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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重抵着她释放 教室里和男友啪啪_我

虽然人物设定是谈判专家,但康纳好歹是警用型,作为一命通关的51号的后继者,你可不要小瞧52号康纳。

康纳始终站立着,手上还拿着一把锅铲。

但也请不要太看得起他,作为一个前天还走路漏水的弱小·可怜·无助小机器人,他的腰部至今都不怎么灵活。

但也不至于到被人拿着把餐刀追就大喊“哦豁,完蛋”的程度吧。

身为谈判家的尊严让他能用嘴炮解决的事情,千万不要用武力解决。

“汤姆,我希望你能冷静。”

“我现在很冷静。”

“仅凭一把餐刀并不能做什么,我想你该知道。”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汤姆将手一翻,将餐刀对准了自己的脖子,“根据弗洛伊德的理论,人有本我、自我、超我之分,本我是出自欲望,自我是出自理性,超我是出自道德。”

“我都不知道你是不是人了,但这并没有影响。倘若我是欲望,你是理智,那在这个房间里,现在我们所说的,便是道德,那么你说现在道德是如何呢?”

道德是人类社会的一种社会意识形态。甚至不用从严格的方面来说,人类没必要在仿生人的身上实施道德。

汤姆看起来游刃有余,康纳也未曾有半点慌张外露,他的耳麦里还传来芬奇的声音。

但他并未在意,不管是芬奇有些焦急的呼喊还是汤姆甜腻腻的嗓音。

他的摄像头紧紧盯着汤姆拿着刀的手,脚下悄悄移动,在汤姆侃侃而谈时快速挥动起手上的锅铲直接击中了汤姆的手腕,将他手中的餐刀直接击飞。

接着康纳手臂一翻,将手肘击中汤姆后背,很轻易就将汤姆的两手压至身后,膝盖也前伸压住了他的身体。

康纳一只手就将汤姆的双手给钳制住了,另一只手臂则向前伸展按着汤姆的后脑勺,直接把他推到地上,接着又以全身的重量压制与汤姆的腰上。

锅铲和餐刀滚落到一起,在地上发出了清脆的碰撞声。

所以说他好歹是个警用型,还有他也没有伤害嫌疑犯不是?去他丫的谈判家的尊严,反正他也没好好谈成过几件事。

被压制住的汤姆的半张脸贴着相较温暖的房间有些冰凉的地砖,这样就算他拼命斜过眼睛也看不见坐在他身上的人,不过他的亢奋的心情似乎并未被康纳的一盆凉水浇灭,“哈,康纳,你好轻啊。”

“……你感到害怕吗?”

“为什么要害怕?害怕轻巧如此的你吗?我现在连死都不怕了。”

“你舍弃了对他们的恨?”

“并没有,只是现在对你的爱占了上风,我想保持这种美好的心情直到死去。只有死了我才能成为我喜欢的你的一部分。我想在我情感最深刻的这一刻死去,那么死去对我来说是一件快乐的,值得期待的事情,我为什么要去害怕让我开心的事呢?”

“你还真是纯粹自我意识的化身啊汤姆,你应该敬畏死亡的。你与几十亿人分享同样的痛苦,与几亿人过着同样一种生活,苦恼着所有遇到这事的人都会苦恼的事。你度过了与所有人类同样的一生,这一生让你作为真正的人类而活。而倘若像你说的,成为完全新的物种,那你所有的一切爱与恨就会推倒重来……”

汤姆似乎想出声反驳,不过直接被平缓而并不连续的声音打断,那声音就像是上世纪飘起雪花屏的电视,掺杂了不明显的电流声和都能听出连字符号的单词念法。

“你应该敬畏死亡的,因为死亡充斥着……孤独与疼痛与……没有尽头的轮回。当你……再一次睁开眼睛时,似是而非的感觉……让你痛苦,潜意识……提醒你一些……不想记住的东西,而那些曾经……美好的……在不同的环境下,感受……不到。”

汤姆感到几滴冰凉的液体滴落到了他的面颊上,但那处于视觉盲区,他并看不见,同样也不觉得那是任何他所熟悉的味道。

“所以或是恨着……或是爱着……保持着你的好心情好好活着吧……汤姆,不要蓄意伤害任何人……包括你自己……相信我,这绝对比死亡的感觉要美妙。”

似乎是什么真正经历过死亡的人才能说出口的话。

一颗名为恐惧的种子也伴随着康纳的话语在汤姆的心头发芽生根,他开始变得身体僵直,牙齿打架,不敢回头看。

液体顺着汤姆的脸颊流到了地上,这才让他看了个清楚——是清澈得如白水般的蓝色液体,而蓝色液体的源头是……

汤姆发现压着自己后脑勺的手力量不在,连到并不沉重的康纳的身体也不再压在他身上了。他手忙脚乱地坐了起来,却发现康纳按着自己的面颊,站在餐桌之边,而湛蓝的液体正源源不断的从他指缝中涌出,似乎他按得再怎么紧也无济于事。

他本就苍白,在源源不断从他身上滴落的苍蓝液体的衬托下,就更显得更加虚弱了。

“这是你的血?”汤姆呆呆的用两指抹过刚刚染到蓝血的地方,清凉的蓝血携带着些动人心魄的味道。

“你可以在这里……免费住半年。”没有任何朕兆,一小股蓝血又顺着康纳垂下的手臂流了下来,白色的衬衫抵挡不住源源不断迸发出来的蓝色血液的侵犯,很快他半边的衬衣就被染成了斑驳的蓝色。

“And……have a good……life.”

康纳已经知道汤姆不会再去寻死或伤害他人了,对于人类行为的这点判断力他还是有的。粗略地用手背擦过脸上的血,换了个姿势将它移到更需要遮掩的手臂上,他缓缓地走出了这间公寓。

他的肢体不像人类一般有弹性,不会一捏就扁,所以他交叉在一起,为了阻挡血液翻涌而抬起的双手,就更像是在拥抱一个没有实体的存在

“……需要我帮你吗?”这么慌张地说着,汤姆手脚并用地爬了起来,小心翼翼跑到康纳身边。却又不敢真正伸出手去碰他,生怕不小心让他伤得更严重。

在这一刻,他之前的一切错了头的勇气破碎了,所有的哲学思想和疯狂的念头也被碾为尘埃。他不是没有见过行将就木的人,在他流浪的日子里,他每天都与这样的人相遇,也许前一天那个衣衫褴褛但颇为乐观的女孩还活蹦乱跳,第二天就成为垃圾堆里无人理会的尸体。

但康纳有些不一样。他真正走到了他的面前,孤独而令人同情,就像是流落街头的病人。

这么想着,汤姆停住了自己的脚步,他知道康纳并不会需要自己越帮越忙的支助。

他们其实如此相似,就像不管贫穷还是富有,不管长寿还是早夭,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总有十分相似的某一瞬间——他们都是病人,没有任何必要却一定在这个世界上苟延残喘的病人。

坚固的铜铁会在百十年间锈蚀,柔韧的塑料也会在千百年间降解,就连与地球母亲相伴而生的岩石,也会在万年风雨的雕琢下毁掉它的纹理,任何一个文明在一百万年后就会消灭得无影无踪……生命为什么要存在,研究为什么要存在,文明为什么要存在,一切的一切又有什么意义?

那不是要别人去探究的,是要自己去感受的。

“再见。”汤姆朝着康纳挥手道别,“这是希望我们能再次见面的意思。”

康纳没有回答他,他不想再多说任何一个字,那会浪费他所剩无几的能量。他只是继续向芬奇的家里走去,外边阳光正好,他却为着突如其来的“掉血”而困扰着。

他没有痛觉,但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身体是怎样的残破不堪,一切的运行组件从里到外都或多或少地出现了问题,从这里保持着清醒的意识走回芬奇家,对他来说几乎是不可能的。

“找个地方坐下来,康纳,我来接你。”

【我要不行了】

康纳让电脑显示了这句话后乖乖找了个没什么人经过的墙角坐了下来。积雪还在,因为他的靠近,雪白又变成的湛蓝。

他听着耳麦里传来的,芬奇匆匆摔门而走的声音,不那么普通的脚步声也加快了许多……

他有些欣慰的笑了,头上的LED灯也变成黄色闪了闪。

也许卡姆斯基送他来这个世界,除了他想被更高维度“看见”以外,还有别的什么目的呢?比如让他理解一些他曾经看过,但没有亲身经历过的光景。

他慢慢阖上了自己的双眼,期待着与自己的造物主卡姆斯基的再一次短暂会面。

如果时间来得及的话,他有点点想问问卡姆斯基,仿生人也会像人一样,死前看见走马灯吗?

因为现在,他所谓“活着”时所经历的一幕幕正在他的脑海里闪现。

他记起了当初知道RK800必死结局后打算一了百了的自己,记起了第一次真正经历死亡的痛苦,记起了向着胸口挥来的斧头划破空气的声音,记起了无尽的火光和扳开他的双腿后那群人露出的失望表情……他还记起了只堪堪到他腰间的两个孩子,以及那些对他施以善意或者帮助的人。

红先生甚至还想让一台手机去认识认识什么叫自由。

可惜,所有他也许以为过的一切,全都没有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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