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予鹿迪军婚 与长腿护士姐姐同居_一次性男孩
看着程归位置上那团呆愣愣的暗影,来人轻笑一声,“没事儿,是我。”
声音带着一丝坏坏的,尚不足以判定为流氓的不正经。
这种语调,自然不是要谈公事。人精如裘致,当然嗅得出其中不寻常的暧昧。
恐怖电影中,每每出现不明的状况时,比如窗子响或者柜子动,无辜的受害者就会独自一人去查看,然后挂了。看过那么多恐怖片,套路都一样。裘致每每扼腕叹息,怎么就不能控制一下自己的好奇?然而,当他自己身处在黑暗中,与一个秘密无限接近时,他的理智就不由自主地萎缩了,而好奇心则不顾一切地膨胀。
等电路好了,就当是在恶作剧,一笑置之。裘致这样安慰着自己。甚至怕对方起疑,还动了动桌上的鼠标。
对方以为这是发出邀请,便朝裘致走来。
有话站在门口说就好啊,别过来啊。裘致有点儿后悔了,即使现在伸手不见五指,但面对面接触的话,自己恐怕也要露馅的。赶紧摸到旁边一把椅子,胡乱一推,挡住了要上前的人。
那人很知趣地停住,双腿顶在椅背上,痞痞地“哼”了声,“不好意思了?你知不知道你假装正经的时候,特别有趣。”
原来程归一直是假正经啊。裘致立刻把这句记在了心里。不管这次冒险的结果是什么,先有点儿收获垫底。不由想想程归平时的举止,是有点儿不合群,刚才还吟诗,不但跟李丛木有隐情,还不避讳郝姝,果然真人不露相。
那人自言自语:“你不主动吧,却也不拒绝,其实这样蛮好。”
哎?裘致琢磨琢磨,程归还真是这样。记得那天听到某个MT说,别看程归不争不抢的,好事可一件没落下,闷声不响地就当上年会的主持人了。当时听着,裘致还觉得那个MT说得酸,不过扪心自问,自己也是有一丝羡慕嫉妒的。所谓人之常情嘛。
“你怎么不说话?”那人的手掌摩挲着椅背,似有察觉。
裘致现在是骑虎难下了,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装。想起程归平时工作有个习惯,干完一会儿活,就会把桌子理一理。于是摸到刚才用过的几页文件,随便在桌面上规整规整。
这一下居然挺有效的。那人继续说话了:“我无意间听到,你一直很在意那晚的事,只是心里有些疑问,犹豫不敢上前,闷头猜着一个木、两个木,甚至三个木。如果再多,我还真是拿不出第四根了。”
轻佻的尾音,融化在浓浓夜色之中。纵然人情练达如裘致,没有前情提要,也是听得云里雾里。什么一根两根,听着像是皮条的暗号?
“要么这样,我来给你重现一下那晚的场景可好?省得你再疑心。”
这听着像是在征求意见。然而,并不是。
那人抓着碍事的椅子拉向旁边,气氛已染上情动。裘致有点儿手足无措了。那晚的场景到底是怎样的啊?既非常想要知道,又不想以身体为代价啊。果然是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但是——
已经没有了思考的时间。男人的气息瞬间逼近。
“啪”
“啪啪”
天花板上的几排灯管突然先后亮起。
茶水间自然也亮了,程归拎着水杯走回来,见办公区多了一个人,看背影怎么是谷梁?
“嗨,你也加班?”程归笑着打招呼。
谷梁回过头,脸黑得不行。
“发生什么事了?”程归试探着问。见谷梁身后的裘致一脸显眼的尴尬。
裘致不甚利落地说:“刚才停电时我都没存盘,你笔记本怎么也会黑呀?”
“电池坏了,不是跟你说过么。”程归纳闷。
“这块地非常重要,我听说总裁很看好地段,不要大意。”谷梁很官派地插了一句,然后把手放到裘致肩膀上,“你跟我来一下,有个年会的事。”
两人从程归身边经过,走出办公室。程归坐回位置,把之前自己测算的结果找出来检查一遍,既然说这块地重要,万一拿到了,可不要重蹈上次的覆辙。
两人走进楼梯间,谷梁让裘致在身后把门关上。
“权哥,”裘致努力露出个灿烂的笑容,其实身上肌肉都绷得紧紧的。他可会点儿拳脚,只是万一动起手来,是要守要攻呢,万一伤到领导怎么办?有损武德和前程。
谷梁笑了一下。笑的时候只有嘴角在动,眉毛眼睛丝毫变化没有,典型得不能再典型的皮笑肉不笑。
“我、我刚才就是开个玩笑。”裘致耍赖。
“玩笑?”
“嗯,闹着玩的。”
“我也是。”谷梁点点头。
“你也——”裘致反应过来,做恍然大悟状,“是啊,我看出来了,你也在开玩笑。”
“但有点儿过火了。”谷梁摸摸下巴,似在认错。
裘致顺着说:“我们经常开玩笑,比这过火的多了去了,笑完就忘,没人在意。”
“笑完就忘?”
“嗯,笑完就忘,现在就忘得差不多了。”裘致做保证。
“好吧。”谷梁又不是旧社会的特权阶级,即使心里仍有一丝不放心,也不能再强求,以免欲盖弥彰。“那你回去工作吧,别太晚了。”
“知道嘞。”裘致松一口气,回到走廊,先去洗手间嘘嘘。
谷梁往楼下走,止不住叹气。最近真是不顺,怎么总出岔子?他可不想自己的事情人尽皆知。过去这么多年,自己的秘密一直私下里运转得很好,有几次差点儿暴露但到头来都是有惊无险,可最近却接连失手。看来玩浪漫这条路线,真是不适合自己驾驭。
浪漫?谷梁心头一震。他想起自己忘了东西在财务办公室。
“哪来的花?”程归忽然注意到霍霍的桌子上有一束花。很精致的小小一束,亮蓝的花瓣与茎叶,包裹在牛皮纸中,如果插进西装口袋里,估计只会露出一小截花色。
程归没有去动,只是左看看右看看,抽鼻子闻闻淡淡的香味。再联想到刚才自己回来时,霍霍的椅子被扯到旁边,谷梁和裘致尴尬的距离与神态。瞬间,程归好像懂了一点儿什么。
可是,不像啊。
程归对同性群体了解不多,只是平时看看新闻,新闻里的形象总是很夸张的,在人群里一眼就会被看出来的那种。但谷梁和裘致?
对了,裘致还梦到过李丛木。
所以,他们在搞三角恋!(其实程归也不知道三角恋到底怎么算)
天啊!刚刚因为跷跷板而昏厥的小天使,终于挣扎着苏醒过来,又在三角恋的冲击中再次昏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