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腿分大点不痛 自己怎么把下面弄湿_我要把你甜的喵喵叫
“你说,你每天都找我说话,还拉我过马路,你是不是喜欢我?”阮绵绵两只小胖手叉着腰,秀气的眉努力的蹙起,可惜胶原蛋白资源过于丰富的小脸上很难挤出褶子,倒是挤得两条眉毛成了波浪线。
被她逼到墙角的小男孩涨红了一张小脸,细细的脖子挑着一颗大大的脑袋,歪着头撇着嘴,一副快要哭着叫妈妈的模样,半晌,才一瘪嘴,发出了一声惟妙惟肖的“喵~”
阮绵绵瞪大了眼睛,一脸的惊诧,忍不住四处张望了一圈,周围一根猫毛也没见着,这声音果然是这个大脑袋娃娃发出来的?
“这是你叫的?”阮绵绵胖乎乎的小手指戳了戳大脑袋娃娃的脸颊,软软的手指还在对方薄薄的嘴唇上停留了片刻。
小男孩看起来干巴巴营养不良的模样,嘴唇也很薄,但是触感倒是水润润的,阮绵绵咂咂嘴,觉得这一定是幼儿园早餐奶的功劳。
小男孩被她戳成了煮熟的虾子,整个脑袋从耳朵尖儿红到了脖子根儿,再次张嘴,“喵喵喵喵喵~~~”
这次干脆发出了一连串的猫叫。
阮绵绵愣住,随即咯咯咯的拍着小胖手乐了起来。
“你可真逗!你是小猫崽子吗?怎么能叫的这么像!”
阮绵绵笑的浑身的婴儿肥都在颤抖,而那个缩在墙角的“大脑袋猫崽子”瞪着两只可怜巴巴的眼睛一瞬不瞬的望着她,望着望着,他的两只眼睛分别变成了不同的颜色,一黄一绿,闪着琉璃琥珀般的光芒……
“喵!”
随着一声凄厉的猫叫,大脑袋小男孩彻底变成了一只大脑袋波斯猫,猛地扑倒了肉嘟嘟的阮绵绵。
“啊!!!”
阮心甜猛地坐了起来,呼哧呼哧的喘着气,额前的空气刘海已经完全被汗打湿,一缕一缕的黏在头上,成了三毛刘海。
她长长呼出一口气,浑身无力的又倒回了床上。
又是这个噩梦。
离开青田市已经十八年了,四岁到二十二岁,阮心甜跟着父母辗转十几个国家和城市,再回到这里,小时候的事情早已经没了记忆。
但唯独这个梦……
这么多年来,就像个梦魇一般一直挥散不去,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梦到一次。
同样的对话,同样的场景,同样的大脑袋小男孩,同样的喵喵叫……
阮心甜晃了晃有些发蒙的脑袋,起身洗澡换衣服。
多年没有回来过,青田市的亚热带季风气候让阮心甜着实适应了好一阵儿,还是没有适应过来。
春天短到几乎没有,夏天快到宛如坐着高铁。
才三月的天气,不开空调睡觉就一定会出一身的汗。
闷热就算了,关键还是潮湿。
阮心甜洗完澡吹完头发,好不容易用夹板夹蓬松了的空气刘海,一顿早饭的功夫,就又没精打采的趴下了,一缕一缕软趴趴的贴在脑门上,要多丧气有多丧气。
阮心甜接到钟晓玉的第八个追魂索命call,终于放弃了跟潮湿的空气做斗争,认命的随手摸了个蝴蝶结发夹,把刘海儿整个夹了上去。
换上一条清凉的连衣裙,阮心甜分别跟父母打招呼告别,踩着小皮鞋哒哒哒的出了门。
青田市拥有着全国最茂密苍翠的“假树荫”,之所以说是假树荫,是因为这些阮心甜叫不上名字来的大树,虽然一棵棵长的郁郁葱葱亭亭如盖的,茂密的树叶在柏油马路和人行道上投下大片大片的阴影,可这些阴影似乎对阳光没有任何的阻挡作用,走在树荫下也感受不到一丝一毫的清凉。
阮心甜热的整张脸都要融化了,一边庆幸自己出门之前没化什么妆,一边怀念跟着父母在西北采风时西北那些阴凉的小树荫。
那些树虽然不如南方的茂密,但不管多热的天,只要站在树荫下,那是一定比在阳光下要凉快的多的。
阮心甜的母亲喜静,新买的这套房子在一个绿化很好的大小区深处,光是从单元楼走到门口就要整整二十分钟。
阮心甜走的两眼发花喉咙冒烟,终于远远的看见了等在小区门口的钟晓玉的车。
她加快脚步坐进车里,被车里充足的冷气激出一个激灵,长长呼出一口气,哀怨道:“我就不该这么懂事,应该让你开进去接我的。”
钟晓玉没心没肺的笑,递给阮心甜一瓶冰过的矿泉水:“谁让你非得跟我客气,几年不见,你跟你妈越来越像了,处处都要端着大家闺秀的教养,累不累啊?”
阮心甜系好安全带,抿了一口矿泉水,笑笑,没接话。
钟晓玉叹口气,随手打开了车载电台。
“我们一起学猫叫,一起喵喵喵喵喵~”
电台里传出最近十分流行的网络歌曲,女孩子的声音甜美可爱,猫叫学的不怎么像,但是胜在一个萌字,钟晓玉似乎很喜欢,听的摇头晃脑。
阮心甜头皮一阵发麻,攥着手里的矿泉水瓶子蹙起了眉。
如今她的脸上的胶原蛋白依旧充足,但是已经不影响她做蹙眉这个动作了。
钟晓玉瞥了她一眼,眨了眨眼睛,反应过来,忙换了个电台。
“怎么?还在做那个噩梦啊?”
电台里传出舒缓的萨克斯风,阮心甜绷紧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她叹了口气,轻轻“嗯”了声,转头去看窗外的风景。
青田市这些年变化很大,尽管已经回来半年多,但每次出门阮心甜还是总认不清路,没有钟晓玉在旁边的大部分时候,她都只能靠打车去所有地方。
地铁线路她都还没闹明白,公交车更是连路线图都看不太懂。
所有的一切对阮心甜来说都是陌生而新奇的,但这种陌生里又带着一种难以磨灭的朦胧的熟悉感,这种感觉很奇怪,仿佛她不是离开了十几年,而是沉沉的睡了一觉,又在这里突然醒来。
“我妈昨天帮我收拾小时候的照片,我还翻出我们的幼儿园中班的照片仔细看了呢,根本没有你梦里的那个‘大脑袋小猫崽’啊。你是不是离开太久了,记忆错乱了啊?”
钟晓玉在红灯前停下车,转过头去看向阮心甜,一脸的疑惑。
阮心甜眯了眯眼睛,歪头回忆了一下昨晚的梦,问:“只有中班的照片吗?”
钟晓玉点点头:“对啊,大班你不是就转走了吗?”
阮心甜笑了笑:“我知道,我是说,会不会是小班的?”
钟晓玉眨眨眼:“小班好像没拍照吧?照片都是六一演节目之后拍的,小班好像不参与表演?而且我看同学录,咱们班除了你也没人转学啊。”
阮心甜垂下眼帘,她的睫毛不算浓密,甚至有些稀疏,但很长,长长的睫毛天然就带着弧度,一根根向上翘着,把她薄薄的双眼皮儿撑的有些深邃,洋娃娃似的。可因为稀疏的原因,不靠近细看是看不到的。
她长长的睫毛颤了颤,无声的叹了口气:“那应该就是我记错了,也许小时候被猫咬过受了惊吓吧。”
两人于是略过这个多年无解的话题,说到今天的正经事上来。
“你真要跟我一起报名参加这个比赛啊,不怕你妈妈知道了生气吗?”
钟晓玉有些担心的问阮心甜。
阮心甜捏了捏手里的矿泉水瓶子,紧抿的唇线绷成一条直线,半晌,她才说:“应该……不会发现吧?我家连电视都没有的。我爸妈最近各自忙着创作,连家门都不出。我问了我爸,他说他们这个作品至少要今年年底才能完成呢。”
钟晓玉点点头:“那就好,那你家阿姨呢?你跟她打好招呼了吗?”
阮心甜眨眨眼,文静清秀的小脸上露出一点点俏皮的狡黠来:“我答应比赛结束之后帮阿姨的儿子免费上半年大提琴课,直到他年底艺考。”
“我靠!你们家阿姨可真会占便宜!这简直就是趁火打劫啊!”钟晓玉忍不住拍了一把方向盘,车子压到了减速带,随着钟晓玉拍方向盘的动作原地蹦了一下,十分的有气势。
阮心甜笑了起来:“也没有啦,她儿子的大提琴拉的挺好的了,教起来应该不难。”
钟晓玉表情夸张的瞪她:“你傻啊?比赛结束咱们说不定就红了!到时候谁有那个美国时间教小屁孩儿拉大提琴啊!一小时损失多少钱你晓得伐?”
阮心甜愣了愣,被钟晓玉那一本正经做白日梦的模样逗乐,捂着嘴笑个不停。
钟晓玉咂咂嘴,又逗她:“大小姐,在我面前就不要讲究笑不露齿那一套了好不啦?搞得我脏话都不好意思讲了。很不自在诶!”
说话间车已经到了青田电视台的地下停车场,钟晓玉停好车,和阮心甜一起往电梯间走。
“我可没看出你不自在,你刚刚那句不是说的挺顺的嘛?”阮心甜在发小面前终于能自在一点,忍不住跟钟晓玉开起了玩笑。
钟晓玉有意逗她,一个劲儿的装傻:“哪一句?我说什么啦?我怎么不知道?”
“就那一句啊……我……那个的……”
两个女孩子笑闹着站在电梯门口,钟晓玉死活不认,阮心甜被逼的急了,终于红着脸说出了那两个字:“我靠!”
然而与此同时,电梯门叮的一声开了,电梯里应声走出一个戴着橘黄色墨镜,打扮非常入时的男人。
大约是听见了阮心甜的那句“我靠”,他那张被墨镜遮了一大半的脸朝阮心甜转了过来,视线隔着墨镜在她清秀的脸上停留片刻,男人从鼻子里轻轻“哼”了声,手上的车钥匙灵巧的在他骨节分明的指尖转了一圈,他按了一下开锁键,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