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前红豆被含gl 啊轻点啊好大太教练_那一只小飞天儿
姬昭是在水清浅的书房把人堵到的,压抑了三个月一遭爆发,把水清浅从头烧到脚,险些蒸发。
姬昭逼问怀里这只中二狗子,“三个月不见,也就罢了。都考完了,为什么还不见?”这是带着邪火来的。
水清浅盯盯他,小眼神一秒变委屈,扁扁嘴刚要卖萌,“嘶——啊!”嘴唇上蛰疼要死要死的,这是被咬破了吧。
一秒内,邪火散去,姬昭心疼又内疚,歉然道,“是我刚才急了。”低头轻轻又在原处亲亲。
“神也是你,鬼也是你。”水清浅的委屈受大了,“你知道贡院是什么地方吗?饭都是冷的,睡觉腿都伸不直,拉屎撒尿都不能出去。我被两个营的兵力追杀得满山跑都没那么惨过……我考砸了,你知道吗?”
就因为这个?姬昭真是哭笑不得,“有什么关系?你,水清浅,从来不需要一个进士头衔彰显……”
“那我就没法给你一个仪式了。”
姬昭:?
水清浅期期艾艾的,“我原本想,穿身大红状元装给你看。”
“…………”
姬昭一把紧紧抱住他,心酸得让他觉得痛,所以,三个月的时间,他要考状元,因为可以穿着大红的状元装,在闻喜宴上,走向他。这是清浅许给他的仪式。姬昭当然有自己的计划,他的仪式也正在稳步构建中。但清浅愿意为他做,并实质上的做出努力,无论成功与否,这片真心他都接着了。就像他之前想象到的,只要清浅愿意出手‘抢’他,他们携手并进,未来就注定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我们一起努力。你的不成功,还有我呢。”姬昭透露些许计划,“我在筹谋今年八月去东山祭天,你跟我,一起。”东山祭天是大事,当然不是你想去就能去的,告慰上天,告慰黎民,总得有点由头说法才能成行,最好再来点功绩什么的。再说,即使举行祭天仪式,也是嘉佑帝的场面,姬昭要代父祭天,还要带着水清浅,肯定要有一番谋划,相关的准备工作,他早有着手,只是姬昭脾气如此,没有完全准备妥当,他也不会跟水清浅空口白牙的乱拍胸脯。
误会说开,俩人滚在象牙席子上东拉西扯,姬昭无意戳水清浅的肺管子,但是,他确实好奇,就算考砸了,凭清浅的脾气也不至于闭门在家不敢见人吧?为什么憋在家里,还是,在故意折磨报复他?
“搞砸一场罢了,我还要哭三天怎样?”水清浅才没那么闲呢,他振振有词,“我不得忙着谋划下一个可能的仪式吗!”在水清浅的字典里,没有失败这码事,他是越挫越勇型的。
姬昭:“那你的计划呢?”
水清浅抓抓头发,这三天,他在家琢磨直流电和交流电呢,他想给昭哥再设计一个‘光明’的仪式,可真的从理论走到实践,在笔尖上落实,水清浅列了老长的需要一一攻克难题的单子,从冶金到机械,从开矿到基建,按着那上面的步骤,他觉得这个仪式怕不是要等到他三十而立了。所以,水清浅下巴扬扬那边的书案,“那边,你得等我等到三十岁。”
幽深幽深的凝视,姬昭最后轻点他的唇,声音都干哑了,“那我可等不了。”
对方的目光灼灼,让水清浅感受到了眼神扒衣的羞耻感。
“呸,说得色气满满,”水清浅红着耳朵,挑动姬昭的衣领,“有本事现在就来吖!”
姬昭:“…………”
太子殿下翻身坐起,真的,再被这小混蛋撩下去,他怕自己真的忍不住就地办了他。
姬昭站在地上吐气清心,然后转身去了书案那边。水清浅刚刚指的是厚厚的一摞纸,打眼一瞧,嗯,一定确定以及肯定,这都是传承里学到的东西,他一点也看不懂,或者说,每个字都认识,但合起来根本不知道在说什么。
姬昭视线再扫,却看到带有‘藩镇’关键字眼的文章,呃,这不是会试的题目吗?拂开上面乱七八糟的书稿,姬昭把压在很下面的两张纸拽出来,飞快过眼,皱眉,“这是你的会试文章?”很多考生考完之后,都会把自己的文章再默写出来,给自己的老师或者同窗看,互相参考斧正。在最终成绩出来之前,这也算一种评估了。按水清浅的人脉关系,他就该回来默写一份出来交给他的太学师长评估。水清浅考后闭门不出,不见书稿流传出来,可毕竟也按规矩默出一份来。
水清浅瞥了一眼,是只有两张纸的,“对,是这个。”
姬昭已经能在认真看了。
关于藩镇,无论是惠帝期的外重内轻,还是武帝期的外轻内重,似乎都各有利弊,前车之鉴,最后都崩了。但水清浅却从经济和人口的角度分析了这两种藩镇的起因与崩溃,立意非常高,分析之透彻,见解之犀利,换个皮子甚至可以直接递到中枢供大家讨论,且最后他还附有建议二三四,并不是泛泛空谈,也没有好高骛远。好文章,好思想,好策略。
姬昭没有主持过科考,但作为南疆王,作为监国太子,以他的政治眼光评估,能写出这样文章,有这样立意眼光的人,他绝对会破格提拔,委以重任。不过,这是出自水清浅之手,似乎,又不值得他大惊小怪了。但就算对清浅的期待标准高于常人,单以这篇文章的质量而言……
“你写的就是这个?”
水清浅嘟着包子脸,不高兴呢。
“然后,你告诉我考砸啦?”姬昭觉得不可思议,“考试文章……你怎么会以为,这样的文章都取不中?”
“你在逗我?我想好的有七条,正反论证,但最后只写出了四条……”水清浅转身在另一摞书稿里翻腾,一边翻一边回忆自己蹲小号的惨不忍睹,“我状态超级差,一直想吐。最后成稿的时候,我甚至记不清最初的立意,丢三落四囫囵的就写完了。回家以后,我才又写了一次,呶,”水清浅不知从哪里拽出四页纸,递给姬昭,“看看这个。”
姬昭接过去。
是一样的文章,立意没变,但切入犀利,分析更全,主次分明,最后建议的几点也比前一篇详尽完备得多。如果把两篇文章放在一起比较,前面那篇会显得粗糙且简单,后面这个更像经千锤百炼精修之后的完稿,但也仅仅是两相比较罢了,单单拿出那一篇,依然是篇让人印象深刻的好文章。
水清浅十分怀疑,“你认为这样的文章也能取中?”
“如果取不中,我会质疑这届主考官的为官能力与政治敏感,帝国选拔人才的考试,并不是为了给他们选精修华丽辞藻的书呆子的。”姬昭把两份稿子全收起来了。
水清浅想了想,实力吐槽,“如果我的会试对手都是这样的水平,这进士科,真是够完犊子的。”
姬昭:…………
姬昭说的一点都没错,这样高屋建瓴言之有物的文章,是不会落榜的。十几天之后,会试放榜,水清浅的大名毫无意外的高居榜首。水清浅得到消息时,他第一反应是这样婶儿的:( ̄_, ̄ )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
文章能上榜,凭的是实力,但水清浅被取中为会元,也很难说是他实力的真实写照,是他的文章就此‘艳压群芳’。会试案首向来有多方角力,文章质量并不是决定因素。那天姬昭离开宁仁侯府时带走了水清浅的两篇文章,在之后的两三天时间里,他的这两篇文章就在内阁中枢被传看了。太子殿下给大家看文章,跟会试不挨着,殿下就是想让诸位重臣们品品这番政治观点,其中深意值得讨论。当然,既然官家和诸位阁老都给文章点过赞了,那么,此篇文章不被题为案首,绝对不能接受。潜规则,无论官场还是会试,比白纸黑字的条条框框更要遵守。
什么,这叫胜之不武?
呵!呵!
你新来的吧?
水清浅拿到会元的消息之后,转身就跑进宫里。半个月之后就是殿试,所以,他开门见山,
“官家,我要拿状元!”
噗——
官家差点被他呛到。
头甲名额,是官家与内阁默契的心照不宣,只要水清浅不在殿试上交白卷,前三名必定有他。但嘉佑帝还以为清浅会更喜欢探花之名,毕竟历届探花都是当时最风雅风流的人物,可以被无数姑娘追捧的俊美公子。他家孩子长得多好啊,最探花不过了,名声好听,地位高,各种福利特权跟状元又没根本差别。再说,水清浅出身侯府,身份矜贵,让勋贵之后拿状元之名,是不是有点太扎眼了?也不好安抚文武两大派系的矛盾,文系光明正大的从武系饭碗里抢人,吃相难看,军方也不是好惹的。枢密院那边,这些日子的脸色可不太好看哪。但说到底,无论状元还是探花,都是心照不宣的潜规则,嘉佑帝瞪熊孩子好几眼,怎么随便大大咧咧的说出来。
嘉佑帝,“状元哪儿好?”
“状元的衣裳好看。”
嘉佑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