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我会坏掉的 错爱傅先生傅景嗣免费_闲*******草
苏闲花大叫了一声“秦韶”,一脚踹开窗户,飞身扑了进去。
屋子里,一个黑衣人正举着一把九环钢刀,朝着半掩的床榻砍去。苏闲花想都没想,一掌便去斩那人手腕,趁着这一瞬停顿,抢在了床前,反手抽出衣下的龙鳞刀,架住了那一记颇为沉重的下斩之势。
黑衣刺客没想到这种时候会有人来救,微微一滞,床帐之后却适时射出一道白芒,直取来人手腕。那人避之不及,手劲一松,苏闲花趁势而起,一连砍出三刀,刀光罩住对方下盘,那人急着提气上纵,却不料这是诱敌之计。苏闲花的手已然穿过刀光,屈指点中他的膝上环跳穴,那人顿时双腿酸软,跌下地来。
苏闲花正要上前去先打一顿再问话,身后却传来一个慵懒的声音——即便是略带着惊诧,但那份懒懒的调子,却是只此一家别无分号:
“花花,你过来。”
她一怔,心头竟忍不住剧烈跳动起来。最近听多了钟展温柔带笑的“花花”,这样漫不经心的一声呼唤,竟叫人听着莫名其妙的想哭。
很久,很久没见了呢……
她的喉咙里逸出一个含糊的声音,下一刻便转过身,毫不犹豫扑进了身后那人的怀里。
……他看起来还不错,只是头发长长了,刘海几乎要盖住眼睛。胡子有好几天没刮了吧?看起来倒比从前更加落拓,舒展的长眉下一双清湛的眼,眼神波澜不惊的,表情也如此随意——都还是一样,什么都没缺……那一刻的仰望,她终于发觉出他的好看,就算没有锦衣华服,就算下巴上还有青湛湛的胡渣子——还是比郝大鹏怀明那些向来不修边幅的男人要好看的多……
她更加用力的抱住他,脑袋直朝他怀里拱,像是一只撒娇的小动物。
秦韶有些哭笑不得,维持着半起身的姿势不能动弹。然而渐渐的,慵懒的眼神也幽深起来。他抬起手,看起来像是要去回搂她,却又在离她肩膀还有一寸的地方突然停下,然后顺势抬起,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发顶:“花花快让开,我动不了了。”
她窝在他的胸口,嗅着熟悉的味道,闷闷的抱怨:“不让!这么久没见着也不让我抱一抱,你又不是大姑娘。”
话虽这么说,到底还是松了手。她正要支起身体,耳边却突然传来一声惶急的尖叫:“秦韶,是不是有刺客?你怎么样,要不要紧,受伤了没有?”
伴着这连珠串一般的问话,一个纤巧的身影破门而入,直朝床上扑了过去,却在看到搂做一团的两人时惊了一惊,顿时被地上那个躺倒的黑衣人绊了一交,堪堪朝前跌去。
随后进门的一人身形微动,伸手在她手肘上轻轻一托,稳稳的站住。
苏闲花目瞪口呆的看着同样目瞪口呆的素兹亚那,直到看到她身后的钟展,才后知后觉的哼哼了一句:“钟展,你怎么来的这么快……”
这话说的十分之心虚,很象是在做见不得人的勾当时被当场抓住的托词。钟展似乎有些失神,但很快恢复了笑意,朝她伸出手:“花花快起来,二当家受伤未愈,你会压到他。”
苏闲花大呼该死,忙不迭的推开秦韶,正要问他究竟是哪里受了伤,为什么留在阎魔城不回去的时候,秦韶却先笑起来,颇为愉悦的说道:“钟展,你这一声‘花花’叫的很是顺口啊。”
钟展搀着苏闲花的手顿了顿,直视着他,微微一点头,笑道:“彼此彼此。”
秦韶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真没想到你会亲自来……你真不该来。”
钟展道:“没什么该不该的,你若是回不去,我迟早会来。再说……”他侧着头看苏闲花,话却对着秦韶说道,“你也知道的,有些人是多么担心你。”
秦韶却避开了他的话,也不去看苏闲花,径自懒懒笑道:“早知道你要来,就让你给我带两壶上等的梨蕊白了,这破地方什么也没有,连像样点的酒都喝不上,实在是无趣的很……”
“不准喝酒!”许久都插不上话的素兹亚那在最初的懵懂之后终于找到了可以说的话。她一个箭步拦在秦韶身前,瞪着钟展道:“不准你给他喝酒。他不能喝酒,只能喝茶。”
秦韶啧了一声,无奈道:“亚那,你太小心了。若连喝酒这点乐趣都没有,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还不如……”
他的话还没说完,横眉竖目的西域少女像被戳到痛处的兔子似得一蹦三尺高:“秦韶,你能不能别说话。”
秦韶倒是很好脾气的不和她计较,略微朝后靠了靠,倚在床柱上。这时候众人才发觉,本应该十分惊讶十分疑惑早就应该刨根问底的苏闲花,此刻却意外的沉默。
她正拧着眉,脸色肃穆的站在床边,一言不发。
钟展早已略略猜到了原因,忍不住低声道:“花花,你……”
苏闲花却突然有了反应,抬起头瞬也不瞬的盯着他:“你早就认识秦韶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一向有问必答的钟展这一回却突然沉默下来,眼神不经意间和床榻上的秦韶交换一瞬,看清后者的眼神中明明白白写着“抱歉”二字,于是他轻轻一笑,答道:“我以为说不说都是一样的。”
听到这样的解释,苏闲花愈发生气。他一向知道她有多讨厌被人欺骗,他明明知道!……为什么还能这么轻描淡写?是觉得骗骗她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吗?……她一路上和他说了那么多秦韶的事,还一厢情愿的以为他们可以成为朋友,他却心安理得的一路看她的笑话。她简直就是绝顶的大傻瓜!
也不知为什么,她只觉得难以接受的生气,却忘记了事情的本身其实并不值得如此纠结。
又羞又恼,心里还有一种陌生的,无处发泄的情绪,使得她一反常态的没有发作,冷着脸淡淡道:“我想和秦韶说说话,你们可以先出去吗?”
钟展一时沉默,半晌才轻轻答了一声“好”。
而素兹亚那却已借着室内的光亮,看清楚了那个将自己救下的清雅公子和方才同秦韶抱在一起的少年竟是白天落在自己手里的那两个中原人。心中大大的不痛快,此刻又听到苏闲话这样的语气,顿时心头火起,正要说“不好”,衣襟却被钟展拉住了。
钟展道:“亚那姑娘,我有些关于千叶莲的事想问问你,我们出去聊好不好?”
他的手劲看似轻柔,素兹亚那却无论如何挣脱不开。她知道他定是有意如此,只得狠狠的剜了一眼苏闲花,不情不愿的走到门外。刚一出门就气急败坏的问道:“你们到底是谁?来找秦韶,干什么?”
钟展仿佛有些疲惫,缓缓的倚在墙上。他望着合上的门扉,仿若自语道:“亚那姑娘,记得我说过吗?我认识秦韶要比你早,可是她——她一出生,他们就已经认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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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闲花望着合上的门扉,面色不虞,半晌都不说话。
秦韶拍了拍床沿,道:“花花,过来坐。”
她依言坐下,这回不敢再用力熊抱,只轻轻的靠在他背上,任凭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漫声道:“为这么点小事生气,花花你变得不大方了。”
她撇了撇嘴:“这不是小事!”
“就因为钟展没有告诉你,我和他认识?”秦韶仿佛觉得很好笑,半晌,懒懒的一叹:“花花啊……”
“你不准劝我。”
“不劝。”他说的极慢,仿佛有着看不见的力量再将他的话一句句往回扯,却终于还是没有犹豫的说出了口:“我想说……花花,你喜欢上钟展了对不对?”
(修改时少了两个字就不行……这句是凑字废话,请54)