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竹马女主出国多年后回来 下面有流水了 特别想要_可以
原封不动地把所有刀塞回快递盒,我果断地将它们扔进了座位下面。
开什么玩笑,我们寝室的违禁品有四个热水壶两只电煮锅两个吹风机一个暖手宝还不够,又冒出来四把刀吗?!辅导员小宝贝如果知道了一定会教我做人吧一定会打电话给家长搞事情啊喂――
“瞧瞧你那怂样百里,我都没脸看。”潇洒小姐对我表示深深的失望,她就像是对自家孩子恨铁不成钢一般,瞥我一眼然后很嫌弃地摇头。
文暄倒是心大,她拍拍我的肩膀,语重心长:“没事,以后可以拿来切菜嘛。煮火锅的时候可以用来搅拌,木刀还可以疏通下水道。”
好吧,你赢了。
不知道青菜如果发现我拿她的宝贝去捅下水道会是什么表情……
今天晚上是迎新晚会暨元旦晚会,我原本是打算在寝室呆着收拾行李,毕竟第二天要回家。奈何那三个小妖精死缠烂打非要让我去走个过场,并施以威胁,假如我拒绝就告诉辅导员小宝贝。
多大的人了,还喜欢和老师打小报告。呵,以为我会吃这一套吗,奚哥早就过了怕班主任的年纪了,愚蠢的凡人们。
……
……
……
“下一个出场的是――艺术团的同学们,为我们带来《BOOM》。”
我双手抱膝坐在小板凳上捂住脸,生无可恋。该怎么说呢,果然无论多少岁都无法逃离被老师支配的恐惧吧。
讲道理,我们学校的元旦晚会挺low,别人家的大学都是在阶梯教室啊、大礼堂啊之类的地方办。只有我们是每个人搬个塑料小板凳可怜兮兮地坐在贼小的体育馆里看表演,那场景像极了为辛苦一年的农民工办的慰问表演大会。
民工·潇洒·林·甲:“开场全体辅导员唱完歌我们就跑。”
民工·文暄·乙:“还是把我们艺传院的表演看完再走吧。”
民工·jj·张·丙:“你们真的要提前跑路吗?”
民工·百里·奚哥·丁:……
我环视一周,看见不少熟人。比如排球班的大佬们,学生会的赤司同学,后几排的夏目同学,以及另一边场子的彩虹发色小队。甚至连某个银发死鱼眼的男老师都坐在视线可及的地方,懒散地朝我这边挥挥手。
戴着耳机把《戏言speaker》听了起码十遍以后,我实在是坐不住了,随便找了个借口溜到外面透气。出门后,傍晚阴暗的天空一如往常,玻璃门上浅浅地映出体育馆里面灯火通明的模样,我靠在门口拿着手机刷微博,姿势比较随意。
紧接着,我的面前就凭空出现了一个粉红头发的少年。是的,又是凭!空!
我可去你的冬瓜皮吧,自从到了C大后这个词出现的几率真是越来越大了。
在互相对视了至少十秒后,我努力地停止抽搐的嘴角,收起差点被我扔出去的手机默默后退一步。
搞什么!这个大学未免也越来越奇怪了吧!有个五块钱随叫随到的神明也就算了,现在这个看上去莫名眼熟的少年又是怎么一回事啊,喂喂,我只是想安静地上个大学而已啊朋友们!
——转学警告!转学警告!
粉发少年面无表情的脸上好像出现了一瞬的僵硬,只见他抬起脸,原本神色不明的表情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缓缓举起的右手中紧握着一根香蕉。
我又后退了一步,警惕地做出一个可攻可守的姿势,顺便也举起手里的充电宝,双眼一眨不眨。
这个场面如果被其他人看见了大概只会觉得搞笑,但是我却能切身体会到大气也不敢出的紧张与慌乱。估计会发生很可怕的事情,这一想法根深蒂固地扎在脑海里。
……等等我举起充电宝干什么!一言不合就用它砸人吗?!
夜风缓缓拂过刘海,明明根本没有走神,我却眼前一花,面前的人经过一系列迷之走位突然出现在身侧,随之而来的还有颈后的痛感。
我闷哼一声,抬手捂住后颈,难以置信:“卧槽,这香蕉铁做的吧?!”
没想到身侧的少年神情更复杂了,他丢掉手里疑似水果实则能够修改别人记忆的武器,心底里开始迅速搜索剩下来能够掩盖事实的方法。
虽然不知道眼前的女生是如何免疫他的能力,但大佬也毕竟是大佬,他慢慢地摘下发间一个抑制器,张开嘴,很不情愿地开了口:“――在这个世界上,齐木楠雄如果突然出现在你面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将这句话变成全世界的真理对他而言也是易如反掌。
而我却只想继续mmp
我怕是又遇见了一个中二病。
发现黑发女生继续不解地望着他,某个超能力者这才慌乱起来。他不着痕迹地抽抽眼角,把近乎所有无害的超能力都在她身上实验了一番,最后认命地发现好像全都没有用。
场面一时十分尴尬。
我等了大半天发现这个不知道是人是鬼的少年完全没有任何动作,有些试探性地问:“我叫百里奚,或许,齐木同学我们上次见过的吧……”
齐木楠雄回忆了一下,然后想起来这货貌似就是上次那个在主干道拦下他然后询问果冻在哪里买的女生,那次他也没能听见她的心声。
他微不可查地点点头。
我揉揉太阳穴,想着既然学校里连神都有,那么再有一些奇奇怪怪的人应该也很正常,冷静冷静,平常心平常心――
“齐木同学,我保证今天什么也没看见,以后也什么都不会说,所以我们之间可能有一点小误会?”
齐木楠雄没说话,他思考了几百种能解决眼前情况的方式,但是除去杀人放火灭口触犯法律之外,好像能用的数量为零。他不太情愿地慢慢伸手:“百里,希望你能说到做到。”
我点点头,做了一个拉上嘴巴拉链的动作,接着认真地握住他的手,强行达成共识。
目送头顶带着两个球,脸上架着一副绿色眼镜的粉发少年齐木离开视线之后,我这才后知后觉地叫出声来:“……等等,就没人觉得他这副打扮有哪里不对吗!话说声音好耳熟!”
*
会觉得耳熟是因为完全和另一个人声音一模一样吧。
我将最后一样东西塞进鼓鼓囊囊的箱子里,确认自己收拾完毕最后回头看一眼寝室。
“文暄,记得下午英语课帮我喊道。”
仍然躺在床上的某人回我一个ok的手势。
于是我放心地推开寝室门,和潇洒小姐一起毫无留恋地推着箱子大步溜了。昨天晚会结束以后我还和赤司同学打了个招呼,因为是夜里在主干道上遇见的,所以当时光听声音我还以为是齐木大佬跑来要灭口,后来走到路灯下面才发现是会长同学。
他俩真的贼像。
不是我夸张,除了头发颜色以外,只要齐木把头饰和眼镜拿下来,绝逼和赤司一毛一样。说他们没关系都不会有人相信。
#内心疯狂脑补了几十万字的爱恨情仇
#以后完全不能直视这两人
#话说谁在上面???
坐上地铁没几站我就和清显分开了,她二号线坐到底,而我中途还得转几次车。所以真正到高铁站时已经中午十一点多了,拿完票以后我就跑去M记买了一堆“那么大”系列食品,附带一杯香草奶昔。
“我好像没点这货吧。”神情复杂地盯着手里的香草奶昔,我头顶因为兴奋而翘起的呆毛都耷拉下来了。
前台小姐姐微笑着递给我吸管:“今天做活动,点餐超过五十元即送奶昔。”
……
我认命地捧着香草奶昔往回走,一屁股坐在靠窗的位置上,打算一边吃一边玩手机熬到十二点。
“百里同学好久不见。”
我一边想着“啊,果然是这样的套路”,一边抬起头嘴角还叼着半块鸡排狼吞虎咽。
嗯,是穿着便装的黑子同学。
我咽下鸡排,露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你好黑子,真巧啊。”是巧,偏偏就挑我一脸狰狞进食的时候出现,这货敢说他不是故意的?
黑子哲也落座在我对面,瞄一眼桌上那杯被我十分嫌弃推到最旁边的香草奶昔,满脸正气:“百里同学,你不喝吗?”
“……”我无言,抬手将奶昔往少年那边推,示意他拿着,“怎么说呢,我是真的不喜欢奶昔之类白白黏黏的食物,容易想到不妙的东西。”
黑子哲也一时半会还没反应过来,愣愣地望着我,表情意外得很呆萌。看着少年头顶翘起来的几缕头发,我捏捏手指,硬是忍住了将它们压下来的欲.望:“算我拜托你了黑子,不然就得被扔进垃圾桶里了。”
于是顺理成章,蓝发少年愉快地接受了,接下来的四十分钟里他的背景一直都在飘小花,我还能若有若无地听见舒缓的BGM。
坐在M记一直到十二点零五,我才懒洋洋地站起身和黑子告别,他的车次更晚,估计还得在车站耗上一个多小时。
进站没什么特别的,只是我的箱子实在太重,找到1车12F后,站在座位边踮着脚塞了半天硬是没成功丢到头顶的行李存放处。
“我来帮你吧。”身后的人发话了,声音挺好听,没来得及回头,手上的箱子就被接过去了。我回过头,一眼就看见来人长长的蓝紫色鬓发和阴柔的侧脸。
“谢谢!”我连忙道谢后,才发现这位看上去很漂亮的少年原来就坐在左边。
艳遇!
绝对是传说中的高铁火车艳遇套路!
没想到我也有终于熬出头的一天,真是太让人欣喜了。高铁发动以后,少年就从他的包里掏出一本白色封面的书,从我这个角度堪堪能瞥见几个大字――《白夜行》
不算是文学名着,只是推理小说派东野圭吾的代表作。喜欢悬疑的人应该会觉得好看吧,反正我是看了起码三四遍,第一次看的时候被感动得鼻涕眼泪一大把。
波澜不惊的表情配上他温润如玉的侧脸,在太阳斜射下白得像是玉石。修长的手指哗啦一声翻过了书页,从厚度来看,应该是已经到女主角雪穗的新店即将开业,桐原亮司即将领便当的剧情。
我偷偷摸摸瞄着少年的神情,胡乱猜测他看完结局以后的表现。书本被轻轻阖上,紫发少年慢慢地将它收进背包里,面无表情地喝了一口矿泉水。
诶?
和我预想的不同,美少年看完《白夜行》以后一点反应也没有,反倒是慢条斯理地戴上耳机听歌了。
说好的眼泪汪汪求身边姐姐抱抱呢?说好的泪洒当场泣不成声呢?说好的生无可恋陷入自我厌弃呢?!!
我撑着下巴憋了半天,还是什么也没说,扭过头去看窗外一排排飞奔的树了。果然现实都是骨感的,美少年并不会搭理你,也不会和你有任何肢体接触,更不会和你发展那么一段缠缠绵绵的故事。
艳遇?不存在的。
直到下车,这位坐姿规范,一举一动带有美感的少年才微微站起身活动了一下,帮我把箱子拿下来,伴随着他的动作,一张浅蓝色的车票从他口袋里缓缓掉在地面上。
我眼疾手快地拾起来:“那个……你的车票掉了。”匆匆瞥一眼,看见了姓氏。
少年微愣,随后抿唇一笑,仿若全世界的花都聚集在他的四周,我下意识地屏住呼吸,听见他说――“谢谢。”
哇塞,如同春风拂面。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那么多的姑娘们都是声控了。这样子笑的少年,我就问,有谁能拒绝得了!还!有!谁!
恍恍惚惚地下车,恍恍惚惚地打车到了小区门口,我颤颤巍巍地掏出手机在微信群上发了一句话:朋友们,我好像,见到了我的super man。
这样激动的心情一直维持到我掏钥匙开家门的那一刻,刚才砰砰直跳的心脏放慢速度,我缓缓低下头俯视着门口那一双黑色的皮鞋。
大概是听见开门声,男人从里屋走出来,看见我的那瞬间顿了一下,随后很快地调整了面部表情,笑着说:“小奚回来了。”
“……啊,叔叔好。”我听见自己的声音从喉咙口里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