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乡红肿粗长 军训的时候跟教官睡了_发布刺激任务的真人秀
何叶洗完手下了楼,就看到了福伯,“少爷,夫人刚刚打电话过来,我正要上去找您。”
何叶反应了一会儿,才想起夫人是谁,“我妈?”
福伯在前面带路,“是,听夫人的意思,有些着急。”
何叶觉得应该不是什么好事,过去拿了电话:“陈女士,听说你找我?”
“小兔崽子真是翅膀硬了,还敢喊我陈女士!”何母说完想到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态度又软了几分:“何叶,你最近没有事的吧?”
何叶:“不巧,有点忙。”
何母:“当妈的还不了解自己儿子嘛,除了梦你哪有事情要做!”她顿了顿,叹气:“你姑妈昨天生病了,正在医院躺着呢。”
一听住院何叶吓了一跳,前两天还五十大寿呢,怎么转眼就病了:“很严重吗?”
“当然严重了!哎呀,还不是被那个狐狸精气的,昨天那个女的竟然带着儿子找上门来了,闹得家里鸡犬不宁,直接把你姑妈给气晕了,好在送医及时,不然心脏病都要犯了好伐!”
“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姑妈不是真的晕,是晕给他们看得,现在在医院里跟你姑父置气呢,什么时候好就要看你姑父的态度咯~”
何叶翻了个白眼,他就说怎么姑妈昨天住院都没通知自己,合着是演戏呢,“陈女士,下次说话不要大喘气好吗?”
“你个小没良心的,姑妈平时那么疼你,你都不心疼一下的?”何母数落完他,才开始说正事:“阿杰要去你那边住几天,你没意见吧?”
“他来干什么?”
“让你姑父一个人在家好好反省,尝尝家里没亲人的滋味!你这边方便吧?”
坐在沙发上一手拿话筒的少年上下抛着一个苹果,懒洋洋反问:“我可以不方便吗?”
“你就这么一个姑妈,敢不方我先替她打断你的腿!”何母说完又开始给他喂糖:“放心,阿杰就在你那边住几天而已,等你姑父处理好了这边的家事,他也就搬回来了,嗯?”
“成,放心吧陈女士,他怎么来的到时候还怎么出去,绝对不能给你喂瘦了。”何叶咬了一口手中的苹果,香脆多汁,“我跪安了。”
“又嫌你妈啰嗦,去吧去吧~”
“得嘞。”
挂了电话,何叶咬着手中的红苹果起身,转头就看到了正在往厨房里搬东西的小孩,他喊人:“买了什么好吃的,这么大一箱!”
冬邮怀中抱着一个硕大的箱子,佣人服袖子往上挽了两折,精瘦的小臂肌肉暴露无遗,线条好看的让人垂涎三尺。
何叶将苹果放到桌子上,过去:“你脚还没好利索呢,我来吧!”
冬邮闻言反问他:“你确定?”
“这有什么,”何叶莞尔:“给我吧。”
小孩没有拒绝,直接将手中的箱子递给了他。
这还是冬邮第一次如此爽快,何叶刚想夸他有进步,却一不小心差点跪下。
被手中东西压弯了腰的青年宛如一颗豆芽菜,脸色瞬间成了猪肝红,艰难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我、靠!”
“……”冬邮从他怀中重新将箱子搬回来,面无波澜道:“少爷,你好好歇着,这种事情还是交给我们吧。”而后一脸轻松地将大箱子送进了厨房。
何叶就这么看着对方站着将东西搬了进去,低头怀疑人生地看了看自己的手。
他原来这么弱鸡吗?
就在这时,客厅门口进来四个人,他们合力抬着一个大箱子,一人抬着一角,脸色爆红、咬着牙艰难往厨房移动。
前面的咬牙切齿:“我快撑不住了……”
后面的:“我也是。”
这话刚说完,“嘭”的一声巨响,箱子砸在了地板上,仿佛刚从天空中掉下了一块陨石。
下一秒,客厅那一整块价值二十万美金的地板,从箱子下面蔓延出了几条不太明显的纹路。
福伯托着自己的老花镜、一脸疑惑地探究着那里:“哎?这个花纹是原本就在上面的吗?”
没人敢回答,只有风吹过的声音。
抬箱子的四人早就已经石化在了原地,望着那几条纹路,眼睛中充满了忧伤和悲凉。
沉默,无尽的沉默。
突然,一人从厨房走出来,将客厅门口那个硕大无比、沉重无比的箱子轻松搬起来,送进了厨房。
一抹黑马甲、白衬衫成了静止客厅中唯一的一抹动态图,众人的目光不由地追随着他的背影,直到其消失在厨房门口。
门口那四个人看着箱子搬走后、更加清晰的裂纹,表情更加沉重了。
就在这种天崩地裂、康勇就义的气氛降低至冰点的时候,厨房里面传来了周姨的大嗓门,“小伙子你可真能干,快喝口水,累坏了吧!”
这对客厅的四个石雕无疑是一记重击,让他们顿时碎成了渣渣。
过了一会儿,冬邮拿着美缝工具出现在客厅,半跪在地上开始修补门口被砸裂的地板,表情认真、双唇紧抿。
众人就这么看着他,满眼同情和怜悯,但是谁也没有上前阻拦。
-唉,又傻了一个。
三分钟后,冬邮拿着砂纸打磨完了地板,又毛巾擦干净了散落的灰尘,处理完这一切,他面无表情的起身,拿着工具回了杂物间。
徒留下目瞪口呆、面面相觑的众人望着那个完美到看不出一点瑕疵和异样的地板,不知是谁带的头,缓缓响起了由衷而响亮的掌声。
掌声过后,四个抬箱子的人才想起来眼下的情况,他们期期艾艾看向何叶,“少爷,您看……”
还看个瘠薄。
何叶本来也没想让他们赔,一块地板而已,他还砸得起:“算了,以后做事小心点。”
四人闻言立即抱头痛哭,不停对何叶鞠躬:“谢谢少爷,您宰相肚里能撑船!”
“您额头能跑飞机!”
“您嘴巴能吞大象!”
“您双腿能跨河西!”
“您……”
“闭嘴!说相声呢?”何叶:“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四人转头看了一眼外面的箱子,双腿发颤、不寒而栗,却还互相搀扶着不让自己倒下:“哦。”
声音抖的拐了十八个弯。
冬邮从杂货间出来,路过他们的时候冷冷道了句:“别添乱,我自己来。”便面无表情、步伐优雅地走了。
四人听着这冰冷的话语却仿佛如获至宝,脸上的灰败一扫而光,重放亮光,看着那个挺拔的背影就像是看着天使,“冬邮,你可真是活菩萨!”
听了这话,冬邮平稳的步子突然趔趄了下。
何叶追上去抱箱子的青年,对方细长的腰身和性感的臀部在弯腰的时候显露无疑,带感死了。
他一边唾弃自己一边挪不开目光,“喂,你脚踝还行不行,不行别硬撑。”
冬邮抱起一个箱子淡淡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可那副轻飘飘的模样却仿佛在说:你硬撑一个给我看看。
啧,小屁孩真欠揍!
何叶看他那么轻松,不信邪地想再试试,弯腰抱住一个大箱子,起…再起…我就不信了,起起起!
靠!
这箱子里到底装的什么玩意儿!铁块吗!!!
何叶看着那个不动如山的箱子,觉得这家伙怎么看怎么在嘲笑自己,“他笑我就算了,你也敢笑我?你有他那么好看吗?”
何叶气的去踢箱子,踢到一半又悻悻收回了腿,他怕疼。
“今天本大爷心情好,就放过你一次!”
身后听完了全程的冬邮垂下眼帘遮住眼中的情绪,面不改色地走过去,将那只气到何叶的箱子拎起来往厨房走去。
何叶在后面跟着他:“兄弟,你为什么搬起来这么轻松?”
“不知道。”
“这里面是什么?”
“不知道。”
“什么都不知道,你针对我?”
“…你想多了。”
走到厨房,何叶直接问:“周姨,这些箱子里都装的什么?”
他瞅着满满一厨房的箱子,里里外外加一起差不多十来个,都快把这个100平的厨房给堆满了.
周姨脸上洋溢着喜色,如同所有收到快递的女人:“少爷,这都是我在网上拍的菜谱,以后就能给您经常换换口味了。”
“除了菜谱呢?”
“没别的了,少爷。”
何叶静默了一瞬,仍不死心,追问:“这么大的箱子,一共十几个,里面装的全是菜谱?”
周姨点头:“是啊。”
门口的青年呆滞了,他懵懵的有点反应不过来,看着厨房中那么多大箱子,不懂周姨买这么多菜谱要干什么?
这几百上千本菜谱,就是天天啥也不干地坐在那翻也得翻个几年,更何况还要学习上面的东西。
要这么算下来,年近半百的周姨要把这上面的菜学一遍大概需要……500来年?
何叶望着面前面色红润的周姨,心中肃然起敬。
这是一位多么爱岗敬业的老人啊,让现在浮躁的年轻人瞧瞧都得无地自容,恨不能钻到地缝里去。
那可是500年啊!
-
阿杰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当时日暮西垂、霞彩万丈,那位大少爷一副不情不愿的模样从车上下来,白生生的脸上全是不痛快,司机则跟在他屁股后头往下搬东西。
好在阿杰长得不错,虽然表情很臭,霞彩在他面上覆上一层金粉后,仍然显得人精致有型。
福伯进去通知之后,何叶就出来了。
他看到阿杰那张生气的脸,颇为同情。
对方越是不想见他,越是恨不能这辈子都跟他没有交集,偏偏命运却要拿着皮鞭催着撵着人送到自己面前来。
你就说可怜不可怜。
福伯为了表示对阿杰的欢迎,把别墅所有的佣人都叫了出来,一个个聚集在别墅门口,阵仗摆的极其大。
其中以纪哥为首,腿上缠着绷带、拄着拐杖,脖子上还带有白色颈托的踹门小分队最为瞩目。
其实纪哥他们一出院,何叶允许几人回家休息了,可纪哥说什么都不愿意,说是已经在医院休息太久了,身上痒痒。
也不知道什么毛病。
何叶劝不动,只好让福伯给他们安排一些轻松的活,比如陪着阿旺晒晒太阳什么的,索性由着他们去了。
现在这个阵仗一出来,何叶却有点不忍心,越看越觉得自己像是个万恶的土财主、周扒皮,十分没人性。
何叶看了眼旁边还在热情地组织大家立定站好、鼓舞他们待会儿必须展现出别墅风采的福伯,想了想,还是没忍心阻止老人家。
转身去迎接他表弟了。
何叶走近,瞧着还没搬完东西的司机,“哟,这么客气,来一趟拿这么多东西?”
司机看了看手中的东西,笑容中掺杂着无地自容和羞愧:“何少爷,这是我家少爷的行李……”
何叶当然知道,伸手拍了拍司机的肩膀,“没事,一会再送来也行。”
司机立马放下东西,对他拍胸脯:“何少爷您放心,我一定尽快安排!”
何叶笑着对他点点头。
一旁的阿杰嗤笑一声,“我知道你不欢迎我来,正好我也没想碍你的眼,所以今天就是来做做样子,晚上就搬去酒店。你放心我绝对不会……”
“胡说,表哥什么时候不欢迎你来了。”何叶双手抄兜,用下巴指了指别墅门口:“瞧见没,这么大的欢迎仪式,你要还说我不欢迎你可就寒了表哥的心了。”
阿杰转头望向别墅,那边的人见他看过去立马冲他挥手,动作整齐划一,标准的像是训练过。
而前面一排拄着拐杖、缠着绷带的几个佣人,尤其瞩目。
阿杰望着这一幕,口中讥讽的话全都吞回了肚子里,沉默下来。
这是多么感人的画面。
他们的笑容淳朴而憨厚,虽然目光中饱含热情和期待,整副画面带来强劲的冲击力,就像是在人胸口开了一枪。
夕阳下,白生生的男生望着这一幕,热泪盈眶。
他转头瞧向身边的何叶。
“表哥,也许我真的误会了,你已经不像小时候那么讨厌了。毕竟,你都让自己的佣人工人带伤来迎接我了,虽然看着挺傻逼,但也怪有心的。”
何叶看着他没说话。
下一秒,阿杰脸上的感动荡然无存,他嗤笑一声:“你是不是以为我会这么说,呵,这种画面大概只有白痴才会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