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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好媚在线阅读 鹤来衣的小说_听说我渣了整个横滨

我立了一个flag。

我对中原中也说,下次这种事可能还会再拜托他。

然而,这个下次仿若永无止境。

如我之前所言,这群不知道是意大利哪个帮派的mafia虽不顶用,但渗透进生活的程度让人发指。

一个月内,我遭受了整整七次来自意大利黑手党的袭击,平均下来每四天半就有一次,包括但不限于,出门买菜卖菜老大爷反手给我一闷棍,送外卖单主掏钱掏着掏着掏出一把手|枪。

刚打完一波,隔几天下一波就来了。

我简直要无语了。

抡倒这一波的最后一位黑手党,我揪着他的头发,绝望地吼道:“你能不能跟你们首领说别再派人来了!!你们抓不到我的啊!!抓不到的啊!!还不明白吗!!”

然后他就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我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我把散落下来的发丝一股脑往上撩,回头看站在歪七倒八的“尸体”之间的黑发青年:“麻烦了,芥川。”

中原中也三天前又去出差了,因此处理这群杂碎的事就落在了芥川龙之介身上。

谷崎直美和我关系最亲相处最多,也最容易发现我状态的改变。

“我总感觉阿澄最近很奇怪……是工作太累了吗?”

咖啡厅里,我和谷崎直美面对面坐着,她面前的杯子已经见底。

“不是工作的关系。”

我头上可是顶着整个武装侦探社的,在他们的衬托下,我这工作能叫累??

但我也不能跟直美破口大骂意大利那群丧心病狂的家伙,只好编了个符合我人设的理由:“可能是最近打游戏打太晚了,睡眠不够吧。”

“诶——?”谷崎直美拖长调,又开始数落我:“阿澄真的是,好歹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体吧。”

“是是是。”我手一揽,收走了她面前的空杯子,撑着桌子站了起来,指指厨房:“我去把杯子洗了。”

洗好杯子,我擦干了手。

谷崎直美突然说:“下雨了,阿澄。”

豆大的雨滴噼里啪啦地打在咖啡店的窗户上,化成了小水珠流下一条线。

“是啊。”

横滨也下雨了。

“我去楼上拿伞。”直美说去就去。

我坐在咖啡店的沙发上等她,在桌旁的透明玻璃里看见了自己撑着下巴的模样,左手覆了上去,遮住了自己的脸,又移开。

就这样来来回回遮了十多次,我无聊地收回了手。

天灰蒙蒙的。

我叹了口气:“唉。”

算上被中原中也虐杀的第一波意大利黑手党,他们已经来了九趟了啊!!九趟!他们把抓我的毅力用在解数学题上早就成为伟大的数学家了!!

我颓丧地伏下去,双臂圈在一起,脸埋了进去。

每天都在厌倦地等待着第十次的袭击。

谷崎直美回来的时候,身后跟了个人。

沙色风衣,白色绷带。

太宰治。

我眼角的余光瞥见他站在了桌侧,有气无力地说:“点单找店长,我下班了,太宰。”

他长腿动了动,却不是走向吧台,而是往后退了一步,在我对面坐下,声音含笑:“我只是想跟阿澄说,不会再有意大利的人来了。”

满身的颓丧一下褪了个干净,我猛地坐直了身体,瞪大眼睛望着他,太宰治嘴角掌控一切的笑容,一瞬间与折原临也重叠。

不知过了多久,谷崎直美在门口喊道:“该走了,阿澄。”

-

太宰治说对了,第十次的袭击迟迟没有到来。

我等了整整两个星期,生活里却再也没有出现过任何一个意大利mafia。

第一个星期我还在猜想他们这次是要做好充足准备了,可是接下来一个星期还是没有任何的动静。

芥川龙之介也对我说,横滨没有任何的意大利mafia登陆。

这一切都说明,意大利那边我所不了解的所有都已经迎来了最好的结局。

我找了川笙屿。

Sumi:你那边事情解决了?

混蛋爸爸:是的哦阿澄。

Sumi:彭格列彻底没事了?

混蛋爸爸:嗯。

我看着川笙屿的回复,内心里感动的眼泪直流。

Sumi:那可以继续给我汇生活费了吗?

Sumi:微笑.jpg

我原本也是真的以为川笙屿就一时心血来潮想断我经济来源——毕竟类似无厘头的事情这家伙干过不少。

直到一个多月前,我在咖啡厅里见到太宰治。

从那之后,我就明白,川笙屿突然断我钱和彭格列出事是存在着某种因果关系的,只是我从没把这件事摆在明面上跟他讲过。

混蛋爸爸:流汗.jpg

混蛋爸爸:开学开学。

电脑的右下角显示着日期,竟然已经是八月下旬了。

啊,又要开学了。

离约定的日子又近了一步。

-

假期的最后一天,店长给我结清了所有的工资。

我接过了一叠日元,真诚地鞠躬:“非常感谢!能和店长学煮咖啡真的非常非常荣幸!”

当晚,手机收到一条短信,银行汇入钱款的通知。

是川笙屿。

第二天,我穿上了被闲置了一整个暑假的立海大校服,拎着书包就出门了。

下楼时碰见了隔壁的冷脸小正太,我惯例问好:“早啊,契斯。”

他掀起眼皮凉凉地看了我一眼,不咸不淡道:“早。”

到教室时,切原赤也已经在了,小海带头笑弯了眼:“早啊,川笙。”

桌上放着袋草莓酸奶,我拿起酸奶,想起了小海带头之前说过会请我喝草莓酸奶。

“行啊,切原,够意思。”

又有人跟我打招呼:“好久不见,川笙。”

我吸了口草莓酸奶:“是浅井啊。”

“阿澄!”谷崎直美从后面扑过来,一只手勾着我的脖子。

我一个踉跄,无奈地说:“吓死我了,直美。”

谷崎直美一脸笑嘻嘻:“早啊,浅井,切原。”

窗外的天蓝得像是承装了世界上最清澈的湖泊,枝头的鸟鸣清脆悦耳,教学楼前的老香樟树给窗户装饰了一抹绿。

九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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