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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民工玩的校花公车 跟爸爸出去买不起雪糕视频_论如何说明夜兔不是鬼

飞溅的血花,白色的刀光,贪婪的眼神,刺耳的言语……

硝烟四起,年幼的孩子懵懂地看着熟悉的房子冒着火光,这时候的她还不知道以后的自己会遭遇什么。

纷纷赶来的入侵者开始烧杀抢掠,只留下女人和孩子,女人悲哀的哭声传成了一片,孩子也哭了,杂成一片的声音让为首的天人头疼,只见他一抬手,一个小小的身影软软地躺在了地上,一个不足五岁的小孩眼中失去了光芒,带着泪痕的脸沾上了灰尘,眼中还残存着迷茫,好像在问为什么。

那死气沉沉的模样成功遏制了哭声,又惊又怕的女人们赶忙捂住孩子们的嘴,自己却忍不住小声啜泣。

发生了什么?女孩还有些发愣。

爸爸,妈妈……男孩紧紧抱着怀里的雕像。

“这次收获不错,女人留下,小孩全给我包装好了。”

“是!”

“喂,那边那个,你给我过来。”

一直躲在一旁冷眼旁观的黑发女孩被提溜了出来,蓝色的大眼睛里什么都没有。

“差点漏了一个。”

“完工就走了,今天有一个女人我要了,就是那个长头发很白很白的那个。”

“哦,那个啊,我比较喜欢她旁边的那个。”

“那个柔柔弱弱感觉一下就可以弄死的?你这家伙就喜欢这个调调。”

“你不也是……”

两个负责看门的天人在门口说着一堆杂七杂八的东西,黑发女孩扯了扯脚上的铁链子,咔吧一声,链子断了,耳边小孩的哭声很好的掩盖了这不对劲的声音。

麻烦,只是路过问问有没有吃的而已,居然被误会了,那就吃点东西补偿一下自己吧。

很轻松的,黑发女孩出了笼子,扭曲变形的栏杆被她扯下一段,挥了挥,手感一般,伞没来得及拿,反正飞船还没起飞,吃完下去拿就好了。

飞船上的守卫很轻松,没有人注意到笼子里不见了一个小孩,也没有小孩发现自己的身边没了一个人。

七拐八拐,遇到巡逻的天人直接打晕处理,黑发女孩很快找到厨房开始大吃一顿,吃了个半饱,厨房里的食物也都空了,外面开始变得混乱,好像是孩子全部不见了。

挺行嘛,会跑那就没问题了。

难得吃到半饱,黑发女孩很好心的直接砸烂了关着女人的房间的门,飞出去的门带着惯性顺势砸烂了飞船的墙壁,完全没有顾及里面的人会不会受伤。

直到黑发女孩从那个大窟窿走了出去,女人们才反应过来,纷纷涌了出去。

这时飞船真正的乱了,乱成一团。

一部分的女人抱起孩子躲起来,一部分直接把天人庆祝用的酒泼在了船上,好巧不巧,飞船的动力装置早就在房间的旁边被黑发女孩的力道牵连给踹了出来,火一点燃的那一瞬间,黑发女孩站的远远的,她没有去提醒,只听见轰的一声,什么都没了。

“栀子,你在这啊!让我好找!”

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以及气急败坏的声音。

黑发女孩转过头,大大的眼睛没有什么情绪,“没什么,就是看了一场烟花。”

“哈?!你还有时间看烟花!搞什么啊!”

“任务还没完成呢,别磨磨蹭蹭的。”

“到底是谁磨磨蹭蹭啊!每次任务收尾都是我好吗!”

“你很烦。”

“*#:w@:#;/%~”来人气的用自己星球的语言爆出了脏话。

左耳进右耳出,明明身后是自己的搭档栀子却觉得恍若隔世,隐约的违和感越来越重。

是你啊,好久没见了,这里果然是梦吧。

梦醒了,栀子恍恍惚惚地睁开眼,耳边传来列车的鸣笛声。

哦对,她好像是要去一个地方勘察来着,因为这一次目的地有些远,为了保存体力所以选择了列车。

居然会梦到以前的事,好久之前的事了,现在想起来,栀子只感觉时间过得真快,转眼间她就在奔三的路上了。

那田蜘蛛山的工作其实栀子没干什么,上面派了两个柱,等栀子赶到一切都尘埃落定了,虽然不是第一次做善后工作,但栀子是真的觉得自己在这个工作里很多余。

栗花落栀子:你都派了两个柱了要我这个甲干什么?

感受到列车外面的动静,栀子拿起来一旁的伞,这是最后一节车厢,现在还是晚上,突然登上列车还是以这样的方式,很难不让人警惕。

吱呀一声,车门打开了,不同的脚步声交杂在一起,栀子坐在位置上背对着门,伞柄被抽开露出银色的剑刃。

“栀子姐!”

“啊?”突然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栀子手上动作一顿,她回过头,手已经把伞柄安了回去。

“炭治郎?原来是你啊,逃票是不好的行为哦。”装作无事发生,栀子很自然的回应着。

“最近炭治郎过得怎么样?在蝶屋过的很充实吧。”能通过恢复训练可真是很不容易啊。

“是的,蝶屋的各位都很好!”炭治郎精神奕奕。

“其实我们没有逃票,只是因为某个家伙的举动差点被警卫抓了。”金发少年面色阴沉,手里的三张票因为握拳的动作被弄皱了。

“哈?你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

“这个大家伙深不可测!连内部皮肤都这么硬,绝对是强敌!”

“都说了这是列车啊列车!!你到底有没有听懂我说的话!!”

“好了好了,善逸,伊之助别吵了,伊之助的攻击都没有让它生气,可见它是十分友好的,我们应该也用相同的态度来对待……”

“不!我看你也没听进我的话!我都说了这是列车啊!你们这是乡下土包子进城头一回吗!”气的头大,善逸金色的头发都炸成了蒲公英。

“诶?善逸,你不可以这样!它是……”炭治郎睁着豆豆眼有些伤心却又义正言辞。

“呵呵~”

还在争吵的声音安静了,三人看向声源,其中的金发少年愣了一下,觉得面前的女人有点眼熟。

看着吵吵闹闹的三人组,栀子不禁笑了出来,发现他们都看向自己,她捂住嘴说:“你们的关系真好,炭治郎也交了新朋友,不错啊。”

“忘记介绍了,我的名字是栗花落栀子,也是炭治郎的师姐,请多指教。”

“……啊,我叫我妻善逸,请多指教。”

“听好了,俺的名字是嘴平伊之助,是这里的山大王,他们都是俺的小弟!”

“谁是你小弟啊!”

“纹逸你好烦啊。”

“不是纹逸,是善逸!”

“好了好了,别吵了……”

“鱼糕权八郎,你也是俺的小弟知道吗。”

“是灶门炭治郎!”

“这样啊,伊之助很厉害哦,我这么称呼没关系吧?你们和炭治郎一样叫我栀子姐就好了。”栀子笑着看着又一次开始的无关痛痒的吵闹,她低头整理了一下外罩的黑色斗篷,之前那一件送出去了之后差点没赶在天亮之前回去拿新的斗篷。

女性队服都是短裙,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栀子的队服会有一点偏小,拿去换了之后还会偏小,这让栀子不止一次和蜜璃抱怨,结果得来蜜璃一句“队服不是本来就这个样子的吗”的疑问,栀子看了看胸前的扣子扣不上蜜璃,再看看自己斗篷下面一样扣不上的扣子,又看了一眼个别女性十分合身的队服。

栗花落栀子:好像懂了什么:)

伞遮不住大腿只能靠斗篷,然而送出去身边又没有准备备用的。

栗花落栀子:吃了个大亏。

所以在那之后栀子总是会随身携带另一件斗篷,以备不时之需。

至于放在哪里……这是美少女的秘密!

明明什么包袱都没带却不知道从哪个次元拿出了红豆包,栀子分了几个给面前的几个少年,“很好吃哦~”

“这是给祢豆子的发绳,可惜祢豆子在睡觉,我就不打扰了。”

“谢谢栀子姐!”炭治郎笑得开朗,随后眼神一转紧盯善逸,却发现这时的善逸有点奇怪。

“啊……谢,谢谢。”还在纠结眼前的漂亮女性到底在哪里见过,直觉告诉他这件事十分重要,善逸破天荒的没有进行对女性的纠缠。

“这是给俺的贡品?……算你有眼光,以后你就是俺罩着的人了!”在栀子温柔的眼眸下莫名熊不起来的伊之助。

三个少年排排坐吃豆包,场景十分和谐。

“啊!”

面前的红发少年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叫了起来。

“怎么了?”

“栀子姐,我们是来找炼狱先生的。”

“炼狱先生……是不是炼狱杏寿郎?”

“栀子姐认识炼狱先生吗?”

“是哦,如果你要找杏寿郎的话,他在前面的车厢,至于是几号车厢我就不清楚了,你去前面找找就好了,要帮忙吗?”

“不用了,炼狱先生的发型很显眼,而且我记得炼狱先生的味道。”

“能和柱相处好一点也是不错的,杏寿郎对后辈可是很好的,我跟你说哦,如果某些家伙还是来找茬,不用怕,栀子姐一定会来帮人家清理门户的!”

栀子可一点没忘记柱里某些偏激的极端分子。

以前栀子被抓回去也开了一次柱合会议,那时候的风柱才上任没多久,脾气比起现在有过之而无不及,行动力更甚。

没错,栀子所说的极端分子就是风柱不死川实弥。

所有柱里面,要说关系最不好的,只有这么一位了,两个人的梁子早在好几年前就结下了,每次见面,仿佛天雷勾动地火,打一架是不可避免的,要是架打不了,这俩人能对骂到天亮。

没错,就是这么幼稚。

连其他柱都说不明白这到底是关系好还是关系不好。

但至少在栀子和实弥的心里,对方是最讨厌的人没有之一!!!

一见到实弥,栀子就仿佛年龄回溯了一般,任性的不得了,基本一点就炸。

呵呵,当着她的面拿刀捅祢豆子,要不是主公在场栀子恨不得把实弥的手给砍了。

栀子因为又出现了一个特例情况被允许参加柱合会议,虽然不管栀子怎么解释自己不是鬼但就是没人相信。

栗花落栀子:行吧,你们开心就好:)

当然,最后炭治郎想要用头槌在锤一次实弥的时候,栀子悄悄地并且十分成功地让炭治郎成功了,还看到了实弥被撞晕过去的美妙场景。

栗花落栀子:深藏功与名:)

辣鸡风柱!

暗暗骂了一声,栀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手已经摸上了伞柄。

正在吃荻饼的不死川实弥:阿嚏!

看着师姐灿烂的笑容,不知道为什么炭治郎突然打了个寒颤。

栀子姐的心情好像不是很好……鼻尖萦绕着一股huoyao味,炭治郎心想着。

炭治郎他们去找杏寿郎了,栀子靠着靠背看向窗外,点点繁星点缀黑色的天空,月亮被乌云挡住了一半。

呼——

有点困。

困意突然上涌,眼皮变得沉重,直接告诉她有些不对劲,但是不知不觉的,栀子的头已经垂下,微卷的黑色发丝落在白皙的脸上形成鲜明的对比,微弱的月光在长长的睫毛下打下一片阴影,绵延平稳的呼吸声随之传来。突然,因为列车的转弯栀子咚的一声头撞到了玻璃窗上,声音十分响亮让人觉得脑壳疼,但是栀子却睡得很熟,仿佛没有什么人能叫醒她。

“栀子……”

嗯?

“栀子,醒醒……”

谁?有点耳熟啊,这个声音。

“臭丫头你还不醒!”

“吵死了,臭老头子你好烦啊!”

“嫌我烦你还不给我起来!太阳都晒屁股了!”中年男子连头顶的假发都气歪了,露出一点光溜溜的头顶。

“要真的太阳晒屁股,那我不就没有屁股了。”黑发少女把脸埋在被褥里,传出来的声音闷闷的。

“你这臭丫头!”

“好了好了,栀子还在长身体的时候,睡眠要充足你就别吵她了,栀子要是困了那就继续睡,没事,还有妈妈在。”又一个说话温柔的中年女性走了进来。

“你也别一直宠着她……”

“老公~”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埋首在被子里的少女听着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她抬起头,白白净净的脸上早已布满泪水。

臭老头,妈妈,好久不见了。

这是梦吗?

是的,这是梦。

我能一直做这个梦吗?

可以哦/不可以。

耳边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你可以一直做这个梦,甚至永远做这个梦都可以……”

另一边传来熟悉的声音:“不可以,不可以沉溺于已经不不可能存在的世界里,这到底是不是你想要的,你心里很清楚,不是么?”

栀子从床褥里爬起来开始收拾自己,刷牙洗脸,热水敷眼睛,整理头发用发夹夹起来,穿好旗袍,抚平衣服上的褶皱,栀子犹豫了一会,给自己涂上了口脂。

镜子里的少女漂亮极了,至少栀子从来没有觉得自己能把自己收拾得这么好看。

“臭丫头你在搞什么?快中午了你还……”才踏入房间,爸爸突然说不出话,张了半天嘴,“你这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附体了?”

栀子还没回答,赶来的妈妈就拍了一下爸爸的背,“说什么呢!女儿漂漂亮亮的不好吗!栀子,来,吃饭了。”

半天下来,栀子活泼的不像话,一边缠着妈妈一边嫌弃爸爸,还去了一趟万事屋抢了某个自然卷的草莓牛奶。

“今天是怎么了?居然这么黏人,以后可怎么办啊?”晚饭时间,妈妈没好气地戳了戳傻笑的栀子。

“不是还有妈妈嘛!”

“你妈是我的,臭丫头,你想干嘛。”

“哼。”

月亮被云遮挡半影半现,一如之前的月亮。

栀子放下了筷子,垂下的眸忽闪忽暗。

“妈妈,臭老头子,我……”

妈妈愣了一会,像是知道了什么,她笑着抚上少女的脸。

“我知道的。”

妈妈?

“栀子。”

脸上温暖的触感让栀子眼眶一热。

“真是的,都这么大了还哭呢。”

“妈妈……”

“嗯,妈妈在这,栀子,听妈妈说,不要沉溺在虚幻的世界,我们可以是你的依靠但不是你的累赘。”

“臭丫头,你是不是脑子不清醒,我以前是怎么教你的?被狗吃了吗?!”

“臭老头子你说谁呢!”

“呵,精神了,精神了就给我醒过来,第一次没死成别给我死在第二次,你爹我好歹也曾经是个攘夷剑士,我的女儿可没那么容易死。”

“想走就快点走!早点走了老子还不用看你这臭丫头的脸呢!”

“就这样走了吗阿鲁?”

“走了挺好啊,没人抢阿银的草莓牛奶了。”

“你还是别说话了!”

少女持伞站立了一会,身后有着一切深埋于心底的美好,明明是分别却吵吵嚷嚷的仿佛欢迎会。

“是该分清楚现实了。”踏出一步,哪里还有身着红色旗袍天真烂漫的少女,有的只是已经成长了不少的栀子。

“嗯,要怎么才算醒来呢?”栀子想了想,自己做梦醒来,一般梦境里发生了什么事中断了,例如……死亡。

“如果猜错了那就糟糕了。”没有犹豫,横在脖子上的刀面上反射出栀子波澜不惊甚至带着笑的脸。

嗤——

鲜血四溅开来,雪地不再是苍白的颜色,殷红的颜色染上了半个身子,没有痛感。

眼睛还没睁开,手里的伞已经挥起,速度快得发出破空声,紧接着是什么被砍中的声音,之后随之而来的是灼热的火焰和熟悉的声音。

“原来是栀子啊!”

“杏寿郎,后面的几节车厢交给我吧,能造成这种情况的鬼恐怕是十二鬼月。”没有问情况,栀子抽开伞中剑。前几天为了方便,栀子直接把伞中剑换成了日轮刀,虽然尺寸不是很合适,也懒得让刀匠再锻一把,栀子很粗暴地选择自己磨短了刀。减少了腰间的累赘,栀子的速度又快了不少。

“好!哈哈哈!果然栀子很可靠啊!”话音未落人就已经不见了,炎柱的速度有时候快得连栀子都看不是很清楚。

一群怪物。

栀子这么想着,二十一岁的她依旧一米六,娇小的人儿手中的伞轻轻戳地,宛如千斤重的力道在空气中发出沉闷的爆鸣声,以栀子为圆心形成一道无形的气浪快速震开,直接把那些不知道什么鬼的玩意给震碎了。

一地应该被打马赛克的不明物体缓缓蠕动着,很快有了恢复的趋势,趁着这段时间,栀子快速在五个车厢里闪过,有时候会和火焰擦肩而过,前面车厢刚清理完后面的车厢又出现状况,虽然不会累但就是很烦。

栀子并不喜欢反复做同一件事情。

反正还算轻松,栀子跑到了前面的几个车厢,一入眼,就是袭向祢豆子的鬼手,眼神一凌刀光一闪,一车厢的鬼手全部斩落在地。

“祢豆子要小心哦。”祢豆子还没反应过来,只感觉头顶出现了一只手,眼前的人才刚出现随后又不见了。

“唔!!”眼看着鬼手开始恢复,祢豆子指甲一伸,小心翼翼避开乘客对着鬼手就是狠狠一爪。

清理清理后面的车厢偶尔到前面支援一下,车顶时不时来一句怒吼然后就是巨大的轰鸣声,栀子一手握着伞骨一手握着伞柄,精准避开乘客左右开弓清扫一片。

炭治郎要是放在jump里面,是男主跑没了。输出全靠吼,关键时刻爆seed秒掉大boos。

把不知道飘到哪去了的思维拽回来,又一堆鬼手伸了过来试图抢走栀子的伞却反被一刀切了。

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一种既视感,就像是韭菜一样割完一簇又长一簇。

栗花落栀子:……糟了,感觉以后不能直视韭菜了。

栀子这边在割(砍)韭(鬼)菜(手),炭治郎那边已经找到了鬼的颈椎骨。

【水之呼吸-捌之型-泷壶】

刀锋直下就要碰到的前一刻,大量快速生长出来在鬼手争先恐后地挡在藏有致命弱点的裂口前。

被挡住了!

仅仅一瞬间,裂口合上了,超强的再生能力让断掉的鬼手迅速生长猛地朝炭治郎袭去。满头的汗不知道是惊的还是紧张的,炭治郎撤回双手紧急防御,手上动作不停脑筋转动速度也不停。

再生速度太快了,全力一击也只是勉强让它露出骨头……必须将骨头斩断才行!!!

深吸一口气,炭治郎大喊道:“伊之助!!我们互相配合好呼吸攻击吧!一人负责打开切口另一人负责马上砍断骨头!”

“原来如此啊!主意不错,表扬一下你吧!!”闻言,伊之助战意大盛,连手上的力道也重上不少。

“谢谢,走了……”

一团团仿佛肉块一般的物体突然出现了数条细线,细线撑开露出一颗颗恶心至极的眼球,每颗眼球中都拙劣地写着‘梦’字,密密麻麻布满手臂对密恐一点也不友好。

眼睛睁开的一瞬间,炭治郎猝不及防对上了眼,口中的声音戛然而止。

【强制昏睡睡眠-眼】

“!!”是血鬼术!中招了!

“伊之助!在梦境中自刎就能醒过来!!”

最后一个字刚脱出口,眼前的画面模糊了一瞬,看着熟悉的雪地,炭治郎毫不犹豫地往脖子划了一刀,没有疼痛没有预兆,眼前的雪地变成了一片眼睛,家人的声音远去被列车的嗡鸣声代替,与鬼眼对视的少年再一次在梦境中自刎。

啊啊啊!醒来的一瞬间必然会与某处的鬼眼对上视线……必须、必须保持闭眼的状态醒来!

已经有些分不清梦境与现实,又一次与鬼眼对视,炭治郎额头布满了汗珠,急切想要从梦境中醒来的心情混淆了少年的判断,多次的在梦境与现实中交替让少年下意识认为自己在与鬼眼对视的一瞬间进入了梦境。

尖锐的刀锋逼近少年脆弱的脖颈,手按着刀背就要往自己的脖子压去,突然,炭治郎的手腕被抓住了,巨大的力道让炭治郎抽不出手。

“灶门少年,不要被鬼眼所迷惑!”

“炼狱先生!后面的车厢……”

“放心吧!后面有栀子在负责!鬼的血鬼术交给我来解决,你们就放心把鬼斩杀了就好了!!”

“是!”

“伊之助,我们一起攻击……”炭治郎话还没说完就被截下了话茬。

“喂!居然差点中了鬼的陷阱!这样死的也太无聊了!小弟就要有小弟的样子!敢欺负俺的小弟,俺一定要砍了那个家伙!”说着,一直没中血鬼术,伊之助的猪头头套下传来张狂的大笑声,“哇哈哈哈,俺可是披着山主的皮,不害怕得不敢看俺的眼睛了吧!杂鱼眼球们!!”

这样啊!鬼也不好判断伊之助的实现往哪看。

“等等,伊之助,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砍断鬼的骨头!”

“俺知道了!不要命令俺!俺才是老大!”

嘴上这么抗拒地说着,手上的动作却不见多慢。

就在伊之助举起双手的时候,一直不见动静的乘务员手握尖锐的凿冰刀,脸色狰狞地朝一向对视线十分敏感但因为鬼的血鬼术而没有发觉的伊之助刺去。

“不要妨碍我做梦!”

“伊之助!!”距离太近了来不及阻止,炭治郎快速冲过去挡在乘务员的面前,就在凿冰刀即将穿过皮肤刺入腹部时,一个高大的身影带出现在了乘务员的身后,火焰带着刀光带走一波鬼手,自上而下的手刀打晕了乘务员。

“灶门少年!要小心啊!不要掉以轻心!”

“……好的!”才开口炼狱的影子又出现在了另一个地方,怕伊之助担心,炭治郎连忙道,“伊之助,我没事!”

“……”

【兽之呼吸-肆之牙-碎刃霏霏】

没有说话,伊之助猛的一脚踏地,巨大的反作用力让他飞到半空,破碎且尖利的刀萦绕着看不见的气,浑厚的气凝成道道锋利的剑气随着刀身狂飞乱舞,没有了鬼手的阻挡,一瞬间,巨大的震动与破坏力让碎片和灰尘四起,列车的铁皮被划出仿佛野兽抓痕一般的切口,真正的深可见骨!

“嘶……”将水之呼吸强行转化为火之神神乐,虽然有了一次经验但依旧很是勉强,强忍着呼吸法转换的不适,炭治郎咬着牙。

父亲……请守护我!我要用这一击斩断它的骨头!

【火之神神乐-碧罗天】

抱着这样的决心,炭治郎手中的刀开始燃起火焰,橙暖色的火焰威严又不失温柔的包裹着炭治郎。炭治郎双手握刀,红色的眼睛在火焰之下仿佛上等的红宝石,璀璨夺目。

灼热的火焰与白色的刀光带着不容抵抗气势斩向列车低下属于鬼的颈椎骨。

……

轰隆一声伴随着地震一般的震感,整条列车抖得跟过山车一样,不,准确的说比过山车还要刺激,列车脱离了原本的轨道,八节车厢随着刺耳的惨叫声扭成一团,列车上无辜的乘客也有两三百。栀子撑开伞弹飞细小且锋利的碎片,余光扫到破碎的车窗外消散的鬼手,舒了一口气。

列车终于平静了,查看了一番无人死亡少部分受伤,这场战斗结局还挺不错的。

从车窗跳了出去,栀子拍了拍沾了灰的斗篷,手指抵在唇上发出了一声尖细的长鸣声。

“嘎嘎——栀子大人!”

“去和主公报告一下,顺便通知一下隐和蝶屋,有人受伤,来善后。”

“咳咳……”炭治郎艰难地呼吸着,胸口仿佛一个破旧的风箱,发出嗬嗬的声音。

“佩服佩服!你好像会用全集中的常中嘛!”

“炼狱先生……”

“常中是成为柱的第一步!不过正真抵达柱的水平可能还需要一万步!”杏寿郎垂头看着狼狈的炭治郎,声音铿锵有力。

“至少踏出了第一步不是吗。”把车厢里的乘客带到安全的地方,以一人之力把后面五个车厢的人全部带出来并且安放好,至于为什么不是全部的车厢……想起某位被刺激到的要强的猪头少年,栀子抿着嘴笑了。

“可是栀子你已经踏出了一万步,离成为柱只差一步!”

“但我学不会呼吸法,现在可能连义勇都打不过……啊,心情有那么一点点微妙。还有,我要郑重说明一下,夜兔和鬼是有很大差别的!至少我不怕紫藤花!”

“不要在意那些流言蜚语!栀子已经是甲阶里的顶峰了,追随者可不少!不要妄自菲薄啊!”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栀子总觉得自己好像在杏寿郎的周围看到了皮卡皮卡的小星星。

“那是他们不知道他们追随的顶峰连人类都不是,要是知道了就不会那样了。”很无奈,栀子很清楚"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样的道理,而且,崇拜这种情感一直是离了解的最远距离,不是一直说,距离产生美嘛。

“炭治郎,你的血还没止住,这样下去会休克的。”栀子蹙眉说道,找了一会止血药,发现并没有带。

“集中提高呼吸的精度,让神经遍布身体的每个角落,注意破损的血管,集中!”杏寿郎突然出声点提了一下炭治郎,然后栀子就看到还在流血的伤口止血了,虽然没有愈合,但这样避免了不必要的二次损伤。

“好神奇,不管怎么看,呼吸法真的很神奇,可惜我学不会。”是种类的问题吗?拖着腮,很直白的表现了对呼吸法的渴望,栀子眼神带着羡慕。

“锻炼到极致的呼吸可以使你办到很多事情,虽然不是万能的,不过一定会变得比过去的自己更强。”

在说这段话的时候,杏寿郎表现的十分平静,炭治郎怔了一会,“……是。”

果然和栀子姐说的一样,炼狱先生对后辈很好,很会照顾人。

听到回答,杏寿郎露出了微笑,那是一种对后辈的努力表示肯定和欣慰的笑容。

“栀子也不要丧气!其实你也很厉害的!”

“谢谢了,其实我也不是很难受,毕竟我努力过了。”和一群连夜兔的种族优势都比不过的怪物比,那不就是找虐嘛,还有,悲鸣屿真的是人吗?力气完全比不过啊!

啊,越想越不开心,连人都比不过,不活了。

“大家都没事,所有乘客无人员死亡,受伤是避免不了的,我已经通知了隐和蝶屋,到时候……”话还没说完,身后突然响起了爆炸声,栀子握紧了伞。

很危险,生物的本能发出警报。

杏寿郎转过身,脸上的笑容消失露出凝重。

烟雾散去,一对上来人的眼睛,栀子就知道这回有麻烦了。

脸上带笑却不入眼底,那双眼睛赫然刻着‘上弦’‘叁’。

上弦之叁。

运气真不错,一次中俩,鬼杀队的消息是不是灵通得有些过头了。

反讽了一句,栀子也笑不出来。

虽然人数上我方占优势,但是身后还有一列车的乘客,炭治郎几人不能算进战力,上弦之鬼的实力可不是几位庚阶的剑士能与之对抗的。需要保护的人太多,要是对方一个大招呼过去,杏寿郎和她疲于防备,攻击也会力不从心,人数多反倒是成了对敌方有利而对我方不利的枷锁。

面对这样的局面,栀子久违的感到棘手。

砰地一声,毫无预兆的,上弦之叁突然暴起,一瞬间就冲到了炭治郎的面前,握拳的手青筋凸起就要砸到炭治郎的脸上。

栀子瞳孔一缩,紧急提起伞格挡。

【炎之呼吸-贰之型-炎天升腾】

与此同时,不知何时出现在炭治郎身前,杏寿郎的刀尖自下而上形成的圆形斩击将上弦之叁的手切成了两半。

毫不在意又或者说早有预料,连续的后空翻拉开了距离,上弦之叁脸上的表情不变,像是痛觉失灵了一般。仅一瞬间,手臂愈合了,速度比起之前的下弦之壱快了不知道多少倍,就像之前的那一瞬间是假象,只有手臂上残留的血液证明他曾经受过伤。

这就是上弦,不管是再生速度还是这种压迫感,这种感觉都是前所未有的糟糕。

和以前遇到的鬼相比,不同的地方太多了。从来没遇到上弦之月,栀子自然是能感受到不同,更别说近距离受到威胁的炭治郎了。

“刀不错啊。”像是被什么提起了兴致,上弦之叁舔了舔手背残留的血液,语气中带着笑。

“我无法理解为什么要先攻击受伤的人。”

杏寿郎话语平静,但共事多年的熟悉,栀子能感觉到,杏寿郎生气了。

“因为觉得他会妨碍我和你的谈话。”

此话一出,栀子就觉得要遭,杏寿郎在鬼杀队里性格算是不错的,但是脾气好的人不代表没有脾气,这类人一生气起来绝对是可怕的。

“我和你有什么好说的?虽然是初次见面但我已经开始讨厌你了。”

像是听到了什么让他认同的发言,上弦之叁开始扭曲理解炎柱的话,他笑道:“是吗,我也讨厌弱者,一看到弱者就会反胃。”

“看来我们对事物的价值标准不一样啊。”

“是吗?我有一个很棒的提议……”

“你也变成鬼怎么样?”

听到这里,不等杏寿郎说什么,栀子就先气笑了。

“变成鬼?你在开玩笑吗?这是什么新世纪的冷笑话,变成那种连阳光都怕的怪物有什么好处?话说你们今天的十二鬼月是怎么了?下饺子一样接二连三就过来了?是夜生活太无聊想找乐子吗?空虚寂寞冷啊,要不要姐姐我请你晒晒太阳去去霉,皮肤白成这样你肾虚啊,你这一身霉气指不定一到太阳下就全都晒没了,呵,可不是嘛,整个鬼都没了那就再好不过了。”

话音未落,栀子感觉眼前一花,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双眼睛,瞪大的黄色瞳孔在蓝色眼白的衬映下极其可怖,飙升的怒气直接在战力上表示出来。

抽伞格挡,上弦之叁的拳头带着猛烈的拳风险险地擦着栀子的肩头过去,斗篷的肩部裂开了连带着兜帽滑落露出红白相间的耳饰,锋利的拳风在栀子的肩膀上开了一道口子,很快半边肩膀被浸湿了,躲过的拳头砸在后面的地面形成了一个巨坑。

一击不成,上弦之叁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利用紧急刹车所带来的摩擦力猛的转身,出拳的同时脚下展开了奇特的术式。

【术式展开-破坏杀-罗针】

身体直觉的紧急警告开始疯狂报响,栀子眉头一皱,绷紧全身的肌肉,左手撑开伞的同时,右手将伞柄抽开,身体以一种奇怪的角度扭曲,身体翻折,虽然躲过一劫但锋利无比的拳风划破了腰间的布料,斗篷被撕碎露出底下破碎的红白羽织和黑色的队服,又一个巨坑随着剧烈的震感和飞扬的灰尘出现。

感谢忍的恢复训练,要不然这一套动作怕是要闪了她的老腰。

栗花落-以前不懂事-蝶屋常客-深受迫害-栀子:微笑中透露出一丝疲惫。

栀子承认刚刚的她太冲动了,但不能否认,那段话她说的真爽,老早想这么干了,这波不亏。

“不错嘛,不如你也变成鬼吧,我不想杀你。”

上弦之叁说着,他握了握手。

栀子感觉到很奇怪,那个奇怪的术式应该是血鬼术没错了,当时的确很危险,但是威力却与之不符。

手下留情?上弦鬼会这么好心?

百思不得其解,怕会有诈,栀子不敢信也不敢放松。

【炎之呼吸-壱之型-不知火】

突如其来的火焰冲了上来,锐利的刀锋再一次斩断了了上弦之叁的手臂。

“栀子,你去保护灶门少年,这里交给我。”

“可是……”

“放心吧!”两个人的身高差距有点大,杏寿郎低下头,一眼就对上那双蓝色的眼眸,其中的担忧毫不掩饰,杏寿郎愣了一会,脸上的凝重被明朗的笑容覆盖,明明今晚的月光也没有多亮,栀子却觉得面前的男人仿佛发着光,“我可是炎柱啊!栀子也要对我有信心啊!”

“嗯,我知道了。”在这种严峻的情况下还露出笑容来安慰她,傻子吗。栀子垂眸应下,一闪身,抱起炭治郎快速撤离战场。

回到战场,两人报出了自己的名字。

“我是炎柱,炼狱杏寿郎。”

“我是猗窝座,杏寿郎,就让我来告诉你,为什么你还没有踏入至高领域……”

杏寿郎拒绝了上弦之叁的变成鬼的提议并且对他的看法表示了反对的态度。

一番下来,猗窝座发现自己并不能说服对方,心里升起了一个念头。

这种人,不能变成有利的同伴,还是极具威胁的家伙,那就杀了吧。

二话不说,两位以非人的速度开始攻击格挡,密密麻麻的攻击和看不清的身影,如果栀子在这里,大概会说一句“神仙打架,这就是大佬的世界”吧。

【破坏杀-空式】

【炎之呼吸-肆之型-盛炎之涡卷】

【破坏杀-乱式】

【炎之呼吸-伍之型-炎虎】

锻炼极致的武与武的碰撞,火焰与爆炸声共存,接二连三的巨响和震感让战场气氛变得压抑危险。

眼睛勉强跟得上,依靠轰鸣声来判断战局,栀子心里有些慌,好像有什么不受控制的事情即将发生。

闻声赶来的伊之助被此时的场景震慑住了,除了感叹之外做不出其他反应。

不可以……

战场上的情况开始偏了,杏寿郎逐渐处于下风,栀子咬着牙,思索着该怎么办。

早知道修炼的时候就不要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了,此时的栀子开始痛恨以前的自己不努力,就算是甲阶的顶端,还不是什么都做不到!

“我会履行我的职责,不会让在场的任何人死掉!!”

这句话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杏寿郎周围的气愈发浓厚,有什么不受控制的事情要发生了,栀子握紧了伞,将炭治郎安放在伊之助的身旁,让伊之助照看好他,自己却站了起来。

【全集中-炎之呼吸-奥义-玖之型-炼狱】

【术式展开-破坏杀-灭式】

灼热的业火带着可怖的威力猛进,声势浩大的拳头所带的拳风在空气中发出尖锐的破空声,两者相遇就像热油遇水一般炸开。

震耳的轰鸣声随着地动天摇般的震感,渐渐恢复了平静,四处飞扬的灰尘与尘土开始消散,战场的中心渐渐露出了其中的模样。

“咳咳,有点痛啊。”

拳头穿过红色的伞捅入腹部,栀子咬着牙,微弱的气音让栀子都怀疑自己到底有没有说出这句话。

“伞坏了,可能修不回来了。”栀子可惜地看着自己从不离身的伞,这么多年第一次的损坏,因为材料特殊或许修不了了,既然修不了了,那就最后一次发光发热吧。

栀子按下了指下的按钮,伞尖正好在猗窝座的胸口前方,往上移了移位置,数颗黑色的梭子连续射出,零距离接触让猗窝座没有多余的时间反应。

因为栀子突然的插入,杏寿郎的刀成功地抵在了猗窝座的脖子上,栀子的连续爆炸式攻击所带来的冲力更是让刀嵌入了几分。

其实以猗窝座的实力,除了一开始的猝不及防,后面的梭子基本都能躲过去,但最后他却全部挨下了。此时的猗窝座脑子有点乱,他的手臂已经重重贯穿了女人的身体,温热的感觉在猗窝座看来却比太阳还要灼热。

我杀了她?

我居然……杀了她?

脑子一片混乱,眼前的女人面部开始模糊,有谁的声音模糊传入耳中。

“狛治先生……”

像是被重击了一下,猗窝座快速把手抽出,殷红色的血液失去阻挡的喷洒而出,染红了猗窝座的脸,也染红了杏寿郎的衣襟。

疼死了!勉强用伞支撑着身体,栀子弯下腰捂着开了一个大洞的腹部。

反正夜兔的恢复能力也不差,应该不会死吧。

这样的想法,在逐渐点亮的天空下,消失殆尽。

啊,太阳要起来了,虽然之前说要请猗窝座晒太阳,没想到居然要把自己给搭进去了,亏大发了。

天快要亮了,这里照得到太阳,我要快点逃开……我要快点逃开!!

“啊啊啊啊啊啊啊!!!”或许是被被此情此景刺激到了,杏寿郎抓住了想要逃跑的猗窝座。绝不放手!直到砍下你的首级!绝不能辜负栀子的牺牲!!

猗窝座和杏寿郎对峙着,炭治郎终于回过神,他大喊着:“伊之助,快行动!!!为了栀子姐和炼狱先生快行动起来——!!”

终于,伊之助动了,被头套掩盖的脸不知道是什么表情,但伊之助知道此时的他很生气。

【兽之呼吸-壱之牙-穿击刺射】

嗤——

是血液喷出的声音,猗窝座的手断了,但这不是伊之助的攻击所致,而是死亡的临近让猗窝座做出了自断双臂保命的行为。

快!必须快点和太阳拉开距离……

“!!”双手快速恢复的猗窝座突然被尖利的刀锋穿过胸膛。

啧,居然跑了,亏了,亏大了,没带走一个反而把自己的命给搭进去了。

心里难受,斗篷早就破破烂烂了,白皙皮肤裸露出来,耳边好像传来炭治郎的怒喊声,至于内容是什么,听不清了,耳内发出了嗡鸣声,所有声音传入耳中就像被隔了一层膜,闷闷的。

有些撑不住了,栀子蹲了下来,等着阳光的到来,这时候的她心里异常的平静,平静到连栀子都觉得自己不对劲。

太阳升起来了。

皮肤开始发痒,白皙的皮肤爬上了金色的颜色,肉眼可见的,皮肤开始干燥,发红,开裂。此时的栀子就像一个布满裂痕的瓷娃娃,红色的液体从皮肤的裂缝中流出。

真的是疼死了,干脆把她的头砍掉吧,就像对鬼一样,砍掉吧,被阳光凌迟真的很疼啊。

终于与阳光零距离接触,与记忆中养父母的说法不同。

他们的阳光是温暖的,包容的。

她的阳光是灼热的,无情的。

视线突然暗下来,栀子动了动眼睛,身上披了一件羽织,熟悉的火焰花纹映入眼中。

是杏寿郎啊。

高大的身影站立着,为蜷缩起来的女人遮挡阳光。

栀子抬起头,看着杏寿郎的嘴开开合合。

在说什么呢?再说一遍吧。

有点困了,想睡觉。

“晚安,杏寿郎。”气音微弱地吐出。

意识失去前,栀子突然听清了杏寿郎的话。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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