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老外我苦不堪言 情深不自知gl_[*******吧
自从生活里多了小狮郎之后,这个“家”的气氛也活跃的多。
市丸银抓鱼的时候它也哼唧哼唧的跟去,水这么冷,它才不会下去和它老爹一起患难与共,好吃懒做的它只在岸上撒欢的玩耍。回来之后一身泥巴就要被郝贤一顿好训,然后给它抱进温水盆洗白白丢进屋子里。
郝贤和市丸银用餐时它就舔点水,喝饱了就趴在其中一人膝盖上打盹,下午又跟着市丸银一起出门撒野。
俩人日常的对话就加了一段:
“儿子呢?”
“溪边。”
“逮它回来洗澡,又要一身泥了。”
“好。”
受市丸银影响,郝贤也逐渐的习惯叫它“儿子”,听起来还真像那么回事。
天越来越冷,估摸着要落雪了。市丸银囤了一大堆枯枝后,告诉郝贤他要去个远地方,过几天才能回来。
郝贤点点头,目送他单薄的身影渐行渐远。
小狮郎哼唧着要追过去,郝贤抱起它顺着毛:“过几天就回来了,咱们一起等他,乖。”
水汪汪的眼睛似懂非懂的看着她,低头舔了舔她的手。
平时不觉得,市丸银一走这房子顿时冷清了。
没人和她说早安晚安,没人和她拌嘴,没人任她随叫随到,没人顶着张三弯线的笑脸晃悠来晃悠去,没人即使安静的坐她身边也让她感到难言的安心。
房间不大,一眼就可以全看个遍。可她觉得很空,很安静,和住在深宫大院里一样的空空荡荡。
市丸银留下的东西足够她吃很久,她也不用操心食物问题。
第一天,她把屋顶修补完。
第二天,她把家里大扫除一遍。
第三天,她抱着小狮郎在台阶上坐着看远方。
第四天,她抱着小狮郎依然在台阶上坐着看远方。
第五天……
“儿子,你说你爹去哪了?”
“汪!”
“都走了那么多天了,是不是路上出事了?”
“嗷?”
“也不对啊,他那个家伙自通瞬步打不过也跑得了。”
“汪…”
“你说他现在怎么样了。”
她把目光投向遥远的虚空,怀里抱着软软的一团,身影被日光拉的很长很长。
第七天的晚上,她躺在被窝里,睁眼看了天花板很久,依旧能听到风声和未熄的柴火燃烧的劈啪声,只是身边少了个绵长的呼吸声。
她挫败的把脸埋进枕头里,喃喃低语。“儿子,好吧,我承认……我想他了。”
我想他了。
她翻个身把睡的香甜的小狮郎抱进怀,脸埋进蓬松柔软的毛里,脑海中原本有些什么迟钝的模糊的,逐次清晰起来。
喂……
没死就快点回家啊。
次日,她顶着黑眼圈爬起床洗漱完,拉开门,一张笑眯眯的脸占据了视野。
一大一小两双黑眼圈都一下子睁大。
“哟!我回来了。”
门外的人说。
郝贤张了张嘴,突然一拳揍在他脸上。
“原来你还没死啊?!”
市丸银捂着脸颊:“真是热情的欢迎呀。”
“汪汪!”
小狮郎已经撒欢的扑向它爹了。
市丸银弯下腰一把将它捞起来,举高高看了看:“长大了一点呢,重了不少。”
“吃饭没!”
“还没哟。”
“那还不快进来?!”
“嗨嗨~”
很快炖好了一如既往的鱼汤,市丸银盘腿坐在火边吃的津津有味,郝贤抱着小狮郎在一旁看着他。
这家伙出门一个星期,倒是瘦了不少。
“你是去哪里了?”
她还是没忍住问道。
“那个,打开吧。”
市丸银头也不回的指了指放在门口的包裹。
郝贤拍了拍小狮郎的头,它一溜儿跑过去咬着一角把包裹拖了过来。然后邀功似的甩着尾巴闪亮眼。郝贤奖励它一个额头吻,它乐颠颠的再跑去它爹那儿邀赏。
包裹挺沉,拆开后里面是两套厚衣服,用纸袋装满的柿饼和其他的吃食,一小锦袋叮咚作响的铜币,还有很多零碎的东西。包括针线这些小东西都有。
郝贤目瞪口呆,“七十九区还有商场?!”
市丸银顿了一会,才慢悠悠的开口。
“抢的。”
“…谁那么倒霉被你抢了。”
“是啊,谁那么倒霉呢。”
“……喂……”
“嘛,随便挑了一户下手,离这里很远。所以来回要了点时间。”
他说的平淡。
郝贤总觉得没这么简单,他会瞬步啊虽然不纯熟,怎么也要不了七天的时间,应该是抢的阶段费了时间。
算了,既然他不想让她知道她何必费心去猜。她在这里只与市丸银有交情,连他都不信,她还能相信谁?
“那你…受伤了没?”
“还好。”
“哪里伤到了?”
她拧起眉头。
“没什么大碍。”
他笑着。
“不说我就自己动手了?”
郝贤眯起眼,捋袖子杀气腾腾的看着他。
“……手臂上。”
市丸银垂死挣扎了一下,“小伤没事。”
当她的智商和小狮郎一样?!
郝贤掀开他的衣袖只看一眼就皱起了眉。因为严寒的天气,破损的衣料有一部分和血痂冻粘在一起,看不清伤口多深,她也不敢大力扯,生怕伤口再度裂开。
“怎么这副表情啊,受伤的是我,你又不疼。”
她发愁着,市丸银倒是不在意的取笑起她的表情。也不等她反击就用另一只手来扯住袖子狠力一撕,把黏着伤口的衣料硬生生的撕扯下来。
果不其然,再度被蛮力震裂的伤口霎时血流不止,顺着手臂流下去,从指尖往下掉,很快在地板上汇了片小血泊。
对他突然的动作来不及制止,郝贤心里一阵发凉,咬牙切齿的伸手揪着他还笑的若无其事的脸,差点要跳脚:“你这个白痴你对你自己都不能温柔点吗?!”
“不是你想揭开的吗?我是在帮你。”
他含糊不清的道。
“你不是在帮我,你是在吓我!!”
郝贤吼完不再理他,专心对付伤口。
他手臂上也不知是什么利器划开的,从手肘一路延伸到手腕处,说是皮开肉绽也不为过。残破的血痂和淋漓的鲜血模糊成一片,看了都让人不忍直视。幸好因为气温低,伤口还没发炎腐烂的迹象。
这么严重的伤他还能乐呵呵的跟她闲侃谈笑,在门口居然还抱起了小狮郎举高高,这家伙感觉不到疼吗?
“你简直是个疯子。”
她咬牙切齿的去准备好一盆温水,先把伤口清洗干净,用毛巾在沸水里烫过一遍拧干再行擦拭。伤口又长又深,不缝合起来是长不好的,还会慢慢烂掉。
迫不得已,她从包裹里翻出针线,把针在火上烤了烤,趁热拗弯,穿针引线擦拭了针头后,郝贤有些犹豫的看他:“你……疼得受不了可以叫出声。我知道我技术不会好的……”
“没关系,别紧张。”
本该紧张的人反而安慰起她。
她是多不中用啊!
郝贤心内OTZ。
衣服什么的她是缝过,不美观但是能用,缝合皮肉却是第一次。
刺进皮肉里的手感,和拉出针线时细微的声音都让她背脊一阵阵发寒,一串串的血珠随着她的动作冒出头来滴答掉在地上,本来素白的棉线也被血染成了猩红色彩,乍一看还以为这就是线本身的颜色。
手心里的汗加上湿润的血,滑的她几乎捏不住细针。
反观市丸银倒是很平静,没有咬唇忍耐,也没有满头大汗,一副云淡风轻的微笑任她在自己的身体上穿针走线,还有闲心观察她的表情,像在看有趣的风景。
两相对比好似他俩调换了角色,没受伤的人在受罪煎熬,受伤的人反倒从容自若。
咬断线终于结束了这场对自己的酷刑,郝贤还在手抖,心跳如鼓。
这尼玛太考验心脏承受能力了,拿针线在别人身上穿皮过肉而面不改色这种事情,她只能说——
臣妾做不到啊!!
市丸银瞅了半天她的表情,好笑的用没受伤的手拿起毛巾给她擦汗。
“哦呀,怎么感觉你比我还痛呢?汗流了那么多。”
“你……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丧心病狂啊?”
她有气无力。“这伤谁弄的?”
“自己不小心划的。”
“…你敢认真点扯谎吗?”
“怎么会是说谎呢?你都知道这是假话那就不算骗人了。”
“……”
郝贤说不过他,换了盆水来给他擦去血,用棉布条包扎好,不放心的问:“其他地方还有吗?”
“没了。”
看她不信任的目光,市丸银笑容灿烂,“不然,我脱了衣服你看?”
“……”
太无耻了!
“这么无耻的话你居然说的出口!”
郝贤目光灼灼的瞪着他,义正词严。“对此我只能回答你——快脱!”
“……”
市丸银与她对视片刻,直到郝贤心虚才从容起身,扯住自己的腰带。
“等等,你……”
来不及了!
惨剧就在那一瞬间发生——
仿佛是慢镜头。
只见市丸银已然解开自己的腰带,两袖从肩膀上滑落,领口越敞越开——
“啊啊啊啊市丸银你居然真的脱!!”
郝贤不顾一切的扑上去,想把他的衣服拉回去,不曾料想一脚踩在小狮郎的尾巴上,她一个趔趄,扑倒在地,慌乱间手上似乎扯了什么东西。
气氛为之一凝——
她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面前的地板是散落的和服。她还在思考要不要抬头,身体的条件反射已经迫使她抬起头并一览无余。
“啊/嗷————!!”
随即小小的房间里传出一人一狗的俩声高分贝惨叫!
而原本只打算脱了上衣吓吓她,却误打误撞全部走光的银毛小天才已经呆住,任由两个生物在惨叫中用发亮的目光把他视X了个遍。
“我要不要闭眼睛?”
惨叫戛然而止,郝贤淡定过头的问。
“……”市丸银嘴角抽了抽。
现在闭眼还顶什么用,该看的都看了,不该看的也看了。
郝贤正色:“你别怕,我会负责的。”
“……”
市丸银嘴角抽搐,“那我还要感谢你了?”
“不谢肉偿!”
“肉偿?”
小正太把眉一挑,“你确定?”
看他真有她一点头就要干坏事的意思,郝贤面色一肃:“不确定!伤员市丸银同学,请你立刻卧床休息以养伤为己任。”
对方瞥她一眼,穿好衣服回铺上盖被子睡觉。
小狮郎心疼完自己的尾巴之后窝在她怀里也眯眼打盹,门窗紧闭,阳光从缝隙里钻进来只涂抹了一层模糊的光晕。
她戳了戳躺在那儿的人。
“喂。”
“嗯?”
他的声音拖着几分困意。
“你回来的时候,好像有句话没回答你。”
“是呀。”
“现在补上——欢迎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