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裙杀全文阅读 蜜意 修长手指深入浅出_草木深深

黑色轿车沐浴着钢琴声闯入了面粉厂,打破了静谧的氛围。

桂姨半拉半拽地把明镜拖下汽车,汪曼春早已闻声而出,等在门口。

“汪处长。”桂姨微鞠一躬。

汪曼春嗯了一声,用脚踢了踢地上半昏迷的明镜:“死了吗?”

“还没有,我知道您有用。”桂姨说。

“那太好了,可别师哥到了之后,还没说话先一枪把我打死。”她转身往面粉厂里走,“把人带进来。”

桂姨依言把人带进面粉厂明台的办公室,把明镜绑在了椅子上。借着窗外依稀的晨光看向开盖的钢琴:“刚才是您在弹琴?”

汪曼春纤长的手指在琴键上华丽地掠过:“是我弹的,怎么?”

她斜睨着桂姨问。

“没什么,很好听。”桂姨束手站在一边说。

“这首曲子叫《梦中的婚礼》,真可惜,我从来没等到过一场婚礼。”她转头恶狠狠地看着瘫坐在椅子上的明镜:“这都是拜你们家这位大小姐所赐!”

桂姨半晌没说话,大约十几秒后才问:“您让我把她带来,是为什么?如果是要杀她,何必大费周章到这里来?”

“暗杀多没意思啊,要玩,就玩大一点。”汪曼春冷哼一声,手在琴键上按下,钢琴发出了轰然低沉的吼声。

桂姨不敢多言,只是静静站在那里,看着她一个键一个键抚摸过去,望了望窗外,突然笑起来,翩然坐在了琴凳上,在钢琴上弹奏出悠扬而欢乐的曲调。

星光褪尽,黎明将至。

明台被黎叔用麻绳绑着扔在地上,不知黎叔用了什么手法,让他挣脱了半天依旧挣不开,还越绑越紧。

他死死盯着墙上的挂钟。半个小时就要到了。

此时此刻谁也不能信,是汪曼春真的骗过了所有人,还是大哥他们真的去拿大姐的命做赌注。

无论是哪一条,他都不能接受。

阿诚之前对他所做的辩解都是苍白的,汪芙蕖既是如此,汪曼春能好到哪去?枉费他从前还觉得她和大哥合适,一心想要撮合他们,到头来却让她把兄弟二人都玩弄于股掌之中。

“明台!”黎叔掀帘而出,“有消息了。”

“什么?”明台立时从地上蹦起来,把上半身探到黎叔面前:“先给我解开!”

“眼镜蛇下令,立刻赶到面粉厂,救人。”黎叔说。

苏氏诊所里异常安静,于曼丽咬着牙从椅子上站起来,把身上的绷带紧了紧,抬头望向程锦云和苏医生:“能不能给我一把枪?”

程锦云蹙眉:“你……可以吗?”

于曼丽惨白着脸笑道:“小伤。”

这样的伤,比少年时的痛苦和监狱里的酷刑都要好太多,即便是她身体已经虚弱了许多,还是在她承受范围内的。

程锦云看了看苏医生,后者微微点头,转身从医药柜最下方的抽屉里取出了一把柯尔特。

于曼丽从程锦云手里接过枪,立刻觉得重量不对,卸下弹夹一看,果然只有四发子弹。她正要开口,程锦云便解释道:“弹药有限,这把枪本来就是备用,平时用不上,你要是觉得不够,我再给你配备别的装备。”

“不必。”她收弹夹入枪,□□在指间一转,别进了后腰,衣服一遮,便什么都看不见了。

电话铃声响起,三人一齐看表,半个小时到了。

苏医生率先把手按在听筒上,深吸一口气,接起来:“你好,苏氏诊所。”

“病人快不行了,你能出诊吗?”

“可以,地址是哪里?”

“闸北区罗浮路17号。”

“我马上到。”苏医生应了一声,挂掉电话,抬头看另外两人:“闸北区,罗浮路17号。”

于曼丽蹙眉:“明家面粉厂?”

明诚把车停稳在面粉厂门口,正要开车门,动作却一滞。

“她在里面。”他低声对明楼说,“这首曲子是她弹的。”

明楼望向发出声音的窗口:“确定吗?”

阿诚应道:“确定。”

面粉厂内停着两辆轿车,一辆是梁仲春的,一辆是明家备用车。

明楼转头看了阿诚一眼,阿诚了然,蹑手蹑脚地顺着侧边楼梯爬上去,剪断了电话线。

“解决了。”他下来时对明楼说。

“孤狼手里有武器,我们必须保证曼春和大姐的安全。”明楼说,“曼春知道她有枪吗?”

阿诚白着脸摇头,目光坚定:“我从后面包抄。”

“听声音,钢琴声来自明台的办公室,那边没有落脚点,我们只能从楼梯上去。”明楼捏了捏眉间说,“得声东击西。”

阿诚看了看高大的厂房:“从上面?”

“太危险。”明楼道。

“那就想办法让曼春知道她有枪。”阿诚说着就往里走,被明楼一把拦下。

“她还有录音机。”明楼道,“曼春约见的只是我,况且难保大姐是否醒着,你进去,她会分神。”

阿诚舔了舔嘴唇:“那怎么办?”

“留在这里,我估计,日本人快要到了。”

“日本人?”阿诚蹙眉,而后突然明白过来:“高木?”

高木与孤狼的关系纠缠不清,谁都说不清孤狼究竟是谁的眼线,而高木来此,是否是为助她一臂之力?

明楼点头:“我进去,你留下。这是命令。”

阿诚咬了咬下唇道:“是。”

“汪曼春。”明楼高声叫着她的名字,声音冷冽,又带着伪装出的温暖,“曼春,我来了。”

钢琴声戛然而止,面粉厂陷入了一片寂静。

二楼的办公室里传出一阵拉扯声,椅子在地上拖曳声,两个人影出现在窗口。

“谁允许你直呼我的名字?”汪曼春嘴角挂着冷笑,眸色暗沉:“我的好师哥?”

“曼春,有话好说,你又何必闹到这个地步?”明楼微笑着,眼眸里却全然是冷寂。

“你问我,我问谁?你当真是一个人来,是觉得自己真的能拯救的了我吗?你太高估自己了!”汪曼春把枪举起,抵在半昏迷状态的明镜头上,“信不信我现在就开枪?”

“别动手!”明楼急道,又眨眨眼缓了缓心神:“曼……曼春,你听我的,现在收手,是可以回头的。”

“来不及了!”汪曼春怒吼道:“从明镜把我赶出你们家,让我冰天雪地里无家可归的那天开始,我就恨她!我恨不能将她挫骨扬灰,让她永世不得超生!”

“明楼,你这一辈子,从来只顾着自己,顾着你的家人,顾着你大姐,你有没有想过我?我为你孤身一人留在上海,为你受尽屈辱,成为了上流社会的一个笑话。你走的时候,想过我的感受吗?我最为难的时候你不在,那你以后便不用在了!”汪曼春说着眼泪大颗大颗掉落,砸在布满灰尘的地上,“你根本就不爱我!”

她说着把枪又紧了紧,指着明镜道:“既然你这么在意你的大姐,我就让她死在你面前!”

“汪曼春!”明楼蹙眉道:“你以为你杀了我大姐,你就能走得了吗?杀了她你也无法全身而退,何必呢?”

“是吗?”汪曼春露出一个讥讽的笑,“你以为我想活着出去吗?”

“我这辈子已经活够了,临死之前带上一个,也不算亏。”她轻蔑地望着明楼,楚楚可怜:“你真的舍得杀我吗?师哥?还是该叫你,明长官,明大少?”

她一边笑着一边流泪,美丽不可方物。厂房内一片寂静,连呼吸声都粗重起来。

一个虚弱而坚定的声音突然响起:“明楼!开枪!”

几乎是同时,汪曼春听到了身后拉保险栓的声音。

孤狼有枪?!

梁仲春在灯光大亮的公寓里搜索着,从衣柜到床底,再到地板,恨不能掘地三尺挖出什么东西来,搜了三次却一无所获。

于怀信此人生活作风极其简朴,除了两套工作装,一套军装,一套西服和几本书,竟然没有别的什么随身物品。

无功而返。他烦躁地摆摆手,示意手下带着东西走人。临走到门口却突然想到了什么,又折返回来。

他敲了敲衣柜,果然在衣柜底层下又发现了一个暗仓。

暗仓用木板盖着,轻易察觉不到,但非常好开。木板揭起,他望着那个狭小空间里的东西挑眉。

居然只有一张照片。

不过够了,因为这照片,正是汪曼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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