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出差司机日了我 被王爷们轮流上的王妃_十字
“到底为什么放过我?”
他没有回答。
我当然不可能就这样放弃,紧紧抓着他的衣袖不让他离开:“为什么?”
没有理由的帮助,更何况还是来自对立面的监管者,让我感到十分不安。
他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袖口,大概明白了我一时不会让他脱身。沉默了一会儿,才声音清冷的道:“……我和叶格尔家族有旧。”
“有旧?”
我疑惑的重复着这个词,仅仅是这样就能接连放过我两次吗?我不大相信,他却趁机抽回了衣袖,转身走了。
我腿脚不便,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走远,不由得暗叹自己一不注意竟使好不容易的一次追根究底的机会溜走了。
“和叶格尔家有旧?”
我才不信,这人的性格一丝不苟,淘汰起求生者时也毫不留情,偏偏因为一句“有旧”而对我特殊化。
除非是……有些特殊的,“故人”。
“约瑟夫.德拉索恩斯……德拉……真的会是他吗?”我低低的叹息了一声。
“贝丝芬丽,你还好吗?”一个声音突然从身后响起,打断了我的沉思。我回头一看,只见艾米莉和艾玛正站在我身后。
“你们?”没想到医生小姐和园丁小姐居然就在附近。
艾米莉对我抱歉地笑笑:“对不起,贝丝芬丽。我们跑出来才发现你没有跟上来……我们听到你的惨叫声,以为你被监管者抓住了,一直躲在医院附近,只是没想到……他居然放了你。”
原来她们看到了。我正心中斟酌着语句想着该如何解释,却听到园丁小姐口直心快的说:“看吧!艾米莉,就像我跟你说的一样,监管者也不一定就那样残暴可怕呢!”
艾玛大概是忘记了已经被淘汰的慈善家先生了。
“那也不能放松警惕,谁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呢?”艾米莉说,然后又看了看我:“我来为你处理一下伤口吧。”
我的脚其实已经不那么痛了,不过还是没有拒绝医生小姐的帮助。她把自己随身携带的针管拿出来,给我注射了一点,我的脚就彻底不疼了。可是虽然不痛了,走路却依然要小心才行,艾玛自告奋勇的扶住了我。
于是又找到了一台密码机,开始破译。
艾米莉担忧的看了一眼小木屋的外面:“这样下去不行,我们三个人聚在一起,被监管者找到的话很容易全军覆没的。”
艾玛天真的说道:“可是那位监管者不是放过了贝丝芬丽吗?也许他不会攻击我们呢。”
“那可不一定。”医生小姐意味深长的说。
我见两人的目光落到我身上,便赶紧说:“我也不知道,我到现在还是懵的,本来我都以为自己这下肯定是要被淘汰了。”
艾米莉有些犹豫,正如她所说,一直聚在一起,被发现的几率便大大增加。她看了看我和艾玛,我们两个都是伤患。医生小姐不由得叹了口气。
我看出了她的为难,想了想,说:“要不然你们两个先离开吧,反正我也跑不了,真遇到监管者也只能给你们拖后腿。”
艾玛握住我的手:“贝丝芬丽小姐,你这样都走不了路,我们怎么能就这样丢下你呢!我们就是离开了,也一样有被监管者发现的风险,再说我觉得也不必太担心,那个监管者既然刚才放过了你,说不定也会放过我们呢?”
艾米莉听了,于是对我说:“求生者里,就这有你和那个监管者交流过,贝丝芬丽,你能确定,那个监管者真的是那种好说话一点的性格吗?”
当然不了,他甚至不愿意理会我的问题。
那位摄影师只要站在那里,那清冷孤傲的模样,便任谁都能感受的到,风雪一般的美丽中夹杂着的冰冷和疏离。
他是可望不可及的圣彼得大教堂上十字尖顶遥指着的天空,是苍凉冰原上凛冽的风雪,是只能仰望的断崖高岭之花。
我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事实上,我也一直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放过我。”
医生小姐的眉头皱的简直可以夹死一只苍蝇。最后为了抓紧时间,仍是由我和艾玛继续破译小木屋的密码机,而艾米莉则去破译另一边的大门的密码机。
我毫无异议。
园丁小姐是主动留下来陪我的,虽然艾玛的性格一直十分热情,但我发现她对我好像突然变得更加亲切起来,一边修着密码机,一边对我说:“贝丝芬丽,你相信监管者也有感情存在吗?”
我有些惊讶她会说出这样的话,监管者的感情?我认为当然有,就如小丑从戏耍、玩弄折磨求生者来得到乐趣,如同雾都杀手会在追逐中愉悦地哼歌一样,我并不和一些求生者一样,觉得他们就是一群毫无感情的生物。我也曾经和一些监管者有过交谈,甚至还被一位监管者给放了――只要一想到那个人碧蓝而看不透情绪的双眸,我的心跳变慢了一拍。
毫无疑问,监管者拥有着自己的思想和感情,而那位摄影师……我始终猜不透他的情绪。
我的心中十分复杂,最后还是给出了园丁小姐想要听到的答案:“当然。”
园丁小姐带着些小雀斑的脸上便露出了一个大大的微笑。
“是吧!我也这么觉得!可是莱利先生却一直坚信监管者都是没有感情的怪物,明明……”她说着,声音逐渐小了下去。
我正要说些什么,突然听到一声熟悉的拍照声,我不动声色的继续问道:“明明什么?”
园丁小姐犹豫了一下:“我……没什么。”
见此,我微微一笑,看向窗外:“为什么你这么执着于这个问题呢,监管者就算有他们的感情,也和我们没有多大关系,不是吗?”
“那可不一定啊!”艾玛立刻反驳我:“说不定就……有关呢,叶格尔小姐你不也才得到过监管者的帮助吗?”
我沉默了,垂眸盯着密码机不断转动着的轮轴,缓缓说:“我也不知道……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大概是不知道该怎么接这话,艾玛也沉默了。
“其实,我的确应该好好谢谢他……虽然他可能只是一时兴起,却真的帮了我……以前我根本不敢想这样的事,毕竟淘汰求生者才是监管者的任务,我也没有什么可以报答他的……”我说完,又盯着手下的密码机,陷入了沉默。
艾玛似乎想说些什么,动了动嘴唇,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来。
就这样沉默地破译了一小会儿,我输入了最后几个字母,密码机上方的小灯亮了起来。站在密码机旁边一侧的艾玛晃了晃,突然毫无预兆的倒下了。
与此同时,我收到了艾米莉倒地被抓的提示。
――相中世界崩塌后,影相被摄影师绑上狂欢之椅的求生者将直接倒地。
我并没有告诉别人有关约瑟夫能力的事情,所以医生小姐并不明白,不论是聚在一起还是分开,都无法逃脱摄影师的追杀。
见到艾玛倒下我顿时就明白,他一定是在我们并不知晓的某个时候,就已经来到了这里。只是他并未现身,只是把我身边的艾玛的影像绑上狂欢之椅,然后去追杀艾米莉了。
他又一次放过了我。
或许他是不想再像之前那样被我揪住不放,所以才不现身,可他应该听到了我和艾玛的交谈。
那……他又是怎么想的呢。
我看着园丁小姐不解又无力地在地上挣扎着想要爬起来,便扶住她:“缓一缓,艾玛。”
我是体会过那种被迫倒地的感觉的,虽然身上没有伤口,但是却晕头转向,毫无力气。
这个时候我注意到医生小姐已经坐上了狂欢之椅,如果监管者要来抓另一个猎物的话,应该已经在路上了。
我现在腿脚不便,俨然是个废人,艾玛一时半会也自愈不起来。我叹了口气,安静的在一旁等待着猎手的到来。
虽然只剩下一台密码机,包括我在内的三个求生者却一点逃脱的希望都看不到。
不论是慢慢摸索着去找最后一台密码机,再慢慢摸索着去开大门;还是四处找地窖,我都不想了。
这一局我基本上都不在状态,不被淘汰全因有一个偏偏不愿意抓我的监管者……可导致我不在状态的原因恰恰也是他。仔细回想,似乎每一次由摄影师主导的游戏,我都非常的狼狈。
第一次丢了徽章,坐了狂欢之椅。
第二次倒地被抓,被救下来又被堵进死角。
第三次直接崴了脚。
――若非他执意放过我,现在的我应该也像海伦娜那样迷失了多次,躺在床上虚弱到极点。
想到还没有完全康复的海伦娜,我的心中应当庆幸的,可是我却并不感到多么愉悦,全因这一次和约瑟夫的接触,让我意识到了更多的东西――我已经决心要弄明白,他对我态度不明的原因了。
我此时相当冷静,心中一时间掠过很多想法,又慢慢的平息下来。看了一眼已经渐渐缓过来的园丁小姐,这么长时间过去,危机感却依然毫无动静,我突然意识到,他可能不会来了。
……是因为我吗?
我猜想到这一点,忍不住偷偷摸了摸挂在脖子上被衣领遮挡的吊坠――那是母亲留给我的遗物。我和我的母亲一样,都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人,有一件事情,不择手段我也要完成它。
当我把视线从欧蒂丽斯庄园万年不变的灰白色天空上收回来的时候,园丁小姐终于自愈成功了。我赶紧把她扶起来,只是此时再去救医生小姐已经来不及了,我和艾玛只能眼睁睁看着捆着艾米莉的狂欢之椅冲上天空,脸上写满了懊恼。
“要是我没有崴脚就好了,那样我还能去救一救艾米莉的。”我自责道。
艾玛的脸色也不好看,她看了我一样,说:“这……不怪你,贝丝芬丽。”
我听到她低声说:“都是我们太大意了。”
我完全能理解园丁小姐此时复杂的心情,不论如何事实都是:我被放过了,艾米莉被淘汰了。所以最明智的做法,是闭口不言。
我们沉默地找到最后一台密码机,一直到破译成功打开大门,如我猜测的那样,约瑟夫都没有出现。
园丁小姐陪着我在大门口等一会儿,最后扶着我离开了。一直到回到庄园里,我们两人之间的气氛都很古怪。
我知道,接下来的日子不会平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