亵仙by欲晓百度云txt 娱乐圈上位记h_集火那朵万花
“呵呵……”高绛婷轻笑一声,一拨怀中琴弦,又是一声铮越的琴声如水波一般漾出,众人早作准备,倒也没有人受了内伤,琴音停下,似悲似喜、一字一句地说了句:“康,雪,烛!我终于寻到你了,我日日夜夜都想着你了,我想把你的骨头拆出来看是和畜生有什么差别,想看看你的心是否长得跟野狼一样,看你的血是不是热的……”话语里的恨意,众人一听也觉得彻骨凉透。
康雪烛笑道:“来呀,我就在此处,所谓琴魔,却是个柔弱女子而已,难不成康某习武多年还比不上一个弱女子吗?”
高绛婷索性跪坐在地,横琴在膝,轻轻一拔琴弦,众人就觉得一阵眩晕。莫寒的眼睛一瞬间就满布猩红,然后立刻闭上,再睁开时已是沉静如万年不化的冰川,修养很久不曾出来活动的莫问寒系统君从识海里匆匆跑了出来救驾,把莫寒的意识踢回到识海深处。王遗风一皱眉,举起笛子又要吹奏,原来离他老远的谢渊走了过来,说道:“老,老,王老谷主,你还要护着那三个恶人吗?”
王遗风停下吹奏,摇头道:“在你面前,我可不敢称老,只是莫非谢盟主,要行侠仗义?”
“不,若你不再护着他们,那就成全了那个小姑娘吧,怪可怜的。”
王遗风看了一眼被他的笛子声弄到只能闭目调息的高绛婷,说道:“也罢,站到我身边来。”
“诶?”
“那小姑娘吹的调子不简单,难不成你想要在此处出乖卖丑?那也无妨。”他说着,向在一旁调息的莫雨示意,让他赶紧到自己身边来。谢渊闻言,赶紧也开始找自己的徒弟,发现毛毛居然又在莫雨旁边,忽然间觉得有点心塞。
莫雨想了想,把站在一旁发呆放冷气的自家姐姐和掏着耳朵的毛毛也拉了过去,虽然谷主的笛子有点难以入耳,但好歹比高绛婷的安全些。
四人去到王遗风身后,王遗风向高绛婷微微一颔首,然后开始吹起了红尘曲。同时,高绛婷琴声亦起,琴声铮铮,中带剑气,如将军夜逐,单于远遁,又似项羽垓下被围,十面埋伏,再联想起王遗风所说更让人毛骨悚然。
谢渊在旁听着王遗风吹笛子,恨不得往耳朵里塞上两团棉花。莫雨虽是习惯了,但看着想捂着耳朵又不敢,憋得眼泪汪汪的毛毛觉得十分心痛,双眼血红地看着高绛婷,搞什么鬼,动作再不快点,我就帮你杀了!
却看到那三大恶人,本来只是嘿嘿冷笑,渐渐就跪倒在地,浑身颤抖,陈和尚挣扎着起来,想要动手,但上前一步就觉得气血翻涌。柳公子本来只是以轻功着名,内力更是不堪。而康雪烛出身名门,内力倒是好些,挣扎着走到高绛婷前面,刮骨刀从袖子中滑出,就要动手。
高绛婷却不躲不避,不惊不惧,抬头看了他一眼,居然还带着微笑,只是琴音一变,琴声幽幽,仿佛直入人心,康雪烛呆愣地看着眼前之人,说了句:“文秋……”然后就一刀捅进自己心里,鲜血溅了高绛婷一身。
待他倒下去后,高绛婷弹完了最后一个音,抱着琴站起来,向王遗风处深深一拜,方才飘然离开。留下陈和尚在地上盘坐大喊“我成佛了!我成佛了!”,而柳公子却在地上摸来摸去,一边痴笑,一边留着涎液。
这时候,王遗风才放下手中的笛子,一声长叹,平日王遗风可没有这么好心,今日刚好是萧沙死了,他心情愉快而已。而且高绛婷明明是个受害人也能被人诬为琴魔,自己虽没有屠城,却也真的杀了许多人还有什么好说呢?这世上女子果然是比男子难以立身得多了。
高绛婷走后,陈和尚不久就醒了过来,摸着脑袋说道:“我不是成佛了吗?王遗风,我要和你谈佛法!我成佛了!”
在老王旁边的谢渊十分不给面子地笑了出来,“哈哈哈!”
王遗风心机深沉,养气功夫极好,一边缓缓上前,一边说道:“勾结外人,其罪一也,犯上作乱,其罪二也,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我成佛了,你别过来,我不怕你的!”
“罢了,还请大师早登极乐!”王遗风说着,从陈和尚身边一掠而过,留下一个冰雕在后面。
最后剩下来的柳公子刚张嘴,喊出个“王”字,就中了一个芙蓉并蒂,然后莫问寒系统君采取最快的手段,直接一刀捅过去,直中心脏,死得不能再死了。
王遗风走过莫寒身边的时候,说了句:“说不定他是在喊老夫呢?”
莫问寒系统君听到这句,只觉得悚然而惊,把躲在里面休息的那位踢了出来。莫寒身子抖了抖,笑得如春花初绽,说道:“那谷主可怜我一下,柳公子的人头很值钱的!”
王遗风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说了句:“有意思。”
老王,你这是要歧视伦家精分吗?伦家会波动的!莫寒笑得十分贤良淑德地看回去。
幸好最后,老王还是挥一挥衣袖地离开了,连自己的徒弟都没有带走。
莫寒毫不心虚地指挥众人开始给南诏王拆房子,让士兵进来把南诏王宫的金银器皿打包好,把国库洗劫一遍,到时候运回去。
莫寒早就通过早先投诚的段家征用了大理城中两处大户的房子来给将领们住下,又占了几个坊来让士兵们建营。当夜,她请示过李倓之后,就命宰羊杀猪开宴以作庆功。
李倓穿着甲胄,直接捧着个海碗就说道:“诸位破城有功,某好生欣喜!来,我们喝!”
酒过三巡,看了一回歌舞,他捏着个小姑娘的下巴,说道:“我在这儿,你们也不尽兴,我就先去了!”
各将士看着李倓的动作,都带上了几分暧昧的笑容,连道:“殿下且去,小的知道的!”
莫寒领着人站起来,送了李倓离去,然后才捧着酒碗说道:“本来呀,军中是该禁酒的,只是今夜高兴,我就做主开禁了,只是军令官听着,不准喝过头了,每人只准喝一坛!”
“娘子这般说,未免太扫兴了。”
“我知道是扫兴,所以只能喝这一碗赔罪了。”莫寒说着,喝了那一碗酒,亮出碗底,她本来就穿着鲜亮的襦裙,在明晃晃的蜡烛下,又喝了酒,两颊生晕,更显得娇媚。
各军士本是粗人,看到这般景象,出言调戏道:“娘子夫君离得远了,何曾想念那活儿不曾?!”
莫寒扶了扶头,眼波慢回,瞪了他们一眼,啐道:“去你娘的狗屁!敢拿老娘来开玩笑,是不想要命了?!罢了,今天老娘不胜酒力,且没空收拾你!日后再算吧!”她说着,身影摇摇地转回帐后了。
刚进了内院,她就挣脱了扶着自己的健妇的手,内功在体内转了一圈,酒意全无,一边拿着团扇扇风,看着月朗星稀,听着前院的喧闹,一边慢慢地踱回卧室。
却说,李倓一离开将士们的视线,就把黏在自己怀里的小姑娘推开了,从袖子里拿出手帕一边擦手,一边跟从人说道:“净面更衣,去请李公子来,我之前说过要请他喝酒的。”
“是。”从人听命而去。
李复来到李倓的寝室的时候,一推门出去就见到他身穿着半新不旧的淡青色丝绸袍子在倒酒,笑了道:“怎么这大老远地都把旧衣服带了?”
李倓抬头看了他一眼,说道:“人不如新,衣不如故。”
“恩?”李复闻言一皱眉。
“旧衣服穿着舒服。”李倓已然倒完了酒,递了一个酒杯给他,说道:“试试?”
李复接过一饮而尽,说道;“好酒,是窖藏了多年的状元红?”
“美酒入你口中,才不负它们来这世上一遭。”李倓在榻上捡了个舒适的位置一歪,笑道。
李复搁下酒杯说道:“酒也喝了,我该说正事了。”
李倓闻言,侧头去看着案上的灯火,没有答话。
“那个南诏王妃,你需小心她才是。”
“恩?”
“她心性太过凉薄,你用她就不怕遭反噬之祸吗?”
“反噬?!”李倓没有想到,李复要说的居然是这个,一时有些惊讶。
“就是如此。若能够,你还是除了她吧,她一身富贵皆系于南诏王,就敢做出这背叛之事?莫非,她有把柄在你手中,但是看着也不像。”就她今晨的表现来看,她分明是倾心于你才对。
“我才懒得去挟持一个弱女子了。”李倓说了一句,“她是自己送上门的。”
“诶?”
“她对中原人物十分的仰慕……”
“哦。”李复忽然间有些明白了,也觉得尴尬,只好连连喝酒。
李倓见此,想起少年时与他惺惺相惜,挑灯夜话之时,不由得感慨道:“复哥,你我不曾在一起喝酒多久了?”
“怕有四五年了。”
“五陵子弟江湖老,我祖辈皆有风疾在身,不知道能有几个五年呢?”
李复听到也有几分黯然,又喝了一杯。
两人感慨之下,连连相劝,最后一场大醉,也不曾收拾,胡乱卷在一块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