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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庭乱乱小说的故事_第十七章 好为人师/微微醺

“公,公,公主,饶,饶,饶命······”大憨吓着抖抖筛筛的,话都说不清楚了。

大山背对着无忧,被无忧的那一嗓子,吓得一屁股坐到地上,这时候他倒是反应快了,从在地上往后蹭,想蹭到阴影里,转身往外跑。

“嗯---”无忧拖着长长的声音,堵住了大山的后路。

“嗨嗨,嗨嗨”大山假笑起来,笑得比哭还难听:“公主殿下,我们,这,这就是开开玩笑,不赌,不赌钱,嗨嗨······”

二槐都快哭了:“公主殿下,您千万别告诉公子。俺们都上有老,下有小的,一旦被公子知道了,我们就都玩蛋了,一大家子就指着我们拿工钱回去吃饭呢。”

其他几个站着的侍卫,这时候也反应过来了,想跑,跑不了,无忧站的位置,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呢。

他们也跟着求起情来:“是呀,是呀,公主殿下,您可千万别跟公子说,公子严令我们不许赌钱的······”

“哼哼”无忧看着他们诚惶诚恐的模样,肚子里笑得打颤。她转了转眼珠,清了清嗓子,慢腾腾的说:“不说,也行。”说着搓了搓手指,比划了个数钱的动作。

大家一看就都明白了,齐齐松了一口气,都抓起面前的铜钱,往无忧手里塞。

无忧仅从二槐手里接过一把铜钱。然后神秘一笑。

“来,我做庄,玩一把,看我不赢得你们倾家荡产。”无忧大咧咧的往桌前一坐。

“嗨,原来公主殿下也好这一口呀。”这下,底舱里沸腾起来:“可把我们给吓坏了。”

无忧其实从未见过真正的赌博是怎么回事,但她博览群书呀,在很多话本子里,都有写过,赌徒们赢了还想再赢,因为钱来的太容易了;输了的,觉得自己这次运气不佳,下回就能赢回来。就这样,一个个的泥潭深陷,倾家荡产······

赌,不光是在贫穷百姓之间,在达官贵族之间也一样盛行不衰。若说只是金钱本身的魅力,也说不过去,世上多的是不缺钱的人,那么他们追求的是什么呢?书上说,是刺激,是对不确定因素的好奇,是一种叫贪婪的情绪。

既然身边那么多悲惨的例子,都挽回不了这些人跃跃欲试,那么多的人前赴后继,这个游戏本身,也应该是有魅力的吧。

无忧很想体验一把,什么叫刺激,什么叫贪婪。

大山、二槐、大憨兴奋的坐到了无忧的另外三面。大年站在了无忧的身后。另有三位侍卫大哥,也分方位站好,又扣扣索索的从口袋里摸出钱来,准备下注。

“额,这个玩意儿,是什么规则来着?”无忧摸了摸鼻子,有些不自在的问。

“嗨,敢情,您什么都不会呀,看您那架势,我还以为您是老手呐。”二槐是个外表精明,内里神经粗大的家伙。就这么一会儿功夫,他就跟公主殿下打成一片,你你我我起来了。:“来,我给您讲讲门道儿,可简单了。”

原来,这骨牌就叫牌九,无忧在书里看过,从未见过实物。

二槐讲得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还有大山,大憨也颠三倒四的在随意插嘴,吵得无忧头都大了。

最后,还是那个话不多的大年,他发现,无忧连牌都不认识,更不知道什么叫对子,文牌,武牌。他慢慢腾腾的上前,一个个教会无忧认牌。

一副骨牌32张牌,分为:宫、点、么三种牌名。宫:天、地、人、和、梅、长、板。每块两张同牌。点:九点,八点······红三点。么:斧头、四六、么七、么五。每块两张同牌。

响 :红六点加红三点称为响,是骨牌中最大的牌,分开使用就是最小的牌。

游戏基本玩法就是以骨牌点数大小分胜负。各人下注后,由庄家将所有牌面朝下,开始砌牌,然后以8排每排4张排列。用骰子掷出点数,然后按顺序将牌分配到每个参与者手中。玩家会有4只牌,分开两组,每组两张。玩家可自行将四牌两两搭配,然后两组牌朝下。然后每人与庄家比牌分胜负,必须前后都大于对方才算赢,前赢后输或前输后赢就是和局,前后都输即输。所以配牌必须讲究策略。

无忧听完大年的讲解,心里就有了算计了。

哈哈一笑,一搓手掌,说:“来吧,看看我是怎么大杀四方。”

“嘿嘿,小公主,您呐,输了别哭鼻子哦。”

坐在桌子四方的人,开始哗啦哗啦的洗牌。 

掷骰子第一局由二槐做庄。在看自己牌面前,一个必须下一个铜钱的底注。

无忧注意到,二槐今天可能真的是洪福齐天,运气爆棚,他可能抓了一手好牌。他看牌的一瞬间,瞳孔放大,鼻翼张大,腿在桌子底下轻微抖动。

无忧摸起自己的牌,唉,真臭,四张牌无论怎么凑,只能勉强凑出一副地高九。另一副也凑不出对牌。只能比点数了。

无忧看二槐那闪着亮光的眼睛,知道他第一副牌就会拿出最大的来,杀杀大家的下马威, 他第一把,就会拿出自己的“杀器”

无忧准备用自己最无用的那副去碰他那“杀器”

由二槐开始下注了。下注也是个技术活儿。有人并没有什么好牌,却很能虚张声势,大声吆喝,大笔下注,炸得大家不敢跟庄,就能吃掉底注了,当然也有,本来一手好牌,却被自己打烂了,进不了钱的情况。

二槐是个中老手,板着脸,平着声音,叫了七个铜子儿。问大家跟不跟。跟注的话,赚得多,当然赔得也多罗。

大山的牌估计也不错爽快的跟了七枚铜子儿。

无忧摇了摇头:“不跟。”

大憨看了看无忧,又看了看大山,摸了摸头,犹豫了一下,最后选择相信无忧,说:“我听公主殿下的,不跟。”

二槐的脸一下子垮了下来,有些不甘的亮牌:双地。果然仅次于至尊宝,双天的好牌,可那么好的牌,这把才进了十几个铜钱,显然,二槐不怎么满意。

大山输得怪叫连连,他的牌也不错双红头,但比不得二槐的双地。

后面看牌的也在下注,有输有赢,有笑闹,有叹气的,气氛热烈起来。

下一把,二槐只叫了两个铜子儿的注,无忧跟了。果然二槐没对子,两局下来,无忧赢了一个铜子儿。            

无忧看着手心里的一枚铜钱,笑嘻嘻的想,果然有点意思,此生赚的第一枚铜钱,是赌博赚来的,沈哥哥如果知道了,会不会气得打自己手心。背着大人干点坏事儿的感觉,果然不赖。

接下来的牌局,当然是无忧赢得多,这些人手里有什么牌,都在脸上写着呢。

大憨这家伙,鬼得很,看着憨憨傻傻的,脸上的表情控制得好,摸到什么牌都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倒是很有几次,他自己做庄,摸得一手臭不可闻的牌,也被他骗过去了,没输钱。翻开那臭牌,大家哄堂大笑,一边笑一边打他的大脑袋,骂他鬼家伙。

大山第一个输光了身上所有的钱,这是个冲动的家伙,一口想吃个胖子,有点好牌就往前冲,结果,时运不佳,无论他抓到什么好牌,总有比他大的。打得他先是怪叫怪笑,跳脚骂人,逐渐垂头丧气,悄莫声息······

大山没钱了,大年顶上。大年是个让无忧很感兴趣的人。

大年有一定的计算能力,每把配牌都配得恰到好处。为人也很沉稳,不太爱说话,说话很有条理,文质彬彬,不说脏话,甚至能听懂无忧无意之中用出的典故。大年不像其他几个,一颗心就扑在这骰子和骨牌上,他认真的仔细的观察无忧,很想了解无忧是怎么就一把把的赢。

无忧想,这个大年肯定是读过书的,可这样的人,是怎么在里做这种最底层的粗活儿呢。

半个时辰以后,除了大年,手里还有几枚铜板外,其他的钱,全堆在无忧的面前了。

众人唉声叹气,心里就纳了闷了:无忧小公主明明一个时辰前,还连牌都不识的,怎么就那么好的运气呢。把把赢,这太不可思议了。

“公主殿下,您莫不是出了老千儿吧,一把都没输过,您······”二槐摸着干瘪的荷包,有些不服气的说

“放肆。”旁边一位侍卫大哥吼着二槐:“二槐,你小子是不是输不起呀,说的啥子话,可别坏了牌桌规矩哦。”

“什么叫出老千儿,什么叫牌桌上的规矩。”无忧倒是并不在意,问道。

“出老千儿,就是弄虚作假,比喻手快的人,偷、换牌,或者在骰子上做些手脚。总之,搞一些小动作来赢钱。牌桌上,只要没有当场拆穿,当场抓住手脚,就必须愿赌服输,不管输多少钱,都得认了。”侍卫大哥说。

“哈哈。”无忧笑开了:“也就是说,只要有本事出老千儿不被人抓住,就没事儿。你们其实心里都是怀疑我出老千儿,但是没看出来我是怎么动的手,对不?”

“不敢,不敢······”底下一片皮笑肉不笑的笑容。

“切,把把赢钱,不可能是运气,怀疑本公主出老千,正常。可是我要告诉你们,本公主凭的是本事,真正的本事。”无忧不屑的环顾一周,继续得意洋洋的说:“怎么样呀,想不想知道怎么回事呀,想不想学呀?”

“师傅,请收下徒弟吧,师傅,公主师傅,请受徒儿一拜······”大憨这没皮没脸的家伙,“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又是作揖又是磕头。

无忧吓了一大跳,目瞪口呆的看着大憨:“你想拜我为师,就跟我学赌钱?”

还没等话音落。“扑通,扑通”下面跪了一大排。“师傅,师傅,请收下徒弟吧······”下面嘻皮笑脸的一通乱嚷嚷。

让得无忧热血沸腾,大手一挥:“好咧,我收下你们了。今天太晚了,明天,记得带着钱,老时间,老地方,明天开始上课。”

“哦······”下面一片欢呼声,拍巴掌的,吹口哨的,都忘记压低声音了。

“记得带上钱,带得足足的,输多了,你们就学会了。”无忧补充一句道。

“哦······”这次下面一片低了八度的哀叫。

“哈哈哈······”无忧乐得哈哈笑着,大手一挥,面前的铜板,都落入了腰包,走噣,赢个盆满钵满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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