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子机器人 水都流出来还说不想要_暗恋
像是有一滴水落入了平静的湖面,将湖泊上如镜一般的倒影全部打碎。细微的涟漪一圈圈泛开,天空的镜像渐渐远去,再也看不见。
云环抱住对方的脖颈。
他那带有疤痕的的肌肤,需要用力才能撬开探入的嘴角,还有因为身体的僵硬呆怔而无法做出反应的舌尖与牙齿。
是带土啊……
似乎有一道火焰,从脑海的深处骤然涌出。
低垂的眼帘微抬,她黑色的眼眸毫无阻碍地对上他的眼睛——始终只有一只的写轮眼,无法闭合与消失的猩红之色,那是她从黑暗之中清醒时,看见的第一种颜色。
她想要更加地靠近他、温暖他,却又不知从何做起,只能匆忙地探索着一切,用她寡淡浅薄的知识,去尝试任何可以贴近他内心的可能。
……
……
没有怜悯与敬仰,似乎是在遵循本能,她张开口,狠狠地咬了一下他的下巴,想要在对方的脸上留下自己的烙伤痕。
然而,当她微微抬起头时,却发现被她咬出的伤痕又开始复原。
——她似乎,不能给他的身体留下任何的痕迹。
忽然间,她想到,如果他也咬着她的话,会不会给她留下自己的痕迹?
他也会察觉到进食时饱腹感的快乐吗?
时光静止,或许是倒退了。唯有她深棕色的长发向下垂落着,扫着他露在袖口外的手臂上。
带土花了很久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不知怎的,他的内心忽然涌起了一阵呐喊——水门老师!救命!
然后,他才扫兴地想起,水门老师已经不在他身边了。水门老师和卡卡西都以为他已经死了,而他现在是他们的敌人。
他终于找回了对身体的支配权利,抬起僵硬的手,试图将她从自己的身上推开。他触到她的前胸,却忽然意识到她什么都没有穿……
如果这样子将她推开的话……
也许是感受到了她的意志,云放下了自己的双手,主动离开了他的身体。带土撇过头,不去看她的模样。他的耳旁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的响动。带土终于可以放心地将自己视线转过去——她取下了他挂在墙壁上的斗篷,披在了自己的身上。
“……那是我的衣服。”他皱着眉,说道。
“不可以吗?”云扭过头,扫了他一眼。
“……可以。”带土没有多说什么。
他想要回忆刚才发生了什么,脑海之中却只有一片空白。
大约是新的浮土铺在了旧的地面上,将过往的坑洼全部填平。或者是冬日里忽然降了一场大雪,把所有的颜色都归为单一的纯白。一时之间,脑海中只剩下了那时的温柔触感。
他深呼了一口气,说道:“云……不可以再那样做。”
“神罗天征。”
听着她的话语,带土下意识地就想进入到神威空间中躲避这次攻击。熟料,对方却并没有抬起双手,仅仅是念出了这个词,就好像是在故意用自己的力量恐吓他。
这样的错觉,让带土觉得有些恼怒。
——白绝,看你做的好事!
“……也不准这样做!”
云将自己的棕色长发拢到了肩后,她说道:“到底不准怎样做呢?是不准我对带土用神罗天征,还是不准我穿带土的衣服,还是不准我……?”
“……都不准。”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云低低地垂下了头。她自自己的袖中探出了双手,反复张开又缩拢。
虽然带土说“没有为什么”,但是她已经知道了原因。他拒绝她的靠近,抗拒她的接触,都是因为一个人。从一开始,她就彻底地输给了那个名叫野原琳的少女。即使,陪伴着带土从冥界与人间的夹缝之中一路走到这里的,是她。
叹息溢出嘴角,她微微蹙起眉,说:“我知道了。”
既然知道了,那就……
带土这样想着,忽然意识到,每一次她口中说着“知道了”“知道了”,下一次还是会照做不误。即使她这一次答应他,那么下一次……
这样想着,他把目光转向了对方。云低下身体,将手朝他探来,最后却如同穿过了空气一般,直接触碰到了他身后的墙壁。
她的眼帘微微一动,说道:“带土生气了吗?”
没有人回答她,她缩回了自己的手,合拢了外袍的衣领,朝屋外走去。
×
入眼是一片湛蓝色的天空,空旷高渺的天幕中飘散着零散的云块。生长着稀疏绿叶的枝条自屋顶探来,沉沉地向下垂落着。脚下的草叶堆叠着,几根枯枝横七竖八地躺着。
白绝从地下冒了出来,他看着云独自沉思的模样,关切地问道:“怎么了?是孩子他妈又欺负你了吗?”
“白绝爸爸这样子说带土,他知道了会生气的。”云蹲了下来,和白绝面对面地说道:“如果他生气了,那么就会变得很可怕了。他会不理你,还会把你变成《大英雄带土传奇》里的炮灰配角。”
“可是孩子他妈已经好多年没有讲故事了啊。”白绝有些困惑地说:“而且一般只有你会惹他生气吧。”
“……啊,好像是的。”云回过头,看了一眼毫无动静的房间,说道:“他都不肯带我去见他的朋友们呢。那个教我梳头发和如何穿内衣的人,我已经好久没有见到了。”
“……他们很忙的。”白绝恐吓道:“他们是世界上最危险的S级叛忍之一啊!哪有空陪你过家家。你还是去一边自己神罗天征着玩吧。”
云不喜欢自己玩。
她只喜欢玩带土,直到带土用愤怒的语气谴责她的行为。
这一点,黑白绝都知道。
虽然,她和带土之间的年龄差距看起来越来越大。很久以前,他们看起来像是一对姐弟,后来则是普通的同龄人,现在便是从兄妹向父女发展。……准确的说,母女。
(带土亲妈石锤)
带土二十五岁的时候,云依旧是十四岁。
他比她高了太多,可以轻而易举地用自己的身体将她盖去,也可以用越来越冷的眸光阻止她尚未成形的行动。随着年龄的增长,他沉默的时间越来越长,离开云和绝的时间也越来越长,这让云很是失落。
从前,如果她和白绝一起偷偷出去玩了一圈,带土是会等着她,并且恼怒地让她不要乱跑。
现在,带土已经不会再管她去往哪里了。就好像是他已经确定了,自己绝对不会有离开他的那一天一样。
她也确实是那样子想的。
哪怕有一天,带土变老了,不能走路了,或者这个世界安静地终结了,她也不会离开的。
偶尔带土回来的时候,她会努力在他愤怒之前,偷偷地接近他,趁着他的不备努力让他习惯自己的接触。从一开始的触碰至后来的抚摸,从轻浅地吻至毫不留情地撕咬,她想方设法想在对方的身体上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
只是从来都不能得逞。
恼怒积累多了,她忍不住拽住对方的手,说道:“你咬我吧。”
带土下意识地就想拒绝,可是对方已经把自己的手臂递到了他的面前,用诚恳的眼光望着他,无声地期盼着。
他冷着面孔,将云的手臂推开,说道:“我不需要这样做。”
她执拗地将手臂推回了他的面前,说道:“咬我。”
带土又一次地拒绝:“我说了,我不需要这样做,我和你不一样。”
她失望地略略垂下眼帘,说道:“我只是想让你在我身上留下一点痕迹。”
“……”带土看着她,说道:“那么,我这样做了,你就不会露出现在这样的表情了吗?”
对他抗拒的话语,云有些不知所措。
她好像又惹带土生气了……
她的表情让带土觉得不开心了吗?
她说:“不这样做,也可以的。”
说着,她就露出了一个微笑。她的笑意就好像是带土第一次见到她时的模样,看起来很是天真纯粹,但似乎又夹杂了些什么不一样的东西。
带土伸出手,摩挲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身体带向自己的怀中,如她所愿的那样,咬在了她的脖颈上。
她紧紧地合上了眼,伸手揽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