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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我要想吃你奶书包网 嗯啊好深快点好湿哦_首先你会有一座本丸

审神者挖了个坑,但三日月宗近不着痕迹地绕过了这个坑。

哪怕是在情绪不稳之时,这振心思缜密的古刀也没有留下任何对自己不利的言论。

谨慎到几乎没有任何破绽。

……柱和道标。

审神者翘了嘴角。

时政那边会请求帮助也不是没有原因的,恐怕他们自己的调查人员也发现了这一点吧?

准四星?

呵,这振三日月宗近要是没问题,这本丸哪里只会是个准四星!

不过这本丸秘密倒是藏了不少。

很会给自己找乐趣的审神者眼神都明亮了,可是面前的付丧神大概因为提到旧事思及旧人而露出了复杂又忧伤的眼神,这让他眼中的月色都变得黯淡,有那么点受月色蛊惑的审神者眨眨眼,稍微安慰了下,“至少,我既然来到了这里,这位殿下的心意也算没有白费吧?”

三日月宗近回望着审神者清亮的眸子,眼前浮现的却是那一日里神乐铃下的土壤被鲜血浸染的模样。

折翼的白鸟被生生钉在神乐铃前,一点点流尽了鲜血才终于死去。

白的羽,红的血,以及碎裂的刀。

本以为已经快忘却,原来这一幕仍清晰记得。

你的决绝、你的怨憎、你的不甘。

还有被你所放心不下的我们的未来。

三日月宗近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所以这次可真是受到了惊吓呢!”

他回答了审神者。

——也回答着曾身殒于此的那位同伴。

可已经没有谁会回答他了。

三日月宗近清醒认识着这样的现实,认识着他最后一位战友受尽折磨死在他面前而他只能眼睁睁看着的现实。

——所以他活着,必须活着,必须清醒地活着,在一切结束之前。

这是我的承诺。

三日月宗近缓慢地眨了下眼睛,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感觉他的新审神者看向自己的眼神似乎比之前还要愉悦了。

那大概是一种……并非单纯的欣赏,也绝非觊觎的……饶有兴致?

最美的天下五剑眼睫微垂,心念回转。

这振刀的想法审神者没有去在意,毕竟比起就在眼前坐着的五花太刀,还是那振已经被碎了的、对御门院那个女人下杀手了的刀比较让人生出探秘的兴致。

刀灵都消失了还能留下这么浓厚的怨气,当时恐怕也不只是单纯的碎刀吧?

审神者心中隐约已有了猜想,却不准备继续问什么,反正来日方长,秘密迟早会被知晓。

身死在这里的那振刀,以后有机会再查探吧。

不过短短几息,审神者脑海里便已经转了好几个念头,面上却仍旧是最初的沉静通明。三日月宗近看见审神者抬手,触碰神乐铃上悬着的刀铃后突然轻皱了眉,他刚想要开口询问,却又在对方黑沉沉的眼眸注视之下,不知为何将言语咽了回去。

“嘛,虽然已经一起喝过茶了,不过果然还是应当正式认识一下呢。”

指尖抚过并未凌乱的袖口,少年审神者长身而立,微笑颔首,纵是年少也依然风华卓然,自然而然流露出了融进骨血的傲意。

不是源自对血脉家世的高高在上而产生的傲慢,而更像是对自身实力的绝对信赖。

……那是属于强者的傲骨。

哦?

三日月宗近心念一动。

耳边便听到了审神者风轻云淡地报上了名字。

“——我之名‘空矢’,暂且算是出云麻仓家的人。虽然并不擅长刀剑,但日后也请多多指教了,三日月宗近殿下。”

真名?!

三日月宗近瞳孔骤然紧缩。

灵魂上建起了连接,这竟是真名?!

出云麻仓,在平安朝时可还出过不得了的大阴阳师,若说这样的家族会不清楚“真名”的重要性那恐怕只是在说笑!更何况,就任审神者之前,政府的接待人员也必然会告知保守真名的重要性——就这么毫不在意地将名字说给本不该知晓的付丧神,这位小审神者究竟是狂妄自负还是有恃无恐?

若是有恃无恐,那又是因为有强大的倚仗还是……当真有着足以匹配这大胆的实力?

三日月宗近看着蹲坐在审神者脚边却对审神者这种堪称狂妄的行为并没有做出任何阻止的狐之助,脸上的笑容不由加深。

……有趣。

诞生于平安年间的昳丽之刃抬手轻压袖袍,改为正坐姿态,俯身以下位者之礼参拜,“在下三日月宗近,平安时代由三条宗近所打造的太刀。虽然称得上是个老人家了,不过相信也能为您所用。所以也请多多关照了,空矢大人。”

藏着弦月的美丽眼眸似有若无地瞥过审神者嘴角不曾改变的弧度,可年老成精的付丧神什么也不去说,只是在审神者的注视下重新变回了闲适的坐姿,捧起茶杯继续笑容满面。

自称麻仓家出身的审神者轻轻挑了眉尾。

在报上名字的那一刹那所传来的针对这个名字的咒力,正是来自面前这位雅致风流的付丧神。

可那并非挑衅与恶意,反倒是不可思议的坦荡,像是在明明白白地告诉自己他就是在试探。

该说真不愧是经历了不少事情的古刀吗?

原本只是因为工作和据说不低的加班补贴才前往到此,现在看来,有趣的东西还真是出乎意料的多呢……

没有顺着针对自己的咒力溯回反逆,报上了真实之名的审神者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笑容完美无瑕的付丧神,慢吞吞抽出袖中金银的桧扇,半开掩面,浑然看不出已轻描淡写化去了试探的咒。

“我自是相信三日月宗近殿下的战力,不过比起这些,果然还是更期待与你一道品茶呢。”

“哈哈哈,空矢大人分明更喜欢茶点呢。”高悬明月一般光辉绮丽的付丧神笑眯眯地微微偏头,金色的流苏随着他的动作也小幅摇摆,与绀青的发丝交叠出宛若夜色的迷醉,“不过,有茶和菓子的话,大概就会是幸福的吧?”

一人一刀看起来相性良好,而狐之助对于年少的审神者这么轻易就跟本丸的这振刀相谈甚欢的行为却并不赞同。

这座本丸现在正处于曾谋害审神者的嫌疑之中,哪怕政府自己的人调查后觉得没有问题,也不能保证这群刀剑们就真的安全了。狐之助很想要劝说审神者更谨慎一点,不要被付丧神和善的态度与俊美的外表所迷惑,但此时却根本找不到一个能够私下开口的机会。

——然后它就被审神者搂在怀里撸毛了。

察觉到小狐狸的忧心忡忡,空矢只觉得简直不能更可爱了,但这份忧虑实质上却是并不需要的。

要怎么来形容呢,这座本丸……应该说情况非常微妙吧?

敏感、多疑、信任摇摇欲坠。

——但又不由自主地渴求接近提供灵力的源头。

哪怕是眼前这振心思深沉的太刀,也在无意识地想要寻找一位值得追随的主人。

该说这是身为刀剑、身为武器的本能?想要被重视、被挥舞、被使用?

真是奇异又矛盾的感情哟。

世界明明那么大,还有那么多惊喜等待去发现……好不容易拥有意识,好不容易拥有人身,好不容易触碰到自由的边沿,就该带着期望为自己活才对嘛!

某种程度上的自我主义者一边搓狐狸一边感慨。

享受着撸毛的狐之助发出愉快的呼噜声,内心表示果然好喜欢麻仓大人——于是就越发想告诉温柔可亲的大人这个就人类审美来说长得很棒棒的付丧神其实超可疑哒!

“麻仓大人,”小狐狸仰着脑袋,亲近地把毛绒绒的大尾巴搭在审神者的手腕上,萌萌地开口,“如果您休息好了的话,就请和在下一起参观本丸吧!”

“啊呀,不急不急哦!”

顶着付丧神笑呵呵的注视,空矢重新回到廊前,端起了之前放下的那杯茶。

茶已微凉,可人却仍旧难以捉摸。

“我也好久没能有人陪着这么悠闲地品茶了,这种感觉甚是怀念呢。”

说着这样的话语,意外老气横秋,可明明却只是个稚龄的少女,眼底眉梢的生机还澎湃又活跃——这样的违和感让三日月宗近心里的提防更重。

然而空矢心里也并没在意他的态度是亲近还是警惕,只抬眸挑眉,笑容爽朗灿烂。

“嘛,说起来,三日月宗近殿下的同伴们现在大概正在等你回去分享关于我的消息吧,还真是相当害羞呢!”慢慢地品着茶,空矢笑眯眯地建议,“他们既然不好意思与我见面,不如你就代为向我介绍一下他们?”

“哈哈哈,这种事情怎么能由我越俎代庖呢?”狡猾的平安朝古刀笑容曛暖煦煦,倒是看不出有分毫提防戒备的迹象在。

空矢闻言,煞有其事地对此表示赞同,“说的也是,自我介绍这种事,果然还是需要自己亲口说出来才有意义,对吧?”捧着茶杯的少年巫女笑得春风骀荡,语气轻松地反问着。黑亮的眼眸扫过去,带着盈盈的笑意,清明通透,像是看穿了可笑的伪装,又会许是真的只单纯在欣赏月色。

三日月宗近也跟着笑了几声。

但心里却沉重起来。

这一次的审神者,虽然看起来不过孩童,却显然城府难测。

这并不是个能糊弄、也绝不会接受被糊弄的人类。

明明是各怀心思地喝着茶,一人一刀却纵古贯今海北天南相谈甚欢,待到杯中茶空,空矢将茶杯放回木盘,轻轻的撞击声让三日月宗近心里也跟着“咯噔”一下。

事实证明这个预感不是错觉。

不带丝毫前奏的,空矢开口,“那么,本丸的刀帐在哪儿?”

话一出口,原本松缓的气氛再度紧凝。

狐之助不安地抖了抖毛。警告地瞥了一眼仍旧神色自若的付丧神后,才晃着脑袋软软地解释刀帐并非实物册子,需要审神者成功链接进本丸的灵力网后才能够被审神者召唤出现。

并不知道刀帐原来是这么一回事的空矢了然地点头,“那就先链接本丸。”

“——正好能去观赏一下那株万叶樱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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