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妇人妻系列 美妇厨房风流_目标秧歌star
“替身的能力就是弱点所在。”
那提诺说这句话的时候正在抽烟。他用双指夹着烟,白色的烟雾从开合的双唇中慢慢飘出来,掩住一半艳色的唇角。
彼时我倒在沙发上看书,都是些我根本不感兴趣的晦涩内容,看得我哈欠连天,困得要命。比安奇在旁边监视我,敲五分钟电脑就瞟我一眼,我恨不得用牙签把眼睛撑开。
“为什么啊?”我迷迷瞪瞪地问他,又转过头看比安奇,“我可以不看这个了吗?艺术什么的我一窍不通啊…加入黑帮还要学习也太痛苦了吧!”
“知识浅薄的女人可不讨人喜欢。”比安奇轻飘飘地说,“除非胸大。”
“……我知道了。”我说。
那提诺哼笑着,弯下腰来看我。他的发丝垂下,遮住我的视线,像是金色的帘幕。
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将细细的烟卷递到我眼前,说:“小小姐,要不要试试看?”
“……”
烟雾缓慢地上升。
地面的砖石被混杂着鲜血的水流浸满,我伸手触摸浴缸的水面,温度下降,水液开始逐渐冻结。
虽然这样大面积得冰冻已经有些力不从心了,但为了防止我再次跌入水中,还是先冻上比较好。
我刚刚的惨叫声好像吓到了外面的人,门锁不断地作响,显然是他们在试图打开浴室的门。原本这只是扇简陋的木门,然而我多次运用替身降低温度,致使门内外的温差变大,恐怕他们得花一番功夫才行。
这正合我意。
那个女人的替身现在只是操控我自杀,鬼知道有别人的情况下,我会不会开始攻击别人。
我呵出一口白雾,弯下腰,从地上拾起一块碎冰。我不敢去动那把刀,这块冰边缘锋利,勉强可以当作锐器使用。
我现在需要知道的是,它是为什么停止了攻击。
这个替身无疑是精神控制的类型,似乎只要对上视线就会被掌控行为,甚至是丧失意志。如果说四声铃响导致了它的攻击,那是否与我占卜中的四有所关联?
既然如此,铃响消失,或许就是他停止攻击的原因?
只要避开四就行了么…?
可恶,真是有够不吉利的。既然这是意大利,怎么说也该是十三吧!
那么之后的700又是什么啊?
在我思绪繁杂之间,浴缸已经全然冻结,我翻身坐上冰面,借着旁边的扶手抬起双腿,直接握着碎冰朝那只怪物刺了下去。
吸盘紧紧粘附着我的肌肤,我咬着牙,将冰块一角切入触手下方,试图将它从自己身上剥离下来。它似乎感受到痛楚,触手胡乱拍打,越发用力地缠住我的腿部,如同蟒蛇绞杀猎物。我双腿的骨骼咯吱作响,恐怕已经折断了。
我痛得倒吸一口冷气。干脆连着自己的皮肉,硬生生将那只怪物剜了下来。它扯下一大块血淋淋的皮肤,我双腿赤红,甚至暴露出鲜红的肌肉。
所幸肾上腺素一直尽职尽责地分泌着,到此为止,愤怒的情感盖过了对疼痛的感知,让我勉强维持住那股狠劲。
只可惜我现在已经无力再站起来了。绷带缠绕上我的双腿,牢牢捆住作为固定,让伤势不至于更加严重。那只怪物落在冰面上,触手犹在挥舞着。我不敢贸然靠近,撑着洗漱台,倒了满满一杯水浇下,将它冻结在冰块中。
这下它应当丧失行动能力了。我总算松了口气,伸手摸到手机,拨了那提诺的电话。
连续的失血令我的大脑控制不住地晕眩,手机中传来的等待铃忽远又忽近,像是直接敲击在我的骨骼上。
“小小姐,找我什么事?”
他很快接起来。我侧靠在墙上,说:“我被科伦坡的女人攻击了。她的替身是精神控制,触发条件是占卜时的数字。”
他停顿了一下,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我模糊听见有人在背景音里打碎了玻璃,却听不出是谁的声音。
“我知道了。我们目前还没受到任何攻击。”那提诺说,“你那边情况如何?”
我心说这女人还挺讲理,冤有头债有主,只冲我这个杀了她男人的家伙来。
“不太好。”我咳嗽了两声,“失血过多。”
他还是轻浮极了的语调:“再坚持一下。她的替身如何了?”
“我冻住了。”
“Perfect. 就保持那样。我们会弄晕那个女人,或许会停止替身的活动。”他道,有条不紊,“现在我要挂断电话,找救护车送你去医院。如果你的伤势严重,我们会联系组织的医疗人员,听明白了吗?”
他一大段话下来,我听得头都痛了,只模模糊糊听出来他要给我叫救护车,于是“嗯”了一声。
那头声音一下子沉了下来:“安平清,回答我的问题——告诉我你听明白了。然后保持清醒,一直等到救护车来。”
我调整了一下自己的位置,又将腿上的绷带勒紧了些,才说:“我听明白了。”
我说完这句话,他飞快地说了句“很好”,就挂断了电话。
那只人面怪物在冰中一动不动,或许是因为温度降低,又或许是因为那女人被控制了行动。总之我放下心来,觉得大概是没事了。
受限于替身的射程,我顶多能碰到一旁的墙面。以我现在的身体状况,要将替身能力一直传递到门口,实在有些困难。
就在我打算就这样等待救护车来的时候,木门忽然吱呀作响,扭曲变形,在眨眼间化为了一只青蛙。
“安平,你——”
乔鲁诺喊到一半,剩下的话音吞进喉咙里。他身后的三个保安大惊失色地瞪着我,我面无表情地看了回去。
在经历了一秒尴尬的沉默后,乔鲁诺一边面不改色地朝我冲过来,一边竟然复原了那扇门,朝身后喊道:“请等一下!”
外面嘈杂一片,好像在议论消失了一瞬间的木门,又好像在讨论我满身的伤痕与血迹。我呼出一口寒气,不再去注意那些琐碎的声响。
“这是怎么回事?”他蹲下身检查我的伤势,“我已经替你叫了救护车,马上就到。我先为你做应急处理,可以吗?”
我忍不住哑着嗓子吐槽他:“这种时候就别问可不可以了……”
“就算你说你不可以我也会继续的。”
他如此道,我闷笑了两声,将视线投落在他金色的发梢。大概是看的时间久了,视野里的事物逐渐模糊起来,融化成了柔软的色块。
“乔鲁诺,其实你不用来管我的闲事。”
我小声地喃喃,他抬起头瞪我,十分无情地道:“如果不是你叔叔给我打电话,我才不会管你。”
“……好过分。”我说。
身体又开始发冷。我望着他青色的眼睛,不受控制地弯下腰去,俯身拥抱他。
他好像有一瞬间的错愕,说了类似于“不要胡闹了”之类的话,但只说了一半就被掐断在唇舌之间。
温热的液体淌过我的胸口,顷刻间冻结成冰。我抱着他,心脏之间隔着一块冰。然后双唇相接,他瞳孔紧缩,从喉中滚落痛苦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