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货你这里又湿又软_第二十三章 逼迫/南鸢北笙
还未入隆冬,渡月轩已有了冬日的寂寥。往日的门庭若市不复存在,唯有习习寒风如约而至。
玫妃第一次感到这庭院是那样的大,大到一人说话只能听见回声。她穿着月白云锦裙,一袭长发只用缎带轻轻束着,恰与这萧索的景象融位一体。
“问姐姐安!”
“贱人!”玫妃细细端详着手上的落叶,不回头,都能知道来的人是她恨之入骨的墨烟微。
“我并无意置你于死地。”烟微每每想起玫妃对自己的凌辱仍是不能释怀,她暗自摇了摇头让自己保持清醒,“你我并无深仇大恨,为何不能敞开心怀?”
“让我沦落到这番无人问津的天地,再来说这些?”玫妃转过身,虽已不似当年的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但眼神骄傲却丝毫不曾改变,“你不觉得自己很伪善?”
“噢!对了!你是来问你父亲的事吧?”
玫妃眼中灵光一闪,嘴角勾起一抹凌厉的笑。她盛气凌人地走到烟微身边,以胜利者的姿态巡睃一番,“亡了国,死了父亲。你并没有比我好嘛!”
“还请姐姐告知,我父亲究竟如何……”烟微尽量压低姿态,欠了欠身。
“我还是那句话:我!不想说!”玫妃仰天一笑,仿佛这些日子所受的冷落都得到了慰藉,“背叛隐哥哥,这是你该付出的代价,也是凌栖迟该付出的代价……”
烟微将腰间的玉佩摩挲地吱吱作响。可能从未如此备受冷落,她觉得玫妃的话已有些颠三倒四,让人摸不着头脑。可此刻,迫在眉睫的不是这些。
烟微沉了沉气,淡淡道:“既然你不想谈我父亲,那么我们谈谈你的父亲——乌洛兰将军如何?”
“我父亲如何?”玫妃眉头一凝,继而笑得洋洋自得,“莫不是我父亲的刀已经架到你头上了?”
“那么你猜是我的匕首快,还是乌洛兰将军的刀快?”冰冷的匕首突然抵在了玫妃吼间。
这是烟微第二次将匕首抵在玫妃的玉颈上,只是这一次,玫妃料到她绝不可能再有破釜沉舟的勇气。
“我以为你有什么新花样。”玫妃失望地叹了口气,“你舍得拿煜王作赌?”
“那你又舍得拿乌洛兰将军作赌?”
烟微将匕首刺的更深一些,那种抵在吼间,在多一分一毫便要血流如注的感觉,让玫妃心跳加快。而那样的心绪不平,让她的思绪开始慢慢凌乱。
烟微能感觉到从刀锋传过来的气流变得湍急,她心中暗松一口气,淡淡道:“乌洛兰将军现在不正像我一般,扼着皇帝的喉咙吗?你猜皇帝会纵容他多久?”
“你在胡说什么?”玫妃不懂烟微为何有此一说,但做为一个两度被人扼住喉咙的人,她知道那种深入骨髓的恨。
“你可知乌洛兰将军已经派人潜入长安城了?你可知皇帝已经知晓这些人的动向了?”
“那又怎样?皇帝不久前不是还特地下令还我清白了吗?”
玫妃当然知道外族擅入长安城是北萧国的禁忌,可是既然皇帝还能救她,不正说明皇帝不会追究吗?
“皇帝现在当然不会追究,可是乌洛兰将军可是在他眼前耍把戏啊!你猜皇帝会不会忘?”
玫妃被这句话惊地下意识摸了摸脖子,扼住喉咙的痛真的能忘怀吗?更何况北萧皇帝是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烟微见玫妃的眼神已有些飘忽不定,咄咄逼人道:“煜王没了,你乌洛兰氏焉能完好无损?”
“那我也要你们死在前面!”玫妃怒目圆睁,尽量让自己显得不那么慌乱。
“很好!”烟微嫣然一笑,放开玫妃,继而拍拍手掌,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被五花大绑地押了进了,手上的墨玉戒指,一眼便能认出是乌洛兰的人。
“姐姐,你说这样好不好?”
烟微收了手上的匕首,扶呆如木鸡的玫妃坐下,语气淡地仿佛再说一件无关痛痒之事。
“我们先把这人光明正大的交给皇帝,让北萧国民都知道你乌洛兰氏擅入长安,早生反心。”
烟微的身子步步慢慢逼近玫妃,嘴角一个轻笑,却让玫妃不寒而栗。
“然后放出消息,玫妃与其父里应外合,煜王为保国泰民安,杀玫妃以谢天下。”
“呵~这种无凭无据的事情,被戳穿只是早晚的事!”
“那不知道远在边塞的乌洛兰将军等不等的到真相大白的那一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