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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太大了会坏的呜呜呜 无力的承受他的掠夺_明月照红尘

二十二

“你连命也不要,就是为了回来拿这个?”

当男子看见青珞把从墙洞里拿出的布包一层层打开,露出里面银光闪闪的元宝的时候,终于皱起了眉头——他可知道,从疾驰的马背上摔下来可有多危险?弄不好是要出人命的。若不是自己眼明手快,及时将他抓住,这青珞就算不死,也必然是遍体鳞伤!

原来这世上真有人要钱不要命,男子总算开了眼。

青珞也不理他,自行把那包袱铺在床上,又从柜子里拿出几件衣裳,也放在包袱里。当拿起一件湖蓝色的绸缎衣裳时,他犹豫了一下,也把那件衣裳扔进包裹。

那衣裳颜色鲜艳,十分招眼,男子也不禁多看了两眼,忍不住道:“这衣裳虽然好看,可是都坏了,你也要带着?”

青珞白他一眼:“我愿意。”

男子叹了口气:“子骢说的不错,世上再也找不到比你更爱财的人了。”

青珞收拾东西的手一顿,道:“他这么跟人说我的?”

“嗯。”

青珞沉默了一会儿,涩涩地道:“他还说我什么了?”

男子这才发现自己多嘴了,讪讪地道:“其实也没说什么,只是聊天的时候偶然提到的。”

青珞忽然抬起头,冷笑道:“他还说,我这人又刻薄又寡鲜廉耻,脾气又暴躁,心肠还很狠毒,连自己的弟弟也要出卖,对不对?”

话虽然不一样,意思却差不多,男子不是善于作伪的人,只能闷不吭声。

青珞的手一个劲儿地哆嗦,忽然把湖蓝衣裳狠狠往地上一扔。

男子讶然道:“你不是很喜欢这衣裳么?为什么又扔?”

“我愿意!”青珞犹不解恨,走上去在那衣裳上头狠狠踩踏几脚。

男子只觉这人简直不可理喻,叹了口气,道:“反正东西是你的,你爱怎样我也管不着。咱们快走吧。”

青珞着袖子往脸上一抹,道:“我若不肯走,你是不是又要用你那什么擒拿手,随便一抓一扔,把我扔上马背?”

男子道:“我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你别让我为难。”

青珞低头想了想,道:“我不为难你,但我有个要求,你总要应了我才行。”

“只要我能做到的。”

青珞扬起下巴:“马我是不会骑,我要一辆马车。”

男子沉吟道:“马车走的太慢,还是马快一些,你若不会骑,就跟我共乘一骑。”

“两个男人挤在一匹马上,搂搂抱抱需不好看,让人笑做不知廉耻。”

他话一说,男子就“哧”的一声笑了出来。

青珞白他一眼,道:“我知道你在笑什么,你是说,这年头真奇怪,连小官也懂得廉耻。没办法,虽然我是个寡鲜廉耻之人,但是咱们两个之中,总要有一个懂得廉耻,才不至于被指摘,对不对?”

男子真是怕了他这一张利嘴,道:“好,都依你就是。”

马车里只比马背上舒服一点。因为男子急着赶路,所以辞退了车把式,自己亲自驾马。把个套车的马当作千里马来赶,那还能好得了?

青珞坐在车上,一会儿倒向东边,一会儿倒在西边,再一会儿又往南边倒去。本来就不怎么结实的车篷被颠簸得咯吱咯吱响,仿佛随时就会散架。

“喂,喂喂!停车!”

叫了几声,男子终于勒停马头,回过头来。

“我叫荆如风,你别总是‘喂喂’地乱叫。又有什么事?”也难怪男子不耐烦,不到一个时辰,青珞已经叫停了三回。一会儿嫌他走得太快,一会儿又嫌挑的路不好,太颠簸。

青珞好不容易喘匀了气,拍拍胸脯道:“走慢些,我的心都要被你颠簸出来了。”

荆如风淡淡地道:“跟你说过了,赶路要紧,你先忍忍吧。”回过头,又吆喝着牲口上路了。

青珞心里一阵气恼,向车窗外面一瞧,见路上还有那么三两个行人。心道:好,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泼皮!

扯开嗓门大叫道:“救命呀,打劫呀,这人是强盗,要把我拉到没人的地方杀了!”

喊了几声,果然那马停了下来。青珞扬起脸,得意地看向迈进车来的荆如风。

荆如风的脸倒是很平静,只问:“你知道世界上有一门功夫叫做点穴么?比如说,我伸出指头在你哑穴上一点,你便不能说话了。”

青珞心想,伸手一点便不能说话,那岂不成了妖法?鬼才信呢。冷笑一声,正想出言嘲讽,只见荆如风的手指闪电般向自己点来,再一开口,果然没了声音。

荆如风拍拍手,笑道:“这样就安静多了。”回到车座上,继续赶路。

没了噪声扰人,这一路走得甚是痛快。身后不时传来敲打车篷的声音,很快就被其他声音掩盖了,荆如风也不怎么上心。直到晚间,来到一座小村镇,他才把速度放缓了些。

这回青珞终于可以坐稳了,他爬到前面,不停的捶打荆如风的后背。

荆如峰回过头来,见青珞一张脸憋得通红,满面焦急之色,长大了口,偏偏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颇觉好笑。拍开他的穴道,道:“你说什么?”

青珞趁他松手之际一拉缰绳,拉停了马车。也顾不得说话,飞快的跳下了车,三步并作两步的向着荒野无人的地方奔去。

荆如风先是一愣,随即伏在车上,笑得连腰也直不起来了。

二十三

过了好一会儿,青珞才慢慢走回来,见荆如风兀自满脸笑意,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荆如风清了清喉咙,道:“天色不早,咱们今晚就在这镇上安歇吧。”

青珞哼了一声,不置可否。

两人在一家客店用了晚饭,吃完荆如风又要了些馒头肉干包裹起来。道:“咱们走吧。”

青珞一愣,他本以为要在这里休息的。“去哪里?不过夜了。”

荆如风道:“天色还早,还能赶一段路,在马车里休息也是一样的。”

青珞一听就急了,上去扯荆如风:“你当小爷是铁人,禁得住你这样折腾?”

林子骢正在付账,他一拉扯,几张印着红泥的银票就从怀里飘落下来,让周围的人看直了眼。荆如风不动声色的将银票捡起,伸出两个指头:“你是不是还要尝尝这滋味?”

青珞吓了一跳,心想那什么点穴还真不好受,连忙送了手,乖乖跟他出门。

因为镇子里不好赶车,荆如风就牵了缰绳前行。那青珞在车上颠簸了一天,吃足了苦头,是一刻也不愿回去了,也跟在地上走。

走着走着,前方传来一阵叫喊哭嚎声,从那斜插的巷子口冲出一个青年女子来,披头散发,不停的叫喊着救命。在她身后,有个男子拿着菜刀穷追不舍。

那女子看见荆如风,就向他这边跑过来,扑倒在他脚下,哀求道:“这位官人,你救救我吧,有人要杀我呢。”

这男子这时也已经追到,把菜刀一晃,喝道:“我就说你偷人吧,果然抱着个小白脸,我把你们两个一同劈了!”拿起菜刀就砍。

荆如风眉头一皱,轻轻抓住那人握刀的手:“我不认识这位大姐,你误会了。”

那人怒道:“你们都抱在一起了,还说不认识!”

荆如风心想这人简直不可理喻,微微一用力,将他推翻在地。

“孩子他爹!”一见男子倒地,原本抱紧荆如风的女子惊叫一声,奔到他身边,“你没伤着吧?腰闪了没有?脚扭了没有!”

荆如风只看得一头雾水,尚不明白这两人的关系,那女子已然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这混帐小子,凭什么打我当家的?看你人模狗样的,怎么如此蛮横?”

青珞在一旁看戏多时,这时忍住笑,上前劝道:“对不住,对不住,他不知道你们是夫妻俩,纯粹是一场误会。不过这位大哥,患难见真情,你娘子这么爱护你,一定不会去偷人。”

那男子将信将疑:“你真没背着我偷人?”

女子指天立誓:“我要是偷人,来世就变狗。你听那隔壁王小二胡说八道!”

他们两个这里说着,青珞早偷偷拉了荆如风走了。荆如风从没见过这样的夫妻,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世上竟有这样的混人!”

青珞笑道:“见多了就好了。”

路过第二个村镇的时候,是在第二天的晌午。荆如风本来要绕道走的,可吃饭的时候青珞不小心把那馒头全都撒在地上。说是“不小心”,但荆如风很怀疑他是故意的,却也拿他没有办法,只好镇上吃饭。

两人用过了饭,荆如风准备付账,可是手一伸进怀里就再没掏出来。

青珞一直在看他眼色:“怎么了?”

酒店伙计站着桌边等着结账,这时冷笑道:“这位爷,您不会要跟我说,您的钱袋丢了吧。”

荆如风的额头汗都下来了,他的确想着这么说。可银子是怎么没的呢?想来想去,只有昨晚那女子近过他的身。

青珞在一旁凉凉地道:“美人投怀送抱也不是那么好消受的吧?”那女子的手段其实并不怎么高明,青珞的余光刚好可以看到一点点。

荆如风“霍”的转身看他:“你都看到了?为什么不说?”

青珞笑道:“你动不动就要点我什么哑穴,我怕都怕死了,哪儿敢乱说话?”

那伙计早已等的不耐烦:“你到底结不结账?看你人模狗样的,难不成想吃白食?”

青珞吐吐舌头:“可不是我一个人觉得你人模狗样。”

荆如风自出世以来,从没遇到这样的窘况,有些手足无措。忽然想起青珞手上是有银子的:“你先借我一些,等到了京城,我就还给你。”

青珞就等他这句话,却还要拿住架子,佯作为难:“钱是可以借你,可你不还怎么办?还是找人立个字据吧。小二哥,麻烦你找个代写书信的先生来。”

那伙计笑道:“哪用得着先生?我就能写。”笑呵呵跑到柜台上去拿笔墨。他见荆如风衣冠楚楚,却连餐账也付不出,心里先存了几分鄙夷,存心要跟青珞合起伙来捉弄他一番。

“你说,我写。”

青珞清清喉咙:“今借给荆如风银两……饭费是多少?”

“一钱。”

“这么少?”青珞接着道,“借给荆如风一钱银子,借钱人一入京城立即归还。银子按二十分利计算,以后如果再借,均按此例。”

“二十分?”那伙计停了笔,以为自己多听了一个“十”。

青珞指着荆如风,笑道:“有钱人,九牛一毛。”

荆如风忍住气:“为什么不多借我一些?以后路还长呢。”

青珞把包袱抱得紧紧地,道:“我还是觉得银子攥在自己手里比较安心,使唤人的时候也方便些。”

把字据收好,青珞伸了个懒腰:“早晚没睡好,给我开间房,我要补补眠。”

荆如风道:“还是赶路要紧。”

青珞斜睨着他,似笑非笑:“赶路也不是不行。不过这吃饭和穿衣是不一样的,一件衣服可以穿好久,一顿饭不吃却饿得慌,恐怕今晚你就要挨饿了……别伸出你的手指哦,不然我以为你要打劫我,你们家在京城也是有头脸的吧?安个贼名儿可不好听。”

话都说到这里,荆如风只能忍住气,看着青珞一步一摇地上楼了。他回过头来叫:“你要是睡不着,就给我把风吧。毕竟咱们今后的饮食住宿,全靠我了。”

荆如风还要上去给他把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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