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让你做个够 妈我太涨了帮我_约重来
话说李洵一言惊醒梦中人,赵偲这才想起府内还有赵溱、赵洧二人。
主要赵偲本就对溱、洧二人不大上心,后李洵、维莠入府后又事事妥帖。
赵偲得了这么两个贤内助,更是把溱、洧二人抛到脑后跟去了。
如今李洵这么一提,赵偲方才想起。
只是赵偲虽不大召见溱、洧二人,但素来对他们也是不薄,赵偲想不到溱、洧二人有要害自己的理由。
李洵见赵偲眉头深锁、一言不发,因笑道:“我知王爷你想不到他二人要暗害你的缘由,但王爷你也须知道,这世上之人都不过趋利而行,只要有利可图,总会铤而走险的。再说这赵溱、赵洧同我和阿莠一般,皆是在那风月场子里待过的。能在风月场子里混出点名头的,哪个双手干净呢?便是我和阿莠这“凤楼双伶”的名号,也是踩着无数青楼女子血泪得来的。”
赵偲听罢叹道:“虽你所说有几分道理,但现下没有确凿的证据,且他二人平日也算规矩,总不能胡乱把人抓了......”
维莠此时开口道:“王爷,若你信任我与阿洵,此事便交与我二人来办罢。”
赵偲看了看维莠道:“我自是信任你二人,你既如此说,此事便由你二人来查清罢。”赵偲说罢瞄了一眼李洵,又小小声问维莠,“可是有何妙策?”
维莠被赵偲的小动作逗笑,用衣袖掩了掩唇道:“也说不上妙策,只是此类事,我与阿洵在凤栖楼中总也遇到过一二件。王爷放心,若是没做过的,咱们也不会冤枉了他。”维莠说着对李洵挑了挑眉,“阿洵,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李洵此时正低头吃茶,听维莠唤她,方抬头与维莠对了个眼神,而后拿着茶碗笑道:“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
于是隔日清晨,维莠本兀自在药林中倒弄土块,李洵忽匆忙而来,低声唤道:“阿莠,快过来!”
维莠手上拿着小铲子,皱眉不解道:“怎得了,我还在弄土呢!”
李洵上前来扯住维莠的袖口,一把将她拉起,又四下张望一圈道:“自然是有要事与你说,快走!”说罢李洵将维莠带出了药圃,径直往药房去。
入药房后李洵轻掩住门户,转身对维莠道:“昨夜我与王爷换药时,得知了一事。”
维莠被李洵一通拉扯,现下还有些糊涂,歪着脑问道:“系何事?莫不是官家要与王爷指婚?”
李洵皱眉道:“若是如此喜事,我作何如此匆忙来闹你!你可知,王爷此次遇刺并非偶然!”
维莠瞪大了眼睛:“难不成有贼人蓄意而为?”
李洵压低声音道:“不仅是蓄意,且还是里应外合,只是还不知这奸细系何人。王爷与我说了,今夜三更,开封府便会趁夜来拿人,府上除了你我与三五哥儿外皆要下牢。到时皮鞭铁烙的,再硬的嘴都能烫出个豁口来。”李洵说着摸了摸维莠的头,“你素来浅眠,我怕夜里你被响动给惊了,今夜咱们便不睡了罢,你我好久未曾秉烛夜谈了。”
维莠轻握住李洵的手道:“自然好。”
药房内李洵与维莠正意顺缱绻,而药房窗台下偷听的白色人影则是心惊胆颤。
只见他蹲在窗台底下,生怕发出一点声响来,攥紧拳头,隐忍着心中万千情绪。待药房中声音渐渐式微后,他方才悄悄的离开了窗台,往药圃中去。
之后至亥时。
因着赵偲素来不喜宴乐诸事,故睦王府中诸人皆安寝得极早。
虽不过亥时,睦王府内早已是一片宁静。
此时只见黑暗中有一青衫女子,捻手捻脚穿梭在廊间,至一拐角处方停了下来,缓步朝暗处走去。
“探查得如何了?”暗处中有女子低声发问。
“呵,果不出你所料。今日只有他一人告病,未曾与其他小厮一同用饭的。”来人轻笑答道。
来人话音刚落,暗处中有人点起一支细烛,照亮了这一隅。
执烛人一脸茫然道:“你两个到底在打什么哑谜?我怎得一句都未听懂的?”
若走近来看,便可发现,这执烛人正是赵偲。
另而两个声音的主人,则是李洵与刘维莠。
只见李洵凝视着赵偲手上细烛微弱的烛光,低声问道:“待我为王爷解惑之前,王爷可否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你问。”
“若此次之事,当真系药圃中二人其一所为,王爷觉得犯人是赵溱,还是赵洧?”
李洵此问着实让赵偲犯难,赵偲细思一会,犹豫道:“虽我对溱、洧二人不甚了解,但赵溱自入府后待人友好和善,又好学谦问,先前救下维莠的那株唤魂草便是赵溱发现的;而赵洧则是深居简出,我观此人身上一股怪劣之气,先前我因唤魂草之事褒奖的赵溱,他表现得甚是不服气的。若说这二人中谁有歹意,我觉是赵洧无疑了。”
李洵听后低声称奇:“竟不想还有此等因缘际会......那唤魂草竟是赵溱发现的......”
赵偲不解李洵为何如此讶异,正欲发问。
李洵则是抬眸气定对赵偲道:“王爷,说来你可能不信,但若这府中尚还有一个歹人,定是赵溱无疑。”
再观药圃内赵溱、赵洧居处。
此时门户禁闭,屋内又未曾点灯烛,正是一片漆黑,好似屋内人已安寝。
但细听屋内动静,又能听得淅淅索索的翻动之声,暗黑中有一男子正胡乱的将柜中衣物翻出,急急地塞入行囊里。明明已是暮秋,天气微凉,男子却一头的汗水。只见他塞罢衣物后,俯下身子,伸手往床榻下掏弄一会,抓出了一个布囊来,小心的打开,布囊内有十来个银锭,他清点一番后将布囊系好,就在他将布囊塞进行囊时,房内突然亮了起来。
“原来真的是你。”
房门内站着一白衣男子,手执着一个青铜釭灯,一脸悲切。
“......莫要你来管闲事。”
此时房内已有光亮,清晰可见床榻前站着一黑衣男子,只见他将行囊打点完毕,负于身后就要离去,行至白衣男子身侧时,他停了下来,还以为他欲言甚的,结果他只是侧脸将白衣男子手中的青铜釭灯吹灭,屋内霎时又暗了下来。
正待黑衣男子抬手欲开门离去,白衣男子抓住了黑衣男子的手问道:“究竟何时至这般田地?”
黑衣男子驻足久久不语,而后拨开白衣男子的手道:“太迟了。”说罢即推门出去。
赵偲早已携着李洵、维莠及府中壮丁埋伏于王府后门处,正等得百无聊赖。
忽闻细微脚步声,赵偲悄悄探头一观,月光正好,照得一黑衣鬼祟男子无所遁形,那黑衣男子正是赵溱。
赵偲如今也无暇惊讶,忙做一手势,霎时三五带着府中壮丁将赵溱围堵了一个严严实实。
那赵溱犹如惊弓之鸟一般,莽头欲撞出条活路来,结果毕竟只是个出身于风月场所的娈童,哪有什么气力,转眼就被绑着带到赵偲面前来。
赵偲此时也算第一次仔细打量赵溱一回,只见他生得细眉红唇,我见犹怜,却让赵偲心中生不出一丝好感来。
“为什么要做奸细?”赵偲看着赵溱平静的问道。
“呵......为什么要做奸细?”赵溱本面如死灰,如今却好似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笑得狰狞:“如今该是奴问郡王......哦不......是奴问王爷一句,既然你不好南风,那日为什么要去翠玉轩!”
赵溱一言,倒是勾起了赵偲的愧疚来,赵偲敛眉道:“那日去翠玉轩非我本意,不过阴差阳错......”
赵溱冷笑道:“好一个阴差阳错!就因为王爷你的一个阴差阳错,我便要在这又臭又湿的破药圃子里呆一辈子么!”
原来赵溱还唤做如意时,是那翠玉轩中的行头。
虽左右不过是个小倌,但因着诸多王孙公子吹捧怜爱,自视是个一流人物。
那日赵佶携着赵偲着华服而至。
赵溱见来人挂着金鱼袋,料定这二位郎君定是贵人,便开始肖想着自己若伺候妥当了,说不定能由贱转贵。
所以后来赵佶将自己和赵洧一同买下赠与赵偲时,赵溱心中雀跃自不必说,知道赵偲原是郡王时,赵溱更是觉得自己一跃龙门。但谁知入了永宁郡王府后,竟连见到赵偲一面都如此之难。
原先赵溱心存幻想,想着若是自己乖巧懂事,赵偲终有一日会觉察到自己的好处。
于是他虽是极厌恶那些药物花草,却仍逼着自己看那些晦涩的药典。当自己发现了唤魂草时,赵溱只当自己离赵偲仅有一步之遥了。可谁知赵偲虽是嘴上盛赞了自己一番,赏赐也不过是休沐与银钱。赵溱想要的,又岂是那七日的休沐和区区十两银子。但他仍是隐忍,故作欢喜的收下了,其实心中郁忿愈深。
直到李洵及刘维莠入府后,他便彻底坐不住了。
“这两个,这两个贱/货!为什么要入府!”赵溱此时红着眼对赵偲身后的李洵及维莠吼道。赵溱本也是个善唱曲儿的,但不曾想吼起来,声音是如此刺耳难听。
李洵只冷笑看着赵溱,维莠则是躲在李洵身后不语。
自李、刘二人入府,赵偲只要在府中,身边必然是李洵及维莠服侍在侧。
赵溱眼看着李洵和刘维莠渐渐接管了永宁郡王府中大大小小诸事,直到药圃这一隅都被刘维莠染指,赵溱方才如梦初醒。
原来自己天天和这些恶臭的药草打交道,到头来赵偲根本不好南风。任是自己再努力,也不过是困兽之斗。赵溱心中一半满腔怒怨,一半心如死灰。而正在此时,赵溱恰好遇到了在王府后门处徘徊伺机报复的谭财。于是两人一拍即合,谋划了数日,终于定下了暗杀赵偲的计划。而赵溱行囊中那百两银锭,正是谭财给他的报酬。
赵溱一边咒骂,一边将自己的罪行全盘托出。
可能是预料到自己性命难保,赵溱根本毫不收敛,对着赵偲胡乱咒骂一通,只想将自己的怒火泄尽了再去死。
“你说完了?”
若说赵偲方才还有一丝愧疚,如今也是消逝殆尽,只是可怜的看着赵溱,语气平淡的问道。
赵溱怒吼一通,也是用尽了气力,现下倒是冷静下来道:“知无不言,言已尽。”
赵偲冷冷看了赵溱一会,突然从三五手中抽出刀来,架在赵溱的颈边道:“你可知谋害亲王是死罪?”
正是剑拔弩张之时,旁边忽窜出一道白影,挡在赵溱身前道:“奴愿替如意受过,还请王爷网开一面。”
赵偲面无表情道:“赵洧,你来掺和什么?”
赵洧跪倒在地,连磕出数个声响来:“王爷,奴与如意在翠玉轩中相识五载,他本性天真纯良,绝非恶人。此次因他一念错差,险害王爷丧命。奴不欲多言甚的,只愿以奴一命,换如意一命,望王爷成全。”
赵洧以首击地,长跪不起。
赵溱望着赵洧的背影,凄然道:“痴人总说痴话。”而后敛了敛神情,高傲的对赵偲笑道:“王爷,若要说您此次封王,也有奴一份功劳。您向来赏罚分明,莫不如赐奴一具全尸罢。”赵溱说罢合上眼,唇边带笑,欣然赴死状。
赵洧恐赵偲一刀了结了赵溱,忙起身又挡在赵溱身前,只见他额头已磕出个豁口来,鲜血顺着眉眼而下,眼眶亦红得骇人。
李洵此时似是心生不忍,缓步行至赵偲身边道:“王爷......”
赵偲却抬起左手,意欲让李洵禁声。
李洵会意,只当赵偲定是不会放过赵溱了,于是收了声退至赵偲身后。
维莠自也见不得这般场景,心中着急,暗掐了李洵掌心数次。
李洵回头看她,摇了摇头。
维莠不忍,只得垂首不再去看。
“你当真愿替赵溱偿命?”赵偲眉眼微挑,薄唇中缓缓吐出字来。
“奴甘愿。”赵洧挺直了身板,答得铿锵有力。
赵偲看着赵洧,翘起了嘴角冷笑了一番:“呵,既然如此,吾便成全了你!”
赵偲说罢便手起刀落,直直向赵洧颈边砍去。
赵偲身后的李洵、维莠不忍见此血腥场面,早就抱作了一团。
三五及府中壮丁亦不想见血,纷纷侧颜闭目。
可待众人闭目多时,耳中并未听到甚砍动的声响。
众人心中皆是疑惑,于是缓缓睁开眼睛来,只见赵偲手中长刀离赵洧劲边还有一寸之距,可见方才那手起刀落,不过虚晃一招。
“你们走罢,莫要让我再看到你们。”赵偲将刀掷于地上,背过身子不再去看溱、洧二人。
赵洧害怕赵偲改变主意,反身抓着赵溱就要跑,三五及府中诸人自也不会再多为难,让出了一条道来,放他们离去。
待两人脚步声消失在后院中,方才的惊心动魄,也好似随着溱、洧二人的离去就此落幕。
赵偲背对着众人道:“今夜辛苦了,阿洵留下来,其余人都下去休息吧。”
三五及府中其他壮丁领了命便退下了,维莠却仍留在原地,没有离开的意思。
今夜的赵偲情绪难以捉摸,如今偏生又命李洵一人留下,维莠怎能放心来。但李洵却揣测到了赵偲的心思,她拍了拍维莠的手背,示意让她回房。维莠不肯,李洵对她摇了摇头,又捏了捏她的手。维莠叹息一回,终是退了下去。
众人离去后,赵偲仍背对着李洵而立,听得李洵走近了,赵偲突然开口道:“陪我去药圃走走。”
李洵欠身道:“诺。”
于是两人一前一后,穿过王府中的几条长廊,往药林去,期间两人皆一言不发。
至药林后赵偲放慢了脚步,两人缓步而行,又到了那几株江梅树下。
那几株江梅又与先时不同了许多,先前长出的叶子皆已凋零。若不是知道梅花的生长习性,谁会相信在暮秋里好似枯败的枝干,到了冬日还能开出娇艳的花来。
赵偲就这般背对着李洵,伫立于江梅下,须臾后只听赵偲幽幽叹气道:“你何时开始怀疑赵溱的?”
李洵本亦抬头看着江梅树干发呆,听得赵偲发问才回过神来道:“王爷可还记得七月时,有一夜你我也曾在这江梅树下长谈?”
赵偲终于转过身来道:“自是记得。”
李洵瞥了一眼放置在墙边的长柄药锄:“那夜这长柄药锄落下来砸出好大一声响,王爷可也记得?”
赵偲蹙眉垂眸想了一会道:“这......好似......有罢。”
李洵见赵偲一脸为难,不禁笑道:“此事确实过于琐碎,王爷不记得也是自然。那夜这长柄药锄不在此处,而在那面墙边。”李洵说着指了指远处的一面墙,“我原先也以为只是药锄没放好,但那夜你我各自回房,我在去往药房的路上看到了一个鬼祟的人影,好似远远偷瞧着我一般。”
赵偲皱眉打断道:“那你隔日怎不告诉我?”
李洵一脸为难:“那会儿我与阿莠不过是客,想着左右不过在王府内暂住几日,不想多生事端。”
赵偲叹道:“后来呢?”
“后来我与阿莠渐渐接手了王府中诸事,也晓得了药圃内还住着两人。不过我本对这些个药草一点兴趣也无的,只是阿莠上心得很,我陪着她方才渐渐体会到趣味。但因着时不时来药圃,总也碰到过赵溱、赵洧几回。后来三五哥与我说了这两个哥儿如何入府的,也是凑巧,与我和阿莠一般,都是从风尘腌臜之处得以逃生之人。我本也有心与他们交好,只是赵洧甚是认生的,也不爱与人说道。赵溱初见我与阿莠时,倒是殷勤的很。但他眉宇间总有一股怪劣之气,虽见人时总是含笑,但神情总是游移畏惧,好几次我无意间瞥见他侧目冷视阿莠,故我留了个心眼。”
“可总不会就因为他瞪了阿莠几眼,你就认为他是大奸大恶之辈?”此时赵偲方才恢复到了她平日的状态,浅笑着问李洵。
李洵见赵偲笑了,顿觉气氛轻松了许多,亦笑答道:“自然不是,虽然我对赵溱无甚好感,但他素日里也不过在药圃中活动,我自也不会寻他晦气。但巧就巧在八月时,有一夜酷热难当,阿莠夜半时热醒了便闹着要吃冰,我寻思着去府中冰窖拿些冰来,出了房门时正巧撞见一鬼祟人影,似曾相识的,那夜又月光正好,虽是一闪而过,但我瞧清了那鬼祟人影的脸,定是赵溱无疑。后来我四处查看,又未见其踪影,遂又急急地拿了冰与阿莠。之后府中杂事诸多,我便忙得忘了此事。直到王爷你遇刺后与我和阿莠相商之时,我方才想起。”
“那你方才,为何替赵溱求情?”赵偲凝视着李洵,诸多不解。
李洵皱了皱眉道:“只因他发现了唤魂草,虽不过偶然,但于我而言,确是有恩。”
赵偲似理解了一般,点了点头道:“恩怨分明,你没有做错。”
“且......”李洵欲言又止。
“且?”
“且......”李洵忽然嗤笑,“且赵洧对赵溱,王爷觉得可只是兄弟之情?”
赵偲先是一惊,而后细思一回道:“从今往后,当我府中从未有过此二人。”
李洵欠身道:“诺。”
赵偲之后独身回屋,坐在床榻上仍是感慨万千。
没想到她一个二十一世纪的重点院校毕业生,在古代竟这么轻易就挨了一刀。而且她前世加上这一世足足也算活了近四十年,但论洞察决断,竟远远不如李洵。
再看赵溱、赵洧。这世上的真伪,又岂是真便是真,伪便是伪呢。
方才赵偲执刀之时,有那么一刻,是真的想要杀了赵溱的。
气自己轻信他人,也气赵溱的一念之恶。可当赵洧奋不顾身挡在赵溱身前时,赵偲脑中自然的浮现出那日自己挡在清照身前的场景来,不知怎得,也不想杀赵溱了。
不管他二人之间还有什么纠缠罢,离开自己的视线便好,眼不见为净。
赵偲胡思乱想一番,觉得头疼难当:“罢了,睡觉吧。明日,还要去寻清照.......”
赵偲呢喃着倒入床榻之中,恍惚入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