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男朋友吃奶 棒棒糖塞在里面要化了_地面130厘米备忘 gl
方秀醒的那天,古芝蓝正在316办公室喝着咖啡。
不知为何今天她觉得咖啡好苦,也不能说苦,就是觉得不如平常甜。于是她破天荒加了一粒糖,一点奶,搅动的勺子撞击杯壁发出清脆的声响。
“你……今天心情不错?”司一冉边打字,边着若无其事地说着。
这也是破天荒的……话题。
监控屏幕上似乎如往常一样,却又不是很一样。因为平静的画面忽然变化起来——何荷允忽然把书丢到一边,又忽然地整个人猛站起来,倾身到方秀床前。能让何荷允失去淡定忽然站起来的事,怎么可能是平常事?
“司一冉!”古芝蓝忽然叫旁边那个人的全名。这一年多以来,她来了这个办公室这么多次,她就是有本事一直不用名字——就只有两个人而已,根本无须名字。
这一声,把司一冉吓得手一滑,接连戳出了好几个连着的字母。
“我我就随口问一下……”司一冉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思维还停留在刚刚“心情不错”的话题上。
过了一秒,司一冉察觉出情况,也凑过来看屏幕。
果然是大事啊!她忙调出遥控,把画面切换到了方秀的面目特写,接连又调出各项数据的列表。在各项繁杂的数据背后,赫然见到方秀的睫毛颤动,然后缓缓地,半睁开来!
古芝蓝反应过来,拍开司一冉那还在调数据的手,直接取消了静音。
只听见何荷允因紧张而口吃得厉害的声音:“我我……你你你…你觉、觉得……怎……”
对方的嘴唇抽动了好几下,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显然还处于无法自如控制肌肉的状态。
司一冉反应过来,抓过ID卡跑了出去。
古芝蓝余光才看到司一冉的脚消失在门外,下一秒就见到她跑进的监控画面里。
见到司一冉,已经口齿不清的何荷允终于看到帮手来了,连忙侧身闪到一边。
这回换司一冉凑到床前,她双手撑在床边,俯身问:“你觉得怎样?”
明明该是很急切的状况才对,但司一冉那语气却冷静得,仿佛刚刚跑出去的那个人不是她。只一句话,就连周围的空气都能冷静下来。
片刻的安静。
那个被埋在雪山27年,奇迹般被解冻又当了一年多植物人的方秀,确确实实醒了。
她眨了眨眼,眼球稍稍转动,过了好一会儿,终于能把目光聚焦在眼前的人脸上。
“这……哪里?”她的声音有点沙哑,有气无力的,仿佛下一个瞬间又会睡过去。
“放心,这里很安全,我们把你救回来了。”
司一冉很聪明地没提任何复杂的事,只是像面对一个普通获救的病人那样说道。
“……救?”
“嗯,你遇到了山难,正好有人发现你……”
……
司一冉循序渐进地对话、提问。
在监控的另一边,古芝蓝拿起电话,召集研究组的所有成员立即集中。
十分钟后,已全体到达会议室,仪器与监控也全部到位。大家都很激动,成功解冻的样本居然苏醒了!这简直就是奇迹啊,奇迹!
作为最大的投资人,会获得什么?毫无疑问是超大回报。
成功解冻超低温人体,解冻的个体恢复意识,无论哪一项都是历史性的突破。只要把成果发布出去,公司的股票就会蹭蹭蹭的往上涨,各种商业机会纷至沓来。而方秀身上蕴含的巨大科研价值,亦是未可估算。
但古芝蓝没有表现出该有的喜悦,她踱到护理室门前,门打开着,她就抱着双臂倚在门边,看着里面的三人。
何荷允凑到司一冉耳边提醒:“她刚、刚才问她是谁。”
方秀的目光便越过司一冉,看了何荷允一眼,直到司一冉发话,才又移回来。
司一冉说:“你叫方秀,方正的方,优秀的秀。总之你昏迷很久了,现在身体还很虚弱。但不要紧,可以在这里安心调养。”
方秀眨眨眼表示听懂了。作为一个奇迹般苏醒的人,你总不能奢望她能说出多少个连贯的字,对不?
司一冉把何荷允拉到前面来,指给方秀看:“她叫何荷允,是负责照顾你的人,有什么需要,或有哪里不舒服,只管跟她说。”
何荷允便露出她那好看的笑,对方秀点点头。
“嗯。”方秀细小的应了一声。
眼看问话也进行得差不多了,司一冉往古芝蓝这边看了一眼,便又低下头对方秀说:“你先好好休息,晚些会有专人来给你做个详细的检查。”
方秀再次缓缓眨眼表示明白。
处理完这边,该去紧急商量接下来的研究了。
“那……就不打扰了。”司一冉补充完这句,便扯上何荷允一起离开护理室。
倒是没想到身后传来了方秀的话语:“嗯……渴。”
说起来,这两个人问了一大轮话,居然没想起人会口渴。
何荷允便停下脚步:“你们过去吧,我照、照顾她。”说完便折回去倒水。
古芝蓝细长的眉间皱紧不自知。司一冉径直走到她面前,仗着比她高,遮挡了她的视线,这让她很不爽。
“其他人在会议室?”司一冉低声问她,顺便在身后把门关上。
“嗯。”
古芝蓝转身走在前面,倒是有些许香水的气味留在原地,无意中飘到了跟在后面的司一冉的领子上。无声无息,无人察觉。
···
方秀会苏醒完全是始料不及的事,大家都是既兴奋又手忙脚乱。
首要的问题,就是伦理问题。
原本从喜马拉雅山运回来时,完全可以定义为是个遗体,而且时间也比较长了,没问题;当整体解冻成功,且具有基础生命体征,虽然已经有点不好说,但仍可以认为是个特殊样本;可是,方秀竟然能醒过来,还具备正常的思维,那就是一个大活人了啊!
这很麻烦,真的非常麻烦。在打点好一切之前,研究组一致认为应该采取绝对保密做法。
···
过了几天,司一冉拿着一份报告,在视频通话里向古芝蓝简略说明方秀的现状。
“初步来看,方秀的神经系统无可避免的受到了损伤,所幸的是并不严重。最显着的体现为:
语言功能正常,但丧失阅读能力——唔,就是着名的失读症。
此外还有暂时性的肌肉协调紊乱——就是还不能动。
海马体损伤导致的长时记忆提取混乱——类似坊间常说的失忆症。
……以及其它杂七杂八的小问题。”
古芝蓝带着疑问的语调重复了最后一句:“杂七杂八的小问题?”
这概括也太随意了吧?
“就是……还挺多的”司一冉推推鼻梁上的眼镜,“那我详细给你说说?”
“不必了。”古芝蓝干脆利落的手一摆,否决掉。“接着说重点。”
“给她做了CMI和21PF的测试。嗯,就是两个广泛使用的心理量表。结果显示,除了情绪上有点焦虑,其他都很正常。等她语言功能再恢复点,应该就能进行正常交流。”
“嗯。”古芝蓝哼了一声表示她在听。
然后司一冉就继续说:“她的个性很平均,情绪也很平稳——当然,她现在只是被告知,自己只是个普通山难的幸存者而已。
还有,刘老师说,记忆回路重建的可能性非常低,失读症在成年后治愈的先例也是没有的。他建议我们不要花时间在这两项上,倒不如把精力花在帮方秀重建社会关系……”
“没有先例的事才更值得一搏。”古芝蓝突然说了一句。
“嗯?”司一冉有点没搞懂她具体所指。
“何荷允在干嘛?”古芝蓝忽然话题一转。
“做护理的工作。”
“还有呢?”古芝蓝才不信何荷允会这么安于现状。
“她试图找出方秀原本的社会关系,还有她的记忆。”
“嗯。”古芝蓝把手里的红金色钢笔丢到一边,“这才是她会做的事。”
“哦。”
司一冉低头翻手里的资料,看还有什么没说清楚的,然后就听到古芝蓝叫她。
“喂。”古芝蓝真的很少叫司一冉名字,“你负责方秀的心理建设,做份计划书。”
“我吗?”司一冉有点疑惑,按道理,何荷允才是最适合的人选,毕竟她才是跟方秀接触得最多的那个人。
“有问题?”古芝蓝的语气没有太多商量的余地。
“没。”
司一冉甚至都没说,其实还有大把无穷无尽的数据等着她去整理,实在是很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