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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辣肉肉产奶 按在门上背后进入的视频_爱情不跑偏

半人多高的画布上,年轻的女人端坐在书桌旁,一张素净的脸孔衬着一片暗色的背景,有种云朵般的皎洁。

“这个就是韩晓?”张钰端详片刻,微微蹙起了眉头:“我看不出她哪里比得上洋洋。”

张钰从画像上收回了视线,重新投向了坐在办公桌后面低头抽烟的儿子:“你当年不顾我们的反对执意要上美院,甚至出国手续都办好了才想到要通知我们。这些我就不说什么了,我只问你,你回T市到底是要做什么?”

罗青枫垂着眼,默默地把烟蒂按灭在了烟缸里。

张钰又说:“你刚刚告诉我们你在慕尼黑找到了合适的搭档,有了自己的工作室,我和你爸爸都很替你高兴。可是……好好的工作室你二话不说就甩给了搭档,非要跑回T市来开画廊。没开两天又不明不白地断送在一个不相干的女人手里,难道这么折腾就是你的目的?”

罗青枫的眉尖蹙起又飞快地展开:“画廊停业,跟韩晓没有关系。”

“怎么没有关系?!”罗妈妈拔高了声音:“要不是她跟混黑道的人不清不楚地来往,能给你招来这场无妄之灾?!”

罗青枫惊讶地望着她,冲到口边的问题又艰难地咽了回去。

隐忍的表情被张钰收入眼底,她的语气不由自主地缓和了下来:“青枫,那个女人能把你丢在这里跑去和别人度假,妈妈怎么看都觉得你和这样的人搅在一起是不合适的。我觉得洋洋……”

罗青枫站起身走到了窗边。还不到黄昏时分,可是天空中已经变成了一团铅黑。居然又是一个阴雨天。

罗青枫这里一直生活到了十七岁。直到奶奶过世他才被父母接回了上海。这里是他生活过的时间最长的一个城市,可是他从来都不记得T市的夏天居然会有这么多的雨水。细细碎碎的雨点敲打着玻璃窗,点点滴滴汇成了蜿蜒的细流。像悲伤的眼泪。

窗外的林荫道上已经铺上了一层厚厚的落叶,浅黄的、深黄的,连颜色都透着疲惫。只是看着,已让人倍感无力。

也许是沉默的气氛太过压抑,张钰的声音也不自觉地变得柔软:“青枫,男人要想专心致志地做事业,必须要有稳定的家庭生活。就算这个女孩子千好万好,她的工作性质也无法让她给你这样的生活——你能接受自己的妻子一年到头都不在家的生活吗?父母都是打年轻时候过来的,也许你们还想不到,可这些都是很现实的问题。”

这个问题,罗青枫是真的不知该如何回答。他还从来没有想过。

背后,母亲的声音变得伤感起来:“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整天像个没头苍蝇似的乱窜。画廊也不管了,也不画画了。儿子,你这么些年的学习究竟是为了什么?难道这些在你的心里都不重要了?”

罗青枫悚然而惊。这一段时间琐事太多,他的创作的的确确是荒废了……

张钰缓缓说道:“我知道年轻人都喜欢温莎公爵为了爱情不要江山的故事。但事实是,温莎公爵和德国纳粹有来往,英国王室丢不起这个脸,所以才逼他退位。儿子,等你过了这个年龄,你就知道了。所谓的爱情,只是草叶上的雾,它很可能会挡了你的视线,让你看不到前进的路。”

没有了针锋相对的语气,罗青枫突然之间就觉得很不适应。她并不经常这样跟自己说话,而且她的话……也确实令他有些迷惑。他突然想起在他和韩晓之间,还从来没有人说起过“爱”这个字。

这……算是爱情吗?

似乎是,又似乎不是。罗青枫完全无法定义。

“生活里很多事都重要,这我不否认。但是,如果你无法坚持那个最重要的,那你终将一事无成。” 张钰叹了口气:“儿子,你好好想想吧。”

不知是不是台风留给她的记忆太负面。韩晓这个一向对天气不敏感的人忽然间就讨厌起雨天来。

到处都湿哒哒的,空气里、皮肤上、连被子里都染满了水汽。落叶腐败的味道无孔不入。即使关紧了窗户也不能够将那种让人不舒服的味道完全隔绝。

笔记本电脑支在矮桌上,韩晓盘腿坐在地毯上,噼里啪啦地整理数据。在她的身边,刘东坡刚刚派人送来的图纸东一张西一张地摊开在白色的羊毛地毯上。刚刚晒好的图纸,散发着让人感觉亲切的味道。

工程上的图纸都是打出硫酸图之后晒图,晒好的图纸呈现出淡淡的蓝色,所以叫做“蓝图”。这是直到韩晓工作以后她才知道的。可是上学的时候受“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蓝图”这一类的说法影响至深,所以这个名词直到现在,在她的心目中代表的都是一种无法言喻的使命感。说起来也许有点滑稽,但是那种感觉真的很是……神圣。

尤其在这种……明为疗养,实际上服刑一般的时刻,能够重新投入工作,对于韩晓来说这本身就具有一种非凡的意义。她还在继续从事自己熟悉并热爱的工作;还没有被那个世界完全遗忘;而眼前的这些不如意不过是暂时的……

有什么能比这个认知更让人心生感动呢?

奶茶已经凉了,韩晓浅浅地抿了一口,正在犹豫是喊人来换,还是自己起身去楼下的小厨房,就听见门外传来重重地两下叩门声。然后,不等她说一句“请进”,门就被推开来,邢原抱着一只大礼品盒笑嘻嘻地走了进来。

总是这样。

韩晓叹气,这个人的礼貌永远都是手上的那支烟,只跟对方虚晃一下,然后会理所当然地放进自己的烟盒里。

“晓晓,小韩工,休息时间到了,看看我给你带什么好玩的东西来了?”

韩晓头也不抬地说:“如果你能在一分钟之内从我眼前消失,我会觉得更好玩的。”

邢原压根也不理会她的态度,大模大样地在她面前坐了下来,然后“啪”地一声扣上了她的笔记本。

“邢原!”韩晓又被他这个举动激得炸了毛:“你这个……”

话没说完,放在地毯上的纸盒子晃了两晃,然后响起了一阵诡异的抓挠声。好像有什么活的的东西正在里面不耐烦地挠盒壁。韩晓的注意力立刻就被吸引了过去:“什么东西?”

邢原用脚尖将盒子踢到了她的面前,笑嘻嘻的说:“打开看看。”

韩晓小心翼翼地抓起盒盖,还没等她向上拉,系着蝴蝶结的盒盖就被什么东西从里面给顶了起来。一直白绒绒的圆脑袋费力地从缝隙里挤了出来。

韩晓吓了一跳,手一抖,盒盖又扣了回去,正好落在小毛球的脑袋上。小毛球不满地呜咽出声。

“哪里来的小狗?”韩晓掀开盖子,把毛线团似的小东西抱了起来,捧到眼前细细端详。

这是一只刚出生不久的博美犬,五官非常漂亮。

邢原凑过来摸了摸它的毛毛,一本正经地问她:“晓晓,在我把它交给你之前,你先告诉我,你到底会不会照顾小宠物啊?”

因为自己的老妈对狗毛过敏的缘故,韩晓从小到大都没有养过宠物。因此也就没有照顾宠物的经验。相反邢原拨拉小毛球的时候却说得头头是道,还把小毛球按在水盆里教她怎么给狗狗洗澡。韩晓心惊肉跳地看着他两只大手在狗狗的脑袋上揉来揉去,不过,小毛球倒是乖乖的,一副很受用的样子。

“你是打算用喜欢的东西来给它命名?还是用讨厌的东西来给它命名?”邢原把小毛球从浴缸里捞了出来,一边抓着大毛巾给狗狗擦毛,一边笑眯眯地问韩晓。

韩晓歪着头想了想,一本正经地冲着他呲牙:“当然是讨厌的东西。”

邢原笑道:“该不会叫邢原吧?”

“还挺有自知之明……”韩晓斜了他一眼:“不过我可不想天天几百遍地喊你名字。”

邢原又笑:“那叫……台风?”

韩晓上下打量他几眼,不怀好意地说:“叫……荔枝!”

“呃?”邢原明显地迷惑了:“荔枝?你不喜欢吃荔枝?”

“算是吧,”韩晓含含糊糊地回答:“要剥皮,而且吃多了还会上火。”

邢原信以为真。抬头却看见韩晓抱着毛球儿低头闷笑,颇有些纳闷:“你笑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韩晓用毛球儿挡住了脸。突然发现邢原这老狐狸居然也有被自己三言两语就给打发了的时候,这感觉……实在是很难形容……

其实韩晓的思路并不复杂,追着想下去的话,应该是会猜到的:邢原——于洋——渔阳——长恨歌——杨贵妃——杨贵妃爱吃荔枝——荔枝……

“可爱吧?”邢原得意洋洋地笑了:“血统纯正的哈多利博美。越长越漂亮——后代也会同样漂亮。我小的时候就养过一只。”

韩晓小心翼翼地抱起小毛球,顺口问道:“是吗?后来呢?”

邢原叹了口气:“被车撞死了。”

“啊?”韩晓抬头去看邢原,毫无预料地被他眼睛里的痛惜惊了一下。

邢原摸了摸毛球柔软蓬松的白毛毛,又长长地叹了口气:“那时候我老爸正在替于氏开拓疆土,生怕自己的老巢会被对手给黑了。所以我和母亲居住的地方里里外外都是保镖。我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是在自己家里学习,不能去外面的学校。而我老妈……除了替老爸担惊受怕,就是忙着跟其他的女人争风吃醋,压根也顾不上管我。我一直也没有什么朋友,平时就只有那只狗陪着我。所以,当我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去游乐场玩的时候,当然就是要带着它一起去的……”他沉默了一下,又说:“后来听保镖说,那辆车是要撞我的。开车的那个人中了一枪之后,车子打偏,所以冲出去的时候撞到了皮球……”

除了最开始的那一声叹息,他的语气始终都很平静。

但是韩晓却突然间有点听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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