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孩子的同学做了 马车秋千弄潮_秦时明月越女传
“阿青,你来了。为甚······”当子房从子幕那儿得知阿青的到来,感动、无奈、自嘲等等诸般滋味涌上心头,五味杂陈。要是阿青能就这么随韩非一同离去,该有多好,他···也不至于这么优柔寡断,一向自认阔达逍遥的自己,竟然会有这么一天,发现内心深处也会有嫉妒、不甘、软弱。“看着朋友独自犯险,我怎么可能放心?”心若白雪,无关风月,此时的阿青耀眼极了。“谢谢。”“干···干嘛这么见外啊?真让人别扭。”子房心里的震撼和动摇,阿青都感觉得到,短短一句的道谢含着那么热烈真挚的真心。只见子房嘴唇微翕,曾有一瞬,她担心下一刻,子房会不会说出口,然而却是“你该不会是误会那封是我的遗言吧?”阿青一瞬的安心,子房看得清清楚楚。“诶?(⊙o⊙)…写成那样,谁不会担心啊!”阿青突然反应过来,子房的确没有写自己会很危险之类的,可···正常人都会理解为对方不想自己担心啊!
“的确,我算到了儒家有大难,可最后的批语是,天无绝人之路,转危为安。阿青,我让你走,只是不想再把你和韩兄牵连进抗秦一事而已。韩非已经死了,而你也跳出这尘世烦扰外,你们又何苦要进来?”“子房,你果然也有了奇遇。看到那篇凡物流形,我就有些猜测。”一开始阿青也没想到自己会成仙,如果真说有仙人,也该是子房这样的吧。“也是托了…那次闯阵的福。若是我现在改行去算命,不出一个月就可以富可敌国吧。”“你啊,不会算的时候,就料事如神,现在又有了这本事,我都为你的对手感到可怕。”阿青装害怕颤抖的样子着实逗笑了子房。
“阿青,我想见见韩兄。”上次子房把一切都说破了,阿青觉得也没什么必要躲躲藏藏的了。她心神一动,容不得韩非说不,他便出现在了阿青和子房二人面前。“子房…”“韩兄,这…都是真的。”即使做好了心理准备,子房还是无法抑制此刻的激动,他碰了碰韩非的手、脸,是温热的,是韩非还活着的实感。见到子房这个样子,韩非手足无措,他抬起手,想要拍拍子房的肩,结果突然迎来剧痛。“哇~嘶~子房,你—”子房不知从哪掏出了戒尺,,“这一下是替赤练打的,这一下是替卫庄,这一下替紫女,这一下替荀师伯,最后这一下替我自己。”除了第一下让韩非有些惊讶,后面他都接下了,没躲过一次。“你还活着真好。”子房打完后,丢出这句话,抱住韩非。“我回来了,子房。”当日的少年,已经和自己齐肩,他知道少年在自己走后承受了多大的压力,经历了多少的磨难,才能成就出眼前的齐鲁三杰。
看到眼前这一幕,阿青的眼角不禁有些湿润。子房很快就放开韩非,“韩兄,我还有件事要做。”话音刚落,阿青感觉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耳边传来,“阿青,我心悦于你。这句话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韩非虽知子房只是在向自己对阿青的恋慕告别,可…还是很难忍受。尤其是子房还笑得这么欠扁,“要是他对你不好,你随时都可以回心转意。”“你小子,别得寸进尺!”韩非这下可坐不住了。子房嘴上虽这么说,可心里却是温暖的祝福,阿青轻笑,“怎么办,现在就有些犹豫是不是选错了?”“嗯。”子房慢慢放开阿青,随着怀里的温度渐渐退去,心下一阵怅然,奈何情深缘浅!即使已经很努力洒脱,却还是忍不住……我心匪石,不可转也。我心匪席,不可卷也。
“子房,看来你这几年倒是学了‘第七艺’。”韩非酸溜溜地说道,子房笑了笑,没有反驳。“阿青,你知道吗?这次除了你,还有个朋友来了桑海,她和你应该还很熟。可要随我去看看?”“你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还有不去的道理?”阿青一边回答,一边猜想那个人会是谁?然而她想破脑袋,都没想到子房口中的这位“朋友”竟然是—李陶!“青姐姐!你…还活着!太好了!”从李陶脸颊上的两抹红晕,足以看出她此时的激动。“那些人奈何不了我。”韩非:你好像被打得经脉俱断,武功尽废吧(⊙v⊙)阿青:那是渡劫,才不是因为阴阳家那帮人。找打啊你,乖乖在剑里呆着修炼。也怪不得阿青恼羞成怒,一是子房和韩非像同胞兄弟似的,都想到一块儿去了,用打趣调侃的眼神问她,果真如此?二是差点着了阴阳家的道,的确让她很不甘。
“琢琰,你怎么只身来此?又是怎么认识子房的?”忘掉心里的不快,阿青这才想起问李陶怎么回来这?难道是“汤圆和扶苏出事了?”“没有,姐姐放心,他们都很安全。等知道了你没死的消息,他们一定会很高兴的。”“她的来意应该和你是一样的。张良先谢过公子和姑娘的一番好意。”子房拱手道谢,“早听说小圣贤庄的三当家智谋过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看来公子过虑了,张良先生早有准备,李陶此行倒是多此一举了。”“好了,快省了这些繁文缛节,讲正题吧。琢琰,扶苏还叮嘱了你些什么?”这时候夸来夸去有什么意思?对儒家的礼仪,阿青早就“领教”够了。
“青姐姐还是这般急性子。好吧,我也长话短说了—”“不用说了,请替我感谢公子的厚爱,只是这决定,我下不起。”“什么决定?扶苏到底想到什么主意?”阿青连忙追问道,“这···大秦虽历来秉持以刑去,却也并非没有赦免的先例。昔日昭襄王就曾有四赦——” “这四赦的原因是?” 阿青这一问,却发现子房脸色却越发凝重,“桑海投诚。”“投诚?秦国不早就一统天下了?桑海何曾是例外?”“青姐姐,有所不知,此事还与先王庄襄王有关。昔日庄襄王在赵国为质子,后有吕不韦奇货可居,才得以逃回秦国继位,此事天下皆知。可他们不知道,这其中还有儒家出力。儒家弟子三千,贤者七十二,其中有四位秦国弟子,秦祖、石作蜀、壤驷赤、燕伋,他们四人助庄襄王逃脱赵国追杀,后庄襄王继位,有感他们四人恩情,赐下桑海,特许他们在桑海宣扬儒家学说,淳教化,移风俗,言桑海儒家,永世安泰。这也是为什么诸子百家中只有儒家能在这乱世如此安稳。”“既然永世安泰,那嬴政不就不能?”当阿青欣喜地发现也许可以免过一场血雨腥风时,子房却斩钉截铁地泼了盆冷水。“庄襄王已逝,一朝天子一朝臣,统一七国的他怎能容许有一片不能受控的地方?机关城就是前车之鉴!虽然小圣贤庄并无不臣之心,却也为了保留一方净土,断不能让朝堂插手。”
“其实我曾经有些希望,不用拿出这个。但···果然还是枉然。”李陶从袖中掏出一筒竹简,阿青接过一看,“出关文书?”“公子说,若先生拒绝了之前的提议,那便只能做到这儿了,希望儒家能保存实力,若有一日······,也许儒家还可能重回大秦,他衷心期待那天到来。”“子房代儒家谢过公子。”子房珍而重之地将竹简收入怀中,李陶因为不负使命,也总算舒了口气。“青姐姐,虽然还想和你一叙,可此刻‘我’还在咸阳宫中陪伴汤圆已有些时日,再不走,恐父亲起疑。”“这我省得,你一路小心,此生我是再难踏入咸阳一步,汤圆也拜托你能照顾就照顾。”离愁饶人,阿青抑着感伤回道。“白复影···他可也有来?”“他?此次我只身而来,只怕他还被蒙在鼓里。怎么?可是有什么话要带?”阿青只觉得李陶这一询问有些突兀,却没听出这其中的小心翼翼和期待。“没,只是想着他也有一身功夫,还能给你们帮上忙。”李陶失笑道。阿青和子房还要回去商量应对之事,也没有久留,立刻告辞了。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李陶关上门,不禁叹了口气,“不该想的又何必去想?”
“李陶和黑麒麟似乎关系很好?”“怎么说呢,他俩每见一次面,三句不到就开始吵。现在想想,李陶也不过是嘴硬心软。她和李由虽是李斯的儿女,却真诚待友,着实难得。”“仅仅只是朋友吗?”那眼神子房再熟悉不过,子房若有深意地轻轻念了一句,对上阿青迷茫的目光,又笑着岔开了话题。“说起来,那个阿香又是怎么回事?可能信任?”子房来找阿青时,就发现了她会武功。现在是多事之秋,容不得他要深思。“你放心,她虽然身份可疑,可对子凉用情至深,是友非敌。”
李陶住在镇上中心,离阿香的豆腐铺也不远,以阿青和子房的脚力,很快便回到了阿香的豆腐铺。“刚才我没有问,现在可以说,你有什么好计策?”“还能有什么?三十六计,走为上计。”阿青狐疑地看着子房,“走?就这么简单?再者说伏念会同意吗?他肯定会说什么这是做贼心虚的小人行径、身正不怕影子斜之类的。”“大师兄那儿我会劝他。这几日我会寻个由头,先安排一批弟子离去,毕竟当日若是人太多,行动难免不便。”之后子房就着嬴政来访当日的部署,和阿青长谈了一个时辰,虽然计划缜密,可阿青总觉得子房似乎还是有隐瞒些什么。只是子房不说,她怎么逼也是没用的,和韩非一个性子。
自阿青、子房和李陶打过照面后,计划如子房所预料般顺利地进行,颜路和荀夫子带着一批弟子往孔庙祭孔,去的都是年少或者新来的弟子,有些还不认识龙青渊,阿青带过的子幕、子凉、子聪这些辈分稍高的师兄们留在庄里迎接嬴政到来,毕竟一个弟子都没有就太明显了。比起那些年少弟子,阿青对他们还算知根知底,配合上也比较默契,可心里还是不希望他们涉险。阿青现在恢复了女儿身,出入小圣贤庄多有不便,所以距离嬴政到访的这三日里,她还是继续借住在阿香家。“影密卫这次出动一定和小圣贤庄有关,儒家是不是······我是不是也能帮上忙?”阿香不知道焚书坑儒会死多少人,也不知道子凉、子幕他们的结局,她只知道一点,不能袖手旁观。“你···倒不是不相信你,只是子房把一切都已经安排好,我也不好擅自做主。什么人?!”阿青突然冲出门外,一枝羽箭留在了柱子上,箭上绑着一羊皮小卷。
“今夜戌时酒楼见,不见不散。”这到底是谁送来的呢?阿青倒准备去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