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悠着点儿 偷偷爱你 苏晨_综主柯南 酒厂厂长的转型之路
该说不出预料吗?赤井秀一并没有找到刘英止的任何把柄,仿佛连保险箱都在宣告刘英止的清白无瑕。
保险箱里的两千美元现金和大额不记名债券被赤井秀一隔着手套检查了一遍。对赤井秀一而言,这些东西一文不值,除了它们本身的经济价值。赤井秀一不禁生疑:也许刘英止只是因为一个又一个巧合被卷入了对黑衣组织的调查……
掀起刘英止的私人会计给出的在日税务记录的最后一页,赤井秀一戴着手套的手指顿住了。
那本税务记录之下,是量子集团与宫野志保所工作的药企的合作声明。
赤井秀一的脑海中闪过模糊的直觉,却又抓不住只言片语。
宫野志保。刘英止和黑衣组织表面上唯一的联系,不正是宫野志保吗?
刚打开一次性饭盒,陈原瞪着楼下餐馆小妹专门标注了刘英止和陈原的名字的外卖,“这是差别对待。”
刘英止的鲜虾肠粉晶莹剔透,薄薄的肠粉几乎裹不住弹牙的虾肉,特别是当鲜虾将其撑得鼓鼓囊囊。陈原看了看自己的那一份外卖,又望了望刘英止的鲜虾肠粉。不是错觉。刘英止的肠粉明显比陈原更鼓更多,虾肉的分量实诚得像美国餐厅。陈原的脸抽了抽,“春节搞活动,加量不加价?怎么我就没有。”
刘英止加了些酱油淋上去。“可能是因为我家是他们的老顾客吧。爷爷奶奶他们现在都不太做饭,天天下馆子。”
操,鬼才信。陈原敢说这餐厅小妹绝对是见过刘英止后被帅哥迷得晕头转向。他恨恨地夹了一筷子鲜虾肠粉,咬下的狠劲像在咬自己的仇人。
刘英止边吃边盯着手机屏幕上的文字,皱了皱眉。宋秘书在春节第二天就接到了刘英止在日本的公寓失窃的消息。扮成清洁工的窃贼一阵乱翻,连沉重的钢制小保险箱也被一并窃走。听起来就是一件麻烦事,最麻烦的倒是刘英止隐隐约约觉得这事没表面上这么简单。
“真是多事之秋。”刘英止的额头隐隐作痛。宋真如如今已回国休假,刘英止不愿中断宋真如的假期回日本处理这件小事——在日本的公寓刚刚搬入,没什么重要的财物存放,无非是那以备不时之需的几千美元和不记名债券的损失。就算窃贼是商业间谍也找不出有什么有价值的——刘英止从不偷税漏税(多少黑衣组织的成员栽在美国国税局上了,刘英止又不傻),也不会带公司的重要合同回家。上次被名为兰斯洛特的魔法师袭击的事仍历历在目,如今又出事,总没有这般巧合。他回复宋真如,“此事交给日本分部你信得过的人处理,调查清楚。但不必中止你的春节假期。”
宋真如与父母家人的相聚一年也只有这一个月的机会。这件事可以容后再议,毕竟老夫也不是什么魔鬼嘛!
觉得自己超棒的刘英止也不想一下宋真如天天加班的原因到底是什么。工作也就算了,宋真如还要帮忙买早午晚餐、订购奇怪的有很多型男硬照的男士杂志、帮忙请家政打扫房间、记下刘英止的情人的生日帮忙买礼物……
宋真如:你是魔鬼吗?!刘英止那么多情人她怎么记得完。
刘英止要是知道宋真如在想什么一定会告她诽谤——他只是区区一位偷心纵火犯而已,并没有交往那么多人。何况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只要符合安全、自愿、知情的原则,就算玩出格些,搞什么“BDS/M”、“恋足”、“恋物”、“黄金雨”、“3P”、“开放关系”、“100mile rule(异地恋可以和其他人上床)”、“Don't ask don't tell(不管你/我和谁上床,我不问你不问,也别告诉我)”、“人兽”也没关系……啊,不,最后一项不行。虽然挪威人日鹿,苏格兰人日羊,但还是关爱一下动物心理健康吧。
在琴酒看来,刘英止的全部道德底线顶多是日的是个人。只要对方长得帅,就算被MI6关注的银行家拉契夫的客户是恐怖分子,刘英止就他妈地敢泡。刘英止后来因此被MI6秘密调查,组织为掩护刘英止的身份只能给出另一条关于恐怖组织的有效线索,将MI6的注意力引开。
管不住下半身的人一般都没有好下场。琴酒跟着霍布斯的律师进入地处波士顿郊区,已被荒废的这所宅邸。右侧废弃的恒温游泳池内长满苔藓,泳池周边腐败的落叶制造了一层腐殖质。琴酒挑挑眉,显然负责维护这所房子的清洁公司不够勤快。霍布斯的律师注意到琴酒的视线,“清理这个游泳池太麻烦了,每次都要请很多人。清洁公司一般是一个月清理一次。”
霍布斯的律师已人到中年,但笑起来很有长辈的和蔼之色。但若是谁真的以为他和蔼可亲就错了。和霍布斯混在一起的人总不会多有良心。棕发中年人拿出一把钥匙,插进整洁的锁眼,琴酒身边的伏特加透过玻璃门打量着这所现代设计的别墅,头顶上的天窗投下柔和的日光,白色防尘布所勾勒的家具轮廓让琴酒勉强猜出下面是什么物件。琴酒猜不出霍布斯,那个兴致勃勃、日复一日地给刘英止写永无回音的信件与卡片的疯子在想什么——霍布斯让他们来到这里寻找有关活人墓的文件,似乎以此为筹码衡量着FBI与组织的诚意,看谁能让他从精神病院强制治疗中逃脱。但琴酒隐隐察觉到刘英止绝不会同意让霍布斯出院。
霍布斯高薪聘请的律师团不仅仅帮霍布斯从落入俗套的情杀故事变成了精神病患的幻觉联想造成的暴力行为,也将他的产业打理得很好,有足够钱财雇佣专业清洁公司维持这所着名建筑师设计图纸的三层别墅纤尘不染的清洁。
琴酒走上阶梯,螺旋楼梯奶白色的柏木扶手与深色主调相得益彰。别墅第二层有有大面积的露台,绿意盎然的藤蔓与灌木被修剪得极雅致。高低错落的摆设与雕塑依旧风雅,仿佛这处别墅从未被警察和FBI调查取证,仍旧停留在霍布斯步入波士顿上流社会后最辉煌的时期。而第三层楼顶则是直升机停机坪。如此奢华的生活让琴酒开始怀疑霍布斯到底从组织捞了多少钱——琴酒本人才只买了个保时捷甲壳虫,怎么霍布斯如此有钱?
霍布斯假如知道了琴酒的疑问定要说一句,琴酒出外勤也不过是杀人,人命又能有多贵。在黑市上几万美元就够买一个黑帮老大的命了,可接手黑帮的贩毒网络能挣多少个几万美元?一个街区一年几十上百万美元也是不稀奇的。而霍布斯无论是被排挤出核心权力层之前或之后,生意进项从不缺,光是活人墓后来就收了一年几千万美元。加上霍布斯勤于理财,比风衣一穿好几年的琴酒有钱也不出奇。
进到书房,琴酒扫过书柜玻璃内的几本科普和好几排监狱设计专着、蝴蝶图册、昆虫学专着,书柜右下角的十几本经济学着作,总觉得这房间里不单单是霍布斯一人的生活气息,还有另外一个人。那个人在书本间的夹缝塞里一本钢琴谱,霍布斯却从来没有动过。书柜边角塞了好几本工具书,看得出霍布斯是不常用这些的,但又让人看得清清楚楚,一眼扫过去就找得见。书房里还有一套小圆桌,被移到角落,盖上防尘布,像宣告一切已尘埃落定的硬币,或是被掷入湖中的戒指,被水流冲刷,被重力拉扯落入湖底污泥。
琴酒按照霍布斯的律师的提醒,从抽屉里的暗格拿出沉沉的牛皮纸文件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