,深夜在外游荡,若是被巡夜的师兄姐发现,按长留规矩是要受罚的,她明日要随云隐回蜀山,可不能节外生枝。。

瞧见提着灯笼的人影正往霓漫天的寝殿而来,花千骨急切拍着门板,低声说道:「漫天,妳还在听我说话对不对?我得走了,等我从蜀山回来再听我解释!一定要等我!」

黑暗中,听着匆匆远去的脚步声,倚门而坐的霓漫天缓缓扬起嘴角。

(花千骨,但愿今世妳不会令我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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